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旧情,一个大男人说话黏糊糊的,真恶心! 杜季青要骂,后颈被人叼住了,尾巴骨被摩擦得颤抖不已,毛都凌乱起来,景元含糊不清说:“刃是你的前任,他恨你怨你,得知你嫁给我,定是不甘心的,等你睡了,他就在床底下,偷偷看着你!”
第18章 杜季青怕鬼,更怕这种来历不明的恐怖故事,喘了两口气,他扭不回脖子,喉结被男人的手覆盖住,食指按住下唇,他艰涩开口:“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这可是将军府,妖魔鬼怪快离开! 当晚,杜季青真就听到了床下传来动静,本来要睡着的他瞬间睁开眼眸。 来、来人啊! 尾巴不自觉缠绕上腰,杜季青把被子盖过脸,他缩了缩身子,想找个角落躲起来,没想到一翻身就掉到地上,立马就想到有人会抓着他的腿往床底拖。 啊啊啊! 他毛骨悚然直接跳起来,扯开被子一看,有只肥硕的老鼠飞奔而过,灰色的大黑耗子自带红眼特效,冲到他脚尖再一个急刹而过,吓得他直接叫出声。 “啊——”分贝高得比戏腔都婉转。 “怎么了怎么了?”白发男人立马闯进他房间抱住他,杜季青惊吓之余筋疲力尽,眼前阵阵发黑,用力推了推对方,喊道:“老鼠!有老鼠啊!” “老鼠而已,你可是狐狸啊,它害怕你才对!” 景元查看他脸色,一张脸苍白得过分,瞳孔都有些涣散开,更多了点楚楚可怜的意味。拂去他额头黏湿的头发,低声说:“你只是有些累了,乱玉,好好歇歇。” 杜季青稍稍回神,挣脱了男人怀抱,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屋外!” “我只是路过而已。” 杜季青才不信,太巧合了,他又不是傻子还会被他骗。 “乱玉,你看你一个人睡多不安全,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会做噩梦不是?最好还得有人看着你才好,不如我来……”景元还想劝他,杜季青可不听那么多废话,把他推出门外。 景元无奈,只好离开了。 杜季青打算回房休息。老鼠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明天让红芍放几个捕鼠夹,就是刚才被吓到有点丢人现眼了。 冷风突然灌进来,吹得窗户一敞开,声音惊得杜季青心跳漏了半拍,他迟疑看过去,见到窗后站着一个黑发黑衣男人,正凶神恶煞紧紧盯着自己,这不是被通缉犯刃又是谁?他眼前一黑,往后直挺挺倒去。 景元本走出了一段距离,仍是对他放心不下,转头又折了回来,听到窗户拍打的声音,他加快了步子,就见杜季青正正往后倒下,当即冲过去稳稳扶住。 “杜季青?乱玉!夫人!”大名小名通通喊了一遍,人还是没醒,软趴趴躺在他怀里,眉心紧蹙。心知他只是晕厥,景元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 红芍自暗处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比她更好大的人形玩偶,她兴奋说:“将军大人,这个法子不错吧?绝对不会伤害到夫人的!”一只机械老鼠窜出来在她脚下转圈,吱吱叫唤。 景元失笑着点头:“还是你鬼点子比较多,只是我的乱玉可被吓得不轻。” “嗯哼,那你就今晚好好抱着他安慰吧,说好的报酬,记得打上我的账户哦。” …… 杜季青从睡梦中挣扎醒来,恍然记起自己还在被刃盯上,当即清醒了,动作幅度太大就要往后一倒,他没完全摔下去,而是有旁人接住了。 杜季青再一看,“景元?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你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过去后,我就扶你回房,但是我一要走你就紧紧揪着我衣服不放。”景元还抬起被揉皱的衣袖,生怕杜季青不信似的。 杜季青沉默了一会,脑中风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我刚才好像见到了刃?” 景元叹气:“你果然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什么?不是!阴魂不散的前夫突然又找上门了,难道你不慌嘛?他说不定是来讨情债的,都知道要挑软柿子捏,所以不来找你就只敢找我了!”杜季青急急忙忙解释,解释完发觉更害怕了。 景元差点就笑出声,还是装得不在乎的样子,“可能是你的错觉,乱玉,回房间去吧。” “这不行!”杜季青扯他衣服,眼巴巴看着他,“天色都晚,我就这么回去无异于狼送虎口……不,我还不算是狼呢,我是小绵羊!” “咩一个我听听?” “别闹!”杜季青急得眼睛里泪水打转,景元收敛了笑容,坐在床边轻轻拍抚他后背,认真说:“没事的乱玉,我会在府里陪着你,直到你情绪稳定为止。”他指尖发痒,很想把杜季青搂进怀里,而对方低着头惶恐的模样,听了他的话还是没什么反应。 景元趁虚而入:“不然你来我房间,我跟你睡?” “不行!”杜季青摇头,“住你房间可以,万万不能睡一起!” “为何?” “你……”杜季青别过头,脸色红红,尾巴也不安分拍打起来,挠得景元腿部一阵发痒,而其主人还察觉不到自己无意的勾引,说,“万一你晚上狼性大发,我绝对是斗不过你的。” 景元故作无奈,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堂堂一个将军跟新娶的夫人分房也就罢了,性生活也得不到解决,好不容易有个亲近的机会都没有,而我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安抚夫人,百般辛苦都更要失去休息的地方,我还能算个将军么?” 杜季青被说得抬不起头,他不想愧对于将军也不想罔顾安危,景元有安全感,也不是那么有安全感,面对刃可能会丧失性命,景元的话可能菊花不保。自尊心作祟,就算是搞龙阳之好,他也不想成为承受方。 景元就耐心等着杜季青反应,他一直都在犹豫,爱使唤人,也喜欢嘴硬,任性起来总不让人占便宜,可对他稍稍强硬一些,他又会变得柔软。 过了几分钟,自我纠结许久的狐人青年终于结结巴巴说:“好、好吧,我们可以睡一个房间,但你不能、不能爬上我的床。” 这明明是我的床。 景元暗暗发笑,也不敢再逼急人家,手指不经意擦过蓬松好摸的尾巴毛,惹得小狐狸一抖,抬起的眼神都带了愤懑神色,像是警告他不要乱摸一样。 行吧,晚上再摸也不迟。 景元打了地铺,直接就地一躺。杜季青宽衣到一半,无法忽视男人炽热的眸光,他拧着眉头压下不悦说:“你不需要枕头被子吗?” “我的枕头被子都在你的床上,除非你……” “备用的!” “备用的太新,我用不习惯。” 杜季青再把头扭过去不理他了,景元看着他清瘦的背,雪白的里衣下是匀称漂亮的身体,肌理细腻温润,体毛稀疏浅淡,身上也没有狐狸特有的异味,根本不像是一个男性。他的美模糊了性别,雌雄莫辨。 杜季青躺下,才隔绝了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目光。 他说不清自己对景元是什么感觉,他不反感这个人,也绝对谈不上喜欢爱慕,他只不过羡慕对方有极好的出身和不受人欺负的权位,就是得这类人的羽翼庇护,也能一生顺遂。 杜季青天性不强硬,也不爱打打杀杀,对感情一事更加优柔寡断,他也有小脾气,恶劣起来别人都拿他没辙。任性起来之后也会后悔自己是否太过欺负人,暗戳戳腹诽是景元调戏他在先,让对方过于嚣张只会被欺负。 先前两次惊吓已经耗空了杜季青的力气,他趴进柔软的大床,呼吸不一会儿就放平,景元武功高强,不用起身如看已知道他进入熟睡状态。景元也闭上眼默数几声,床榻之人就有了动静,先是蹑手蹑脚走下来,停在他面前,再缓缓蹲下抱着他一只胳膊,像人形猫咪一样亲密蹭着。 “乱玉?” 男子似听不见,喉头发出模糊的哼声,像是在撒娇。 景元笑着用食指挠他下巴,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狐狸美人尾巴疯狂乱甩,不停拍打他的腿部,他先是用脸刮蹭他的掌心,似乎觉得带着茧子能够很好挠痒,故而分外喜欢,又因为喜欢过头,他张开红唇,伸出小小的猩红舌尖,在他指腹舔了一下。 柔软湿润的触感很黏腻,景元愣怔了一下,故意并起二指夹住他的舌尖,低哑轻笑:“你要吃了我吗,乱玉?” 他迷迷糊糊的爱人睁着无辜而魅惑的眼睛望着他,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显得迷惑极了。他目前的状态只知道进食和玩耍,而他的主人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一点都不热情。 景元能笑出来就有鬼了。杜季青这情况时好时坏的,又不想趁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下手,他还是颇为爱惜对方的。 “夫人,夫人?” 景元拍了拍杜季青的面颊,某狐狸成精的家伙软软趴在他胸膛,尾巴也识趣挠上挠下,他不知道自己多富有风情,一对扑闪的大眼睛弯弯,雾蓝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人,惹人神魂颠倒的脸近在眼前,景元克制了很久才没舍得亲下去,真亲可就没完没了了,他不想看到第二天杜季青恢复清醒后疑惑自己嘴巴怎么肿了。 狐狸化形的某人不安分,释放天性后更是如此,看了景元一会见他没反应,于是大胆舔舔他的脸,糊的满脸都是口水。 景元可忍不下去,地铺太凉,他抱起杜季青到床榻上,摘下手上的白链子扣住他细细的手腕,“不要闹了夫人,快睡。” 杜季青不听,他胡乱抬腿夹人,还想压住景元,景元拂去他支撑身体的手臂,人就摔到胸口了,砸得胸甲一沉,景元给气得乐出声:“你是不放火拆家了,改为祸害我了是吗?还记得我是谁?” 狐狸美人双目迷离,抱紧了景元,下巴支在他胸膛,闷声说了一个字:“疼。” “哪里疼?” “胸口疼,夫君,给我揉揉。”
第19章 不带这么明目张胆勾引人的,景元可拒绝不得,他迟疑伸出了手,杜季青嫌他太慢,扯开衣领,抓过手往自己胸膛一按,入手一片温热的触感,软得像棉花,烫得像暖玉。 景元没出息地挪不开眼,折磨人的小妖精还问他:“夫君,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得要疯了。 “可你为什么……都不亲亲摸摸我了呢?”美人眼角带泪,说话都染上了泣音。 “我怕……”怕你第二天就不理人了。 “夫君别怕。”面容浓艳的男子低头吻了吻景元高挺的鼻尖,温柔细语,“我给你生小狐狸好不好?” 草。 景元面无表情暗骂一声。 为什么他能够在白日里总能够无视杜季青无意识散发的魅力?他每天晚上都是这么练出来的,白天打坐静心,晚上才有能耐把美色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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