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当时是整个尸体全都偷走了,现在是只偷走一部分,这会不会也跟什么神奇的诅咒或者是黑弥撒有关? 毕竟尸体一般也只会有这样的作用了,除非是做成木乃伊的尸体,这很有可能被偷走做成木乃伊棕这种特色颜料,或者是被人吃下用来保健。 但身为一名伯爵的尸骨,应该不至于有人敢这么胆大包天吧,需要浪费的精力可比偷普通人的尸骨更加困难。 米斯提尔还听说过有人用人骨来制糖,但那同样是用大量的战死人的尸体或者是流浪汉之类的贫困人口的尸体制作的,米斯提尔觉得对方竟然敢在这里偷盗,那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目的。 看着那些仆人拿起铁锹开始挖坟,米斯提尔真的觉得自己最近看挖坟好像看的太多了。 不过没多久笼罩着雾气的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仆人们连忙拿来雨伞遮雨,至于那些挖坟的仆人,就是在上面直接罩上了防水布。 这不是伯爵体谅这些仆人,而是防止雨落到坟墓里会打湿尸体。 看着正在挖坟的仆人们,跟米斯提尔挤在一个雨伞里的福尔摩斯眼神闪动:“这次的偷盗人比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个更细心一些,起码它会将挖出来的泥土全都放到一旁的布上。” “嗯?” “虽然他们细心的没有留下脚印,但是垫在泥土下的布还是在泥地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这样就不至于在将泥土重新填回去的时候带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洛克,你说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偷别人的尸体。”米斯提尔忍不住嘀咕。 “因为他们总觉得人身上有着神奇的能力,他们有着最具有创造力的思考能力,能够创造出许许多多神奇的事物,掌控整个世界。所以也觉得死后的人的尸体有着巨大的作用,为活着的他们带来更多的价值。”福尔摩斯回答。 就算是活人也有人用来献祭的,就比如他那个便宜爹,更何况是死人的尸体。 棺材终于被挖了出来,而那迷蒙的细雨依旧在下着。 福尔摩斯接过米斯提尔递过来的口罩戴上,直接一把跳进了那坑中,拿着工具开始撬棺材钉,动作熟练无比。 即使是心怀悲愤的休斯伯爵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心里开始怀疑起来,为什么福尔摩斯会这么熟悉?难道他之前干过许多类似的事情,但也没听说过侦探需要熟练撬棺材啊? 但是想到那些与魔法师相关的传闻,休斯伯爵心里就开始打鼓起来,好像因此熟悉这些也没有什么吧……? 算了,如果米斯提尔跟福尔摩斯真的有问题的话不是有教会跟警察的吗,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只为了解决眼前的问题。只要能帮他解决问题,管他们是干什么的。 这种安全棺材跟普通的棺材有不小差别,首先它并非简单的长方形,而是类似于一个“L”型,毕竟需要一个竖起的装置直通坟墓上,让里面的人在拉动装置的时候响动能够直接传出去。 所以棺材盖并非福尔摩斯一个人就能轻易搬动的,这个时候米斯提尔也下来了,跟福尔摩斯一起将棺材盖使劲推开。 还好他跟福尔摩斯戴上了口罩,不然这难闻的气味直冲上来恐怕还可能将他们两个人熏倒。 半个月的时间,尤其是在伦敦的冬天12月末的时候,气温偏低,所以尸体腐烂的速度较慢。 落在米斯提尔跟福尔摩斯眼里的并非是腐烂的只剩下尸液跟骨头的尸体,而是一个还穿着得体衣服,面色发青有些微胀的老人。 虽然上面也有着蛆虫在爬来爬去,但显然比夏天的时候少许多。 但看着衣服上那崩开的扣子,虽然偷盗人在外面表现的极为细心,但在这个封闭的棺材里表现的可不如外面了。毕竟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恐怕不会有人想要挖开坟墓撬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不过扣子被崩开,上衣明显凌乱的痕迹,这让米斯提尔瞬间联想到了什么奇葩的癖好。 可瞬间米斯提尔就将这个离谱的念头甩了出去,福尔摩斯已经戴上手套开始飞快的给尸体脱上衣。 休斯伯爵此时也艰难的在仆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坑底,捂住口鼻看着福尔摩斯在解自己父亲的上衣,神色一言难尽。 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对方发现了什么问题,所以也没有开口阻止。 可这实在也是有些太奇怪了! 上衣被解开,露出了里面发青的尸体,但这并没有多恐怖,令休斯伯爵目眦欲裂的是他父亲的胸口被刀刃划出了巨大的伤口,他能清晰看到父亲胸口的血肉还有那断裂的骨头! 可是里面的心脏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被破坏殆尽的胸膛。 休斯伯爵整个人已经怒火中烧,浑身颤抖着恨不得能立马将凶手抓住挫骨扬灰! 而福尔摩斯此时正在凑近用放大镜仔细检查这上面的痕迹。 “粗暴至极,直接用的宰杀牛肉的刀,看来凶手很可能是个熟练的杀牛工,不过因为不了解人体构造,有着一些多余的破坏痕迹。” “不过对方的目标明确,就是为了胸口的这个心脏。”福尔摩斯说着又仔细检查了尸体的其他地方,除了胸口再没有其他地方遭受破坏,也没有其他器官遗失。 福尔摩斯将尸体的衣服重新扣上,转头看向休斯伯爵:“伯爵先生,你们家族有没有什么跟心脏有关的传说吗?” 休斯伯爵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我们家族是在18世纪末的时候才被封为贵族的,并不算有多历史悠久,并没有一些神奇的传说故事。”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又转头看向尸体上的家族纹章。 “伯爵先生,你们家族有瑞典血统?” “哦,是有一部分,是我的奶奶来自瑞典。” “我记得你父亲的中间名有‘贝纳多特’?” “是,那是我奶奶的姓氏。” 福尔摩斯一击掌,脸上露出笑容来:“你不觉得贝纳多特这个姓氏有些耳熟吗?” 休斯伯爵看着福尔摩斯有些困惑:“这个姓氏并不算多少见。” 福尔摩斯摇头:“那是瑞典王室的姓氏,再加上你们家族纹章上的图案,我大胆推测,你的奶奶很有可能跟瑞典王室有关,当然不是什么正式成员,很有可能是某个王室成员的私生女,当然关系可能更远一些。”
第150章 鞭挞 这个时候英国贵族的纹章是很能看出来他们跟其他家族之间的关系的。米斯提尔身为一名贵族,即使是前面十几年都被当做是女孩养大,但是女孩也要辨认贵族纹章的。 贵族纹章造型复杂,基本上是由主体的盾牌、名言、头盔、斗篷与王冠组成,尤其是英国贵族纹章上的王冠,只用看造型就能看出拥有这个纹章的到底是哪个阶层的贵族。 而纹章中的盾牌能够看出拥有这个纹章的人家族到底跟谁联姻过。 尤其是身为联姻的两个家族的孩子,会继承父母两个家族相结合的徽章,这也是福尔摩斯看出徽章上问题的原因。 其实还有丧徽更能体现出死者的身份,尤其是能体现出对方结没结婚,有过几任妻子或丈夫。 休斯伯爵脸上露出震惊又困惑的神色,他觉得福尔摩斯说的这个话着实有些荒谬。 “当然现在证据偏少,伯爵先生你不相信并没有什么错的,不知道你这里还有没有留有老夫人的纹章,从上面我们能看出更多的事情来。” 休斯伯爵紧皱眉头:“你觉得这件事跟我父亲的心脏被偷有关系?” “心脏一直被认为可以决定人的情感、道德与智慧,控制着人的整个身体,所有的记忆全都储存在其中,它集中体现了一个人的道德水平与精神状态。”[1]福尔摩斯回答,“所以这也造就了不少王室成员跟神职人员会将心脏跟尸体分开埋葬的举动。比如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死后他的心脏被埋在父母的脚边。” “心脏通常也会被认为是灵魂的栖息地。”米斯提尔补充。 “但是这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的吗?为什么你却将他跟瑞典王室联系到一起?”休斯伯爵语气带着质问。 “因为欧洲不少国家的民众都相信他们的国王有超凡的能力,英国国王之前也有这样的传闻。” “你认为他获得不了国王的尸体,所以把主意打到了王室成员身上?” “我觉得很大可能就是如此。”福尔摩斯回答。 休斯伯爵的神色几度变化,也不知道该骄傲自己身上的王室血统,还是该怨恨这个血统给自己父亲带来这样的灾难。 但以欧洲王室与贵族之间互相联姻的关系,哪个历史悠久的贵族跟王室没点关系? 休斯伯爵感觉自己父亲又有点受到了无妄之灾。 最后伯爵还是带着福尔摩斯回到了庄园,将自己奶奶的纹章交到了福尔摩斯手中。 福尔摩斯仔细查看,最终重新将他交回到了伯爵手中:“你的奶奶应该是瑞典前任国王的私生女,而且算是比较受宠的。毕竟一般的私生女可没有办法继承来自家族的纹章。” 这种贵族纹章可不是自己想做就能做的,各个国家有专门的纹章官管理这件事,他们会主持一些显赫贵族的葬礼,对贵族们申请的纹章进行审核登记,并在有的时候根据君主的命令,废除贵族所拥有的纹章。 “或许就是因为这极近的血缘关系才让对方选择了你的父亲。”福尔摩斯说道。 “福尔摩斯先生,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偷盗了我父亲的心脏,我只希望你跟阿格里帕男爵能够将它找回来,不管使用任何手段。” 休斯伯爵的目光坚定,米斯特尔跟福尔摩斯对视一眼,最后两个人都点头应下了这件事。 “当然,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现在就要行动起来。”福尔摩斯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显然他们要拿我父亲的心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尽快在它被损毁之前找回来。” “毕竟我们并不能完整推测出对方的意图来,所以并不能这样一切把握的刚刚好,只能尽我跟米西所能。” “拜托了。” 福尔摩斯跟米斯提尔坐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离开了庄园,米斯提尔才侧头看向福尔摩斯:“把头发拿出来吧。” 福尔摩斯满脸无辜地看过来:“什么头发,我不知道。” 米斯提尔翻了个白眼:“我不相信有更快的速度找到结果,你会用自己的笨办法。” 福尔摩斯依旧满脸无辜:“可是我真的没有拿什么头发啊,当时你可是眼睁睁看着我的,我根本没有动他的脑袋。” “那只是我肉眼没有看到而已。”米斯提尔反驳。 福尔摩斯终于没忍住笑起来,脸上的无辜神色尽数消退,却依旧说道:“但是米西,这次我真的没有拿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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