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猛然往公园外跑去,跑回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停下来喘匀了气,却突然被旁边传来的声音吓的岔气。 “你要找的人是在这里吗?原来如此,你想要那个人啊。”纳西妲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名为“波洛咖啡厅”的店面。 柯南吓得差点跳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纳西妲歪了歪头:“嗯?你并没有说再见呀,我认为你并不反对我也跟来呢。如果你要找人的话,他已经发现我们两个在门口了哦,马上就会出来了。” 柯南结结巴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算了,晚点再和你说这些吧,接下来我想要单独和安室先生谈谈,你…你可以先在别的地方等我一下吗?无聊的话,你可以先拿着我的小游戏机玩一下。” 纳西妲同意了,伸手接过了柯南递过来的游戏机,走到了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等待。 柯南在安室透推门出来询问的时候跑了进去。 “安室先生,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你!” 安室透站到柜台后面,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是想问关于他们的消息的话,我确实有个消息想要和你分享一下,不过告诉你这个,只是为了让你更加警惕。 最近组织中空降了一个代号成员,但很奇怪的是她的代号并不是任何一种酒,而是名为‘女士’,BOSS赋予了她极大的权力,地位似乎有远超二把手‘朗姆’的意思,我与她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我听说琴酒曾评价过‘女士’为‘傲慢的疯子’。” 柯南连忙追问其特征,但安室透并没有告诉他:“知道这些对你并没有好处。” 柯南咬了咬牙,突然想了起来今天遇到琴酒时跟在他身后提示他快走的男人,抱着试试的心态向安室透询问了一下。 面前的安室先生在听完他的描述之后,露出了一个相比之前更加真实的笑容:“如果是他的话可以信任哦。”多余的没再继续透露,随即严肃了脸色,“还好这次他有提醒你,柯南!就是因为你如此莽撞,许多消息我才不想告诉你,你太冲动了,那个组织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柯南握了握拳:“我当然知道!可是,一想到他们想要法外如此之久,每天都有更多的人受害,我就!” 安室透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正因如此,你要做的就是更加谨慎。” 柯南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本来想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 “安室先生!我想问问关于咒术界的事情。” 安室透愣了愣,还是挑了一些基本的事情告诉了她,柯南打断了他:“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更深层次的消息。” 安室透摇了摇头:“普通人知道的越多越容易产生诅咒,所以原则上并不能告知你太多,而且,一个组织就已经让人焦头烂额了,最好不要有其他我们所不能掌控的势力参与进来,就目前而言,这两方确实没有交集的地方。” 柯南听后却有些沉默,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了自己脚下的深渊。 为何感觉如此不安? 片刻后,确定自己在这里也套不出丝毫信息后,只能失望离开。 波洛对面的长椅上,纳西妲的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屏幕上显示着“game over”字样的游戏机在地上。
第20章 纳西妲再次有意识时,感觉到自己重新回到了一种熟悉的状态。 周围不过是一片黑暗,自己或者说自己的意识体被困于此,但更加不同的是,这次自己似乎无法离开这里了…… 会应用这种技术的只有须弥院前代大贤者以及……至冬院的十二位执行官之一,第二席的【博士】。 前者目前正在学院内劳动改造,而且他也没有能力做出完全封闭她的意识的装置,那便只有后者才能做到这一步了。 失去意识之前,纳西妲并没有感觉到元素攻击力,能够确定这次袭击完全是由普通人完成的。 潜伏到装置能够捕获到她意识的距离,还没有被她发现。 虽说是普通人,但拥有那种鬼魅的身手和藏匿的能力,已经算是人类巅峰了吧。 纳西妲在意识中的思考对外界并无任何影响,也不会被外界所察觉。 伏黑甚尔单手拎着白发小女孩的衣领子,随手扔给了等在对面的委托一方的两个男人。 “先说好,我打晕她的时候她可还有呼吸的,不过用上了你们给我的那个装置后就变成这样了,跟我可无关,钱要照给。” 琴酒接住被扔过来的小孩子,低头打量了一下她胸前看起来非常小巧无害的装置,上面正亮着绿色的灯光。 琴酒没有解释这是用上装置之后的正常现象,毕竟这也只是那个给他们提供装置的男人的一人之言。 他对实验那边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负责确认这次的实验体身上装置正常运行便好。 “钱已经打到指定账户上面了。” 伏黑甚尔笑了笑:“老板大气,有生意下次再找我啊!” 说罢,便离开了这个交接用的阴暗仓库中。 琴酒将小女孩扔给身后跟着他的长发男人手里:“格兰威特,你接下来将这个小鬼带到A-4869基地,交给那里的负责人,一个小时后来神奈川接应我。” 格兰威特低头应好,并没有让琴酒看见他眼里的愤怒和悲伤。 只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刚好是卡着从这里到基地再到神奈川的最短时间,完全没给他机会做手脚,这是很正常的,他不过是刚刚获得代号,还在被监视期。 但是这么小的小孩子…… 前往基地的路上,格兰威特的紫色眼眸中满是挣扎。 他明白,他无法将这个小女孩放走,别说他现在正在被监视期,琴酒对交给他的任务有自己的监控手段并且还有备用手段重新将这个小女孩送进实验室。 而且如果他现在露出马脚被抓住的话,死掉的绝对不会是只有他一个人,但比这更严重的便是他们对组织的打击之路会受到严重阻碍。 一边是一个何其无辜可怜的小孩子,另一边是铲除这个国家而言的毒瘤。 他不能自私,他不能让无数葬送在黑暗的前辈换来的进度功亏一篑。 他接受过训练,他明白完成大业的过程中必定会有牺牲,自己不该动摇,在这里步步为营,动摇便有破绽。 他明白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不只是这一件事情。 自因为某次排爆过程中,炸.弹还未完全拆除便因为对自己的技术的自满而自信满满的停了下来,炸.弹犯却在他最放松的时候重启了炸.弹。 他没有死,运气很好,炸.弹犯手里的□□被路过的一名叫御幻天理的路人碰掉砸到地上,碰到停止按钮。 炸.弹最终没有爆炸,他死里逃生,但依旧被处罚了,因为他的自满,因为他的违规操作,因为他没有穿防爆服。 停职期间他找到了御幻天理,向他道谢,两人成了朋友,但却在某天被警视总监叫了过去。 白马总监问了他一些问题,包括一些对御幻天理的看法之类的问题。 他感到很疑惑,但依旧老实回答了,宝马总监沉默良久,最后让他去黑田管理官报道,有一项新的任务交给他。 在黑田管理官那里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消失的两个同期果然是去做卧底了,比如他们两人卧底的是同一个组织,是这个国家目前最大的毒瘤,他也需要卧底进去。 “正好你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情假死,之后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但想知道的疑惑更多了,比如他敏锐地察觉到,白马总监让他参与进来这件事是因为御幻天理的关系,这很奇怪。 但不论如何,为了国家冲锋陷阵他义不容辞,答应了下来,开启了为期一年的秘密训练,随后以军.火.贩的身份加入了组织。 他知道他将会面对这个国家最为黑暗的一面,他也相信自己能够挺过去而不被污染。 但这个过程太痛苦了,舍弃了自己的姓名,手染脏污,在这个黑不见底的大染缸中奋力仰头探出水面呼吸,但在水下的时间越来越长,慢慢的,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 明明是为正义,但手染鲜血。 我做的是正确的吗? “萩原君是很厉害的人呢。” 稚嫩的女声响起。 萩原研二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见面前的女孩。 这不是正沉睡在自己车后座的那个小女孩嘛! 而且…这里是哪里? 似乎看出了萩原研二的疑惑,纳西妲歪了歪头解释道:“这里是围困住我精神体的地方,应该是否个装置内吧,萩原君也能进来是因为距离这个装置距离足够近,而且情绪波动大到足够被捕捉吧。” 萩原研二张了张嘴,想到的并不是这种情况科不科学,而是这个达成条件……对面的小女孩一定猜到了他就是迫害她的其中一个人之一吧。 我应该道歉,就算让她觉得虚伪也要道歉。 “对不起,我无法救出你,对不起……” “没关系哦,我能感觉到,萩原君是因为愧疚和难过才被捕捉到的,萩原君是一个好人呢。”纳西妲安慰他。 但很明显萩原研二并不这么想。 “好人?不,我现在,很难说是一个好人了吧……” 萩原研二在原地坐下,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的眼睛,被那里面的包容和谅解扎的狼狈避开实现。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呢?”萩原研二想要把这份罪孽永远的记在心中。 “可以叫我纳西妲哦~” “纳西妲小妹妹很可爱呢,嗯……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呢?……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纳西妲摇了摇头,魔神生于天地之间,并没有人类的父母:“没有爸爸妈妈,想做的事情,嗯,就是和我的朋友们一起享用晚上邻居妈妈做的晚餐吧。” 萩原研二目光有些涣散,沉重的愧疚感压迫的他喘不过气。 “纳西妲妹妹有朋友哇~”萩原研二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常那些巧言令色,可以和任何人打成一片的技能仿佛完全消失,大脑已经开始想要逃避,“哥哥我也有好朋友呢,以前我们……” 他不断的说着以前的事情,仿佛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变。 纳西妲靠近了他,用手指点了点萩原研二的脑袋:“萩原君快要坏掉了呢。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人类是需要哭一场的。” 无声落泪。 片刻后,萩原研二停止了流泪,似乎平静了一点,但身影渐渐的开始消散。 纳西妲抱了抱他:“萩原君,我不怪你,请你也别太有压力,很快便会有人来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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