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可问题是普通人对鬼王根本构成不了威胁吧?” 白朝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十分老实:“我是想找人帮忙的,之前就联系了一位名为重云的同行一起,那位重云兄弟一听是要捉鬼王,兴奋的就自己先去找北暮的下落了,到现在我也没见着他,不过听他说他是纯阳体质,一般邪祟近不了他的身,为此他十分苦恼,但我觉得北暮是鬼王,应该也不怕这种体质,重云兄弟这下应该能如愿以偿了。” 阿北疑惑的问:“不过你怎么能饿成这样呢?按道理说冒险家再穷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啊。” 白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实不相瞒,我……荷包丢了,没钱吃饭,不过我会还给你们的,这点你们不用担心。” 喻归轻描淡写的说:“一顿饭钱而已,不用在意。” 阿北吐槽:“某人自己都不够花,还好意思帮别人。” 喻归:“……” 钟离道:“若是按照白朝阁下所说,那位叫北暮的鬼王其实从未害人性命,只是有些调皮捣蛋?” 白朝低头叹了口气:“可以这么说,但这么做会给人造成困扰啊,她好歹曾经是人,应该会清楚明白这样的道理啊。” 钟离:“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但……” 喻归接了钟离的话:“谁又能保证那孩子是不是正好在叛逆期呢。” 胡桃问:“什么叛逆期能五年啊?难道当了鬼思维方式就和人不一样了?有这个说法吗?” 阿北说:“人还是那个人啊,不可能会性情大变的,除非他人格分裂了。” 眼看着三人一鼠就这个问题要进行长时间的谈论,白朝连忙开口将话题又扯了回来:“打住,四位,你们难道不关心自己被偷的东西吗?” 喻归:“神之眼而已,大不了再向神要一个。” 白朝:“……”我还没听说过神之眼丢了还能向神再索要一个的。 胡桃:“一叠符咒,再画就行。” 钟离:“以普遍理性而论,我的扳指确实有拿回来的必要,但是既然那位鬼王不作恶,我想玩腻了她应该就会还回来吧?” 白朝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半天了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你们……心是真的大。” 可不嘛?懒惰与废人联盟,摸鱼和摆烂是他们的一大宗旨,阿北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喻归说:“这位白朝阁下,我倒是很好奇她就没对你造成过困扰吗?” 白朝回忆着,然后说:“呃,如果说把我从璃月骗到须弥,再从须弥骗到枫丹,又从枫丹骗到蒙德,最后又骗回璃月这一点不算作在内的话,她没给我造成过任何困扰,当然我不得不承认帮她善后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过我都习惯了,这毕竟也算旅行的一部分吧。” 阿北:“你这不算的部分换作别人大概已经被气疯了吧,你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讲出来,脾气也真是够好的。” 白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办法,再怎么说北暮也是个活了很久的鬼王啊,被她耍的话其实也不丢脸,因为她阅历还比我丰富,我承认在旅行的五年里,我见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物,对我个人的成长也是非常有帮助的,就比如说在须弥,我还有幸在教令院旁听过课,在蒙德,还曾经为西风骑士团提供过帮助,我觉得在我有限的一生里能有这么多有意思的经历,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了。” 喻归评价道:“你说的很对,人是需要不断成长的。” “嘿嘿,谢谢你肯定我的建议,我会帮助你们把东西找回来的。” 胡桃问:“你有思路了?” “呃,我是凭北暮留下的痕迹去寻找她的踪迹的,走一步看一步,等到她下一次捣乱,我大概就有些眉目了。” “诶?” 白朝:“呃,但这种笨方法的坏处就是我每次都比她慢一步,之前就是因为找她留下的线索找的时间长了点,所以才慢了一步。” 阿北说:“你这不还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吗?” 白朝挠挠头,笑道:“呃,我可能不知不觉间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反正再过不久她可能又要跑到别的国家了,我再追就行了。” 阿北:“这种桥段怎么那么像话本里的写的那样啊?这不就是所谓的幻想照进现实?” 喻归疑惑道:“难道不该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吗?” 胡桃说:“现在应该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吧?你说那个鬼王会给你留线索,所以,线索呢?” 白朝说:“可能在你们身上也说不定,之前我走访那几家失窃人家的时候,他们其中一户就给了我一张小纸条,上面画了块长着庄稼的地,还有一把扇子。”说着,就把那张纸条交给了胡桃。 胡桃接过纸条,指着它说:“呃,你确定这画的是庄稼,而不是几根杂草?” 白朝答:“北暮习惯了极简派的画风,旁人看不懂没关系,我看的懂就行了。” 阿北:“所以,这跟三碗不过港有什么关系?” 钟离解释:“长着庄稼的土地就是农民们种农作物的田地,旁边又有一把扇子,田兄平日就在三碗不过岗说书,手里也拿着扇子,如此引申就能推出来了。” 阿北顿时觉得无语了:“居然还能这么解释……” 喻归摸了摸下巴,道:“看来我们的东西被偷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因为她早就盯上了我们。” 胡桃道:“那我们找找周围有什么看上去是提示的东西吧。” 喻归推了推阿北:“该发挥你无可替代的灵敏嗅觉天赋了。” 阿北叉腰挺胸看着喻归:“喂喂喂,我又不是狗。” “但我们现在需要你啊。” 白朝:“是啊是啊,这位……呃,仓鼠兄弟,我们是挺需要你帮助的。” 阿北敲了敲脑袋,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们得请我吃金丝虾球。” 喻归一口答应:“行。” 阿北鼓了鼓腮帮子,扇动翅膀,去找线索了,大约两分钟后,他抱着比他还大的一张纸条艰难的飞了回来。 白朝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眼神一下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 白朝抱头苦恼:“她……唉,这次居然规定了时间,让我深夜十一点去玉京台。” “诶?” 胡桃接过纸条,这次居然不是谜语,直接就是写了让白朝去赴约,于是她道:“你确定她不是向你宣战?” 白朝实诚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她从来不会这么直白的告诉我她接下来会在哪儿、要干什么,只会用一个又一个谜语来为难我,好奇怪啊。” 喻归道:“既然都那么好奇,与其在这儿猜,今晚按时去赴约不就可以了?” 钟离也道:“喻兄所言极是,眼下只有这一条线索,不如就按照那位鬼王所说的做好了。” 白朝垂头丧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别紧张,到时候本堂主陪你一起去,对了,你不是说叫了重云吗?到时候也带上他一起啊。” “对哦,还有重云兄弟,好,我等会儿就去联系他。” 胡桃不怀好意的看了喻归一眼:“诶,喻归,你来吗?钟离是肯定不会去的,你呢?他作息规律,但你可是夜猫子啊。” 喻归:“咳咳,我提前去那里埋伏好,到时候堂主就和白朝重云一起去。” “哦哦,想的很周到嘛,那就这么说定了,放心,钟离,我们会把你的扳指拿回来的。” “多谢堂主。” “客气客气。” 白朝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喻归却在此间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阿北好奇的问:“喻归,你怎么了?” 喻归说:“我只是在想,我之前似乎没有在璃月的生死簿名单里见过北暮这个名字。” 胡桃说:“没准是你忘了也说不定啊,璃月古往今来那么多人了,你怎么能都记得住?” 喻归摇头:“我和临州,生死簿都是倒背如流的,连第几页第几行写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不可能存在漏记或者遗忘的可能。” “那说明了什么?” 喻归:“要么那个鬼王原名不叫这个名字,要么就是她本身就不在生死簿的记录名单里。” 胡桃问:“诶?什么情况下会出现第二种可能?” 钟离淡淡的说:“据我所知,生死簿是记录凡人寿命的簿子,但没有记录仙人的生死。” 喻归点头解释:“钟离说得对,仙人自然也包括魔神,混血仙兽,以及天生的鬼王。” “那那个北暮……算哪种情况?” “不好说,所以我们才要赴约去看看究竟,毕竟我当时确实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才被她无声无息顺走了神之眼。”喻归饶有兴趣的说,“活了千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资质的鬼王,确实有趣。” 阿北摊手道:“的确呢,居然连冥神都骗得过,虽然可能也有你神力没恢复的原因。” “总之,等到了晚上一切自见分晓。”
第17章 深夜的玉京台除了巡逻的千岩军以外基本外面已经没有人了,周围静悄悄的,不卜庐也早已熄了灯关了门。 重云问:“白朝,你确定她要你这个时间来玉京台?” 白朝点头:“没错啊,确实是这个点啊,纸上就这么写的。” 胡桃叉腰看着四周,过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重云和白朝:“喂喂,你们两个真的有把握抓住她吗?” “你可别小看我们方士一门。”重云不服气的说,“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怕我体质的鬼王,我怎么样也要试试她的能力,对吧,白朝。” 白朝:“啊?呃,应该吧。” “我们不能辱没了方士一门。”重云认真的看着白朝,“这次一定可以抓住她的,你相信我。” 白朝挠挠头:“呃,我怎么感觉这次还是会失败呢。” 胡桃摆摆手:“如果你们失败了,不还有我们往生堂嘛,都一样了,至于白朝,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还很乐在其中呢。” 白朝笑道:“嘿嘿,确实呢。” 重云刚想说什么,突然取出符咒,警惕的看向四周:“小心,四周有邪气。” 其他两人听到重云这么说,环视了一周,也没看到什么异常,白朝率先说:“这……好像是北暮的气息!是她来找我们了。”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一道声音从三人背后传了过来,三人回头,看到了一个少女坐在墙上,手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胡桃略微有些觉得疑惑:“你就是北暮?”她总觉得现在的北暮和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有些许差异,但具体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她也说不上来,但总归是觉得有哪里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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