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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接着问：“那成分都知道了吗？” “都是一些简单易得的原料，指甲油清理剂、化肥，但是第二枚炸弹的成分里面混入了磷，威力更大，而且比第一枚的制作水平更高，破坏性更强。”江雪说道。 “破坏性更强？”沈翊向江雪确认道。 江雪点点头，难得出现波动，忧愁地叹气道：“我在想，如果他的制作水平一直在不断地提高，真的制作出第三枚炸弹的话，哈哎。” 会怎么样大家也知道，第一个不是特别好受害人都没醒，第二个使得受害人在抢救路上断了气，那这第三个来个当场死亡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小马，尽快去追查出玩具的来源。” “信息队，去查一下爆炸发生的三公里以内范围所有的监控录像。” “技术队，看看现场残留物里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蒋峰你们去排查一下附近的居民，顺便查一下快递的来源，看看受害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杜城一队一队的安排任务，沈翊一条一条听着，技术手活用不到他，走访实地用不到他，杜城都说到最后了还是没有他，他亮起的眼睛一点点熄了下去，挺起的脊背也塌了下去。 “这次我们务必要掐断爆炸案的任何可能性！” “是！”拿了任务的人四散而去，只留沈翊看着杜城。 “你去跟着看看监控，如果有可疑人，你尽可能地把他画下来。”杜城拍拍他的肩，碰碰他的脸立刻去忙了起来。 沈翊跟着李晗一起去看监控，但是炸弹客的反侦查意识很强，不论新旧系统的监控录像都被他避开了，根本没有拍到人，就是拍到了，也只是藏在帽檐下模糊不清的脸。 而蒋峰的走访搜查也没带来什么好消息，快递根本不是真快递，只是炸弹客自己假装成快递，假扮成快递员，亲自送到受害人手中看着他们接受死亡。 杜城听完电话就把蒋峰叫回来，等到所有人出了消息回来，就开个信息汇总的会议
第二十九章 “赵建宇，北江本地人，二零一一年从北江市第一中学毕业以后，就去了澳大利亚读了高中还有大学。二零一九年回国，他在丽城南区租了房，在金属加工厂车间当生产经理。” “第二个受害人王兴军，是凤池人，中专毕业，随父母一起来到了北江，他近两年呢也在金属加工厂工作，结婚刚刚三个月。” “这工厂我去查过了，赵建宇和王兴军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也不是同一个车间的，这两个人住得也不近，也没有什么工作关联。”蒋峰在玻璃板上标绘下搜集到的信息。 这就犯难了，两人之间没什么直接关联，那他们怎么会被炸呢？老闫对此发出疑问：“那炸弹客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呢？” “继续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经济纠纷或者幕后交易。”杜城对蒋峰说道，“这两个人既然工作上有关联，就可以排除无差别杀人的可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共同点。” 会议结束，杜城去找沈翊办公室找他，一进门就看到沈翊拿着画笔发愁，杜城问：“怎么了？画不出来？” 沈翊不说话，杜城安慰道：“画不出来就画不出来呗，毕竟摄像头也没照到嫌疑人，咱们也没道理让你凭空想象画出来。” 沈翊还是不说话，表情不是很高兴，杜城拿起他的包，拉上他的手说：“画不出画像就不办案了吗？走吧，带你看看没有画像师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办案的。” 沈翊连忙把画笔放回笔筒里，顺从的被杜城牵着走，出到外面，杜城喊上蒋峰一起去走访家属。 车上，杜城开车，沈翊坐副驾驶睡着了，蒋峰单独坐在后面。他悄悄观察了一下，两人的对戒不见了，倒是一直不戴项链的杜城脖子上多了一条链子，但是沈翊穿的是衬衣，看不到脖子上有没有东西。 蒋峰愤愤不平地腹诽沈翊做人不厚道，他让杜城戴上属于他的标志，他自己却摆出单身的样子。 三人一起去走访了王兴军的妻子，他妻子哭得昏天黑地，对她来说，王兴军的死使这天都塌了一半，杜城抽了些纸递给她，蒋峰和沈翊四处查看了一下，聊到最后也问不出什么三人就撤了。 杜城让蒋峰去做王兴军家周边的走访，他带着沈翊去到赵建宇的家里查看，沈翊紧跟在后面走了进去，杜城跟两位带路的民警交流沟通现场状况，沈翊在扫视一圈后发现一张优惠券，那是在王兴军家里也有的优惠券。 “杜城。”他拿起优惠券叫道。 杜城走到他旁边问：“怎么了？” 沈翊举起手中的优惠券，说：“王兴军家里也有。”两人对视一眼，看来是得去这饭馆走一趟了。 由于天晚了，只能等第二天天亮再去看看，杜城是想沈翊跟他一起回去的，但是沈翊不肯说晓玄已经饿了一天了，非要回自己的住所，杜城只得把沈翊送回他自己家。 临别前沈翊看杜城又黑又臭的脸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见不到了？” “自己男朋友还得挑时间约见面呢。”杜城不满道。 沈翊拿起包说：“嗯？那不是每天局里都有见面？” “这性质又不一样。”杜城说。 “有什么不一样？”沈翊歪头问道。 杜城说：“就是不一样呗。” 沈翊下了车，对他招招手，杜城不开心的凑过去说：“干嘛？”等杜城从驾驶座朝副驾驶边探过身子来，沈翊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杜城这回迅速作出反应，伸出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亲够了才慢慢放开他的唇，两人额头相贴，沈翊喘着粗气垂眼看地下，杜城则看着他。 “满足了就早点回去休息。”沈翊咬了杜城一口说。 杜城乐呵呵笑道：“那，晚安。”看着沈翊走进去后，他趴在方向盘上抚着嘴唇一直兴奋的傻笑，高兴够了才开车回去。 第二天上班，杜城带着早餐去接沈翊，两人一起直接去找那家饭馆的老板了解情况。 “这里怎么缺了一个人？是辞职了吗？”杜城拿着两人的照片让老板辨认，沈翊看到了员工栏上缺了一个人便问道。 “啊对，这是个老员工。”老板走到板前指着空位说，突然又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天那两个客人来我们这儿吃饭，然后这个服务员那天刚失恋心情不好，端菜上桌的时候把这两个人的衣服弄脏了，还跟他们吵了起来。” “为了这事，我还赔了他们好多代金券呢。”老板无奈道。 杜城听完立刻问道：“那这个服务员现在在哪里？” 按照老板对当时情况的描述，因为语言和肢体冲突，而对两人进行报复的可能性成立。 饭店老板说道：“开除啦。就是这个李辉经理值的班，他怕把事情搞大就把这个服务员给开了。” 沈翊立刻想到，如果真是这个服务生怀恨在心去报复，那么这个李辉极有可能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连忙问李辉现在在哪，得知他是在家休息就问了地址，跟着杜城赶了过去。 杜城在赶去的路上联系蒋峰，让他带上排爆小队去到李辉住的瑞景小区，看沈翊一直打瞌睡，就问他：“昨晚没休息好？” “还行，是有点睡不着，就想尝试一下侧写，不过，现在看来我确实不太合适。”沈翊眯着眼睛，无奈笑道。 杜城说：“那我前一个路口放你下车，这案子也没什么事是需要你发挥的，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那不一定，我要是看到可疑人就可以给你们画下来了。”沈翊不满地睁开眼睛，看着杜城否认道。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杜城笑了笑一边说，一边在车框里掏东西出来递给他说，“喏清凉油，沈老师清醒一下，一会儿沈画师可千万别走神了。” 沈翊嘟嘟囔囔地接过清凉油闻起来，那一股子的清凉味简直了，气味一钻进鼻子就直奔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两人找到李辉，跟李辉夫妻问到平时网上购物的快递放在哪里后，两人去到电表柜处查看，确实有一件快递，甚至听到了滴答声，就像是一个定时了的炸弹。 等排爆小队赶到，双方交接好工作，两人便撤离现场。只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两人到楼下没多久，楼上的排爆工作顺利进行到查探是否有爆炸物时，身后的大路上发生了剧烈爆炸。 救护车、消防车、警车立刻做出主要部署工作的分布转移，沈翊和杜城也赶去现场，因为爆炸突发，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好些车辆相撞到了一起，而爆炸中心的车主当场身亡，具体伤亡还有待统计。 车子被炸得极严重，四面玻璃全被炸碎，轿车本身被炸得焦黑，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形状。 沈翊环视周围皱了皱眉，突然发现后车轮底下有一个玩具残片，他走近一看，确定就是前两个现场出现的玩具残片，他对杜城说：“是他。” 杜城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一起看，这就麻烦了，刚刚到手的线索似乎就用不上了，因为他们以为的目标并没有出事，倒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突然出了意外。 现在只能召集大家，加班加点去搜查资料，重新对案件进行规划。 “第三名受害者张伟峰，二十六岁，北江本地人，高一时全家去了新西兰，张伟峰在那边读完了高中和大学，半年前回国，在投行实习。女的叫高淼，是张伟峰的女朋友，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李晗把查找到的资料添到玻璃板上。 蒋峰正好赶回来汇报：“城队，被开除的服务员找到了。” “人呢？”杜城问。 “古榕看守所拘着呢。”蒋峰说道，“酒后肇事，拘了快一个月了。” 杜城沉默了，拘留快一个月了，而爆炸也就是这个月才发生的，不仅有不在场证明，连实施报复的可能都没有了。 “三次爆炸都很有规划，现场都留下了玩具的残片。”沈翊说道。 杜城接着说：“说明这个玩具，不论是对受害者，还是凶手都有不一样的意义。” “第一起爆炸中幸存的赵建宇应该知道答案。”沈翊看着杜城说道。 杜城站起身来说：“行，明天我们去会一会他，今晚就先到这里，大家回家好好休息吧，辛苦了。” 每个人带着满身疲惫相互道别，杜城等沈翊背好包出来一起回去，出到门口遇到了最早离开却折回来的蒋峰和李晗。 “沈老师！”李晗立刻高兴地叫道。 沈翊点点头，杜城跟在他身后，李晗看到后小声道：“城队晚上好。” “嗯。你们回来干什么？”杜城问。 蒋峰说：“李晗把包落下了，我陪她回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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