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几乎在咬牙切齿了,他就是身上不小心洒了酱油,上去换了身衣服而已,一回来却发现了这等烂摊子。忍了忍,没忍住,心态当场就炸了。 “你知道这种情况厨房有多难收拾吗,那口锅你是想要直接扔掉吗?” 降谷零身体一僵:他突然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伊达航开口缓和气氛:“那个,诸伏,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就......” “嗯?”诸伏景光微笑侧头,“难道班长也参与了吗?” 一股凉气拔地而起,伊达航果断闭嘴:“不,没,没有。我没问题了,你继续。” 他向其他三人投去同情的眼光:不是不帮你们,是我实在爱莫能助啊!兄弟,好走! 十分钟后,被诸伏景光按头品尝完自己的“神作”的三人齐刷刷地趴在了桌子上。 看上去是睡着了,十分平静,实际上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在这一天,降谷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终于认识到了做饭是一件多么神圣而严谨的事情。 没死,但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走进厨房一步了。 等诸伏景光收拾好一切,其他几人终于活过来,再次安安稳稳地坐到餐桌上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正好诸伏景光坐的米饭也到了时间,他分好米饭,仿佛刚才逼着同期吃恐怖废物的人不是他一般,很温和地给几人倒好酒。 刚刚惨遭毒手的几人受宠若惊地接过酒杯,坐在桌前无比安分,完全没有之前作妖的冲动。 “大家都快吃呀,尝尝我做的合不合你们口味。”诸伏景光笑道。 几人立马拿起筷子,虔诚地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手速飞快地叨了几筷子进口,纷纷点头如捣蒜:“好吃好吃,hiro的手艺一如往常的完美,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做的还要美味!” “你们也太夸张了。”诸伏景光忍俊不禁,“也就是一般而已,怎么可能比得过专业厨师。” 他笑着摇摇头,终于坐到桌前。他为自己倒上酒,笑着举起酒杯,“朋友们,干杯吧,这应该就是我们毕业前最后一次聚餐了,大家好好享受吧。”
第50章 还有一个月就要警校毕业了,在前不久,警视厅各个部门的领导都以参观的名义来警察学校走了一趟。明面上说是参观成果展示,但大家心里一清二楚这是各部门准备提前抢人了。 五人是这一届最令教官头疼的一群人,但同时也是拔尖的那一小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场和特点。因此还没等毕业,几人几乎就已经被警视厅预定完了。 等警校一毕业,几人就要各奔东西。 不过比较特殊的是降谷零、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这三人最终被警察厅的人挑走了。他们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去参加公安的入职前培训,因此很难跟其他人聚在一起。 而且警察这项工作是公认的忙,想着以后工作起来什么也顾不上,或许几年都来不及见上一面,因此就在今天休假短暂聚一下。 “虽然前段时间的联合行动最终没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是恭喜大家都顺利通过了警察考核。” 伊达航作为这群人中最为稳重也最受依靠的人,率先举起酒杯跟诸伏景光碰杯。 校企合作于昨晚彻底宣告失败,今早学校学生和警视厅警察紧急撤退,卧底一通毒贩的根没摸着,反而是自己的根差点被第三方给拔了。今早的撤退行动堪称是落荒而逃,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已经正式就业的警察们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反而衬托出了这些尚未毕业学生的冷静沉着,在后方监控的领导在这次行动中着重关注几个人,并在最后对他们的反应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虽然还是逃不过检讨书,但是既然鬼冢教官肯定了我们,也就意味着咱们这次行动是合乎标准的。况且惩罚只是一份小小的检讨而已,比起教官的肯定算不上什么。” 萩原研二也笑笑,他举起酒杯,又说: “不过这次撤退行动还要多亏小诸伏,要不是他未雨绸缪留了把地下停车场钥匙,可能咱们也要被他们一锅端了。” 降谷零:“你也是,要不是你随机应变骗过了主管,可能我跟松田就要露馅了。” “喂,”松田阵平一脸纳闷,他举起酒杯,十分煞风景道,“你们确定要这样继续恭维下去吗,我寻思咱们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啊,怎么突然就官方起来了。配合任务是应该的吧,用得着谢来谢去,别谢了,快干杯吧!” 他寻思他跟琴酒配合时也没这么酸溜溜的,就算是谁给另一个人挡了一刀,也没这么肉麻呀。 其余四人一愣,随后笑起来。 他们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对视一眼,对这位过于神经大条和不通感情相处的好友解释: “当然不是什么陌生人,但是再亲近的人,再亲密的关系,该表达感谢还是要表达感谢。总不能因为关系的亲近而忽视别人的付出啊,适当表达自己的爱意,这也是维持感情的诀窍啊!” “就像是与父......跟幼驯染相处,也总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吧。”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小阵平你不要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向幼驯染表达过自己的感情。” “感情这事......还需要表达?”松田阵平一脸问号。 他语气十分诚恳,眼中好学求知的信号十分强烈,他是真的想得到答案。 “当然需要,就像,呃,小诸伏你来吧!”萩原研二语塞地看向诸伏景光。 后者赞同点头,“或许不需要太直白的言语,但是或许用一个眼神一个拥抱,活着对他的陪伴做出回报。友谊并不需要刻意维护,但是也需要你做一些维护。” “松田你似乎提过你的幼驯染是不善言辞的类型,”降谷零说,“这样的人看上去沉默寡言,外表强大,但往往内心都渴望着温情。或许你可以主动一些?” 松田阵平似懂非懂,他仔细回想自己跟琴酒的相触。 似乎从来都是哑巴对话痨,谈话内容向来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相处方式,也是坑队友居多——还是那句话,松田阵平甚至不知道他跟琴酒是怎么能相安无事活到现在的。 或许降谷零说得对,自己也许可以真的主动一点。 琴酒看上去冷清冷心,但其实也很渴望温暖吧。 松田阵平突然想通了,求知若渴地问:“那怎么对他表达爱意呢?” “呃......”降谷零一时间有些语塞,他大脑当机,下意识想反问一句。 只是说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谁告诉你是爱意了? 还有,松田阵平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降谷零脑子里突然一片浆糊,情商了得能言善道的他此时竟说不出一句话,好在伊达航及时拯救了他。 “好了朋友们,我手都要酸了,快点干杯吧。”伊达航无奈打断这群人关于如何跟幼驯染相处的学术讨论。 其他人纷纷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出声。 五只手向中聚拢,杯口相撞,融合成樱花形状。杯中清酒微漾,在空中溅起清透的酒滴。 正蓄势待发出发向未来的青年们默契笑道:“干杯!” 一口饮尽杯中酒,五人纷纷落坐。 降谷零坐好,吃了几口菜,然后眼神莫名飘向松田阵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刚才提到了松田阵平的幼驯染,他现在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松田阵平对他的幼驯染,是不是有点在意过头了呢? 以前没细想,只在松田阵平如数家珍地说出幼驯染的事情时感慨一下这对幼驯染关系真不错,但是今天松田阵平的问题却突然点醒了他。 松田阵平对幼驯染的感情,真的只有友情这么简单吗? 如果真的只是朋友,应该不会在谈到感情的第一反应就想到爱意吧? 他不动声色地想到,眼神默默打量着松田阵平。 不过这家伙没心没肺,应该不会吧?而且他的幼驯染确实也是男生啊,松田阵平怎么看也是个性取向平常的直男,对学校里的同性嫌弃得可厉害了呢。 “对了,小阵平,都快毕业了,还不带你的幼驯染跟大家见一面吗?” 就在降谷零纠结时,萩原研二突然好奇问道。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松田阵平身上。 降谷零悄摸摸给萩原研二比了个赞,后者不明所以,但欣然应下。 “是啊,”诸伏景光说,“一直从松田嘴里听说黑泽的事情,却从没有见过黑泽本人呢。很好奇啊,松田心心念念的幼驯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奇什么,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就是普通人罢了,没什么不一样的。”松田阵平满不在意道。 “那不一样啊。”诸伏景光笑着摇头,“只是从松田的话里,从零零碎碎的故事片段里就能拼凑出一个黑泽的形象。正因为如此,松田话里的人越生动,便越是好奇他真人是怎样的。” 松田阵平是个分享欲很低的人,他也是个很随意、没什么执念的人。但是这一切在他遇到幼驯染时却截然不同,他对幼驯染的分享欲很强,也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他是多么在意和有着多强的占有欲。 从他嘴里拼拼凑凑,黑泽是安静的,是可靠的,是引人注目的,是只要他在身边就有着无穷的安全感的人。松田阵平不止一次在其他人夸他帅气时提到自己的幼驯染,说黑泽才是更帅气的,话里的炫耀和洋洋自得之意简直溢出屏幕。 相貌出众,工作能力强,情绪稳定,可靠温和有耐心。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人吗?诸伏景光很好奇。 “找个时间也跟大家见一面吧!”伊达航说。 “有时间吧,他很忙的,平时连我都见不到。”松田阵平无奈摊手。 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敢让琴酒跟他们见面,不是担心他们把琴酒怎么,是担心琴酒把他们怎么。再说就琴酒那一身煞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常人,要是真把琴酒带到他们面前,那简直是自报家门了。 “还没问过呢,只知道黑泽很神秘,但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萩原研二好奇道。 松田阵平纠结一会儿,说:“嗯......他工作比较特殊,主要是负责公司运营,可以说是公司经理吧。” 杀人越货,领导行动,组织的Top killer怎么不算个经理呢? “这样啊。” 见他们似乎还有其他问题,松田阵平立马转移话题,他站起来给大家满上酒,招呼:“快来快来,再干一杯,别停啊!” 他本就心虚遮掩,再加微微运动,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有些热。松田阵平坐回去,下意识挽起衣袖,拉开衣服拉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冰凉的酒水入肚,倒是冲散了些身体上的热度。 松田阵平平静下来,他放下杯子,一抬头却看见身边的好友们见鬼一样盯着自己的手臂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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