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你和我一起睡觉。”太宰拉长声音道: “伤口好疼,万一我晚上就这么疼死,都没有人发现我的尸…… 景元有点牙痒痒,被气笑了: “放心,我会发现的。” 太宰不说话了,他从枕头中露出一只眼睛,幽幽地看着青年。 他的情绪少有波动,外在的神情变换多半是装模作样,鸢色的眼睛含着笑意时带着无尽的温柔,而没有情绪……如同幽邃的宇宙。 空旷,死寂,却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让人害怕又想要沉溺其中。 景元不怕,反倒是有些心疼。 他妥协了,此后数年也会无数次的妥协。 几天后,关于津岛的审判结束,种田也履行了诺言。 “他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了。”种田站在接见室外,亲自为景元打开了门。 景元走进去,津岛家主坐在整片透明玻璃后面,神情憔悴,短短两日就苍老的不见昔日意气风发,脸上的皱纹深刻,像是被刀刻上去的。 他听见声音,抬头看来,本来暮气沉沉的身体猛地站起,双手死死摁压在玻璃上,不大的空间中发出剧烈的“砰”响,笑的癫狂: “哈哈!你来了!你带走那个祸害了对吗?!” 景元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惧意,冷静抬头跟人对视。 “他是个祸……个孽障!你带走他,我已经能想象到你被他拖着带到死亡,带到地狱的景象了!”津岛抬手狠狠拍着自己脸颊: “就像我一样,就像我一样!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居然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觉得你就有好下场吗!” 景元安静的听他发疯,等到重新安静下来,他开口: “你以为是他做的?” 津岛愣了一下。 他脸上带着明显的讥讽: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他压低声音前倾身体,玩味道: “你猜他为什么每天跟着我。你猜他为什么做这些事?” 津岛嘴唇翕动着,又紧紧闭上。 景元笑了,阴谋得逞后的志得意满的笑: “因为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听我的,我会杀了你。那孩子身体发着抖却又强硬的拦在他身前,哀求我别这么做,他会听话的。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托着侧脸,轻佻笑着: “你知道吗?当我看着你责骂那个孩子,看着你们反目成仇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太宰很会做戏,小时候的他大概是个会笑又听话的孩子,津岛虽然因为一系列打击而精神有些不正常了,但他依然记得太宰小时候依偎在他身边,带着天真好奇的神情问他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给他带礼物的过往。 比起景元这个外人,他更相信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孩子,只要一个理由,就能彻底融化这段时间少年反抗的记忆,将所有的恨意全部倾泻到景元身上。 他狠狠盯着青年: “是…… 景元谦虚一点头: “谜题解开,你现在心情如何?” 他说着,站起身向外面走去,没理会后面传来的一声声叫骂和把孩子还给我的哀求,直到冰冷的铁门重重关上,将声音和视线隔绝。 种田面色复杂的看着景元: “为什么这么做。” 景元,顿了下,他侧头看向窗户的外面,澄澈的天空广阔无垠: “那孩子跟着我浪迹天涯不一定是好事。如果他反悔了,如果他想再回到平日轻松的生活,这就是我给他准备的退路。” 以为得到真相的津岛,会在往后多年岁月中想念着他的孩子,这种思念,会让他爱上他的孩子。 太宰安静站在走廊,垂下眼睑,静静听着,过了许久才转身走向外面。 “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景元从监狱出来,对着等候在路边的三人道。 他们穿戴齐全,笑着看向景元。 “出发,意大利。” 横滨在狼狈中喜极而泣。 那一天,所有人都看见了降临的金色巨人,通过摄像头,通过一张张照片,口口相传以极快的速度传播整个世界。 一个个猜错,阴谋论悄然而生,大声讨论,合成技术?投影?异能? 近距离直面的人对此默不作声,并非是默许,那是面对传说中宛若神灵降世的景色天然的畏惧。 那是真正的无可战胜的力量。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恍惚想起历史中的奇迹,而现在,他们是不是幸运的就是面对奇迹的人? 一个信仰金色巨人的组织悄然成立,他们期待着神明再次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拌嘴我爱看。 中也,一个诞生没两天遭到了黑泥精的迫害,整个人都懵了。 长发公主太……不定会好看诶嘿嘿 这一篇相当于过渡章。 往后晚上八点放文,之前说的 3000 营养液会加更哦! 快到月末了!营养液,炸弹请多一点谢谢大家 4000 营养液也加更一篇哦 之后想看哪个人物出场可以说哦 评论随即送 50 个红包(是这么说吧?)喜欢看评论!眨眼眨眼
第20章 身体素质差异 “好难……太宰恹恹地趴在路边的长椅上,再一次吐出来后说什么也不走了。 “哈,没用的家伙。”中也逮住机会就嘲笑,明明对所有人都能做到彬彬有礼,唯独对太宰十分恶劣,天性不和。他双手抱胸站在太宰身前,微妙的为人挡住刺眼的阳光,居高临下道: “不过是坐飞机你也能吐成这样,丢人。” 太宰不耐烦地挥挥手: “别说话好吗,我感觉耳朵像是被无数个蚊子和狗围着,难受。” “蚊子和狗”气急败坏闪开了身体,心中大骂: “晒死你!” 他们中,一个是“外星人”,常年征战在外的这个征战是星球级别的战争,别说是飞机,就算是接近光速的飞行都不会让他有生理上的难受。 一个刚刚破壳没几天,但作为承载“重力的黑焰”的容器,身体看着瘦削,却意外强劲,肌肉密度让景元都微微惊讶。 一个是在全世界活动的谍报人员,飞机已经是最熟悉的交通工具,别说坐了,开也没问题,虽然他现在记不起来,但本能还在。 总结下来,心眼颇多,鬼点子层出不穷也拯救不了身体素质的太宰终于吃到了人生的瘪。 景元坐在长椅上,让人枕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顺着人的背脊想让人舒服点。 “一会给你买点药,你先忍忍。”他轻声哄着。 太宰哼哼唧唧地转头,将脸埋在景元的小腹中,声音模糊传出: “别动,别走,我现在好难…… 景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把少年的哼唧声全给录了下来: “这段撒娇我先替你保存着,等你好了再放给你听。” 景元骨子的温柔也拯救不了天生的狡黠,以前还有将军的身份让他绷着正经的外皮,现在不必保持形象,被他压在心灵深处的狡黠再一次冒出头,颤颤巍巍试探周围,发现所有人对此接受良好后彻底放飞自我。 太宰不可置信地抬头: “现在我难受的能把内脏吐出来你居然说这么无情的话,等我好了再放一次是打算二次伤害吗?”现在的太宰还要脸要皮,要是长大的他说不定会说些诸如“连我撒娇的声音都录下来难不成你喜欢我?” “随便你好了,如果能让亲爱的开心,还要多录一些吗?”的话,说完还会蹬鼻子上脸,日后再一点点报复回来。 景元咳嗽一声,把这段文件加密,然后收起手机,笑意吟吟道: “看你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刚刚骗你的,没有录。” 太宰眼神控诉,把骗人两个字写在眼睛里了。 中也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也就景元哥能治住你。”他说着用脚尖戳了戳太宰的后腰: “好了就别赖在景元哥身上装死了,快点起来,我们还要去找酒店。” 太宰白着一张脸坐起来: “景元哥哥,他踢我。” 景元在真正的青年期时,在好友中是最小的一个,相互间也多为名字相称,等……们都不见了,景元征战多年成为将军时,也没有人会用哥哥这个过于亲昵的词汇叫他了。中也叫景元哥,语气中带着敬意,虽然是他让中也这么叫的,但总感觉有点别扭,不过时间长了也在慢慢习惯。 太宰叫哥哥,那里面从来没有敬意,只有玩味……元纠结了许久,还是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当做自己多疑。但他从没感觉别扭,反而深感无力的无奈填充内心,越发想欺负人。 他幼稚的,理直气壮的想,他欺负太宰这不全怪他自己吗? 想着,他自己都乐不可支的笑了会儿。 真是年龄越大越回去了。 当下听着太宰的告状,景元绷不住自己的严肃,笑了: “看见了,但作为大人我不能掺和你们的事情。要我为你们清一块空地出来吗?” 在这条街上,众目睽睽之下? 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是要脸的,对视片刻,又同时扭头,不做声了。 太宰僵硬的转移话题: “说起来,兰波先生呢?” 众人抬头,动作出奇一致,同时左看再右看,这座巴洛克建筑风格鲜明的城市里,没有横滨那样的人挤人的街景,潇洒自在,一眼就能数清路上有几个人,而其中显然没有在温暖春日依旧穿着厚重白色风衣的男人。带着海腥味的风穿过街道,似乎刮过了几个风滚草。 “兰波先……丢了。”中也无奈扶额,语气沉重。 他明明刚出生两天为什么已经感受到养孩子的心累了? 兰波不知是因为失忆的缘故,还是天性浪漫的原因,他总是会被街边的风景,店内的礼品,甚至是天空中漂浮的浮云所吸引,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跟他们分开。 景元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发布寻人启事吗?” 太宰否定: “就算现在开始制作,张贴整条大街,也要明天才能搞定,兰波先生在这段时间可能已经‘神游天外’了。” 景元遗憾摇摇头: “找警察帮忙?” 你遗憾什么,难道已经想好寻人启事写什么了? 太宰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这里可是西西里,比起警察, mafia 在这里的势力和眼线更多吧?你手里不是有彭格列家族的信,请他们帮忙大概一瞬间就能找见。” 中也皱了眉,纠结道: “只是为了找人就拜托并不熟悉的组织,你是笨蛋吗,想也不可能帮你吧。” 太宰认真抬头,竖起一根手指: “那就只剩下一种方法。” 中也好奇凑近: “什么?” 太宰: “小狗趴在地上动用他的鼻子闻啊,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马上就能找到了!” 中也额头青筋绷起,险些一拳头砸太宰脸上。 他到底吃了什么迷魂药才会觉得太宰能正经?他要不还是驱驱邪吧,刚才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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