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根本没差好吗?松田阵平插着兜站在门外,他不喜欢看那些花朵,尤其是当它们被赋予一些其他意味的时候。 “看上去就糟心的很。” 萩原研二才不听松田阵平的胡言乱语,小阵平的个性有时候有些过于直率,有什么说什么。 两名身姿挺拔的警察就这样抱着那束花沉默地朝着东方而去,太阳逐渐往他们的头顶移动。两人的五官比起大多数日本人都要立体许多,那金色的阳光洒下来时更为好看。 英俊的人做什么事都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 两人到达墓地外不远处,便听到里边似乎一阵嘈杂,对视一眼,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那熟悉的位置现在被数名守卫围着,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萩原研二急急忙忙跑过去,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上周来时还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墓地现在被翻得泥土四溅,石碑虽然没倒,但被搁置在一旁,并且上边用可擦笔画了个笑脸。 “没有留下指纹。”侦查科的人已经来看过了,“对方很小心啊,但图什么呢?” 是啊,图什么呢?萩原研二只觉得阵阵眩晕,男孩死前回过身时那张精致的侧脸、与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又出现在眼前。 自己,好像连他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守护住啊……明明丰月那孩子救了自己,他死去的时候,该是多么痛啊…… 这几日被同事们劝慰着启动的心理防御机制瞬间崩塌,萩原研二痛苦地抱住了头。 “hagi!” 小雏菊坠地,本就幼嫩的花瓣一瞬间四散到各处,混入泥土,被焦急围拢过来的人们踩踏入地底。 天空开始下雨了吗? 萩原研二感受到手背上有一滴冰凉——似乎是泪水,咸涩而又冰冷的泪水,何时能够像冬日的雪一样静悄悄降落而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呢? “hagi!你别多想!看着我!” 萩原研二的眼前混乱极了,花瓣的白,西装的黑色——爆炸时那橘色的火光,男孩冲出去时留下的藏蓝碎片…… 有肉吗?有血吗?有那鲜红吗? 指尖嵌入皮肤,在太阳穴留下新月一般的痕迹,却无法唤起当时更多的记忆。 你得记住他啊,萩原。那孩子是因为你的粗心才死的不是吗? 如果你没有在那里废话,如果你没有抽上一支烟,如果你不是把别人的生命当儿戏…… “不,不对哦。”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做的确实不对,可是那并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你真的想废话吗?你真的不想穿防护服吗?你真的想要抽那支烟吗?” 不——我不想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回过神来那一切都发生了。 “所以啊,你觉得是你的错吗?” “别想太多啊萩原警官,如果真的觉得抱歉的话,不如猜猜我会在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你眼前吧。” “Hagi!Hagi!” 那清越的男声被更低沉的呼喊取代,眼前的雪花渐渐散开,萩原研二双膝跪在地上,上半身完全仅仅靠着松田阵平的支撑。 他只觉得一阵晕眩,喉咙中疯狂涌动着呕吐的欲望。下一秒,地面便溅落了两三滴血。 “嘶——”松田阵平连忙将已经瘫软了的幼驯染拥入怀中,迅速查找着他渗血的地方,好在大概是因为天气干燥加上忧极攻心,流了鼻血,并不是更重大的症状。 当面朝上看着那茫茫一片的天空,萩原研二不知为何突然舒朗了。刚刚脑子里传来的话似乎不是他的臆想——丰月,刚刚真的在和他对话。 不论是因为丰月没死,还是只是他的“魂魄”在递话,萩原都明白自己不该仅仅沉溺在痛苦中又自欺欺人了。 “我们先查找破坏这里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萩原虐我,长大了我来虐萩原!咱就是讲究一个有仇必报 大家猜猜,哒宰二人组会先遇上萩原二人组还是丰月本人,是遇上警察还是遇到被自己刨坟的人(bushi) 补充信息:彩信就是能发图片的短信,一般短信是不能发图片的 嘶——屏气——我再加油日更一周,有字数要求真的好难呀,怀念以前轻松日更四千的我www
第28章 嚣张二人组 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大概是当惯了横滨的法外狂徒所以嚣张得很,别说监控了,他们来来回回都是从大路走的,偏偏就是没有被任何巡逻员撞见。 所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从墓地门口的监控中捕捉到了这两个身影,看着他们出去时轻松惬意的走姿,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萩原研二觉得喘不上来气,一把拽住领带扯松,那张风月公子般的脸上积攒着愠怒。 “别着急,既然他们不隐藏,我们更容易找到他们不是吗?”松田阵平长腿一跨便上了摩托,潇洒的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萩原研二上车,“快点,我们这就出发。” 轰鸣的黑色摩托带着两人离开了墓地,那灰色的烟气蒸腾着旋入高空,惊起那墓地边停歇的黑鸦,扯着嗓子爆发出一阵粗嘎嘶叫。 ** “据我的统计……”丰月站在伏特加面前,手里捧着一张纸。 这两天琴酒没有找他麻烦,是因为琴酒本就不需要这位新成员在加入的第一个月便干出什么实绩,除了配合雪莉“献血”做研究,丰月的根本任务是和组织成员打好关系,判断出每个人的特点。 这是琴酒交给他的任务,实际上就是变相的观察力考验,以判断南烛的能力是否支持处理异能以外的事务。 琴酒长腿纠缠着摆放在实木桌子上头,指间夹着一支烟,在呛鼻又缭绕的烟雾里,那双绿色的眼睛变得格外有压迫力。 伏特加战战兢兢侍奉在一旁,唯恐这位作天作地的南烛语出惊人,到时候惹怒了大哥把他一起拖下水可完蛋了。 “据我的观察……”偏偏今日的南烛看起来颇为正经,他穿着贝尔摩德不知从何处买来的改良长袍,玉色镶了金边的袍子把这个不用出外勤的家伙衬托得人模人样。 为了保护他剩下的眼睛,贝尔摩德还煞费苦心为他定制了一副单边眼镜,美名其曰防蓝光,但这不实用但昂贵的树脂材料和镜片,怎么看都只是将南烛当做人偶打扮。 琴酒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男孩的脸庞,白皙的肤色、银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确实符合贝尔摩德那女人的审美,不,或者说符合普罗大众的审美。 “根据我的观察……” 已经重复第三遍了,伏特加真的很想揪住他的衣领给他把嘴里剩下的话语摇晃出来。 你是复读机卡带吗!! “废物有32.6%,叛徒有32.6%,卧底有32.6%,尸体有1%,嗯,还有1%的琴酒。” “数据哪来的?”琴酒两腿换了个上下的姿势,以伏特加对大哥的了解,一下子便知道大哥没信——屁话谁会相信啊! 听听这小子在做什么统计,为什么除了大哥、死掉的成员和叛徒、卧底,剩下的都是废物啊? 他是废物吗——他当然不是! 他明明只是个偶尔让大哥开车的专职小司机而已嘛。 “问你呢,数据哪来的?” 琴酒充满寒意的低沉嗓音再次回响于阴暗的室内,让刚刚还在神游天外而发呆的丰月猛然清醒。 男孩立刻回头,耳朵上的坠子轻轻摇摆,反射出一抹弧光,蓝眼睛直视红眼睛。 “问你呢,数据哪来的?” 恶魔先生眨眨那对红眸,薄唇微启,眼看着就要开始详尽描述过程了,却被自家lord抽搐的眼角制止。 “抱歉,是我的工作失误。数据没有具体依据,只是纯靠肉眼观察而已。” 伏特加看着恶魔先生完全没有变化的脸色,不由感叹对方深谙“上司的锅下属来背”的至理箴言。顺便在内心狠狠痛斥南烛,做工作不认真到这个份上,还敢舞到大哥面前来的,除了他也没谁了。 然而更令伏特加不解的是,琴酒根本没有生气。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聪明一些。”琴酒抬起眼,但碍于帽檐的遮掩,愈加死气沉沉,不可辨认。 “不愧是琴酒。”丰月分分钟顺杆子往下爬,“也只有你能看出我的目的了。” 伏特加:??? 他偷偷摸摸去看那疑似南烛的执事的黑发男人,却见对方也是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合着全场就只有我不懂什么意思? 其实,丰月也不太懂琴酒什么意思,但他相信只要不暴露自己的无知,像琴酒这种反派角色一定会突然话多。 果不其然,下一秒琴酒便开始“帮忙”分析丰月的动机。 “明明靠着异能加入组织,这两个月却表现的那么平凡,反而因此笼络了这么多成员……南烛,这一招虽然好,但也可以停止了。” “组织不收——废物,知道吗?” 说到废物时琴酒的脸色骤然沉了一沉,想必是突然回想起刚刚丰月那“简短惊骇”的报告来。 “横滨那两个异能者已经来到了米花町,南烛,这件事就由你去处理了。” “希望你不要再让人失望,人总该在适当的时候展露自己的价值不是吗?” 明明本就是冬日,琴酒执拗地开着办公室的排气扇,那转动的风叶不仅时刻投注来阴影,还将携带着潮湿气息的冷风不断送入室内。好像那样才会更让他像个反派似的。 丰月盯着他的脸发呆,不由得跑偏了思绪,为什么反派总是要阴恻恻的呢?阳光变态不香吗?要他自己是反派,绝对要变成那种表面笑嘻嘻,心里将对手碎尸万段的小疯子。 啊对了,他现在不就是反派吗——丰月严肃反省了一下自己对自己的定位不清,他现在既是组织成员,身后又跟着恶魔,似乎哪一点都和好人沾不上边。 那么——为什么刚刚构想的人设不能实现呢? ** 织田作之助已经很努力地掩饰行踪了,从入城以来,他换了三辆自驾车,又从东京小混混那里“借”来两张住民基本台账卡(类似于身份证)。 为了不留下太多经过痕迹,他甚至始终不愿摘下手套去触摸东京的任何东西。 “织田作,你也太小心了吧,你可是异能者,不是地下道老鼠。”太宰治叼着一串章鱼小丸子吐槽,这家伙虽然总在找死,但如果他想讨人喜欢,恐怕没人会将他拒之门外。 比如太宰治嘴里这串东西,那可是他靠着自己的美貌从章鱼丸子大妈那里免费获得的。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肯花钱买假证和小丸子…… “啊啊啊啊!要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账户里的钱……”刚刚还十分开心的太宰治顷刻间阴云密布,跟在他身后的织田作之助仿佛能看见狂风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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