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那不就是。 皮斯科:…… 他们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然后纷纷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还养母/叔叔呢,连这孩子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汽车就在这样诡异的沉默中到达了恐龙湾居民区,黑色汽车在路口停了一下,银发青年下车后,便如黑色的幽灵拖着红色尾灯消失在了黑夜里。 琴酒看着逐渐远去的幽幽红灯,脸上后知后觉地浮现出了茫然:贝尔摩德不是说要在这里住吗,这是要干嘛去? 银发青年思维有些迟钝,清凉的夜风扑在脸上,吹散了脑海中的困顿。 他又想起来贝尔摩德刚才似乎一脸神秘地说过要出去过“大人的世界”。 果然不能跟小孩接触太长时间,感觉记忆力都被折磨得不好了。 琴酒颇为心酸地想道。 琴酒拖着疲倦的身体慢吞吞地往回走,不过还没到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隔壁门口还亮着小夜灯,绿色越野巨大的身躯如同忠实的野兽蛰伏在黑夜里,这些都一如往常,但是……家里竟然开着灯。 琴酒第一反应是松田阵平回来了。不过他几个小时前还在跟他抱怨不回消息的事情,而且他们今天才放假,应该不会是松田阵平。 那是谁? 琴酒回忆了一下拥有别墅钥匙的人,不过只有他、松田阵平和贝尔摩德。 琴酒并不觉得有人潜入了别墅,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埋伏在附近监视的组织成员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了。 他思来想去,想到了一种最可能的情况——他忘记关灯了。 勉勉强强说服自己,琴酒按住了随身携带的迷你木仓,面不改色地按了一下门把手。 房门毫无阻碍地被推开了,门锁正常,不是用钥匙就是被人开了锁。 琴酒:“……” 看来组织那群监视者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才经历了一早上魔鬼洗礼的琴酒现在很暴躁,又有点可笑的无语。他保持着警惕进到屋子里,房间里很安静,但以他的能力,可以分辨出屋子里有着不止一道呼吸声。 这还是团伙作案?琴酒皱起眉,深感世界有着魔幻。 不过更魔幻的还在后头。 等琴酒走到客厅前后,客厅里的人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松田阵平抬头看了眼,语气莫名:“终于回来了啊。” 对面有个十分眼熟的黑发青年很自来熟地对他笑:“你回来了啊,阿阵。” 而安德烈看到他后,一脸“终于得救了”的表情:“老天你终于回来了!” 琴酒:“……” 他看着一屋子大男人,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个人的关系竟然已经好到可以团建的程度了吗? 松田阵平,诸星大,安德烈,这三个人怎么凑到一起了? 不对,松田阵平怎么怎么回来了,他不是下午还在霓虹吗?之前给他打电话没回就是因为他在路上? 而且看样子安德烈和诸星大这两人似乎认识? 琴酒突然想起来在刚到夏威夷的那天,他跟松田阵平追丢了一辆车,驾驶座的人就是安德烈吧。 那这样说起来,诸星大也是MI6的人? …… 七个小时前。 在抓捕组织成员贝尔摩德的任务“失败”后,安德烈回到了MI6。 赤井务武接到上级信息,需要到霓虹去执行一项归期不定的卧底任务。值得一提的是,赤井务武曾经就是在这个组织里卧底。 赤井务武离开前,把长子赤井秀一托付给安德烈。 对此,安德烈一口回绝:“你别开玩笑,我没那些闲工夫带孩子。” 他丝毫不顾及战友情:“你儿子都快成年了,怎么说也有独立生存能力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什么监护人。” “不是监护人”赤井务武熟悉A直来直往的性子,也不生气,“只是想要拜托你平时偶尔跟他联系一下,必要的时候能保护一下。近年来我也算是得罪了不少人,等我离开后,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会趁机报复,秀一很危险。虽然他平时也在接受训练,但归根到底还没成年,能力有限,拿那些老狐狸是没办法的。” 他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为数不多健谈的时候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他很爱自己的家人,因此他必须要给自己的孩子做好一切打算。 A沉默几许,或许是被他的话触动了,抗拒的神色不再那么明显。他拧眉思忖,最终缴械投降:“好吧。不过我不是超人,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能力,不可能百分百护他周全。” “没关系,这样就够了。”赤井务武严肃的脸上展开一抹笑,他脸色轻松很多,拍拍A的肩膀,“这次多谢你就,A。” “小事。”A一笑,“叫我安德烈吧,整天A来A去听得我耳朵疼。” 赤井务武一愣:“这是?” “真名。”安德烈漫不经心地说,“最近脑袋被撞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他们都叫我安德烈。” 赤井务武:“恭喜。” “没什么好恭喜的。”安德烈说,“这样吧,今晚借你儿子一用。” 他有些事要跟黑泽阵确认一下,不过他对他很排斥,或许找个同龄人拉进一下距离会方便一点。而且赤井秀一之前跟琴酒是见过面的,应该更容易建立友情。 “咱俩怎么也是兄弟了吧,你儿子叫我一声叔叔应该没问题吧。” 赤井务武点头:“什么都行,如果有必要,你让他叫你爹也没关系。” 安德烈:“……” 这大可不必。 ...... 时间回到现在。 看着满客厅人,脑中思绪万转,短暂的震惊之后,琴酒关注点最后很奇怪地跑偏了,他嫌弃又狐疑地看向赤井秀一:阿阵?他跟这人没这么熟吧? 赤井秀一:是不熟,这不是为了气松田阵平嘛,谁让这人这么针对他。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应对琴酒怪异的眼神,并反客为主:“吃饭了吗,阿琳娜做了些青椒饼,还是热的,来几个吗?” 茶几上不止青椒饼,还有几袋子沉甸甸的坚果。如果不是确定他跟赤井秀一和安德烈只有几面之缘,关系甚至连“友好的陌生人”都算不上,琴酒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好朋友带着特产来做客的场景。 他搞不懂这两人在搞什么鬼,于是眼神迷惑地看向了松田阵平,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他突然从霓虹回来,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一眼,嗤笑一声,然后没看到一样移开视线。 琴酒:“......?”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琴酒皱了下眉,心里突然有些不爽。 气氛正沉默之时,安德烈大大咧咧地打破尴尬。 “有同事送我一些坚果,我也不怎么爱吃,阿琳娜和阿列克谢年纪大得都咬不动了,就送你这里来了,你们小年轻牙口好,应该会喜欢这些小零食。”安德烈指指那几袋坚果,“这几盒青椒饼是阿琳娜晚上刚烙出来的,让我给你送过来。你吃饭了吗,这饼还热的,吃几个吧。” 安德烈在解释时,赤井秀一就一直在观察琴酒的表情,在注意到提到“阿琳娜”和“阿列克谢”时,琴酒表情微不可察地柔和几分,他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 等安德烈说完,赤井秀一又自顾自地开口:“之前见过几次面,一直都没能好好认识一下,直到今天来看望阿琳娜和阿列克谢才发现原来你也住这附近,就想着来拜访一下,这几袋水果算是见面礼。不知道你......” 说到这里时,赤井秀一停顿了几秒,然后调整好语言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什么都买了点。” “对了”安德烈突然说,“还没好好认识一下呢,这位是你朋友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松田阵平。虽然表情十分憨直,但是眼中却不断闪烁着审视和思虑的疑光。 那视线的存在感,松田阵平不回头都能感受到,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却仍然一声不吭,他就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想搞什么。 他刚才从这几个人的话里也听出来了,厨房里那青椒饼就是他们口中那阿琳娜和阿列克谢做的,琴酒大概跟这两个人关系很好——虽然松田阵平不愿意承认,这两个人大概就是琴酒之前提到的“朋友”,隔壁家的那对老夫妻。而面前这两个男的,或许跟这对夫妻有什么匪浅的关系,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什么特定的目的,为此甚至借着那对夫妻的名号找上家门。 安德烈不清楚,但诸星大这人,一次两次的见面或许是巧合,但现在目的性极强地找上家门,必定不只是交朋友那么简单。 谁家交朋友直接上门问候啊,变态吧。 松田阵平越想,越觉得诸星大不怀好意,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恶劣。 虽然刚才已经交战过一次了,但是松田阵平还是很不爽。 不可否认,在面对这个黑发青年时,他总有种自己的宝物被人觊觎的危机感。但是松田阵平并不是很想承认这纨绔子弟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种感觉,只把原因归为自己看他不顺眼。 琴酒倒没注意到自家幼驯染波动的心情,但他也没否认安德烈的猜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也没有继续介绍的意思。 他淡淡开口:“谢谢你们的礼物,时间也不早了,路上注意安全。” 潜台词:行了,礼物收下,你们可以滚了。 正打算继续套近乎的安德烈:“......” 真的,他真的怀疑琴酒针对他。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对阿琳娜和阿列克谢是一种态度,对他又是另一种态度,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赤井秀一丝毫没有被送客的窘迫,他淡定地开口:“好,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还想再厚脸皮呆一会儿的安德烈:“......” 行吧,他还能说什么,真是好侄儿。 走到门口,琴酒正要关门,安德烈终于想起来正事:“等一下,过几天我们要去野餐,阿琳娜让我来邀请你一起去,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琴酒果断开口:“没......” “再等一下!”安德烈打断他的拒绝,“这大概是阿琳娜最后一次野餐了,这之后她就要回国做手术了,算是送别餐吧,阿琳娜很期待你能来。” 琴酒蹙眉,下意识问:“什么手术?” 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手术不手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如此,心中那股隐约的是无法掩饰的担忧,他抿了下唇,为心里不该出现的情绪感到一股难耐烦躁。 安德烈却没在意,说:“也没什么,就是小手术,就是疗程有些长,未来几年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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