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定定的看了一眼邂语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张亦,多谢。”然后就往主人房走去。 邂语花听到张亦的道谢,扬起来的嘴角,也变成了苦笑,但也好过对方直接离开,在接下来的几天,但也终于知道他的名字,等手下把客房整理出来后,自己便住了进去。 而同在长沙昏迷的張起灵,今日也终于苏醒了过来,陈皮得知这消息后,便从外地赶了回来,看到他眼里陌生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如同张亦所言,失去了本身的记忆,于是没有和張起灵提起张亦的存在,只是问他要留下来做帮手,还是去其他地方。 張起灵低头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留在陈皮的堂口,在几天后遇到了一个叫黑眼睛的人,对方见到自己后,似乎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又很快收敛起来,但在相处的过程中,总是时不时看向四周的角落,就像在找人一样,可他也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于是就没有再理对方这种神经质的行为了。 张亦在邂家住下后,便一直跟在邂语花身边,为的就是把潜在邂家的汪家人揪出来,以及保护他的安全,这期间还和对方去了一趟红府,见到变成迟暮老人的二月红,才察觉到在不知不觉之间,五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二月红见到张亦的时候,整个人就激动了起来,直接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往他的方向走过去,邂语花见状连忙走过去伸手扶人,随后就听到师傅问张亦:“是你吗?”
第8章 红府 张亦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问:“她的墓在哪?” 二月红见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了当年的自己做错了,在人踏出大门的时候,朝他喊:“你能不能就当看在丫头的面子上,与我交谈最后一次。”要是这样都没有同意,证明当年之事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邂语花见状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从张亦住进邂家后,就问过师娘的情况,知道她死了之后,就向自己打听墓地位置,只不过师傅不想有人打扰到师娘的安宁,就连他都不曾去过,所以张亦得知要来红府是时,选择一同前来,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两人似乎有些矛盾,难怪对方从来没有提起认识师傅。 张亦听到丫头,这才回头问:“什么事?” 二月红苦笑道:“当年之事的确是我们第一代和第二代九门做得不对,但这些事情,第三代九门小辈根本不知情,但最近‘它’都渗透到了红府里,我恳请你保护这一代的九门小辈,若是你将此事应下,我红家世代永远给你和你的少族长提供合法居民身份证和户口本。” 张亦这才回头看着二月红说:“加多两个名额,这个活我接了。” 二月红听到后,便激动的说:“只要你同意,多少个名额都可以,顺带加上红家三分之二的财产,你不必拒绝这个要求,现在和以前的年代不一样,即使没有身份和抛头露面依旧能赚钱,虽然红家世代给你们提供合法的身份,但以你的情况,我想这笔钱你用的上,还是说你想那位少族长过着衣衫褴褛以及无家可归的生活?” 张亦听到二月红提起張起灵,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拒绝,随后从背包拿出地图,递到二月红面前说:“位置。” 二月红没有接过地图,而是先让管家取出他房内的财产转让书,随后要求张亦坐下说:“从你离开长沙后,我便一直在为九门的小辈,以及完成丫头临终时的心愿,将一件物品交到你手上,如今等到了,也算是完成了丫头的交代,把东西给你之后,就和你一同上山。” 张亦愣了一下,随后问他:“等不到呢?”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他的特殊性,但九门的人都清楚自己可以长生,这种等待根本没有意义。 二月红看着张亦说:“你答应过丫头回来的,其他人都有可能会失信,但你张亦绝对不会,如果没有等到,就证明有人拦住了你的脚步,到时候,我也只能把那些陈年往事告诉第三代九门小辈,然后由我的徒弟邂语花完成这件事情,只不过所幸在有生之年等到了你,九门小辈也无需知晓当年那些肮脏之事。” 张亦摇头说:“我无法保证这一代九门彻底脱离旋涡中心,只能尽量抽出时间过来清理那些藏起来的老鼠,然后尽最大程度保护他们的性命。” 二月红知道一下子让九门脱离‘它’的计划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和他说:“这就足够了,除去被吴家和霍家保护起来的吴邪和霍绣绣,其他的都不是温室的花朵,他们经得起风浪,尤其是我这徒弟,只要不是关于墓地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找他去解决。”
第9章 丫头 这时管家从房间里拿出二月红提前准备财产转让书和一个特制的令牌递放到桌面上,然后询问晚餐在哪里用餐,得知在山上用餐,便离开大堂走到厨房里,让厨师们去北郊山头的四合院准备晚餐。 张亦见到这桌面上的两件物品,便转头看向二月红,用眼神询问是不是这两样东西,见人点头后,便直接拿起来塞进背包里,结果被拦了下来,于是把东西递了回去。 二月红看着张亦递过来的东西,接过财产转让书解释到:“令牌是给你的,我手上的这份东西财产转让书是给其余几家的,只不过你需要在上面签名按手印。”见对方疑惑的神情,倒是想起来他有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拿出笔和红泥,再把财产转让书拿回来翻到最后一页,用手指着乙方签名处说:“你若是信得过我二月红,就直接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大拇指沾点红泥按在名字旁边。” 张亦虽然不懂这样做有什么用,但还是按照二月红说的去做了,然后接过纸巾把手擦干净,然后把令牌塞进背包里,却看到邂语花回头问他:“阿亦不怕我师傅把你给卖了?”听到对方喊出熟悉的称呼,突然有些想念張起灵了。 这还是住进邂府第二天早上,邂语花邀请张亦共用早餐时问:“恩人,不对,是张亦,我能喊你阿亦吗?”这才有今天这一幕。 张亦听到邂语花的问题,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被二月红卖,红家就算加上邂家也没有这个实力,于是看向坐在一旁的人,希望对方给自己一个个答案。 二月红拿起笔在甲方处签名盖章,把转让书收好解释道:“这份东西跟以前的卖身契类似,但以你的实力根本不在乎这个,所以就没详说。” 张亦听到是这个就不感兴趣了,如同二月红所说,自己就算签了卖身契,九门之中的人又有几个敢动手,而且再过个百年,他们之中又有谁记得这件事情。 邂语花看到张亦不在意的神色,就好奇难道九门之中就没一家的实力是威胁的到他,眼前也不好直接询问师傅,于是低头思考着他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自己的师傅,倘若自己在八岁遇到的是二十多岁的张亦,那时间就对不上,但要是三十岁多岁,那对方现在就是四十多岁。 这一个猜想直接被邂雨花否决,因为张亦看着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就算他只是显得年轻,那皮肤状态也不像,一看就很白嫩的肌肤,根本不可能是应该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所拥有的皮肤,而且脸上连胡子都没有,甚至对方都还没有完全发育,有时候都怀疑张亦是未成年人,只是因为其他原因长大及其缓慢。 这时管家已经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备好前往北郊山头的小轿车后,便回到大堂请示二月红是否要现在出发,见他点头后,便扶着对方往外走。 张亦和邂语花见状便跟了上去,见管家坐在主驾驶负责开车,二月红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便坐到了后排上,几人在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交谈。 只有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二月红突然开口说:“我二月红没什么本事,能做到的事情不多,只要在百年内,无论在什么地方,要是被警方扣留了,你便把这令牌递亮出来,让他们联系长沙总部的警察局,其余事情自会有人去做,自然若是想要枪支火药,便拿着令牌前往长沙的军区即可。”
第10章 报酬 这时闭目养神的张亦睁开眼,拿出令牌递给二月红说:“不需要额外的报酬。” 二月红解释道:“不是额外的报酬,这是丫头给你的,自从开放后,她便一直担心你会被警察盯上,所以央求我去有头有脸的人,给你要个特例,所以收下吧。” 这时车子刚好开进山脚处的停车场里,管家把车子停好后,便下车给三人开门,随后把后备箱的三件貂毛衣和雨伞取出来,先是把其中两件貂毛衣递给张亦和邂语花,随后把最后一件披在二月红身上。 而这枚没有还回去的令牌,张亦最后还是收下了,也在余生之时用到了这枚令牌,也算没有辜负丫头和二月红的一番好意。 几人下车后,便由管家扶着二月红在前头走,张亦和邂语花跟在后面走,走到入口处,便看到从山脚往山顶处,全部种满了腊红梅,尤其现在是十二月,刚好赶上了花期,给光秃秃的枝干添了一分色彩,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空之中开始落下零星的雪花,而这一抹白落在花蕊上,为这片腊梅林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管家见下雪了,便把其中两把伞递给张亦和邂语花,随后打开雨伞撑在二月红上方,然后改为单手搀扶着对方往山上走。 张亦接过雨伞,但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上,他喜欢雪落在身上,自己记得母亲生前钟爱于雪景,抬头看了下一眼盛开的梅花说:“若是她在,看到如此场景定会十分欢喜。”母亲也会很欢喜,她一直都很喜欢梅花,但只是在生前看过一棵在末世顽强生存的腊白梅,不曾见过漫山遍野都开满腊红梅的情景,更加见不到如今雪压红梅的美景,只可惜自己带回不去,母亲也来不了。 二月红看着这腊红梅林,带着追忆说:“自从知道丫头喜欢腊红梅,我便把这片山头竞标下来,然后请人在这里种满幼苗,然后定期检查,在这片腊梅林第一次开花之时,就把她带了过来,后面便一直住在山顶的四合院里,直到死去便葬在最高的地方,让她可以眺望整片腊梅林。” 张亦看了一眼眼角带着温情的二月红说:“她很幸福,你是个合格的丈夫。”要是那个男人还活着,母亲会不会像丫头一样幸福,但世间万物都没有如果一说,倒是想起了白玛也十分喜爱腊梅,比起这腊红梅,她更喜欢腊白梅,他记得张佛林种的是天山雪莲,但身为藏医的白玛更想见到满山的天山雪莲,而不是满山的腊白梅,只因天山雪莲可以入药。 二月红摇头说:“我并不合格,在你和他陷入危境时,丫头曾主动下山回到红府之中,为的就是让我出面帮忙,但红家退出倒斗圈子有些年头了,若是那是我出面帮忙,就相当于告诉长沙其余八家,整个红家要重新回到倒斗圈分一杯羹,所以那时候的我骗了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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