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皱起眉:“那现在是四人死亡了?” “五人,有个被割到动脉的患者几分钟前刚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 目暮警官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稳了稳,说:“家属应该都到了,你过去看看情况,去帮忙稳定一下家属情绪。” “是!” 交警前脚刚走,后脚就过来一个大高个子,声音十分洪亮:“报告目暮警官!已经去监控室检查过,一楼所有的监控都被破坏了,但是我们从各个走廊上发现了三个可疑人物。其中一人就是死者,另外两人经调查是那智家族请来保护那智真悟的保镖。” 目暮十三对这个青年有点印象,跟搜查二科的萩原研二一样,都是这批警校毕业生中很出名的人,叫伊达航。他工作能力很强,现在是巡查部长。 目暮十三点点头,“那这两个人找到了吗?” “没有,这两人也失踪了。”伊达航说,神情凝重,“法医科在比对嫌犯DNA时在逃生通道里发现了另外血迹,经鉴定并不是同一人的,疑似是此人杀害了嫌犯。” 伊达航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紧皱眉头。 他在检查监控时发现了自己同期好友的身影,虽然很模糊,但是他能确定那就是松田。另外一人是不知名的人,应该跟松田在执行的任务有关。松田阵平、降谷零、诸伏景光,自己这三位同期在警校毕业后就失去了踪迹,但是作为警察,他们更敏感,知道他们绝对去执行什么机密任务了。但是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他们是在这种情况下。 但好在虽然这三人去做什么秘密任务,但是绝对不会对普通人下手。 而在法医科检查完后,伊达航趁机跟基因库里这三人的信息对比了一下。 好消息是,另外的血迹不是这三人的;坏消息是,由于他们跟那智家族的雇佣关系,他们跟死者有一定的利害关系,这三人还是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单。 伊达航一想起自己刚刚结束对两位同期好友的审讯,心情无比复杂。 他确实期待重逢不错,但期待的不是这种重逢啊。
第59章 “嫌疑人赤井秀一、安室透和……猎犬?” 半长发的黑发警官表情怪异,语焉未明地反问。他不断把眼神投向对面的猫眼青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点头:“是的,猎犬。这位警官对我的名字有什么意见吗?” 怎么,很好笑吗,你以为他想叫这个名字吗?还不是这个叫赤井秀一的神经病口口声声说要做琴酒大人最忠实的猎犬,然后三言两语进行道德绑架,不答应就是对琴酒不忠。 诸伏景光很想说你想当狗你去当啊,别把自己的爱好强加于别人头上! 但是赤井秀一却笑得十分瘆人:“怎么,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吗,还是觉得成为琴酒大人的猎犬很难以接受呢?” 谢邀,两者都有,但是你别想把“不忠”的帽子往我头上扣。诸伏景光在心里把赤井秀一揍了一万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怎么会,我太喜欢这个名字了。” ——都是为了生活,要不是为了任务,谁会愿意叫这么中二的名字啊?! “不,没有没有,”敏锐地察觉到好友身边冒着幽幽黑气,萩原研二咳嗽几声,压抑着快要溢出的笑声,“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帅气,很……别致,对,很别致!” 他拿起水杯喝水遮挡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以免自己被小诸伏的眼神暗杀。 安室透坐在旁边,刚从接连被同期好友审讯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又听到“猎犬”这个名字,顿时破功,嘴角忍不住上扬。紧接着又被诸伏景光幽幽的注视盯得僵硬了面孔。 背后冷汗蹭蹭冒。 他正经起神色,也骂:赤井秀一这小子不干人事。 “楼上的监控全部被破坏,你们三个并没有不在场证明,这几天还需要你们就在这里配合我们调查一段时间。”萩原研二说。 “我们可以为彼此作证。”赤井秀一说,“在发生命案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在楼上,三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彼此都是对方的不在场证明。” 另外两人也配合地点点头。 “但是你们三个是一伙的。”萩原研二笑眯眯道,看上去脾气很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十成十得不留情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包庇彼此呢?在出现不相关的第三方能够证明你们三人确实有证据之前,你们还是得就在这里的,必要程序咱们还是要走一点的对吧。毕竟谁知道那些杀手同伴会不会回来呢,你们又没做什么,留在这里还更安全一点。” 他笑着,看到对面三人的神情变得不太好看。尤其是自己两位同期,脸上的不爽简直凝为实质。 看样子小降谷和小诸伏确实在进行什么危险任务,他面不改色地笑看过另一个黑长发青年,触及其平淡冷厉的表情,心中的危险评级倏然拔高。 然而室内的平静没能维持几秒,突然有人推开门。 是个面色冷厉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一众警部、警部补,足以证明此人的身份之高。他的视线冷冷扫过时,萩原研二由心隐隐约约感到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中年人淡淡地看了眼里面,一锤定音道:“这些人没什么问题,放他们离开。” 话音落下,室内所有人表情俱变。 * “琴酒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人放走了,需要把他们解决掉吗?” “不用,”银发青年声音响起,“后面事情你们不用管。” “你让人把他们放走了?这样的话他们不就知道警视厅有组织的人了,组织的眼线不就直接暴露了吗?”松田阵平不解地看着窗边慢条斯理收起手机的青年,“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琴酒不置可否,他瞥了眼松田阵平手边只受了一点皮外伤的青椒饼,“不吃了?” “待会儿再说,”松田阵平打着哈哈说,“你还没回答呢,你把他暴露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 他表情凝重,脸上划过几丝明悟。琴酒饶有趣味地盯着他,想听听他想通了什么。 松田阵平眼睛一亮:“难道说你终于想通了,打算跟我离开组织了!” 琴酒:“……”就知道不该对这家伙有过高的期望。 但是松田阵平这叛逃组织的想法坚持了十多年都没有放弃,看起来执念很重了。要是其他人天天把“逃跑”挂嘴边,下场绝对不好过,但这是自己的幼驯染……琴酒对此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随你怎么想。”琴酒放弃跟他沟通,主要是他觉得就算告诉松田阵平,这货也会发散思维想到一些不着边际的地方。 于是他什么也没解释,只说:“收拾好了就走。” “这就走?”松田阵平一怔,随后耍赖一般倒在床上,“不行啊,我的心脏好疼,我的手好疼,我现在浑身都好疼,呼吸都不敢用力,站都不敢站啊。现在出发只会拖你后腿,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不好吗。” 琴酒静静看他躺床上进行了一系列浮夸表演,淡定开口:“那你自己在这里休息。” “那还是算了,”松田阵平瞬间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他动作麻利地从床上翻下来,“走吧走吧,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们,尤其是某个黑头发的……切。” 他不爽地轻嗤一声。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来,打算秋后算账了,他双臂交叉,似笑非笑道:“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呢。琴酒大人不给我解释一下吗,MI6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组织里,不是叫诸什么大吗怎么成了那什么秀一,而且……他怎么跟琴酒大人关系这么近?”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琴酒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自己被原诸星大真赤井秀一碰瓷并讹上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现在赤井秀一由自己全权负责,而且这活儿还是自己主动揽下的。总感觉一旦说出来后,以后自己身边绝对没有平静日子,而且这几个人之间绝对会爆发各种各样分矛盾。 而且……现在已知安室透疑似公安,绝对会找各种理由针对组织成员的;那个猫眼青年虽然很安分,但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而赤井秀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但是此人拉仇恨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强,最后甚至可能出现3v1的情况。 所以,既然告诉松田阵平能带来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不说呢?实不相瞒,看到赤井秀一倒霉他就开心,要是看到赤井秀一被疯狂针对的倒霉场景,他一定会开心地能多吃几碗饭。 别问,问就是琴酒对他六年前和六年后都一直试图算计自己的行为进行报复。 于是,在赤井秀一不知道的时候,琴酒已经默默给他拉满了仇恨值。 其实松田阵平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说逃生通道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跟琴酒有什么关系,又比如他口中的“科索沃夫”又是什么,与此种种。在逃生通道中时,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那个男人浓厚到足以凝结成杀意的恶意,这种针对又是来自于何处? 但思来想去,松田阵平没有问出口,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要等琴酒主动开口,如果他逼问,绝对会出现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任务完成了,但还没有彻底完成,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因此,在松田阵平休息得差不多后,他们收拾收拾准备走人,但是就在这一步却出了意外。 店长老奶奶不答应放人。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为了身体校着想,你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养养身体吧。” 老奶奶很慈祥,但说话不容置喙,她一边调着电视频道一边说: “这里很安全,我敢说就算是把整个东京的警察都动员起来,他们也找不到这里,你们安心就好了。正好,你们也陪我在这里看看电视,干嘛非要出去打打杀杀呢,多危险啊。” 感情您也知道我们是坏人啊。琴酒和松田阵平发现了华点。既然这样的话,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更加期待他们赶快收拾东西走人吗,这个老太太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哪有知道他们是犯罪分子还要留人的道理,除非是在拖延时间等着警察上门抓人。 但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现在整个米花的警力都在米花中心医院那里。 自从他们两人来到这里后老太太就把房门反锁了,担心被人发现,她在外面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 他们当然可以直接破门而出,但是这样未免也有点过河拆桥,虽然组织里的人向来不能要求他们三观正常,但是这种事两位青年从来都是不屑的。 更何况他们已经不是六年前甚至更早以前能够随随便便将枪口对准普通人的法外狂徒,现在一个人心中在警校中潜移默化地被埋下了一颗“保护居民”的种子,另一个人身有“不得对普通人出手”这一契约的牵制,因此对普通人而言,组织里的这对黄金搭档反而是最安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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