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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笔记本递给伏特加，撩一下额发，带上礼帽，吩咐道：“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警察到了？ 嗤。
第28章 两小只的自救 “灰原！” “灰原！”工藤新一焦躁不安地通过眼镜上的麦克风和聚音机呼叫灰原哀。 刚才他们两个正在服务台询问侍者紫色手帕的信息，刚问出信息还没来得及考虑，一群闻到腥味儿赶来的记者就涌进会场，结果两个人就被冲散了，该死！ 不知道那时候灰原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现在还没回到博士的车上，她不会是没听到吧？麻烦了……可恶！会场还有组织的人！如果自己在的话…… “灰原！你现在在哪里？” “灰原——” “灰原！” 谁在叫我？难道是上课睡着被老师发现了？ 唔……头好痛，全身无力，小腿却紧绷着，看来又做噩梦——不，这不是梦！灰原猛地坐起身来，用手心揉揉太阳穴，试图用手掌的温度和力度放松神经，舒缓头痛的感觉。 终于好受一点，她这才有力气去回想刚才听到的声音：灰原？是……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吧，她想，应该是从组织逃出来之后……啊，我之前跟工藤在路上看到琴酒的车子了！ 那么刚才听到的是……工藤的声音？我怎么了？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咚！” “咚！” “咚！” 心跳的好快，头皮发麻，身体在发出警告，一定要尽快想起来！ “是灰原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哪儿？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在、”灰原猛地停住未尽的话语，不再继续说下去，扶着脑袋的手变得僵硬，身体几乎无法动弹，记忆开始恢复…… 她想起来了！ 当时他们两人被人群冲散，隔着人群，她看到工藤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着急地正要开口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手，紧接着就捂住自己的口鼻，自己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想到另一头的工藤还在等自己的消息，灰原哀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琴酒不在，还有机会…… 她终于稳住跳动的手筋，血液回流到指尖，然后开始向工藤讲述：“我好像是被皮斯克迷晕了，现在正在一个酒窖里面。” “什么！难道他现在在你旁边？！”工藤惊道，组织里的人居然敢在那么多人的场合出手，还真的能达成目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灰原带走！ 过度的紧张与惊讶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完全忘了若是皮斯克在的话他们哪有机会联络。 好在他从来都不会被眼前的困难给绊住，很快恢复冷静，开始思考对策。 灰原也没有坐以待毙，她环视一周，确认身边没有其他危险之后走到门口，试着转动门把手，没用，门有上锁。 看来真的是被关进笼子里了，她趁着四下翻看的空隙回答工藤：“人不在，这里只有清洁人员的工作服跟纸箱，还有……” “工作服？”工藤新一疑惑道。 “嗯”，纸箱大概有九十公分高，近似正方体，看体积完全装得下一个成年人，随意扔在上面的这件工作服有穿过的痕迹，虽然不知道一个清洁人员这样装扮在走廊里会不会被人怀疑。 不过灰原只能这样猜测：“他应该是把我迷晕后带进洗手间，换上预先准备好的工作服，再把我装进箱子里，送到这里来的……这应该是他为吞口议员准备的第二方案吧。” 或许她就不该逃出来，如果当初留在毒气室，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惶恐不安了吧，灰原有些心灰意冷：“工藤，你仔细听好，让我们身体变小的APTX4869就是apotoxin,也就是程式细胞之死的意思……” 或许是临死前的不甘吧，灰原突然想帮帮这个渴望冲破组织的重重黑雾、回归正常生活轨道的高中生：“无论我是死在这里，还是能顺利地逃出去……我都不能再和你们见面了……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我把那些还记得的资料都告诉你。” 冷汗从额际滑落，又一个……又一个存着死志的人准备迎接死神的到来，难道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无能为力吗？不，绝不允许！我是一个致力于找出真相的侦探！看着他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毫无作为与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一定有办法的！冷静下来，工藤新一…… “嘟——哔哩——” 嗯？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灰原，那是什么声音？” 声音？灰原扭头一看：“喔……是光彦在学校里要我还给博士的电玩。” 说到这里，她之前讲酒窖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想看看，结果被工藤打断，这会儿想起来了，索性就去看看吧，如果能把组织里的实验资料留给工藤，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这么想着，灰原走到电脑面前，开始查看信息：“他们已经用组织里的电脑查看过我装在口袋里的MO了，电脑还跟行动电话连着呢……嗯……他果然是在查我的长相……”不是琴酒，她舒了一口气。 听着那边好像海滩上处于繁殖期的信天翁正在用喙互啄，又或者沙滩上数只螃蟹正在钳东西的螃蟹发出的声音，他正在高速运转的大脑停了下来。 工藤新一：“……灰原，你没有被绑起来？” “嗯”，灰原哀忙着操作电脑，眼皮都没翻一下，回道：“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呀，按理说他们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不把我绑住，行动电话也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看我在跟谁联络……” 工藤新一：“灰原，你先仔细听我说，他暂时不会回来……” 灰原眼睛不由得睁大，目光呆滞，在键盘上快要舞出花来的手也停了下来，因为连续快速地敲击键盘，她的手指已经发热发麻，有快要抽筋的迹象，然而她此刻无心顾忌，精力都放在眼睛上的聚音器上，她听见—— “你不见了之后，我有打电话给警官，希望他不要放那七个拿着紫色手帕的人离开杯户城市饭店，这是以工藤新一的声音说的。” 说到自己的强项，工藤新一很是自得，他很快就现有的线索对灰原的处境进行了分析：“从你没有被绑、电脑上还连着行动电话来看，监禁你的人可能是因为某个原因想要离开饭店。” “按他原本的打算应该是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没带手机、没把你绑起来，结果被守在出口处的警官拦下，现在他应该还在接受警官的侦讯吧。这么看来，他没跟外界联络的概率很大。” “你不见到现在接近一个小时，他跟他的同伙应该快回来了，警方顶多再扣他们一个小时，我抓紧时间在他回来之前找出真相把他交给警察！那时候你就安全了！在这之前，我先去问问服务员不常用的酒窖在哪里……” “你是想所有跟我有关的人都被杀吗？！我把资料传出去，等他们把我的尸体带走之后……”她只擅长药物研究，对找线索这种事情并不在行，不过若是工藤的话应该能找到吧。 “喂！灰原！你先想办法自救！” “没用的”，灰原哀确认这里没人之后就把这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危险，也没有用的上的工具，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 看来组织教的东西我还没有忘记，灰原苦笑，然后平静地说道：“这里唯一的通道就是一个老式的壁炉，但是我现在的身体太小了……” 处在这种困境里简直要丧失斗志了，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脱他们的掌控，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听到这里，工藤新一赶紧打断：“听我说，灰原……” “你现在呆的酒窖里面有白干吗？”
第29章 步步紧逼？ “喂！喂！新一，你看！”阿笠博士惊慌失措地推推工藤新一，恐惧地盯着前方停下的黑色保时捷。 “他们怎么来了？”工藤盯着他们，瞧见伏特加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该死！ “灰原，他们在那台电脑里面藏了发讯器！他们来了，你抓紧时间躲起来！”通知灰原后，工藤新一赶紧通知警方：“喂，警官你好，我是工藤，请……” “唔……”熟悉的疼痛感从心脏传到四肢百骸，原本因为感冒和白干而麻痹的身体又因为疼痛变得敏感，痛入骨髓，大脑因痛苦开始放空的那一秒，灰原终于明白工藤之前连问好几遍「你的身体有没有感觉到异样」是何意了。 下一秒，视野开始变大，成人的世界似乎已经很遥远了，灰原竟觉得有些陌生，将眼前的一切与记忆中的一一对照，飘荡在外的理智开始一一回笼。 白干，产地为中国，用小麦制大曲，高粱酿酒，经多次发酵而成，含有乙酸乙酯、丁酸乙酯、丙三醇，有机酸以乙酸为主，其次是乳酸，哦对，里面还有乙缩醛、高级醇…… 难道是半干促使APTX4869分解，药效减弱导致身体恢复吗？这实在是太讽刺了，酒厂研究出来的毒药，解药居然也是酒，难道白干中含有什么能加速细胞增殖速度的要素？ 那么多研究员研究出来的药物竟然被感冒加白干破解……生活远比戏剧更加荒诞！ “啪！”灰原一脸麻木地给自己一巴掌，试图清醒过来，现在是逃亡时间！ “灰原，药效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你要在变回小孩子之前先从烟囱逃出来！” “嗯。” 灰原换上留在这里的工作服，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藏到酒架底层的一箱酒后面，向壁炉走去…… 下一秒，房门打开。 “咦？皮斯克竟然不在这里……” 伏特加瞅瞅酒窖，确定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却锁的很严实，电脑旁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白干，他还挺会享受。 不过工作时间饮酒，还不带行动电话…… 伏特加突然想到什么：“大哥，他是不是知道了咱们的目的？按照先前的计划，30分钟后在饭店附近的停车场碰头的，现在不仅见不到人，还音讯全无……” “不会，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暴露的消息，”琴酒看看两侧的酒架，没有小孩子能隐藏的地方，随即冷淡地说：“这里应该就是他备用的地方。” “雪莉没在这里，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饭店吧！” 不，雪莉还在这里，看清电脑界面上的东西， 琴酒没有吭声，环视一周后，踱步到壁炉附近。 尽管小孩子的体型不能在壁炉中攀爬，但是借助工具是可以做到的。 果然，琴酒刚在壁炉旁边停留一会儿，就听到了沉重的喘息。 啊呀，真是辛苦呐。 既然没登上安排好的舞台，她自己选定的位置也不错。 琴酒恶劣地勾起嘴角，回答伏特加：“嗯，好吧。” 天台上一片静谧，只听见雪花簌簌的声音，这里积了一层不薄不厚的雪，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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