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小夏佐~” 咒灵寒凉如冰的手缠绕着自己恶意逼人的咒力,缓缓从夏佐的侧腰向上慢慢滑着。直至锁骨出停下,真人微笑着,用手慢慢画着圈,明明是暧昧的动作,却让人被自己标榜“危险”的第六感逼的头皮发麻。 侧光照过,才堪堪看清里侧还有两个人。 是绿发少年与他的弟弟伊森。 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是没有生命的木偶,等待着提线人的指令。 “在想提着咒灵的那两人?还是在想掩盖的对策?” “或者是,” 真人的嘴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了。 “你在想爱德华滋那个家伙。” 夏佐被点破心思的一瞬间身体僵直,虽然很快调整过来,但真人的手就在他的肩膀上搭着,他的行为只能说是欲盖弥彰。 “真的在想他唉!”真人故作天真的声音造作极了,“你敢让他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什么也没干不是吗?”夏佐冷寂的眼神对上镜子里的自己,北极的冷冽似乎也因此降临,“什么都是他做的。” “是他因为喜欢金发来招惹我的不是吗?”夏佐的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谈了恋爱又去找了别的人。” “他找别人的时候不怕我知道吗,他给我弟弟递糖的时候不怕我知道吗?” “所以啊,”真人强硬的扭过夏佐的头,逼迫他注视着自己,“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家伙,干脆杀了他好了?” “不…”夏佐想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亮了起来,“这样,真人先生!” “您再改造一下我的术式吧,”夏佐握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炙热又疯狂,“让我控制的人从二变成三吧。” “我控制他,”夏佐的表情已经癫狂起来,眼睛里泛出因为想象而大笑的眼泪,“他想找别人的时候我就控制住他,对,就这样。” “这样他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傀儡操术>,夏佐·米勒的得生术式。 真人发现他的时候,起因是被夏佐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一个巨大的鸟笼里的模样而吸引住了,而后才是发现了他缠绕在身边的咒力。 以及一双能看见自己的眼睛。 当然最重要的是与他相似的,完完全全属于这个时间本源的咒力,不是那些外来的。 真人当时就在怀疑,新出现的,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咒力到底是从何而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一点点套住整个综英美世界。 视线和飘忽的心思又回到了眼前。 笼子里的少年的身材很清瘦,刚刚被磋磨过的痕迹在他有些青白的皮肤上有种虐凌的美感。而刚刚与他一齐在这个巨大的情/趣鸟笼里依偎的戴纳·爱德华滋则是在外面打着电话,全然没有管他的意思。 写作男朋友,读作情人。 仅仅是为了一头漂亮的金发。 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强盗逼迫了受害人,但受害人在日积月累的逼迫中爱上了强盗。 可强盗一开始就是以得到为目的而不择手段,而受害人却癫狂的期望他能够给予自己爱。 这简直是真人诞生以来听过最滑稽的烂俗笑话。 “想要变强大吗?”真人似乎发现了埋藏他血脉深处的术式,明明咒力多到要把自己淹没,术式却怎么都使用不出来。 可惜的是,自诞生以来他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人能为他解答这个问题。 “把手递给我,”真人看见了一个哭泣的灵魂,但并不像其他人类一样。 “你的灵魂和你所表现在我眼前的完全一样啊。”真人回答了夏佐为什么帮助她的原因,“因为你喷涌而出的咒力一直在说他很痛苦。” “你的灵魂也是。” ‘勉强值得一看的玩具呢。’真人蹲在金色的笼子外,端详着这个看起来过分脆弱的新玩具,伸出手来,故意抓住了他带着黑青的手腕。 “无为转变。” …! “很有意思嘛,你的术式!”真人抓过偷跑过来,被他哥哥关在衣柜里的伊森·米勒,“快,操纵他!” 伊森是个很安静的孩子,就算是在对他最好的哥哥面前,也从来没有特别特别大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的眼泪却纵横留下,嘴唇不停的颤抖,起初是因为哥哥低喘的惨叫声,现在又是因为旁边阴森的蓝发男子。 “不,”夏佐颤抖地拒绝了,“不,他是我的弟弟。” 我一点点喂大的,一直带在身边的弟弟。 “唉?明明这样也能保证他的安全不是吗?”真人的声音明摆的就是诱导,但让沉浸在自己的爱意中的人上钩,“再说了,爱德华滋不是也夸他好看了吗?他之前不是也玩过小女孩吗?” “只是保证小伊森的安全而已。”天使的面孔,却如恶魔一样吟唱。 “对…” “我只是为了,” “为了他的安全…” 曾经神坛之上万人追捧的面孔,此时此刻却失去了表情。 … “说到这里,你当时在剧院里是把伊森放出来了吗?” “嗯,”夏佐低声应下,“伊森在意识里,哭的很惨。” “所以现在我不怎么操纵他。” 还是不够狠心呢。 “那为什么表演完又立马换回来了?” “那两个人手里拿着咒灵,”夏佐微微滞了一下,“我怕事情败露。” “是怕我和你的事情败露,” “还是那天在伊森身体里的是你呢?” 真人的恶念已经无处可藏了。 ‘真的真的,我第一次看这么完美的戏,’真人的灵魂都在取笑着夏佐,‘爱到连诱//奸对象都要操纵,然后自己钻入那个人的躯壳。’ ‘彻底坏掉了呢~’ “…”夏佐回避了这个问题,“所以,能不能再开发一下我的术式。” ‘恶心恶心恶心!’内心里尖叫的声音贯彻真人内心的旷野,‘为什么灵魂变得这么恶心。’ 令人作呕到他现在就想撕烂这个玩具了。 “很可惜我做不到呢,”真人拒绝了他的要求,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个腻味的爱情故事的结尾到底有多狗血,“你的术式顶头只能到这里了哦。” ‘所以你是会放弃呢,还是会杀掉他们中的一个呢。’ 真人期盼着最后的结局,也同时期待着另一种咒力回路的人接下来的对策。 既然不属于世界原本的咒力,那么出现于此是要做什么呢? … “告诉我,” 化妆品倾倒的瞬间,夏佐被按到在二人的脚边,此时此刻,他只能仰视被他操控的‘人偶’。 “你要杀了谁给你亲爱的戴纳腾位置?” 是不忍看你被强迫,顶着风险每次都要帮你处理和拿衣服的绿发少年。 还是自己血脉相连,相依长大但残留着爱得华滋痕迹的弟弟呢。 … ‘真是期待, 你的答案。’
第21章 弥天大谎 “在害怕什么呢?”真人把控着夏佐握着木偶咒力提线的手,似是剧本家握着木偶师的手,“只有轻轻的拉紧绳子就好了~” “像这样——” 被掌控生命的人,此时此刻与夏佐一同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识的他连苦楚的表情都做不出,是被剪去羽毛的雄鹰,更是案板上等待宰杀的鱼。 “你在害怕什么呢?” 手中的生命线一点点拉长,再拉长。 “我什么都不害怕。” 夏佐的眼神由犹疑一点点坚定起来,像是认定了什么事情一样,逐渐癫狂起来。 “抱歉,”夏佐这时候笑了出来,“但是很感谢,” “感谢你给我的戴纳腾位置。” … 所以生命到底是什么呢? 是因为美貌而被玩弄的身体,是因为迫害而被讥讽的流言,还是因为得不到爱而被沾满鲜血的手? 夏佐一点点将悬挂尸体的绳子向下拉,而空中飘荡的另一位失去呼吸的人却升起,像是宣告罪孽的大旗,也是夏佐开启残杀同类的第一步。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越过那条线不是吗?”真人抿唇一笑,阻止了夏佐清理残秽的动作,“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要有什么所谓的道德底线。” “明明心里早就想要动手了不是吗。” 疑问句,确是陈述的语气。 “…”夏佐只是看着自己被高高挂着的杰作,这个歌剧社承载了自己的太多太多回忆。 第一次被强迫,第一次被围殴,第一次对一个同性动心。 ‘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人。’夏佐一直明白真人是想将他拉入累累业障之中,他也算是个小豪门出身的孩子,怎么会不懂吗? 他假装被诱导,却是清醒的做了一切。 ‘快结束吧。’ 夏佐其实是明白真人刚刚听见他提出扩展术式的时候,刹那间迸发的气势。 是杀意。 绿色的头发干枯如草,校服下清瘦的身体在穿堂风中摇曳。没有与同行人一齐施加,又在脆弱之时,散发着看似微小的善意。 无用的怜悯心。夏佐站在真人的身后,捂住了伊森的眼睛,自己却含着笑,注视着真人。 还是初出茅庐的咒灵呢。 夏佐·米勒强忍着笑意,他的胸腔连带着身体一齐在颤抖着。 ‘谁能说定,究竟是鹿死谁手呢?’ _ “…”林越紧握的双拳,以及抿着的,抖瑟的唇让人不敢去打扰这位一向好脾气的的咒术顾问,“两道残秽呢~” 托尼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 一向正经的林越说话都带波浪号了,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两道残秽?”「七海建人」蹲下身去看那位被放下来的绿头发少年,“有一道是之前那个人形咒灵。” “另一道应该是人类,”林越想了想真人的尿性,跟他合作的,除去有智慧的咒灵以为,大概是让他觉得很好玩的人类,“他应该跟某个人类勾结了。” “为什么这么确定?”此刻真希眼镜的所有权归娜塔莎所有,她只能隐隐感觉这两道痕迹相似,但确实分不太清楚,“能解释一下吗?” “咒灵大多数都是恶性的,毕竟是是负面情绪的集合物,”林越将「虎杖悠仁」递过来的白布撑开,盖住了受害人的身体,“再加上这个咒灵确实是我见过智商最高的咒灵。” “就注定了他不会与等级低或者没有自我意识的咒灵合作,”林越陈述着他的推测,“毕竟咒灵之间也会自相残杀,太不受控了。” “自相残杀?” “嗯,”林越在脑海里找寻着案例,想来想去,好像出现在他们眼前,等级高一点的咒灵除了吉姆的父亲、祈本里香以外,好像就是真人了,“啧,有什么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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