是幸村开的门,真田并不在房间,但房间内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是迹部景吾。 仁王坐在迹部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矮茶几,他和迹部打了个招呼,没等两人说话,就说起了自己今天没训练是去做了什么:“我今天遇到了格雷森,我和他约定了在单打三上来比一比,他同意了。” “我今天找过三船教练,知道你与教练已经做了约定。但是,你怎么确定法国队一定会在单打三派出格雷森呢。”幸村精市问。 “因为他的父亲是法国代表队的赞助商,而且无论是代表队的教练组,还是法国网协都不敢招惹格雷森家族,所以布鲁尔·格雷森的请求一定会被接受。”这也是仁王雅治要在赛前找到格雷森并对着他挑衅的原因,虽然三船教练给了他出场的承诺,但是他无法确定格雷森是否会出场又会在哪一场出场,所以他要找到格雷森并且给对方一个明确的信号,来使这场比赛能够顺利进行。而他选择单打三这个顺序一是因为双打会拖累其他人,他更想要与格雷森面对面、一对一;二则是因为单打三是一定可以上场的次位。 “还记得表演赛时,我向σw.zλ.你提起过他们家族的背景。”迹部景吾明显不赞同仁王雅治的做法,认为这是一个过于出格且冒险的行为。 “我知道。”仁王雅治表情淡定。“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昨天去找教练组,要求在小组赛对战法国队时出场。”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仁王雅治安抚两人:“但我也知道我可以解决。” 仁王昨天晚上就去找三船入道教练正是猜到了自己的队友们肯定有人会有与他类似的想法——打败格雷森。这虽然不会让桑原杰克的伤势康复,但是定然会带给桑原杰克慰藉。如果不是格雷森比较特殊,仁王也不愿意出头,但是在看过六道骸发来的情报和视频后,他知道必须是自己来挑战格雷森,并不是自己最有把握战胜格雷森,而是他最有把握能够解决与格雷森的比赛后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 “感谢两位的关心了。”仁王雅治声音带着笑意。“我可不是像赤也那样的家伙。” 赛前三天,教练组公布了小组赛对决法国队的出战名单。 仁王再一次出现在了名单当中,并且这一次是以单打选手的身份出战。以徽章序号来说,手握NO.3徽章的仁王完全有在单打三出场的资格,所以并没有人对此产生疑问。 三天后,仁王在群众沸腾的欢呼声中,向裁判席走去。 两场双打比赛几乎耗费了一个上午,比赛结果是一胜一负。 时间接近中午一点,正是仁王雅治不喜欢的太阳正盛的时候,再加上对手是格雷森这样的家伙,他的心情就更差了,他手中握着一枚网球,抓在左手上不停地抛动。 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 嗒、嗒、嗒、嗒。 格雷森注意到仁王雅治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是在比赛前后悔向自己下战帖了,大声嘲笑道:“哈哈哈,是不是后悔了。” 仁王雅治抬眼看了格雷森一眼,没有说话。 格雷森敛了笑容,冲仁王撂下一句狠话:“现在,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我要让你在球场上站不起来。” “我等着你。”仁王雅治说完对裁判说:“我要花。” 硬币落下时,字的一面朝上,仁王视线从硬币移开,对上了裁判的眼睛,勾起了嘴角。 裁判看着仁王的眼睛,总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本来就心虚的他撇过头去。 仁王立刻就明白过来裁判心里有鬼,但是他并没有声张,毕竟他没有证据,而且比赛马上开始,他更想在球场上打败格雷森,剩下的他可以先不在意。 靠着作弊手段拿到了发球权,格雷森更加兴奋了,其实发球权对比赛能否胜利的影响不大,但是他很喜欢拿到发球权,这样他就可以立刻让对手露出痛苦的神情。 格雷森站在球场底线上,原地跳了跳,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一股热意从心脏流向四肢,网球拍仿佛成为了他肢体的一部分。现在他手中握着的已经不是网球拍,而是一把手枪了,只要抬起这把手枪,瞄准球网对面的人,扣动扳机,子弹就会飞向对面的敌人。 网球直冲向仁王的额头。 “砰!”仁王的头随着惯性后仰,身体也随之后退。 子弹正中眉心!格雷森情不自禁露出愉悦的笑来,他还以为这个在表演赛上赢得比赛的选手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所以说只要有实力就可以了,情报数据什么的根本就没有研究的必要。 对面的仁王雅治揉了揉额头,因为疼痛他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但是额头只是有些略微红肿。 还不够,还没到我想要的鲜血淋漓,格雷森狠狠将网球砸向地面,在网球弹起时又抓回手心。我要让鲜血映红我的双眼。 网球一次又一次砸向仁王的身体。 发球局、交换场地…… 格雷森终于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景象,仁王雅治浑身是血、低头站在球场之上,整个人像是随风摇摆的充气玩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继续、继续。格雷森的嘴角几乎要翘到耳根,他的眼珠外凸,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挑战吗?哈哈哈哈。”格雷森疯狂大笑。“真是个笨蛋。” “呵呵,可真是有趣。”仁王雅治底声说。 “什么?”格雷森只听见仁王说话,但是没有听清到底说了什么,他抓着网球与仁王雅治对视。 突然!仁王雅治抬起头来,他的手中缓慢抛掷着一枚网球。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嗒、嗒、嗒、嗒。 格雷森感觉自己眼前一花、天旋地转、意识模糊。可能是在几秒钟后,他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还是站在网球场上。他听到熟悉的网球划过空气的声音,条件反射抬起头来,视线一片黑暗,格雷森因为冲击力踉踉跄跄倒退两步,之后他才意识到额前的疼痛,像是有一枚子弹击穿头颅,就连后脑勺都是胀痛的。他在低下头用手触摸额头时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面部朝天。 “只有这样吗?”格雷森听到仁王雅治嘲讽的声音。“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啊,真是个蠢货。” 网球不断撞上身体,手臂、腹部、大腿、膝盖,格雷森感觉自己像是被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的尸体,几乎快要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但是痛感却还在他的大脑中翻涌。 格雷森从小娇生惯养,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不知为什么,他回忆起了许多脸庞,每一个在网球场上被他砸到重伤的选手,现在都在他的面前,冲着他露出疯狂又古怪的诡异笑容,伴随着像是鸭子那样的撕裂喊叫声,格雷森觉得面前不断出现的笑容无比熟悉,可是他忘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眼泪噙满了眼眶,格雷森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黄色的物体在不远处跳动。 上下、上下、上下、上下。 嗒、嗒、嗒、嗒。 格雷森在闭上眼睛前,终于想起他在哪里见过那个笑容了。 对了、是在他看过的视频中,那些已经被父亲销毁的,记录自己在赛场上恶意袭击对手的视频中,每一个他都带着那样的笑容。
第151章 小组赛二(小修) 仁王雅治在学会幻术后还是第一次在网球场上完整地运用幻术的能力,之前的他更多是借鉴幻术的表现形式,用精神力来进行模拟,这种方法的体现就是畜生道在网球场上的运用。 现在,格雷森成为了第一个体验仁王幻术的选手。他双目无神,原地站在球场上,脑海中的笑脸挥之不去,像是一个又一个探出巢穴的野兽,伺机吞噬掉他这个猎物。 “喜欢吗?”仁王雅治出现在格雷森面前。 格雷森满头大汗,他终于从噩梦中回过神来:“你究竟是谁?” 格雷森终于意识到仁王雅治是他惹不起的人,他那被宠坏了的愚蠢头脑总算是智商上线了。 “我是日本代表队的网球选手啊。”仁王雅治笑眯眯地回答,明知对方想问的不是这个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不,你不是。”格雷森不停摇头,说话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刚才那是幻术,你明明是幻术师。” “puri~”仁王雅治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微微弯腰,与瘫软在地面上的格雷森视线平行:“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我说过要挑战你的吧。” 格雷森身后又是一层冷汗,他的父亲因为想要洗白所以并不允许他接触家族黑手党的那部分事业,但想要脱离就要付出代价,黑色世界不允许有人能够毫发无伤、没有任何损失的离开这个世界,格雷森家族从前在黑色世界也就是个二流水平,为了能够彻底洗白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即使是现在也还未彻底“变白”。但这并不代表格雷森没有学习过关于那个世界的知识,不过他也只是知道一些简单的知识,那些知识中就包括着幻术师,那是很多家族中代表着雾的存在,虚无缥缈,但又无比致命。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认输。”格雷森在意识到仁王雅治可能是幻术师后,立刻认怂。即使再嚣张,遇见不能惹的人的时候也是很自然就屈服了。 “只是认输我不太满意诶。”仁王雅治摸着下巴作思考状:“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做另外一件事。” “你说、你说,我都可以的。”格雷森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他像是快要被空气溺死那样,吐着气音。 “我要你和你的队友们道歉,也向桑原杰克道歉。”仁王雅治抓了抓格雷森的领子,松开后又拍了拍他肩上的灰,每一个动作都让格雷森汗毛耸立。 “我道歉、我道歉。”格雷森头点个不停,生怕慢一点又会陷入对方的幻术当中。 “你还记得桑原杰克吗?”仁王雅治突然问道。 只顾着点头答应的格雷森一脸茫然,他眼见仁王雅治的眼神越发锐利,恐惧让他的脑袋已是一片空白。 仁王雅治因为格雷森的呆傻模样而轻笑出声:“既然不记得,那就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吧。” “别,我记得!我记得!”仁王这一句话钻进了格雷森的耳朵里,犹如一个锤子敲在脑袋上把他砸清醒了,他立刻想起了桑原杰克究竟是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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