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预想中,月野凌应该会是那种不苟言笑、比琴酒还有冷酷无情的上位者,而不是此刻她所看到的这样……平和?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与组织有联系的年轻人!背上书包,说对方是个大学生她都信! 还有,对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和大君…… 至于诸星大,关注的则是宫野明美的身份问题。 经过三年的接触,他深知月野凌是不会在这种奇怪的方面开玩笑的,他没有怀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 不过不管是伪造的诸星大身份,还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赤井秀一,他都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亲人里,有姓“宫野”这个姓氏的存在,而且以月野凌的能力来看,对方说的只能是赤井秀一这层身份的关系。 既然不认识,那就是从未联系过,或者在他幼年时期便失踪的人,加上三代以内的范围…… 他老妈,好像有一个失联多年的妹妹? 诸星大:“……” 要是真像他想得那样的话,一旦被老妈知道自己在跟有可能是她妹妹的女儿交往,老妈一定会开着战斗机来大义灭亲的。 被灭的那个亲,是他。 “我很确定我的直系亲属里,并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如果是有血缘关系,那我和明美只会是表亲。” 诸星大理智地分析道:“不过我的记忆,也可能因当初的车祸,有些久远的记忆仍没有恢复完整。明美,你知道自己的亲人中,有姓‘诸星’的么?” ‘诸星’这个姓氏是假的,宫野明美有亲人姓‘诸星’,只会是巧合。 宫野明美仔细回忆了下,如果她与诸星大真得有血缘,那么他们之间,就没必要靠着情侣关系来维持了。 显然,血缘是比爱情更加可靠的联系。虽然在组织中,这种联系在自身的利益面前,也分文不值。 “我记得妈妈曾经提到过,她有个亲姐姐一直在国外生活,但是我从没有见过她与那位姨母联系过。我当时还小,关于那时的记忆很模糊,对方的姓氏,我也不是很清楚……” 诸星大心里有了判断,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我之前也一直生活在国外,也许我们真得是表亲也说不定。” 看到月野凌不赞同的眼神,长发男人话音一转,继续说:“不过现在有着月野的证实,我们有十成的把握是表亲,绝对。” 宫野明美不明白,为何仅仅是月野凌毫无根据的一句话,就能让诸星大立即改口。可她并没有傻到直接忤逆月野凌,反而更乐意促成此事的发展。 这样一来,在先生这里,她与诸星大算是绑定在一起了。 “那我与大君,还真是有缘呢。”宫野明美笑道。 月野凌愉悦地弯起了双眸,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对自己的话不是很理解,但却很识时务不需要自己过多解释的宫野明美,非常满意。 他就说嘛,能像琴酒那样只会暴力处理问题,或是像贝尔摩德那样喜欢拐弯抹角套话的家伙,还是占少数。 看!公司里随便一个员工,都比那两人要看着顺眼。 四人中,一个对近亲结婚毫不在意,一个满脑子都想着找机会让同事去调查情报,一个压根就没有真得信月野凌的话。 只有诸伏景光一人神情复杂,稍稍攥紧了月野凌的手,在对方疑惑地看过来时,故作淡定地说:“两位这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话想聊,我们就不要打扰人家了,凌。” 尽管表亲是三代以内的亲属关系,可在法律上来说是属于四等亲,结婚是合法的。真遗憾,不能借此把莱伊抓进去…… 月野凌认为诸伏景光的提议没错,换位思考,如果自己与景光独处的时候,也不希望会有人来打扰太长的时间。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青年自认为很善解人意地说:“诸星你们随便逛,不过要是去后山的话,记得带上通讯符纸,不要再走丢了。” 他说的,是三年前诸星大与三日月宗近在后山走丢的那次。后山没有信号,手机导航完全不管用,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很容易走丢。 诸星大也想起了那天,莫名其妙就被三日月宗近带迷路,又莫名其妙从野外生存变成了户外团建聚餐这样神奇的经历。 “不会的。” 男人保证道:“那次只是意外。” 月野凌笑笑,不置可否。 诸星现在的想法,与他在晚上看的那些醉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喝醉的人,从不说自己喝醉了。 宫野明美很想问那个“再走丢”的含义,但看诸星大的样子,并不想细聊这件事,便只好作罢。 会审时度势察言观色,才是她能够在组织里活到现在的理由。 诸伏景光提着宫野明美送的伴手礼曲奇饼干,与月野凌手拉手走在本丸的长廊上。 这是青年要求的,自从确认了关系之后,月野凌就像患了肌肤饥渴症一般,无时无刻不想着与他黏在一起。而他在旁观了那场千年前的回忆,很愿意满足青年这类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只要这样,能带给凌安全感的话。 “透怎么还没有回来?这次他好慢呐。” 月野凌看了眼怀表,计算着时间:“已经快要三个小时了吧?算上来回一个半小时,找只猫咪需要一个多小时吗?” 有小纸人的指引,花费的时间正常不会超过半小时的。 诸伏景光也很疑惑,不过他担心的,是幼驯染被什么棘手的事绊住了脚:“我打电话问问。” 青年主动松开了男人的手,看着对方翻出手机,将熟记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对面没有让两人等太久,刚响了两身电话就接通了。 “波本。” 诸伏景光听着对面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放松了些许,道:“你的委托完成进度到多少了?” 没有回答。 诸伏景光忍不住皱了下眉,放下手机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拨错电话号码后,再次将手机置于耳边。 “波本,回话。” 下一秒,通话被对方单方面挂断。 月野凌不解地歪头,“透那边是在忙吗?” 不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挂断景光的电话? 诸伏景光考虑得要更多一些,各种阴谋论轮番在大脑内过了一遍。 正当他想找个理由,先把月野凌引走单独跟幼驯染那边沟通时,手机震动了两下。 不过几秒,藏在他左胸口袋里的,属于诸伏景光的手机,也无声地响了两声。 “凌,我看到包丁躲在了前面的拐角后面。” 月野凌眸光一闪,深深地看了眼诸伏景光,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反而配合地说:“我去看看。” 说着,便抬起脚步,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诸伏景光抿紧双唇,压下心中升起的愧疚之意,打开短信,又被里面的内容惊出一身冷汗。 [波本:苏格兰,你那边的电话,为什么会有干扰的电流声?] [zero:hiro小心,你被监听了。] —— 东京某一处废弃居民楼内,机器设备在有节奏地发出“滴滴”声。 头带耳麦的男人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视线紧盯着不断弹出一段段编码的电脑屏幕。 独眼老者翘腿坐在阴影里的单人沙发上,手腕转动,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听着一条条命令,从这里传至整个东京分布的成员手机中。 “行动组代号成员——莱伊,暂定为可疑人员,需情报组重新核对其身份。” “目标人已接触波本。” “监听器被发现,是苏格兰,判断没有威胁。” “常立山生活区域坐标已确定。” “开始行动。”
第96章 备战 “阿路基阿路基!那位明美小姐,真得是人/妻吗?” 刚走过拐角,月野凌便被躲在后面的包丁藤四郎攥住了衣角,兴奋地问:“我可以让明美小姐抱抱我嘛?” “明美小姐还没有结婚,严格来说不是人/妻。” 月野凌轻抚着孩童模样的付丧神脑袋,一脸和善地说:“不过小包丁,一期他知道你跑过来看人/妻么?” 包丁藤四郎闻言浑身一抖,立即挺直了腰板,眼神飘忽,心虚地松开了青年的衣角,绞着手指,磕磕绊绊地道:“阿路基……您别告诉……” “现在知道了。” 毫无预兆,熟悉的清润男声蓦骤然在包丁藤四郎的身后响起。 一期一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青年颔首打了个招呼,在对方心领神会地让出一步后,将手搭在了瞬间石化的包丁藤四郎的肩膀上。 “真是抱歉,弟弟又给您添麻烦了。” 月野凌在包丁藤四郎发出求救的目光中,朝他安抚地笑笑,然后没有半点帮忙说话的打算,反而对一期一振道:“不麻烦,一期每天照顾小家伙们,才是辛苦。” “我看鹤丸也很喜欢与孩子们玩,要不让他来帮你分担一下吧。” 躲在屋檐上查看情况的鹤丸国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本丸来了客人,而且可能是人/妻的消息,是他偷偷告诉包丁藤四郎的。如果这事让一期一振那个终极弟控知道,自己怕是又要被追杀一段时间了。 一期一振接收到了青年的暗示,神情未变,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温声说:“既然是阿路基的建议,那我一定会试着去拜托鹤丸殿的。” 包丁藤四郎后背一凉,被吓得猛地打了个嗝。在意识到自己的生理反应后,飞速用双手捂住嘴,以防下一个嗝紧跟着打出来。 同伙鹤丸先生暴露,他这一次是真得没救了…… 送走了粟田口家的兄弟二人,月野凌背靠着走廊边的长柱,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有事没有去景光的房间睡,自己一个人在天守阁里睡得十分不踏实,翻来覆去很久才真正入眠。 明明一个人睡的时间,要比与景光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数十倍不止,结果现在反倒更习惯于后者。 真是奇怪…… “呦!阿路基!” 宽大的斗篷如白鹤展翅般扬起。 鹤丸国永等一期一振走远后,才敢翻身而下,轻巧地落在月野凌的身边,若无其事地扬起手,爽朗地笑道:“吓到你了么?” 月野凌随手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刚张开嘴准备回答,结果白色的付丧神就像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一样,立马抢先答道:“嗨嗨~知道了知道了~是鹤又没有吓到阿路基,阿路基完全不懂得享受惊吓嘛~嗐……真是令鹤伤心。” 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伤心迹象的鹤丸国永,从青年的眼前闪过,扒住拐角的墙壁探出头,看向诸伏景光那边。 他旁观着对方在点心篮里翻找了一会,在垫布与篮子的夹层中,取出了一块黑色圆形机器,直接用手指将其捏碎,把残骸揣进了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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