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发出意外有点可爱的声音的大只白毛揉揉鼻子,嘴上信誓旦旦:“我才离开一天,他们竟然这么想我的吗?” 丝毫没有在背后被人念叨的自觉。 五条悟对于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会引起怎样的误会,当然是有数的,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并且转头就把那段发言给抛到了脑后。 这算事吗?这不算啊!比起太宰治做的,他已经很收敛了……甚至败坏的都是自己的名声! 这样一想,五条悟愈发理直气壮。 他在一家咖啡厅外停下,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某个软件。 “哼哼。”五条悟非常自得地笑了,“早就猜到你要跑了,我可是早有准……准备?”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在某处静止不动好久了的的小绿点,陷入了沉思: 嗯……太宰治这是把卡给丢了吗?那他的纽约甜品店打卡计划怎么办?! 五条悟:惊恐.jpg 白毛青年忧心忡忡地跟着手机上监控app的指示,循着路线,往那个在黑色的荧幕中闪闪烁烁,仿佛在呼吸的绿点的方向走去。 希望卡没事(双手合十.jpg)。 什么?你问太宰治?那家伙滑不溜秋的,根本不需要多余的(重音)担心。 说是这样说的,当五条悟来到指示的地点,一家商场,的时候,还是意思意思问了一下寄存处的前台。 被问到“交给你这个包裹的人去了哪儿”的小姐姐表情略显微妙,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五条悟的脸后,她迟疑着开口:“那个,那位先生留了一句话给您,先生您要听吗?” 五条悟:“?” “说来听听。” 他感兴趣地低下头,墨镜也顺势滑了下来,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睛。不过很快,他就伸出手,将墨镜往上一推。 前台小姐为那一抹动人的蓝而屏住了呼吸,几乎要不忍心说出先前那人留下来的话了。 那一定会让这个青年(是青年吧?她分不太清亚洲人的年龄)心碎的——她这样想到。 但最后,到底还是敬业精神占了上风,她照实说出了给五条悟的留言: “那位先生说,把东西还给您,请您不要再纠缠他了,他不想和您再有任何联系,也不想见到您。” 这位小姐没有说的是,当时那位先生的语气痛苦中带着解脱,解脱里藏着释然,释然之下还有着深深的疲惫。她听到之后,一时间以为这是在拍什么狗血电视剧来着…… 五条悟听完:“。” 好家伙,太宰治是预判了他的行为吗?搁这儿给他安上一个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人设是吧! 他迅速转换语气,悲伤难过道:“好吧,我知道了……无论如何都要多谢你,小姐,不然我连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都不知道。” 前台小姐因为那句颇有歧义的“最后一句话”而晃了晃神,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但看面前的青年如此伤心的样子,又忍不住安慰道: “没关系的先生,你要相信,未来还有更美好的爱情在等着你。要知道,之前那个人可——” 想到那个人的相貌和眼前这人的不匹配,前台小姐的话在脱口而出之前,又因为五条悟的表现而硬生生咽了回去。她勾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总、总之,祝您生活愉快!” 五条悟:“。” 淦!原来坑在这里!太宰治你这狗人竟然不是真身上阵!?是我五条悟配不上你吗?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这是来自一个最强(无论是实力还是脸蛋)的爱! 白毛青年委屈屈,白毛青年来到了商店底楼的一家甜品店,给自己点了一桌招牌甜点,算作安慰。 虽然没有了六眼,对糖分的需求减少了许多,但长期以来的习惯已经让他的身体习惯了甜分。欧美地区的甜食甜度对一些人来说太超过了,对五条悟来说却刚刚好。 他面前摆了满满一桌各式各样的甜品,从简单的海绵蛋糕到酥皮点心……应有尽有。这种程度,无论在哪里都足够引人注目,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尽管这么说有性别歧视的嫌疑,但男性一个人到甜品店吃东西,对很多人来说,是有损“男子气概”的行为。更何况他还点了那么多。 不过五条悟并不是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倒不如说,他就是在人们的注视下长大的,对其他人的视线早已习以为常。 ——当然啦,恶意的就更是熟悉了。 比如现在,当他举起勺子,准备朝那道著名的酥皮点心拿破仑“进攻”的时候,那道视线变得有些失望;当勺子在空中犹豫片刻,转向冰淇淋烤布蕾时,它变得热切了一些;当最后,勺子最终落在了巧克力麦芬上时,那道视线中出现了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五条悟发觉的愤怒。 五条悟扔下勺子,直接上手,拿了一块麦芬,送入口中。品尝着嘴中属于巧克力的浓郁香味,五条悟略显满足地眯了眯眼。而更美妙的是,享受美食的过程,还有某个人被戏耍(当然本人并不知情)的憋屈作为配菜。 五条悟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心里很轻松地在想: 哇哦,这次好像来了个勉强算有半个……算了还是太多了,就当是三分之一个吧,三分之一个脑子的人。假如他始终不吃那道烤布蕾,这个人会忍不住直接出手吗? 这样想着,五条悟还有点心烦。 别问,问就是甜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在里面下毒!你们这些杀手没有心!(超大声) …… 杀手小姐不是头一回接单了,但往目标的食物里下毒却是头一遭。 于是她遭遇了惨烈的滑铁卢。 先是对方点了一大堆东西,而她搞到的见血封喉毒药只有小小一点;然后,目标点的甜品大部分都是不好下手的类型……说真的他吃那么多干脆糖尿病发死掉一了百了,那样她就轻松了;还有就是…… 这个人是不是在耍我玩?——杀手小姐深沉地想,脑海里全是刚刚那只在半空中乱窜的银勺。 说起来,银勺子代表财富,目标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就很富贵的样子,能不能花钱买命呢?杀手小姐情不自禁地发散了一下思维。要知道,她可是常年在赤贫线上挣扎沉浮啊! 该死的富哥,该死—— 危险,一种令她寒毛倒数的危险感觉,来到了她身后。而她眼前的桌面上,也投下了一片极具压迫性的黑影。 她的杀手本能和职业素养终于上线,一边分析着来人的情况,她一边试图对身后这人来一个一击致命……啊,弄得血呼啦啦的好像不太好跑掉,那就一击制敌好了。 杀手小姐的手指弹了弹,蠢蠢欲动。 而后,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靠内的地方,手指有意无意划过了她的颈动脉,惊起一阵战栗。 手的主人轻描淡写地说:“别动哦,小姐,否则——” 她瞳孔地震:等等!什么时候——? “你也感觉到了吧?完全敌不过我这件事。所以……”男人轻笑一声,懒洋洋,显得格外欠揍地提议,“配合一点,告诉我谁请你来的,怎么样?” 职业道德(说真的杀手有这玩意儿吗?)瞬间被抛到脑后,她狗腿道:“我都交代,您能饶我一命吗?” 她抬头,目光平视着前方,眼神格外真诚——哪怕身后的人根本看不到。满脸写着“我超有刁民要害朕!目标资料有误!”的杀手小姐说道: “我保证,会把知道的所有东西,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您的。” 她继续使用了狗腿的礼貌言辞,五条悟在她身后挑了挑眉。 好一个能屈能伸的杀手!他见惯了士可杀不可辱(?)的咒灵,都快忘了人类的贪生怕死了。 于是,五条悟微微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杀手小姐颤颤巍巍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那个……您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那我把任务酬金也给您?” 五条悟:“……” 忘了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了,不过居然还有意外之喜诶! “咳,可以。”五条悟沉声应到,力求表现出沉稳、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大佬形象。 很快,这种大佬形象就破碎了,而且还碎得很彻底。 在杀手小姐给五条悟带路,将人带到了雇佣她那个组织的据点时,五条悟忽然就反应了过来: 等等,这不对劲。他准备过来解决了这个紧咬着他不放的组织,那东西不就都是他的了吗?再四舍五入一下,给这个女人的定金,也是他的钱啊? 这不是用他的钱雇想要他命的杀手吗?我杀我自己? 逻辑很通的白毛大惊失色: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离谱的事情呢!真是太不合理了!一定要找这组织的人好好出口恶气! 还有就是…… 他险恶地看向了对他的内心活动一无所觉,还在带路的杀手小姐。 …… 当天晚上,地狱厨房某个hei帮易主,新老大是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外国佬的消息,传遍了纽约的整个地下世界。 坐在办公桌后面,黑发鸢眼的青年笑眯眯地听着眼前这个眼神中写满了贪婪的胖子讲完最新消息,最后问: “那么,史密斯先生,您的诉求是什么呢?” 史密斯眯起了眼睛,笑得很是和善,好像一个圆滚滚、人畜无害的普通小老头。 他说:“我希望,您能帮助我拿到它。” 史密斯口中的“它”,指的当然就是被“外国佬”一口吞掉的hei帮了。 “为此,我愿意付出——”说着,他对青年比了个数,“先生。” 身上东方特征格外明显,也是个对方口中的“外国佬”的青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提出了一个和当前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你可以叫我……莫里亚蒂。” 他说。 史密斯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不满,但很快因为自己目前有求于人而掩盖了下去,但在自称是“莫里亚蒂”的青年眼中,他的情绪还是太明显了。 不过青年没有发怒,而是等着史密斯给出令他更满意的筹码。 “再加上……”肥胖的男人斟酌着加码,“一些情报。” 他暗示那是有些不得了的东西,不过真名(至少是现在)是太宰治,曾经作为雄踞日本关东地区的Mafia首领的青年自然能看出来,他能给的不是什么绝密的内容。顶多,顶多也就是需要费点功夫调查、但在地下世界不算大秘密的东西。 毕竟,被他盯上的这个人,是个贪婪,却又能力不足,妄图与虎谋皮的蠢蛋胆小鬼啊。 毫不客气地在心里评价着他的客户,太宰治表面却是:“可以,史密斯先生,请回去等待好消息吧。” 他送走了这位开张后的第一位客人,当然估计这位也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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