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告诉幼驯染与众不同的外貌并不是错,探明zero一直寻找的一家人最终的去向。] [回到过去,在阵平父亲被当做嫌疑人之前,阻止命案的发生,让阵平父亲顺利站到比赛台上。] [回到过去,在研二家汽车厂破产倒闭之前,找到问题所在。] [回到过去,帮班长解除对父亲的误会,避免两人长达十多年的芥蒂。] [回到过去……与凌一起走过自己不曾存在过的时光,告诉世人,凌不是无恶不作的邪神……] …… 说实话,改变历史的诱惑很难令人抵抗。诸伏景光分不清这些到底是自己心底真实的想法,还是那个刚露出獠牙的【命运】,在潜移默化地浸染着他。 但诸伏景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不能辜负爱人的信任,不能踏入命运设好的陷阱,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他的信念,不会因那条充斥着欺诈与背叛的虚假捷径,而有丝毫动摇。 况且,改变过去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举措,谁能笃定,被扭曲了过去的未来,会按照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 极大的可能,只会让事情变得愈发的糟糕。 所以,就像凌说过的那样,把这神器仅仅当做一块普通的怀表,除了查看时间,别无用处。或许连查看时间的作用都用不上,手机或者手表,显然要比怀表更加便利。 想到此处,诸伏景光将那块被各方觊觎的怀表,放于贴近自己心脏的内侧口袋里,代替了安置在这里三年之久的,存有自己所有家人好友联系方式的私人手机。 他想,如非必要,在把怀表亲手交还至爱人手中前,他不会打开这块怀表,哪怕一次。 未来的魅力在于未知,与那充满无数种的可能。他期待着未来与爱人重逢的那一天,并愿意为此奉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 东京都区域内下起了为期整整两天的暴雨,突如其来的降雨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夏日假期的出游计划被迫打断,兢兢业业的工作者抱怨着大雨为本就不便的上下班路程,添加了额外的麻烦。 NHK电视台的电话被投诉占满,每一个来电都在质问,天气预报所说的艳阳晴天,到底去了哪里。 网络中有人猜测,这场暴雨与那天莫名持续了半个小时的电子信号消失有关,但毕竟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两者间存在的联系,最后只能归类于都市怪谈爱好者的异想天开。 只有真正触碰到世界另一面的家伙知道,这个猜测才是最接近真实的答案。空气中张扬宣誓存在感的神力,威慑着这一片天地中那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想要跳出来彰显自己大脑有多平滑的小丑。 一时间,关东地区所有神秘侧的势力,集体进入缄默阶段。 直到暴雨将神力稀释,最后彻底归入虚无。 但这……只是开始。 在花开院家与奴良组联合召开紧急会议之后,关东地区的阴阳师与妖怪默契地开启了隐世模式,并逐渐辐射至整个日本。 “为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从父亲口中得知部分真相,刚刚晋升为奴良组三代总大将的奴良陆生沉声道:“为了我们的延续。” 神秘可以退出大众的视野,却不能彻底泯灭于世间。他们也是活脱脱的生命,有着独立的意识和情感,并不是命运手中用完即丢的消耗品。 根据土御门家传出的预言,在那位归来之时,便是他们真正摆脱消亡命运的开始。 另一边,被奴良鲤伴拖住脚步的降谷零,顶着瓢泼大雨,总算赶回了本丸之中。 并没有想象中的满目疮痍,本丸里的一切,与他下山前别无二致。 降谷零不知道,眼前能有这番景象,多亏了月野凌在离开前,特意用神力回溯了整个本丸的时间,才避免了大家辛苦重建本丸。 当时青年还没心没肺地笑道:“反正释放了如此多的神力,也不差这么一点。” 听到这话的诸伏景光,神情凝重到能够在下一瞬扛起火箭炮把组织基地炸个粉碎。 甚至直到降谷零找到他时,他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好转。 刀剑们正像往日里一样,埋头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但氛围,却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月野凌不在…… 降谷零发现了问题根源。 他不知道常立山的主人,自己的好友去了哪里,不过当注意到这一点时,降谷零不由得心下一沉。 他想到了奴良鲤伴突然拦截在自己的车前,硬拉着自己抱怨了十多分钟的那些话。 [你说说怎么会有那么冷酷无情的家伙,不出来看看故友就算了,竟然还躲起来暗戳戳给敌人顺水推舟?呐,是不是很过分?] [嗯……我记得,你也很喜欢把自己隐藏在幕后吧?神秘主义者波本君。] 抛开无用的废话不谈,奴良鲤伴的意思,应该是有位至今没有现过身的家伙,促成了今天的局面。但听那只滑头鬼的语气,对方不像是他们的敌人,反而更像是友军? 隐藏在幕后……是让出位置,将敌人引到明面上来么……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了解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同一时刻,鸟取县,某处庄园内。 得到任性妄为的合作伙伴彻底失联的消息,却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报复时,乌丸莲耶蓦然意识到,事情好像在朝着他不曾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月野凌是在他快要走投无路时,给予他新的希望的神明,他从未怀疑过对方的实力,也从未放弃过要将这股力量,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本计划着表面配合历史修正主义者的行动,在榨干他们掌握的,有关月野凌的全部情报之后,果断把他们卖给月野凌当做意外惊喜,顺便赚取对方的好感。没想到朗姆那个蠢货,未经过他的允许,竟然与那俩兄妹合作去突袭常立山! 主动与被动得来的结果,是完全不同的。朗姆这一次的急功近利,可谓是将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差点毁于一旦。 乌丸莲耶懊恼地攥紧了手杖顶端透亮通明的血珀,心中把自己组织的这位二把手骂了不下百遍。 看来自己近些年的手段越来越温和,导致有些人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朗姆这次隐瞒自己私自行动的情况,他不想再看到下一次! 手杖猛然敲在了暗红色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但也仅仅只是一声闷响。 乌丸莲耶并不是一个会被怒火侵蚀理智的愚人,能把组织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手下黑白产业遍布世界各地,被各国官方通缉仍屹立不倒,靠得便是他足够冷静的大脑。 短暂发泄完,皱起的眉间稍稍放缓,男人架起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掌下的血珀,凝眸思索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常立山那边的情况,有波本他们在关注,自己得到准确消息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不管月野凌在此事之后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以防万一,在挽回形象的同时,自己还需准备起其它的出路。 “苦艾酒,我亲爱的孩子……” 在金发女人顺从地垂下头,做出恭敬聆听的模样后,乌丸莲耶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雪莉那孩子,重启她父母遗留下来的项目,已经很久了。” “我要尽快看到她的成果。” —— 人们在连绵不断的暴雨中,于第三天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乌云散尽,鸟雀齐鸣。雨后的青草与泥土气息萦绕在楼宇之间,夏风伴随着潮气袭向街头巷尾,两千多平方公里的大地上,处处都是来不及排出而汇聚积累的水洼。 但远在与京都府和大阪府比邻的奈良县,却丝毫不受暴雨的影响。 土御门家,依旧干爽的庭院里,飘着清新的茶香。滑头鬼单手撑着头,侧卧在樱树枝上,百无聊赖地旁观着树下的青年,挽袖添茶,一派风雅之姿。 可惜,茶案上只有一个茶杯。但他有先见之明,在来找这人之前,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杯子和碗筷。 自力更生嘛,他熟练得很。 翻身跃下树枝,奴良滑瓢将怀中掏出的茶杯放在安倍晴明的手边,意图格外明显。可安倍晴明却手腕一转,堂而皇之地无视掉了滑头鬼的杯子,将手中的茶壶置于另一侧。 奴良滑瓢毫不介意,长臂一伸提起对方刚放下的茶壶,从青年眼前嚣张地晃过,给自己茶杯添满的期间,忍不住调侃道:“喂,老伙计……” “你就不怕凌得知真相后,会再记你一笔么?” 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茶水上升腾起的氤氲白雾,模糊了青年的眉眼。安倍晴明闻言轻笑出声,丝毫没有被滑头鬼杵心窝子的话刺激到,而是选择反将一军。 “不要搞错了啊,滑瓢。” “这里真正能挂上‘老’这个形容的,只有你而已。”
第106章 两年 “哦?那看来,我倒是成你的长辈了。” 奴良滑瓢坦荡地接下了安倍晴明的语言攻击,并挑出其中的漏洞,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解读。 “所以,年轻的未成年小安倍同学,可否告诉老夫,你有几成的把握可以让凌那家伙,熬过两年后的大冲击?” 茶梗在杯底打了个旋,没有半点会晃悠悠浮上来的意思。 手肘杵在茶案边缘,曲起腿,单脚踩在身下的石椅之上。滑头鬼仍是一副不着调的表情,但注视着对面青年的眼神,却透着咄咄逼人的厉光。 只有这个问题,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安倍晴明微垂着眼帘,直接无视掉不正经的滑头鬼口中的不正经称呼,用杯盖撇去茶水上的浮沫,双唇微启,淡然自若地吐出两个字: “两成。” 奴良滑瓢嘴角的笑意倏地敛起,身后旋转飘落的樱叶被猛然掀起的劲风打中,呈直线向外飞出,不过眨眼间便深深地插进院落围墙的石砖内。 “两成?” 奴良组初代总大将嗤笑一声:“两成你就让凌去犯险?” 果然这人,还是跟当初一样绝情。他就不应该在没问清情况的前提下,按着这只狐狸的计划来。 不……在事到临头才向他透露出预言,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决断,或许也是在对方的算计之内。 老狐狸…… 骤然袭来的风好像特意绕开了端坐的青年,连鬓边的发丝都没有移动分毫。 安倍晴明轻抿一口茶水,难得好心地解释了一句:“如果不借着这次的机会去时间之外修复躯壳,那么凌绝对无法挺过两年后的风暴开端。” “两成与毫无希望,想必是你,也理应知道选哪一条路。” 周围的风随着青年的话落,逐渐归于平静。 即将爆发的冲突,就这么被轻易地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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