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川彻抿唇:“实际上,在一些国家,友人间也会有贴面礼——那是一个近似于亲吻的举动。”比如意大利。 下一秒户川彻发出一声轻呼。 因为五条悟咬了他一口,又叼着他手背上的一块皮肤轻轻磨牙,声音有些恶狠狠的,听上去有些委屈,“但是只有你在和别人亲近一点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嫉妒。” “嫉妒啊……”户川彻垂下双眼,“实际上在友情中……” 他只说了几个字,但是五条悟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贴着户川彻手背的脸颊温度明显升高,嘴唇一颤一颤的像是要说些什么,又不敢说。 “啊……”户川彻恍然,双手托起五条悟的脸,“你想和我做/爱是吗?” 五条悟轻轻吸了一口气,猫眼蓦的睁大。 “但是在某些情况下,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户川彻轻声道,像是自己提出问题又紧跟着反驳自己,在这种不断的建立与推翻中探寻出一条可以囊括各种爱情形式的通用解释,“繁殖于动物而言是本能,但你不能说两只□□的蜻蜓之间会产生爱意。” “实际上,所谓心动也可能是某一刻的错觉,可以是吊桥效应,也可以是斯德哥尔摩所描述的病态依赖。” 户川彻有些混乱,但还是轻揉五条悟的头发,“抱歉,我搞不清楚这个,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想清楚,总之不要混淆心中的情感,去盲目的下一个结论。” “笨蛋。”五条悟盯着他说。 户川彻点头,“我是。” 五条悟去亲他指尖,户川彻本来任由他亲,忽然想到五条悟之前说的话,一刹那想要收手,却被五条悟更紧的抓住,五条悟改亲为咬,声音有些含糊,“教都教不会。” “那怎么办?”户川彻无奈,被五条悟轻咬的指尖一直在无措的动着,但也没敢用力抽出,“友情可以有很多段,可以慢慢学,但是爱情一般来说一生只有一次。” 五条悟忽然高兴起来,“一生只有一次吗?” 户川彻:“我父母是这个样子的。” 五条悟抬头看他,眼睛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那还是我来教你好了。” 五条悟顿了顿,又轻声问:“那如果以上的所有都加起来呢?” 户川彻:“什么?” 五条悟细数:“想一直见你,会嫉妒,想跟你分享各种各样的心情,想亲你,还有——”五条悟舌尖顶了下上牙膛,“想和你做些更过分的事。” “——以及在说以上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一直跳的飞快。” “所以,”户川彻顿了顿,看着床头昏黄的灯,视线又转到五条悟脸上,忽然说:“要亲吗?” 五条悟一愣,“什么?” 户川彻:“试验一下,看看我的心跳会不会加速,现在应该不会有吊桥效应。” “啊,随堂测验啊……”五条悟有点呆,他看着户川彻,忽然微微抿紧了唇,又半垂着眼睛缓缓凑了上去,扑扇的睫毛像是振翅的蝶翼。 户川彻半坐起身,垂眸看着他,有些果决的低头凑近。 两片嘴唇贴在一起。 户川彻沉默片刻,忽然轻轻舔了一下,“张口。” “啊!”五条悟才发现自己嘴唇抿太紧了,松开牙齿,立刻感受到一片柔软。 五条悟的嘴唇很软,眼角余光中雪白的发丝像是蓬松的棉花糖,连带着唇齿间似乎也有股若有似无的甜意。 但是对户川彻来说,这不过是简单的皮肉贴皮肉。 “怎么样,有感觉吗?”五条悟含糊的问道,又悄悄伸出舌尖,不得章法的去舔户川彻唇瓣。 户川彻垂眸细细感受一番,还未开口,一只手便安抚性的抚上了五条悟的后脖颈,轻轻捏了捏。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抱歉,好像没有。” “五条悟,我应该不喜欢你。” “那怎么办?”五条悟泄气般说道,整个人埋进了户川彻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将户川彻环抱住。 他头靠在户川彻肩膀上,抓住户川彻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处,声音轻的也不知在说给谁听,似抱怨,似控诉,黏黏糊糊的又好像在撒娇。 “户川彻,我刚刚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户川彻轻拍五条悟背脊的手一顿,有些诧异的垂眸去看自己的心口。 就在刚刚,他的心脏忽然快了一拍,就像是始终开在平路上的车忽然冲上了一个斜坡。 户川彻捧起五条悟的脸,仔细端详。 五条悟缓缓眨了眨眼,“怎么了?” 他又看了眼户川彻的嘴唇,小声说:“户川彻,我还想亲。” 户川彻没说话,垂眸看了五条悟片刻,摇头。 “没什么。” “就是在刚刚,我忽然觉得你很可爱。”
第91章 死遁第二十一天 “灵幻大师,所以……这里真的有恶灵吗?” 一个中年男子跟在灵幻身后,瑟瑟发抖的询问着。 “这个啊……”灵幻新隆盯着眼前乱的可以和垃圾场媲美的房间,一脸高深莫测。 “我最近一直感到浑身疲惫,肩膀酸痛,而且衣服上经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污渍,”中年男子越说脸色越白,紧跟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还有!” 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每天晚上,还会听见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像是恶灵行动的声音!” “这是骚灵现象。”灵幻一把拉开紧闭的窗帘,大片阳光撒入,显得他严肃的神情极有可信度。 中年男子:“骚灵现象!所以真的有恶灵!” “是的,”灵幻点头,视线从屋内堆成山的脏衣服上一扫而过,单手在胸前划出眼花缭乱的弧度,最后一指中年男子,斩钉截铁的说:“这是由于脏衣服堆积,而由脏衣服上生出的怨灵!” 中年男子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那要怎么办!” 灵幻嘴角一勾,从衣袋里单手勾出一袋盐。 然后—— 奋力一撒! 四处撒食盐——这是灵幻新隆的必杀技之一! 两分钟后。 “灵幻大师,这样就……好了吗?”中年男子看着灵幻新隆把撒空了食盐包装扔到垃圾桶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恶灵已经被吓退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结束,”灵幻新隆解开纽扣,脱下西装,又挽起袖子,“还需要做些收尾工作,把恶灵诞生的因素全部剔除。” 灵幻新隆走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身上穿着围裙,手中拿着扫帚,他又把水桶和抹布塞到夏油杰手中,“杰,来帮忙。” 夏油杰盯着手中的打扫工具,“……好的。” 他把自己的刘海撩起来用夹子扣住,生无可恋。 太诡异了。 夏油杰,曾经咒术界的天才咒术师,出一趟任务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年纪轻轻实现财富自由。 现在借住在影山茂夫家中,充当灵幻新隆的助手,赚着时薪三百日元的工资,鼎鼎大名的咒灵操术,被他拿来打扫卫生。 重点是他和咒灵加起来,打扫的速度还没灵幻新隆一个人快。 离谱。 灵幻新隆抱起一堆过期的零食,忽然一个黑影从里面窜出,房间内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声音。 中年男人一声尖叫,眼见着要往灵幻新隆身上蹦。 灵幻新隆不知从哪儿拿了个盆,眼疾手快的往地上一扣,然后从里面抓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是老鼠,刚刚不过是老鼠从零食袋上跑过去的声音……咳,当然,这老鼠也有受恶灵影响的可能——所以他别的地方不去,只来你家!” 中年男人:“原来如此!” 夏油杰没忍住按住了自己不断抽搐的眉角,顺带着按下了即将出口的吐槽。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主要是因为你不喜欢打扫,以至于这间屋子完美符合了老鼠做窝的要求。 此刻灵幻新隆扫了地,收拾了茶几,又把过期的、受潮的零食一股脑全扔了,在逐渐干净的房间内,他直起身,神清气爽的一撩头发,又摸摸下巴左右看看,“接下来是……有了,还有衣服。” 灵幻新隆扒拉脏衣服。 结果他刚一有所动作,衣服堆里突然窜出一个黑影。 “灵幻先生,后退!” 夏油杰双目一凝,手边召唤出的裂口女想也没想就扔下抹布窜了过去,与那个黑影缠斗在一起。 霎时,屋内黑雾弥漫,狂风大作。 灵幻新隆一惊,连退数步。 中年男人从口中发出一声尖叫。 夏油杰一手捂着耳朵,无言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更离谱的来了。 居然真的被灵幻新隆说中了——一只因为不洗衣服从脏衣服中诞生的咒灵。 不对,恶灵。 算了,反正这两个差不多。 但是不管咒灵还是恶灵,夏油杰总觉得这玩意还是叫蟑螂比较合适——啊,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咒灵两个字都掉价了。 脏衣服恶灵吱哇乱叫的在裂口女的大剪刀下灰飞烟灭,前后花费了不到一秒。 灵幻新隆没反应过来,更炸了毛的猫似的东张西望,脸上狂出冷汗,结果一转头,看见了眯眼看向他的中年男人。 “灵幻大师,”中年男人重新恢复了冷静,眼中出现了丝丝缕缕的怀疑:“我怎么觉得你……” 灵幻新隆一秒正经,踱步走到夏油杰身边,一拍杰的肩膀,竖起一个大拇指,“杰,干的好。” 中年男人:“灵幻大师,你刚刚不是说恶灵已经被消灭了吗?” “呃……呃……其实只是削弱,”灵幻新隆再拍夏油杰的肩膀,“但是没有什么危险性,只是为了锻炼我这个助手的实力罢了。” 夏油杰微笑,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已经清楚的从影山茂夫口中得知了户川彻去往他们世界的目的,并看透了眼前这位自称灵能力者的灵幻新隆是个不折不扣的欺诈师、输出全靠他徒弟影山茂夫的事实。 夏油杰悠悠开口,“灵幻先生,其实刚刚是第二只咒……恶灵。” 灵幻新隆肉眼可见的一僵,屋内的氛围因为他这句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在一触即发的时候,夏油杰又笑眯眯改口:“看错了,是我学艺不精,恶灵确实只有一只,刚刚已经被祓除了。” “哈、哈,”灵幻新隆干笑两声,低头脱鞋套,“总之,八野先生你以后按时打扫,准点睡觉,偶尔出去运动一下,不要天天待在家里,恶灵以后应该就不会骚扰你了。” 中年男人点头如捣蒜。 灵幻新隆开门离开,背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一秒消失。 糟了,有点后悔。 夏油杰年纪比茂夫就大了几岁,但是人要难搞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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