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国库所能使用的流动现金寥寥,还要为来年开春的种植做准备,当真是有心无力啊!” 见嬴政不为所动,程代心一横,照搬了宋梦的先前的话, “总不能变卖宫殿吧?” 嬴政:…… 嬴政觉得事不至此。 嬴政微微挑眉,看向宋梦,宋梦甜甜一笑, “以现在每天的盈利来看,如果减少不必要的支出,资金刚好够用,但如果有较大的动作,可能会入不敷出。” 虽然扩大望腾楼能够得到更多的钱财,但就事实情况来说,这件事情的确是不能心急。 况且,他也只是提一提这件事情,让程代心里好有个数。 “如此。” 嬴政没再执着,颔首表示自己会重新考虑这件事情。 “那就将此事暂缓吧。” 见嬴政似乎有了些改变的意向,程代感动拱手: “陛下英明。” 呜呜呜,他保住了国库! … “你说,陛下这次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呢?” 回去路上,程代不断回想嬴政刚才好说话的样子,宋梦耸耸肩,没有说话。 以程代刚才熟练的哭诉表演来看,对方铁定没有少往老祖宗面前跑。 就算老祖宗再怎么耐心好,一来二去肯定会心生烦意,找件事情提起话题,再早早结束对话,很明显的敷衍话术。 奈何眼前的人半点品不出来,这就是大秦的职场吗?都不用揣摩上司的,真好! “会计只是核算财务的工具人而已,至于钱怎么花,花在哪里,还不是陛下说了算。” “陛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例行禀告就行呗!” 程代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 “没错!陛下行事颇有分寸,以后我每隔七天,便来禀告一次财况!” 宋梦:啊这…… 程代醍醐灌顶,连走路都精神几分, “多谢宋博士!” 说完,便神采奕奕地抬脚离开,留下宋梦站在原地自己琢磨刚才的话。 她刚才说的,的确是让对方少操心吧? …… 城内的雪人老祖宗已经被春日的第一缕温暖照的软绵,直到屋檐的雪白褪去,露出原本恢弘的宫殿,这场长达三个月的大雪才算是彻底消融。 宋梦按照后世的会计核算方法,初步拟定了一套会计账套,递交上来的报表内容了多了许多。 嬴政一眼扫过去,的确能够很清晰地看出国库的钱都在哪里了,是管理费用还是财务费用。 *一年后。 嬴政看着北关传来的捷报,目露喜色。 先前,嬴政又召唤了十万的大学生支援边关修筑长城,长城落成后,嬴政便命驻守边关的蒙毅长驱直入,在新武器的加持下,战役的结果不许多言。 而百越之地的战事也进展顺利,灵渠的顺利通渠,商会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密,两者相结合,军粮和武器的顺利通运,让秦军将百越逐一击破。 送往咸阳的捷报应接不暇,大秦的地界板块逐渐扩大,渐渐地变成了林月华提供的后世华夏国土的金鸡模样。 *百越。 “%$#@%$!” “*&%$%##@!” 丛山峻岭之间较为平坦的地方,两马军队旗鼓相望。 在军队中央,有两道身影在不断交谈,红色的身影满脸怒其不争,而一旁的人神情不卑不亢,身着一身相似的大红袍。 做功样式却比起大秦的衣炔飘飘的长袍略有不同,袖口略微收窄,长袍上下的绣纹构图精练,纹理分明,色泽鲜泡调和,一只栩栩如生的瓯鸟正站在对方胸膛。 站在秦军副位的副将看着前方坚持不下的两人,和屠将军说道: “将军,那位博士已经在前方僵持许久,属下观其面色,似乎交涉结果不太理想。” 屠将军双目沉沉,灵渠大成后,陛下便派来精通百越之地语言的天台山学子前来,整整五十五人,辅助他们和各国谈判。 首先第一站,就是瓯鸟国,此国实力强盛,拥有自己独一套的文华信仰,连语言都不似战国时期的大同,就连文字都让众人茫然费解。 他们先前乔装入国探取情报的探子,不过顷刻之间就被当场拆穿,简直寸步难行。 先不提天台山学子的风评如何,就现今的需求来说,陛下此番行策,的确解不少燃眉之急。 这一场,也是屠将军先下战书,等到对方出兵,才促成这场说兵不兵的谈判。 “再等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屠将军身子微侧,身后的将士井然握紧手中的武器,蓄势待发。 “秦始皇是千古一帝,现在大秦在陛下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宁,衣食无忧,你们投降肯定不亏的!” 张密南看着这位算得上是他老祖宗的人苦口婆心。 “再说,你们现在放下武器,他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如果你们铁了心和大秦打,肯定打不过的!干嘛非要让这些人无辜丧命?” “无辜丧命?” 对方却不为所动,冷笑一声, “保家卫国,应当为国献躯。” 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密南, “倘若那秦王,” 张密南: “秦始皇。” 对方没有理会张密南的坚持, “真的是千古一帝,就不会妄自对别人的国家发动战争。” 张密南一言难尽道: “你们不也吞噬周边的小国吗?你怎么敢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的啊?” “弱肉强食。” 张密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似乎是不懂对方的脑回路。 “你们吞并其他的国家就是弱肉强食,别人来打你们就是有病?你怎么还双标啊你这人?!” “哼!”对方冷哼一声, “要打就打,哪这么多废话?” 对方不等张密南接话,转身就走,张密南伸出手就想拉回对方,打算再劝说劝说,但身后陡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疾风带起张密南的耳侧,径直贯穿对方的心脏。 张密南瞪大眼眸,澄澈的眼底倒映着对方无力缓慢倒地的身影,大脑一片轰鸣。 似乎是他的错觉,在这一刻后,山间萦绕着马蹄纷踏的声音,凌乱地如同他的心声。 “博士!” 张密南恍惚扭头,就被大力拽了起来,身体突然腾空,张密南才从震惊中猛地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奉命维护张密南的士兵拉紧缰绳掉头,张密南的视线却一直紧紧追随着地上的那一抹艳丽,直至对方被交汇的马蹄淹没,直至灰雾弥漫,他越行越远,逐渐看不清马下的情形。 身处前线的军队,武器一直是大秦现今技术最精湛的,这一场战意,本就是不对等的武力碾压。 瓯鸟被击得节节败退,仗着自己熟知地形,分队便没入山中,难寻踪迹,屠将军唤回深追的士兵,回到事先约定好的临时汇聚地时,就见张密南坐在石头上,呆呆地看着密林丛生的山顶。 屠将军摇了摇头。 没有见过血的年轻人,既然在战场,总该要历练历练的。 副将上前,见到张密南这幅模样,刚一走进,身上的血腥味就先一步飘散到张密南鼻前。 张密南身子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副将动作一顿,在离对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放缓声音。 “博士,我们该回营了。” “……哦。” 张密南低低应了一声,走到黑马面前停了下来,盯着马身上面湿而黏腻的血液,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他不是很想上去。 张密南四周环顾,视线落到一位手拿盾牌的士兵身上,起身,走上前,接过对方手里的盾牌,又在路边挑了根茂盛的藤蔓,把盾牌牢牢绑今,拖着盾牌走到副将的战马面前。 张密南忍住想吐的欲望,捏着绳端,绕着马的腰腹一圈圈捆紧,然后在众人茫然的目光中,走到盾牌面前倒头一趟。 “走吧。” 众人:…… 山野间行军密密,但最开头处,却有一道红衣贴地而行。 张密南仰躺着,盯着逐渐昏暗的天色,一言不发。 怎么刚才还冷嘲热讽他的人,瞬间就没了呢? … 张密南想不通,其余的五十四位大学生也想不通。 时间一晃而过,不过一年过去,大秦凭借超出此世的武器,所向披靡。 人不服,一枪毙命。 山道险峻,一炮移平。 等轰倒的山川形成新的山峦,旧的山体变得凹凸不平,时间已然过去两年,征战百越的军队,回咸阳的步伐逐渐加快。 屠将军意气风发,压着满车的百越俘虏前往咸阳,而军队最末端,不是那些手带镣铐的犯人,而是一道皆一道,被战马拖行的红色身影。 在军队停歇的时候,副将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那一片红,担忧地和屠将军说道: “将军,陛下一向偏爱天台山学子,他们如今却这幅模样,属下担忧陛下会因此降罪。” “降罪?”屠将军点头赞同道: “他们是该降罪,一路上都躺在上面,我从未见过如此行军。” “等我回了咸阳,我这就到陛下面前参他们一本!” 副将一噎, “……将军,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屠将军捋了一把茂密的胡须,斜睨着副将, “那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 “你以为陛下会因为这些个儿文弱书生降罪与我?” “是。” “你把陛下想成什么人了,既然陛下派对方来,自然已经预料到此事,我等无需多虑。” 副将一脸愧然, “是属下短浅了。” *长城。 “将士们——!随我杀——!” 蒙毅一身盔甲,高举手中的利剑,利剑泛着银色的粼光,如同在场将士们浑身的杀意。 “咚!咚咚咚——!” 战鼓声响彻云霄,军旗迎风猎猎作响。 士兵们排成整齐的方阵,步伐有力地向前推进,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勇敢,毫不畏惧地面对着敌人的压迫。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刀兵交击的声音震耳欲聋,铁马踏碎敌人的阵线,将士们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犹如猛虎出山,英勇无畏地冲向敌人。 扶苏一身轻甲,站在战场的最前线,一击正中敌兵的胸膛,收剑之时,飞溅的血花划过他冷酷的面容,身影迅速穿梭在人群中,所到之处都死于对方的倒下,势不可挡。 猩红的血花代替连绵的大雪,一点点侵袭着这片土地。 … 长城如同一条巨龙,蜿蜒曲折地延伸在险峻的山峦之间。 长城的砖石墙体高耸入云,沿着山脉的脊线起伏而行,仿佛与山峦融为一体,它穿越崇山峻岭,透过山峦的缝隙,延伸至远方的天际。 城墙上的瞭望塔和角楼错落有致,犹如雄鹰展翅,瞭望四方,站在城墙上,可以俯瞰山间的壮丽景色,感受到山脉的雄伟和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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