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哥,你身体还没好,瞎下床干嘛呢。” 千里从门外进来,看到吴语想走出了声。 吴语一看是这小子心里舒了一口气,没事。 “我这不是感觉好了嘛,想下床走走。”吴语打着哈哈,“千里,你们那个队友陈非呢,他不在吧?” “非哥啊,哦,他不在,他带人过门去了。”千里语调欢快回答着他的问题。 那就好,吴语顿时轻松起来,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小屁孩程千里。 心里想着应对之法,也不可能不下楼吃饭啊,那几天在副本里都是清汤寡水的,早就按耐不住想吃顿好的了。 唉,余光瞥见床头柜上剩下的纱布突然福灵心至,嘿嘿,有了。 少年一双粽子手,额角到鼻梁缠纱布就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眸和精致的下颌线。 凌久时刚准备上楼叫人就看到这小子自己下来了。 “阿语,你额头有伤?”凌久时有些不确定想触碰一下。 吴语头一歪,自顾自的坐在了餐桌上,食物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飘进他的鼻腔,口水四溢。 “啊对,有个伤口,包了一下。” 手包的太厚实,有些笨重,筷子老滑下去。 “哥,喂我。” 吴语毫无羞耻地把勺子往凌久时手里一塞,张着口等着投喂。 “好。”凌久时无奈,准备喂这个崽子,毕竟人家也是很拼了,啥架都往上冲。 “啪!”阮澜烛把筷子一放,用纸巾擦擦嘴角 “我吃饱了。” 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餐厅。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多逗留,吃完饭就离开了,只有吴语和千里哼哧干饭。 陈非拿下眼镜轻轻擦拭,余光却盯着那张包着纱布的侧脸心中明了,轻笑一声,典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吴语是吧,你家里就你兄弟两个吗?” “是……唔。”凌久时刚要回答便被吴语捂住了嘴 “不是啊,我还有……还有个妹妹……对……妹妹。” 偷偷对凌久时比了个手势,看他眨眨眼才放开手。 看到阮澜烛在楼上跟他招了招手,便屁颠屁颠上楼了。 “哦,这样啊,那你们应该长得很像吧。”陈非故作惊讶道。 吴语摸摸耳垂,语调不稳道,“对啊,像的很,嘿嘿。” “这样啊,我跟你妹可是很好的朋友,有空你叫她过来玩啊。” 陈非将‘朋友’二字咬字清晰,看着他心虚的小动作更加确信他的身份却没有拆穿,呵,小兔崽子我看你怎么分身。 “哈哈。”吴语尬笑两声,干巴巴说道,“有机会一定,一定叫她过来。” 心里却欲哭无泪,我从哪里变个人出来了啊,我再也不敢了,天啊,谁来救救我! 救是没人救的,千里还火上浇油 “语哥,你还有妹妹啊,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妹妹肯定也不差,你叫吴语,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啊,有照片吗?” 有个屁啊,谁会没事自己女装还拍个照啊,也不对,阮澜烛就会。 凌久时快来救救你的老父亲啊,这家伙跟他去了楼上怎么还不下来。 陈非慢条斯理的拿出平板,上划页面对千里说道,“我有,要看吗,千里,还是高清的。” “要!”千里跟个小狗似的跳到陈非旁边。 “哇,这女孩长得真可爱,还是萝莉装,长的还挺高的。” 陈非你个大变态! 手机拍就拍了,还上传高清4k大图! 吴语深吸一口气,别暴露,千万忍住。 不然绝对混合打,还是好几个那种,呜呜呜心里的小人抓着手帕泪汪汪,凌凌快来救你的老父亲啊…… “千里,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吴语的救星来了,刚想凑过去看热闹被吴语一把薅住。 “哥,我这手有点疼,你拆开来看看,裹得太紧实了。”凌久时看了下确实太多纱布了,跟个球似的。 “陈非,这可以拆了吧,确实太厚了,孩子都不好吃饭了。” 征求了医生的确认,重新把伤口包扎,露出手指,看到陈非已经把平板收起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猫奴想摸猫,栗子不见了,找了半天才看到栗子蹲在阮澜烛的门口。 “栗子,原来你在这里。” 老父亲好久没摸到猫了,看到它这么乖赶紧撸了一把顺滑的毛发。 “阮澜烛?” 听到房间传来动静,想起他说要去过门,这是回来了? 里面没有回应声,只传来一阵感觉像是强忍着疼痛的呼吸声,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人浑身无力般趴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 看到阮澜脸色苍白没有回应,心里顿时一阵心慌,神色仓皇道,“快来人啊。” 楼下的人听到声音赶紧跑上楼去,陈非给阮澜烛把脉。 “没事,就是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凌久时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进去守着他。 夜幕降临,月凉如水。 “阮哥这么厉害,在门里都会出事,也不知道将来我的第十扇门怎样样。”千里有些感叹。 “你先准备好你的第五扇门,脚踏实地。” 陈非说完就出去接电话了。 “我会没事的,对吧,吐司。”吐司温顺的躺在千里怀里无声安慰。 “想什么呢,你是一定不会有事的。” 吴语揉揉千里的脑袋,眉眼皆是自信给了暂时失落的千里无限勇气,又是那个快乐小狗。 “和阮哥一起过门的那个人刚刚没了。” 刚刚的电话就是这个残酷的现实。 “怎么没的。”易曼曼问出了其他人的疑问。 陈非说道:“刚从楼上跳下去。” 易曼曼仰着头,眼角有水光闪过,他是否也在想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是如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怎么样,拿到了吗?”某个组织的老大问道。 “这扇门真难,我差点就死了,只有我和一个男的活了下来。” 美艳的女人面上还是惊恐之色,后怕不已。 “夏姐,牛啊拿到线索了吗。”一个小弟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夏姐脸色难看,闭嘴不言,显然最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拿到了,几人嗤笑一声,仿佛刚刚拍马屁的人不是他们。 “我看你能拿到几条线索。” 夏姐妖媚的眸子染上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怎么了,要是我们拿到线索的话,夏姐你也该让位了吗?”中长发男人挑衅着女人。 “你先活着出来再说吧。”蠢货,你就是个炮灰,夏姐暗骂。 “这就不劳夏姐你你操心了,哈哈哈。”炮灰男人总有股可笑的自信。 夏姐不再多言,谁会跟将死之人计较。 “老大,好些了吗?” 卢艳雪看着阮澜烛被凌久时扶着下楼,休息了一晚上的阮澜烛总算比昨晚好了许多心里总算轻松了。 “第十扇门,只有阮哥一个人出来了吗?”陈非问道。 “还有一个女人,她很厉害。”凌久时把阮澜烛扶到沙发上坐着。 “第五扇门的线索拿到了吗?”阮澜烛看向程千里。 “嗯。”程千里拿出纸条,上面写着人皮鼓三字。 “什么意思,一种乐器吗?”凌久时疑惑出声。 “确实是种乐器,不过可能跟你理解的不太一样。” 无忧跟没骨头一样半躺在沙发上,笑得很是恶趣味。 看到凌久时作势要来抽自己,赶紧端正姿态,声音跟主播一样字正圆腔。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传说有些地方把处女的皮活剥下来做成鼓面,据说这样打击出来的鼓声可以联通生死,超越轮回。传说中有个妹妹被选中做鼓,姐姐为救妹妹自愿去做人皮鼓,妹妹寻找失踪的姐姐,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说着慢慢来到千里的后面,手指悄悄搭上千里的肩膀,拉长音调如同幽魂低语般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姐姐,姐姐,你的皮原来在这里啊,快还给我!”最后几个字尽显凄厉。 “啊啊啊!” 千里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脚步不稳,直接摔倒在沙发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语捧腹大笑,“千里,你也……太胆小了……你这样怎么过门啊”吴语笑得话都说不顺,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也笑了,没事逗逗小孩还是很有趣的。 “是,你胆子最大了。” 凌久时悄无声息地来到吴语后面,刚想给他一捶,这小子身体一歪往旁边一后退, “诶嘿,打不着。”笑容很是得意。 凌久时微微一笑,朝他晃晃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吴琦。 “吴语,你翅膀硬了是吧,好几天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赶紧接电话!” 声音外放里的怒气想把吴语扇个大巴掌,吴语不敢欠了赶紧接过电话出去了。 “太过分了,他太过分了!” 凌久时拍拍千里的脑袋满是安抚,孩子大了确实也皮了,看向了阮澜烛。 闹了这么一出,阮澜烛却未发一言。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上去休息?” “没事。”阮澜烛看得到他的担忧。 “阮哥你放心,我能把他们平安带过来的。”程一榭对着阮澜烛保证。 “我考虑考虑。”阮澜烛始终不敢给个确定性,毕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偏偏他又受了伤。 “哥,你要进门吗?”吴语打完电话明知故问,凌久时点点头。 “带我去,带我去。”吴语撒娇卖乖。 “我可厉害了,比这个人还厉害。” 手指想指阮澜烛被看了一眼转头指向了程一榭,被引来怒目而视。 凌久时白他一眼,“不行,这是跨门,很危险。”怕他继续纠缠待会就心软了长腿一跨回房间洗澡。 “诶,等等我。”吴语追了上去,不依不饶。 书房,陈非和阮澜烛一站一坐。 “只有这么点。” 阮澜烛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显示着吴语这十来年的经历。 “只有这么点,能有多少,阮哥,他才刚成年。” 陈非推推眼镜肯定。 “那次进门就没有什么异常吗?”阮澜烛轻敲桌子。 陈非装傻充愣,“哪次?” 看到阮澜烛看他的眼神,“没有,一切很正常,就是个柔弱的高个子女生。”说到柔弱两个字稍稍有点重。 想到那几天给个小屁孩马首是瞻,陈非就暗恨,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咚咚,我可以进来吗?”书房被敲响,是吴语。 阮澜烛把纸张收了起来,示意陈非开门。 吴语看到陈非吓了一跳,摸了摸脸上的纱布还在定了下心,陈非有些啼笑皆非,都暴露了还缠纱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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