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叔正举着胳膊比划,自己又急着躲避,实在没办法确定,不过麻倒的模样很熟悉,姿势也没问题。 工藤新一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异样,举起变声器—— “看来老师又摆出他的经典姿势了呢。” 这是安室先生的声音! 巧合吗? 工藤新一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大叔,压下这个想法,重新举起变声器…… 这边正在破案,另一边,唐无念停下动作,笑道:“现在不是时候。” “啧,”琴酒将人拉入怀里,压着嗓音欲求不满道:“今天就不该出来!” “嗯嗯,眼下就要了一桩恩怨,也不算无所得了。” 琴酒没说话,安静地在情缘颈间蹭蹭,想到那群人在列车上的安排,想到贝尔摩德瞒着自己从伏特加那里搞的炸弹。 哼,她这次定无所得。 不过贝尔摩德被那群人抓住弱点,情缘也能少操一点毛利兰的心,确实不算无所得。
第205章 if线 已读不回 再次被当作弱点是什么感觉? 暖流在心里汇聚,满的快要溢出来。 毛利兰感动于他人的保护,自己哪里值得人们如此看重?又何德何能成为别人的弱点? 可是为什么会感到心痛? 毛利兰嘴里发苦,一次又一次,又被当作弱点了啊! 她怎么能甘心!!! 好在多日的培训发挥作用。 烟雾弥漫,毛利兰撇开那些小情绪,仔细观察,发现烟雾从前方汹涌而来,警报器响个不停,自动洒水装置却完全没反应。 除非列车整个烧起来,自动洒水装置彻底毁坏,可是这样的话,列车运行不会如此平稳。 最重要的是,那两个人在。 他们过来或许有别的目的,但没打算亲自出手,应该不会搞什么大场面。 ——比如那次摩天大楼的爆炸和烈火。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会让别人在眼皮子底下闹翻天。 毛利兰瞬间冷静,悄悄将手掌贴在玻璃上,触手温凉,却没有水汽,果然如此。 可是不能说出去。 毛利兰看着人群快速转移,内心的挫败油然而生。 她不能开口,人流本来乱中有序,一旦开口,必然会打破这个秩序,情况只会更糟糕。 毛利兰有所触动,无暇多想,这些乘客去的方向很安全,那些人应该是为了……清场? 既然如此,她的目光转向人群之后,那里有着数不尽的魑魅魍魉。 毛利兰咬牙朝那边走去。 逆行并不容易,她沿着边缘艰难行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该怎么做?大脑飞速运转,最终还是决定尝试唐先生教给自己的心法。 刚学没多久,入门更是没几天,只练出些许气感,眼下行走间尝试运功多有不便,线路出错后针扎般的细碎痛觉让她指尖微颤。 好在毛利兰修习空手道多年,不至于忍受不了这点痛楚。 何况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坚强许多,她又足够专注,忆起前段时间的苦修,心神沉淀下很快就入了门。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保持秩序已经足够艰难,纵有心思观察周围,逃生本能也让人无暇思索。 故而他们没发现,自己本能地避开了墙边。 毛利兰循着记忆走到原来的车厢附近,看园子没危险,便一鼓作气往后疾行。 恍惚间听到熟悉的童音: ——“哀酱怎么还没回来?” ——“路上也没有见小哀……” ——“我们要不要回去找一下……” 毛利兰顿住脚步,侧头望去,人潮拥挤,小孩儿的身高看不到她,而她有目标,听声辨位下,很容易就确定他们的位置。 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隔着人群和他们背向而行的灰原哀。 毛利兰不由怔怔,自己是不是也曾这样无知无觉地错过那个人呢? 灰原哀似有所感,猛地回头,什么也没发现,她压下心中的慌乱,闷头朝目的地跑去。 毛利兰险险避开,不敢托大,进一步放轻脚步,跟着朝那边奔去。 越往后,人越少,直至走廊空无一人。 ——“……就算她死在列车上,被发现了,也只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尸体……” 嗯?他们说的是谁? 毛利兰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想要尽可能地获取更多信息。 旁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些小孩儿会为她的突然消失而难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记得他们有个玩儿的很好、后来又不告而别的小伙伴。” “你放心,组织解决这个事情后,不会动那些小孩儿。” 贝尔摩德不知道angel正在一门之隔的走廊,从举起双手的有希子身上收回视线,看向新收到的简讯。 她的手很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用枪指着对方,也没有丝毫颤抖,“我们赢了,我的同伴已经在八号车厢发现她了……” 八号车厢? 他们找的女人是谁?同伴又是谁? 毛利兰下意识就要联系新一,倏地想起柯南的模样,脸色煞白。 孩子……毒药……解药……成年女性……素来成熟这次却背离伙伴的灰原哀…… 毛利兰手指颤了颤,发出两条简讯,不再停留,稳住呼吸,竭力放轻脚步离开这里。 毛利小五郎刚被人“摇醒”,又有别的任务,没看到兜里亮起又暗下的手机。 至于琴酒…… 琴酒看到消息,冷笑一声,没有回复。 而她关心的灰原哀,正被安室透逼到最后一节列车。 安室透看着雪莉进去,在车厢连接处放下一枚手榴弹,自觉胜券在握,没怎么掩饰身份:“等连接器破坏,货物车厢分离,就会有人来接收你了。” “当然,我会让你在远离车门的地睡觉的,不用担心。” “是吗?”雪莉掀开遮挡货物的帘布,意味不明地说:“看来你的计划出现差错了。” 雪莉没给他挽救的机会,直接锁门—— “轰!” 毛利兰猛地停住脚步,看向前方。 “哀酱——!!” 后方隐约传来新一妈妈撕心裂肺的叫声,她呼吸一滞,那些人的目标真的是那个女孩儿?! 无论如何她的真实年龄有多大,毛利兰都不能坐视不理。 来不及了,她扫了眼车顶,很快下定决心,闯进附近的包厢,清理痕迹后,推开车窗。 外面空旷,树木相对稀疏,没有其他障碍,附近也没有人烟,毕竟列车正在过河…… 等等,刚才爆炸声响的时候似乎就是在桥梁正中央?! 疯了吧! 那群人对霓虹的基建有多自信?还是说他们觉得掉河里也能安全脱身? 那群混蛋! 想到生死不知的灰原哀,毛利兰咬牙甩出子母爪…… “好久没用过这个了,”琴酒无视风声呼啸,坐在疾行的列车顶上欣赏远处的爆炸,看着不远处勾在列车另一侧的子母爪,很容易猜出下方是谁。 “这么野的姑娘?之前居然没有看出来。” “还有更莽的时候。”唐无念笑着摇摇头,“这姑娘威胁情缘的第一步居然是发力捶墙或者锤电线杆,你敢想吗?” “什么?” 琴酒愣住了,武力值高的女性他见过不少,现代社会贝尔摩德算一个,大唐见的更多。 力气大的也很多,无论是破环力极强的藏剑还是拆家的天策,武器都不轻,可还没见过谁会赤手空拳去捶墙的。 “是武器不好用还是工藤新一不抗揍?” 要是她当初打到工藤新一身上,说不定就没有后来的这么多事! 唐无念万万没想到情缘懵圈之后会说出这个设想,整个笑倒在他怀里。 等看到逐渐停在桥梁中间的那节车厢中飞出来的滑翔翼,他微微眯眼,轻描淡写地说:“她要还是这么莽,我就尝尝鲜,在列车上放个风筝玩儿。” 不知怎么的,毛利兰打了个寒颤,感觉有些不妙。 恋爱中的女孩子总是有些迷信,哪怕暗恋?失恋?也一样。 毛利兰索性又观察了一下:“咦?那个是成年版的哀酱、不对……是怪盗基德?!” 眼看对方在撕面具,毛利兰眼疾手快地录了个小视频——千万不要小瞧一个女孩子打开相机的速度,无关武力,这是女孩子的本能——哪怕她还没想好自己为什么要录这个。 大概是第一次见吧。 毛利兰习惯性地上传网盘,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回手机,收起子母爪。 至于其他,确定场面已经被控制,她打算离开。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动机,但是结果是好的就成。 伤心难过无济于事,她早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列车很快驶入林中,层层绿叶将天空映得斑驳,也遮掩车顶上两人的踪影,不露分毫。 “结果在控制内吗?”唐无念问。 琴酒嗤笑:“确实如此。” “跟天策真是完全不同。” “自然不一样,”琴酒点点头,想了一下,认真地说:“职责不同、立场不同……环境也不相同。物理攻击,只要不是大量的高强度的炸弹,都能说在可控范围内,这种‘损失’是允许的,毕竟伤亡再大都有一定限制。” “当然,非物理攻击就不一样了,不作为的话,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会不会出现什么难以控制的局面。” “比如瘟疫?” “是的。” 这种事情不算少见,组织就是依据前者的漏洞逐渐壮大。 现下时光正好,又了却一桩事情,自然要庆祝一下。 琴酒索性将后续扔给终点等候的伏特加,带人跳车隐入密林。
第206章 if线 节制是美德 列车上的交锋过后,各方再次隐入水下,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迷雾散去,生活再次平静下来。 至少,唐无念是感觉平静下来了。 毕竟他也就日常训练的时候见一下毛利兰,平时不是打木桩就是被情缘困在床上,已经无聊到开始学数学。 琴酒走到他身后,瞧见他在看什么,嘴角有些抽搐,“不是学科歧视,如果为了新的暗器招数,应该要学习物理?” “你说的有道理,”唐无念点点头:“但是只学物理,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一个正常人可以踩着滑板带着足球上天入地,为什么可以忽视万有引力和反作用力毫无障碍地爬高上低……” 连内力都只是抵抗、利用万有引力而已。 琴酒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也说了,前提是正常人。” 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唐无念重新打开书:“这就是我学习数学的原因,真实、可靠、不会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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