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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挥了挥手，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微笑。 亚路嘉眨了眨眼，有些懵懂的说：“不可以，这次不可以再对着你撒娇了。” 拿尼加的强求不能连续两次对着同一目标，五条悟想再次被拉入强求的束缚，被亚路嘉直接拒绝了。 “那我来吧？你认识我么？” 别看夏油杰在之前嘴上说着拒绝，真到了面对亚路嘉的时刻他也想将这孩子的能力弄清楚。 不然就这么将任务报告交上去，以他对总监部的了解，这孩子一定会判死刑的。 以这孩子许愿的术式老橘子死掉也是其他人许愿的，真正应该执行死刑的人也合该是许愿的那个人。 亚路嘉轻轻点了点头，他眉眼弯弯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夏油杰，你可以在屋子里跑两圈么？” 在被这两个人突袭上门之后，里梅在家里暗戳戳的骂了他们好久，也就是那个时候亚路嘉才知道的他们的名字。 这两个人将他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却没有伤害他，亚路嘉不喜欢夏油杰，也不想要他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就说了一个自己最讨厌的运动——跑步。 “要求果然变简单了啊！” 五条悟右手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左掌，他就知道哪有那种全部都是器官骨骼的要求，普通人失去那些早就死掉了！ 果然，请求难度有一个特定的准则，倒霉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第63章 偿还 夏油杰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凝视着黑发孩童一眼，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却没有被他抓住。 而也就在这时，他才感受到了悟所说的那种玄而又玄的束缚感。 他垂眸无奈的笑了下，轻声的回应：“好。” 对比悟的那些血腥要求，跑两圈在他平时的运动量中连热身都算不上。 夏油杰站起身，很轻松的围着静室的内部跑着，没有多余的气喘和薄汗，只有一些灰尘在明暗交加的光线中因为他的动作而快速沉浮着。 这种运动量对于亚路嘉却很大了，他拍着手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如此的天真无邪，仿佛银铃一般让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几秒之后，夏油杰重新站定到难得展露出一些自己本来性格的亚路嘉身前。 “夏油杰，做十个深蹲吧！” 亚路嘉眉眼弯弯的提出了第二个要求，黑色的碎发垂在白皙的脸颊两侧，看起来和普通的小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 五条悟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 一切和他预测的并没有什么差错。 在夏油杰任劳任怨的按着要求做时，五条悟看到那个孩子就那么天真的，好像没有烦恼似的笑着，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他们在玩一个很简单的小游戏。 五条悟觉得，或许这才是这个小孩本来的性格，那些害死普通人的愿望，原本也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所能有的复杂的想法。 “夏油杰，可以唱一首歌给我听吗？” 夏油杰起身以后，亚路嘉拍着手，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这个黑色头发的哥哥。 原本亚路嘉是不喜欢夏油杰才提出和举高高类似代价的同等愿望，可是夏油杰在游戏的途中并没有半分敷衍，他的动作很标准，做完后还会对他温柔的笑笑。 亚路嘉觉得这个哥哥其实人应该或许还是不错的。 “噗嗤——” 听到亚路嘉的第三个要求，五条悟没忍住拍着大腿笑出了声。 他与杰自高专相识，可从未听听过杰唱歌呢。 屑人五条悟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调成了录像模式，并将摄像头的距离差点怼到了杰的脸上。 夏油杰的头顶具现化的出现了乌鸦飞过的几个省略号。 他闭了闭眼，慢慢的抬手握拳凑近唇边尴尬的轻咳一声： “我对唱歌不太熟悉，不过你要听的话……” 夏油杰与五条悟不同，他出身普通家庭，因幼时就能看到诅咒而多与家人产生分歧。 ——他的父母并不相信诅咒这种东西的存在，班上的同学和朋友也不相信。 所以从小他就有些不太合群，自然也就不会去参加朋友聚会才一起去的卡拉OK。 说起来这还真是他没有挑战过的领域。 他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自己听过的宝可梦的插曲，又因为不太熟，中途忘词了几次。 但尽管如此，因为温润的嗓音，这首歌还是很好听。 五条悟录像录的很满意，夏油杰则是尴尬的脸上蔓上了一层薄粉。 在他最后一个字眼落下的时候，面前的孩子满足的双手成祈祷姿态转换成了咒灵的模样。 那个咒灵的形态还是那么的诡异，大而黑的类似眼瞳的黑洞就这么幽幽的望了过来。 “你有什么愿望吗？” 它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尖细锐利，隐在黑雾之中，并不分明。 五条悟与夏油杰对视一眼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 其实按他的想法的话是想许一些想要甜品的愿望的，但是想到那些被搬运过来的金钱，要是许下这个愿望，一定就会有哪里的甜品店接连失窃。 五条悟又觉得有些没有必要。 夏油杰本也没想许什么愿望，他沉吟了一下问：“可以说一下那些被拧成像是麻绳的人是怎么回事吗？” 比起别的愿望，夏油杰更想知道那些人的死因，和为什么他们会变成那种丑陋的绳人。 他开始以为是有人许愿让烂橘子变成绳人的，但是他又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候这孩子好像说过一次代价这个词汇。 悟在昨天实验后也说过付出与收获的东西不匹配，电光石火之间，夏油杰觉得这些疑惑应该是连在一起的。 两次实验，这个孩子与咒灵的术式很明确的就是许愿，他无法知道许愿的代价是怎么与杀人联系到一起的，夏油杰有些怕因为自己的实验会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后果。 他决定直接问清楚就好了。 这也算是他的愿望吧。 “……” 与亚路嘉一体同心的拿尼加在刚刚的游戏中也体会到了快乐的情绪。 听到这个愿望，她有些僵硬的侧过头，愣了愣，而后像是卡顿了一下慢吞吞的回答道： “下一个人……偿还代价……代价……没有……收取生命……” 拿尼加的声音有些卡顿，断断续续的，没有波动的声音回答着夏油杰的问题。 她能说清晰的字眼很少，但也就是这些词汇穿插在一起，那些本来在脑海中，他们一直搞不明白的东西在此刻全部明晰了。 回答完问题的拿尼加将身体还给了亚路嘉。 黑发孩童好像并没有想要再次对他们提出请求的样子，他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窗前。 有一朵朝颜花的藤蔓竟然不知不觉的探了进来。 那个孩子就那么的很想摸摸那朵花，却又怕伤害到植物而将手悬在了空中。 五条悟和夏油杰沉默了一下将这片静谧的空间还给了那个孩子。 夏油杰轻手轻脚的将门合上，他给硝子打了个电话让她将那个小孩子给带上。 在这一刻，他们已经全部弄懂了。
第64章 镜子 虎杖悠仁被高专的其他人带着玩了两天，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弟弟。 被带着坐在了教室中，他睁大了圆溜溜的浅金色眼瞳，希冀的看向那两个将自己带过来的人，直觉很准的他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告诉他调查结果来了。 “怎么说呢……那个咒灵……” “那是妹妹！” 五条悟话说一半就被悠仁给打断了。 “好好，你们的妹妹，她的术式确实是许愿没有错啦，但通常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这个小鬼说的……” 五条悟一脸轻松的指了指有些不明所以的粉发孩童。 “那个黑发男人只用夸奖你妹妹两句就得到那么多的金钱没有付出代价……是因为这个代价由下一个人付了。” 目前他们只是知道有一个黑发男人对着亚路嘉许愿过，但是从那个黑发男人到夏油杰中间经过多少人就不知道了。 那个咒灵之所以索要五条悟的右手和器官，完全是在五条悟之前许愿人做下的恶果。 五条悟还以为是那个孩子讨厌他才这么提要求的，看来他仅仅是倒霉的莫名背上锅了而已。 虎杖悠仁年龄还小，听不懂那些代价指的是什么。 对上他困惑的眼神，五条悟决定粗暴一点。 “就是对你妹妹许愿的人有的人会实现愿望，有的人会莫名其妙死掉哦，而且已经有很多人死掉了。” 说的太复杂这孩子也听不懂，并没有哄小孩耐心的五条悟就捡了一些他觉得对方能听懂的说。 “啊？？” 虎杖悠仁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惊呼。 他一直很喜欢妹妹，拿尼加在虎杖悠仁跟前也没有表现过什么攻击行为，以至于虎杖悠仁一直觉得自己的妹妹从没有害过人，她是无辜的。 现在听到面前的这个白发哥哥说其实妹妹真的害死过人，虎杖悠仁彻底懵了。 还年幼的他还没有什么社会的秩序感，并不懂这些意味着什么，但是天性的善良让虎杖悠仁觉得这些好像并不太好。 可是……可是那是妹妹…… 虎杖悠仁小小的脑袋陷入到了煎熬的状态。 在他乱码的时候，夜蛾正道正了正神色问：“所以，那些高层是因为有人许愿没有支付代价被收取生命了么？” “大概是的。”夏油杰摊了摊手道：“那个咒灵没有说清这里的规则，夜蛾老师你也可以去那个孩子那里再试一次，我的愿望只是问题的话，下一个人请求的难度不会很高的。” 比起要五千亿那种愿望，只是单纯的问他一个问题。 夏油杰觉得下一次的请求难度甚至会比让他跑圈更低。 “不过您要是再许个很大的愿望，像是你也想要五千亿的话，下一个人的请求估计就要很难了。” 目前他们不知道那个咒灵许愿的极限在哪里，像是将整个境内全部诅咒一起消灭掉这种愿望能不能实现，不过这种等级的愿望，像总监部那种死掉的人应该会很多。 “我倒是觉得许一个愿望然后死掉一批老橘子的规则还不错哎！不然这孩子的术式暴露出去，那帮烂橘子会拿他做一些很恶心的事吧！” 在知道亚路嘉只是类似中转站的许愿机器时，五条悟就没打算将他交到总监部那里去。 不管是那些烂橘子报仇将这孩子判处死刑，或者是将他供养起来利用这个特殊的能力做一些龌龊的事，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这孩子的能力并没有错。 若是没有人许下难以承受的愿望，那个咒灵也没有什么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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