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阅历改变命运,要是不懂步离人那七拐八绕的奇怪语言,少说这译码也要解析个三五天,到时候黄花菜说不定都凉了。 罗浮需要做好万全准备之后再想办法把丰饶的军队骗进来杀,在此之前一切都保持着虚假的平静,乏善可陈的打闹与绷着神经的休养生息中,某日,消失许久的应星终于重新出现在了群聊里。 【星:我出关了。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嗯?我好像眼花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咦?真是应星啊,你活啦? 星:一直没死,谢谢。其余人还在么?当初答应的武器,我做好了。】 …… 镜流端详手中通体玄色的重剑,眼中异彩连连。 剑,长五尺,重若千钧,名唤支离。 丹枫挽了个枪花,手中长枪同雨别雕像上的别无二致,经过他血液的淬炼后,它能够完美承载重渊珠的力量。 白珩翻转长弓,拉开弓弦,复又松开,满意听着耳边嗡鸣,这弓每一处细节都经过调整打磨,再适合她不过。 木渊和景元推推搡搡地往前探身,像两只嗷嗷待哺的鸟雀:“我的呢!我的呢!” “我阵刀呐?我阵刀呐?” “啊?”应星扶了扶眼镜,“没有,小孩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木渊嗷的一嗓子就嚎开了:“这是霸凌!为什么我没有?!” 景元侧身往兵刃架上看了看,一矮身突破应星不走心的拦截,抱着他的石火梦身又一溜烟跑了回来,阵刀制式大气,重量也比寻常武器更甚。他感受着熟悉的触感,心生感慨。 还是这个重量最令人安心。 木渊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可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机立断把脸面一丢,整个人挂在应星身上假哭:“呜呜呜不要霸凌我——!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玩,应星哥,好哥哥,拜托你啦把我的礼物拿出来吧,我不要当不合群的小可怜——!” 白珩一脸贼笑捂住嘴,凑近对着石火梦身两眼放光的景元身边卷着舌头道:“咻咻~好哥哥哦~~” “……”景元眼皮一跳,一手拎着阵刀,另一手就要去逮猫,“行了赶紧下来……” “我不要!”木渊四肢并用扒在应星身上,用力收紧:“拿不到我就不下来了!被排外的一生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了!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拿不到礼物的一生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强撑罢了!” 应星,一个猛男工匠,他成功的担当了猫爬架的重任,甚至在该猫的反复摇晃下下盘坚如磐石,连晃动都没有,稳稳的,很安心。 木渊手收紧到一半,假哭的声音哽了哽,他低头看了眼,倒吸了口凉气:“我的天,好大……”总觉得他手臂都快环不住了的样子。 景元的脸瞬间黑透了。 他笑眯眯地说:“嗯?刚才的风有些大,我没太听清……你说什么大?” 一股不详的黑气从他背后直冲云霄。 白珩捂着嘴,又贼笑地插播道:“唔噗噗~景元在这方面还真是有好胜心呢……哎呀!” 镜流一手刀砍在她两耳之间,淡定的拉着人后衣领拖走:“来陪我试试剑。” 留在原地的四位男性:“……” 景元危险地眯起眼,泪痣闪着血光:“还不下来?” “……好嘞。”木渊缩头缩脑从猫爬架上跳下来,安安分分往旁边蹭了蹭。 景元又笑着看向应星:“你也别再逗弄他了,做了什么让我们也瞧瞧看。” 应星面无表情和他对视,木渊咬着指尖来回看着两人,犹疑地蹭到丹枫旁边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剑拔弩张的啊?” 不难理解。 丹枫装聋作哑闷不吭声,心道,应星年纪轻轻被猫磨出了喜当爹的倾向,景元刚就相当于在他面前威胁他的猫儿子,铲屎官大人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木渊的情商忽高忽低,丹枫也摸不准他现在这幅样子是装的还是真的看不懂,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们三个人把剧本演好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他只想当一个遗世独立的小龙人,奇怪的剧场少来沾边。 一场无声的大佬对峙以应星率先嗤笑一声移开视线作为结束,他漫不经心对木渊招招手,后者眼底一亮,想也不想抛下丹枫,颠儿颠儿跑了过去,身后要是长了尾巴,他能摇成螺旋桨,简直没眼看。好歹长了点记性,没再直接往人身上扑:“作为大轴,我的礼物就要出场了么?” “是啊,”应星懒洋洋摸了把他细软的黑毛,他似笑非笑看了眼景元,说道,“再说点好听的。” “应星哥!”木渊不暇思索,彩虹屁张口就来,感情充沛,“应星哥是世界上最睿智最全能的工匠!拳打博识学会,脚踢天才俱乐部,上可徒手摘日月,下能入海闹龙宫!人帅就不多说了,最重要的是心地也这么善良!” 为了顺利把东西拿到手,木渊想到什么吹什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乱吹一通,景元一开始表情还不太好看,随着时间推移,表情僵硬的就变成应星了。 他试图打断:“别说了……” “天上有地下无上天入地独此一人!”木渊吹上了头,压根没听清他说话,“罗浮仙舟钻石应老五,朱明仙舟头号儿太子爷!纵观前半生,多么标准的龙傲天成长史!没有人,能拒绝你龙傲天!” 龙……傲天?丹枫满头问号,但直觉告诉他这个词的意思估计不是他想知道的,他想了想,又往旁边走了走,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更低些,冷不防撞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刚才离场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找了个不容易被察觉的最佳观赏席,吃瓜。 镜流和白珩默契地给他窜了个位置出来,三人躲在树荫下,静静看着应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应星被吹得头皮发麻,脚趾都能抠出一座奢靡风宫殿,他再次试图打断:“可以了,我……” “啊!应星!引领工造司前行的启明星!” 应星:“……” 他攥紧拳头,僵硬地看向景元,寄希望于对方能打断连绵不绝的彩虹屁,后者对他施施然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 谁叫你非让他说点好听的,现在控不住场了吧?景元半倚着新鲜的阵刀,实力演绎过河拆桥。 木渊半阖着眼,也不知怎么想的,吹彩虹屁把自己吹进了状态,各种肉麻又中二的夸奖从嘴里不要钱的往外跑,景元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树下吃瓜的三人肩膀也在小幅度抖动。 “……够了!”应星耳朵发烫,拔高声音,“把你的机甲拿出来!我给你做了改装武器!” “应星哥——”木渊眼泪汪汪的,“你是我永远的哥!” “永远的哥哦——”白珩卷着舌头又平移了过来,笑眯眯道,“那丹枫呢?” 引战之心昭然若揭,木渊岂会落入这等明显的陷阱中,他竖起大拇指,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隐约反出一丝光亮:“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少了任何一个都飞不稳当的!” “好渣男的说辞。”景元托腮幽幽道,“你有考虑过你未婚夫的心情么?” “嗯?可是小孩子才要做选择,作为大人的我当然是要allin了!”木渊展开双臂,向上托举,做了一个赞美太阳的动作,“所有,或者一无所有!” 白珩:“啊……这下子是理直气壮的渣男说辞呢。” 丹枫:“……都说了,你们的剧本里把我排除掉。” 剑,长五尺,重若千钧,名唤支离。镜流一手抚摸着玄色重剑,倏地有点可惜。 要是有配套的剑鞘就好了。 “趁着现在大家还有空闲,我们来喝酒吧?”白珩倏地提议道,“有好一段时间没这么整齐的聚过了,等到尘埃落定我们……” “停!收!太危险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给自己立flag!”木渊察觉到话音不对,连忙打断,他科普道,“在遇到大事件之前说什么‘等到战争结束我们再相聚’的话,那绝对是给自己增加死亡风险啊!你想,许多作品中都会出现‘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的场景对吧?但是一般来说角色说了这句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要悲壮掉的,你可不能在这种地方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这、这么严重么?”白珩严阵以待,用力点头,“好,我记下了!可我刚刚已经把不吉利的话说出来一半了……不会有事吧?” “有些事情就是心诚则灵啦。”景元笑道,“人的愿力看不见摸不着,但凝聚起来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不如这样,我们一起许愿来盖过方才的霉气好了。” 此言一出,最捧场的两个异口同声的欢呼起来,剩下三人虽然嫌弃幼稚,但在气氛已经被带动起来的情况下,也没扫兴。 不消片刻,六人站在院中,手中皆端着一杯酒盏,举杯相撞。 【愿一切顺利。】 【愿不再重蹈覆辙。】 【愿时光永驻,百苦尽消。】 木渊看向景元,正撞入他望来的眸。 他笑起来,大声道:“愿天下英雄,永不陌路!”
第98章 星历7342年,仙舟联盟与数量庞大的丰饶民新一场的战争彻底拉开了帷幕。 纵观历史,仙舟联盟和丰饶民的战争从不是一边倒的倾轧之势,你来我往各不退让,战况逐渐升级的情况下,相去不远的玉阙方壶两艘仙舟也陆续派兵加入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木渊终于磨得他家老头子松了口,教给情报部门自己鼓捣的各类仿真机巧的进阶技巧后,便要启程前往前线。 他走的时候特开心,不像是要进入一场吞噬人血肉的绞肉机,而是去游乐园里观光游玩,青萝遥遥望着玉界门微亮的阵法,缓声道:“将军,这样没关系么?” “有什么关系?”腾骁抬眼看她,“既然不是小孩子了,下了决定那就去吧,不然呢,把他扣在后面一辈子护着他?那我干脆给他挂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算了。” “可您之前还忧心他态度不对,唯恐他步上一些同袍的后尘,不是么?” 是忧心的。但……腾骁想到前些日子那份事无巨细的作战书,与后脚递交上来的力透纸背的请战书,又想到太卜司的太卜言之凿凿称“变数已至”的画面。 他尚未回神,青萝忽地看了看时间,换上了她常见的笑面:“将军,该去开会了。” “……” 木渊是跟着后备队伍一起出发的。 仙舟的斗舰与丰饶民的兽舰上天入地,从宇宙一路打到选做战场中心的倒霉星球天空中去,木渊随队的飞船突破云层时,他清楚地透过窗户看见远处有一艘斗舰蛇皮走位扭开兽舰狰狞的触手,一个神龙摆尾赏了对方一脸炮弹。 就那么惊鸿一瞥,都不需要第二眼,木渊就知道那艘斗舰里的飞行士肯定是白珩,无他,那迷人灵性的走位太眼熟了,那艘斗舰都倒过来头朝下的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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