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墨镜摘……”话说到一半,他仔细端详了一下五条悟的打扮,唐突改口,“把你墨镜给我。” 五条悟正准备将墨镜摘下来挂衣领上的动作一顿,表情从迷茫再到恍然,最后定格在了“你他妈再说一遍你要什么东西?!”上。 但他的确还没打算先在就和这三个劫匪翻脸,尤其是砸听到车窗外传来的急促警笛鸣叫声时。 看着身边的劫匪A随着他的犹豫而愈发不好的表情,五条悟觉得来都来了,那就暂时照做吧。 于是他就真的把小圆墨镜摘下来,叠好,递给了劫匪A。 劫匪A:“啧,白长那么大个儿了。” 他嘟嘟囊囊,心满意足地收起这副价值不菲的眼镜,嘴上不忘埋汰人。不过,在看清楚五条悟的长相,尤其是看清楚点缀在那张脸上的那双苍天之瞳后,劫匪A发出了丢人的声音: “哦、哦呼!” 五条悟:“?” 副驾驶座的劫匪B:“?” 出租车司机劫匪C:“?” 劫匪A本人:“……” 妈的!他在心里暗骂,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能当饭吃吗?!哦不对,他差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牛郎这种能靠脸吃饭的职业,那没事了(bushi)。 劫匪A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大胆向几人中明显是主事的那个劫匪B谏言: “老大,你看这小子长成这个样子,不如……我们把他卖给那些人吧?这个成色,至少也能卖个百八十万的。” 暂且不说另外两个人听到他的这个提议会有的反应,五条悟已经决定要暴起伤人了。 哪儿来的蠢蛋,他五条悟是能随便卖的人吗?而且才区区百八十万,看不起谁呢?! 就算失去了咒力和六眼,体术也依旧能吊打一群人的前咒术界最强在内心险恶地想:要不干脆把这三个家伙打包卖了吧?能卖多少钱无所谓,主要是先让他们体验一下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感觉。 另一边,正开着车,和前面的出租车在马路上上演速度与激情的灰原雄突然背后一凉,然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接着,被他抓在手里的方向盘猛地一打,这辆车往旁边开出去老远,差点没撞上围栏。 “唰”的几声急速刹车声在耳边接二连三地响起,车内,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没有被甩去的警视厅搜查一课警官高木涉,惊魂未定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纳闷地问:“灰原前辈,你怎么了?怎么突然——” 说着说着,高木涉的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往车窗外面一看。 果然,那辆出租车已经消失不见了。 高木警官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但没都没了,他也只能先去关心自己的前辈了。 灰原雄倒是一点也不惊慌。好歹是学生时代就做过咒术师的人,出生入死惯了,还恰好是某两个特级的后辈,大场面也见识了不少。所以此时,哪怕勉强能算是“死里逃生”,他也只是微微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听到高木涉的关心,他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摇了摇头,反问:“你呢,高木?没问题吧?我可是答应了伊达前辈,一定会关照好你的。” 高木涉听到熟悉的名字,一个愣神。随后,他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什么关照我啊,前辈,我又不是小孩子——” “灰原警部、高木!你们没事吧?!” 一道女声在车窗外响起,接着,半开着的车窗被人从外面敲了敲,车窗外,一张漂亮但英气十足的脸出现在了那里。 在灰原雄的眼中,刚刚还表现得很正常的高木涉忽然浑身一僵,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灰原雄的观察力比平常人敏锐——这也是做过咒术师的“馈赠”,当然能看出,高木涉微黑的皮肤下,陡然浮起的两抹红晕。 灰原雄情不自禁想:喔,青春……不对,高木和佐藤好像也不小了。应该是纯情成年人的恋爱物语。 等到目暮警部也走上前来,询问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回事。” 虽然灰原和目暮理论上是同级,但不论是资历还是在搜查一课的定位来说,目暮十三都要比灰原雄稍微高上那么一点。听到对方问起刚才的事情,灰原雄赶紧回答: “抱歉,是我的问题。” 灰原雄没有多做解释,干脆利落地认下了错,但在目暮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种不妙的预感,目暮警部。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高木涉觉得这听起来有点不够唯物,下意识去看另外两个人的反应,却惊愕地看到,无论是目暮警部还是佐藤美和子,都露出了弱有所所示的表情,仿佛真的相信了灰原雄这番话的样子。 高木警官觉得这不对劲,脸上出现了怀疑自我和这个世界的纳闷表情。 目暮十三沉吟片刻,对着灰原雄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左手摸上一直戴着的耳麦,低声对耳麦那头的搜查一课成员吩咐了些什么。 他具体做下了什么安排,高木涉并不清楚。他的耳麦在刚刚急刹车的时候甩了出去,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了一滩惨不忍睹的碎片。一想到损坏公物回去还要写报告,年轻的警官就不禁悲从中来。 ——他好倒霉啊! 但高木警官倒霉的一天终止于佐藤美和子的靠近。 短发女警估计是看出了他之前的疑惑,靠近了之后,在他耳边小声解释: “灰原前辈的直觉很准,之前还救过不少人的命。而且,直觉也有科学的解释,比如他发现了什么,只是脑子没有处理过来,所以认为是直觉作祟。” 高木涉忍不住动了动脑袋,耳朵有点红,但还是尽力认真地回答:“哦哦、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好了。”目暮十三对那边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下属说道,“好了,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刚刚收到线报,那几个银行抢劫犯的车里,有一名被胁迫的人质。” 在场所有警官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那边还在追踪,但一旦到了缺少监控的地方,他们很快就就会弃车逃跑。”目暮十三沉声说,“出租车还是太显眼了,他们不会继续使用的。” 佐藤美和子皱起眉,下意识分析:“一开始使用出租车是为了隐蔽,但被我们发现后,它就成了最好的挟持人质的利器。” 灰原雄紧蹙着眉没有出声,但在心里,他一直有一种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坏的预感—— 他觉得那几个劫匪要完_(:з)∠)_ 但他没有证据。 毕竟灰原雄总不能对着一屋子的警察同事们说:我是(前)咒术师,相信我吧? 就算咒术师的直觉大多很灵,他也只会被当成着急疯了。或者更惨一点,被停职然后请他去看看警视厅合作的心理医生。 灰原雄决心捂好自己过去的小马甲。 无独有偶的,东京的其他地方,比如CBD的某栋高大写字楼内、某处福利院和某间眼熟的办公室内,同样是死了穿过来的前·咒术师们,看着电视上、手机里的实时新闻报道,或者听着下属的汇报,都产生了某种微妙的预感。 那是一种令几人觉得格外熟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坑一脸血,或者目睹一场由某个人创下的惨剧的预感,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心想: 五条先生/悟是不是闹出什么乱子来了?他不是还在医院吗?难道…… 米花医院也炸了??? 正在和劫匪C,也就是cosplay出租车司机的那位抢夺驾驶权的五条悟:“阿嚏!” 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对方趁着这个机会勇夺方向盘,用力一甩,试图用转弯的惯性弄晕五条悟。 真实的大猩猩五条悟:“?” 就这? 白毛青年一点不适的反应也没有,继续开抢。
第6章 这合理吗 米花町开往港区的公路上,一辆挂着东京足立绿底白字牌照的出租车急速向前行驶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辆车开得快虽快,却很不稳。不是车身往两边漂移,就是时停时续,又或者干脆就是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 一路上的车辆要么被横冲直撞的出租车撞开,然后倒霉的车主开始向前方已经没有出租车背影的道路大暴霓虹粗口;要么,反应快一点的车主同样猛打方向盘或者猛踩一脚刹车,避开了猪突猛进的出租车。 至于想避开但又失败了的、被撞上直接翻车的、以及再起不能的,拢共算上也就只有那么一辆。 没错,以上三串长长的形容词,都属于同一辆倒霉催的面包车。 已经逐渐驶离米花町范围的出租车当然不知道,它被警车追在屁股后面跑,却意外在甩掉警车的时候,给警视厅送了一份大礼。 …… “什么?你说发现了谁?一个小时前发生的银行抢劫案劫匪被找到了?” 警视厅内,负责搜查这起刚发生的十亿日元银行抢劫案作案者的搜查三课警察接到了搜查一课目暮警部手底下某个小警员的电话。他先是因为对方怪异的语气而惊讶了一瞬,接着,就受到了和电话那头的同事同等程度的暴击: 他们正在搜查的那几个抢劫了整整十亿的银行劫匪,在通往港口的高速公路上,出车祸了。侧翻,车上的所有劫匪都因为强烈的冲击而晕了过去。至于银行被抢走的现金,正好好地放在面包车的后备箱里呢。 “……” “…………” 认真的吗?你们这群人真的是胆大包天的银行劫匪,而不是什么整蛊真人秀的演员吗?虽然他知道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但这未免也意外过头了一点啊! 中年警察一呆,哪怕办案经验丰富如他这种从底层干起来的老警察,也因为电话那边磕磕巴巴的描述,感受到了一阵打心底产生的无语:“那你们把他们押送回来?” 他转了转手里的签字笔,自从得知他们搜查三课肩上的重担松下之后,心情就格外放松。正等着电话那头的同事爽快答应下来,他就听到那边的小年轻又说了: “不,这个,可能还是要麻烦你们搜查三课派人来一趟……” 中年男人听着电话那头的小警官的描述,表情变得更加微妙了。等那边挂断电话,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对着空气摇摇头,感慨了一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怎么了?”他的同事抽空抬头,好奇一问。 “没什么,只是最近的犯罪分子真是……神奇。”中年警官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西装腰部和下摆,就准备往他们课长的办公室去了。临走之前,他好心提醒办公室内的同事们: “待会儿应该要出警,都准备起来吧。” 说罢,不等同事们做出反应,中年警官径自走到了搜查三课上司的办公室门前,伸出右手,在办公室门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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