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却反应平平,他有点不太高兴,他真的很想得到牛岛若利对他的夸奖,毕竟鹫匠阳太就已经得到了。 目光一直落在牛岛若利的身上,喃砜牛岛若利却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还是天童觉努力当一个翻译,在后面给他比口型,大概是,‘夸他~夸他~’ 好在牛岛若利看懂了,即使不理解,也给了一个回答。 “你的实力应该如此。” 天童觉:…… 鹫匠阳太:…… 其他人都看出来了,五色工单纯简单,就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夸奖而已,没想到的是得到就是这么普通的回答。 虽然在牛岛若利的意思就是‘你的实力本就如此厉害,不需要多说’。 但是别人听到耳朵里的话,还是需要润色一下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牛岛若利本来的意思。 说实话,连鹫匠阳太都有点想着要不要给牛岛若利报个什么情商班,到底什么低情商在五色工已经连番扳回几分后,会这么鼓励的? 结果令他们众人都没想到的是,五色工却很受用。 就像是获得了巨大的鼓励一般,更充满了激情,已经又想上场再来几分了。 别说某种的情境下,这两人还是很能懂对方意思的。 鹫匠阳太含着笑,这样好像也不错。 为了不让五色工连续得分,这次是稻荷崎喊了暂停。 也趁着这个暂停的机会,几个人把接下来战术讨论了一下。 对方毕竟是冠军种子队,不可能就这么任由他们气势跟上去。 现在【11:12】稻荷崎领先一分。 之前在多人进攻战术实施中,稻荷崎直接领先白鸟泽四分,连续得分也得到了五分。 但白鸟泽靠五色工突破了这种差距,让场上的局势并没有完全一边倒在稻荷崎这边。 “刚才只顾着盯牛岛若利了,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新人,那新人也很棘手啊!”宫侑分析,他这会儿情绪冷静了不少,虽然还处在亢奋中,但是情绪却是很稳定的,也许是被对方带动,他完全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更多是对方带给他的惊喜,让他很是兴奋。 以至于即使比赛暂停,他的双眼依旧在发光。 “白鸟泽不再是以前不完整的队伍,只是想要突破牛岛若利已经效果不是很显著了。”稻荷崎的教练跟着说。 这点大家都认同,其实不用过多的分析,也几乎都看清了现下的状态。 “既然那样没效果,那么就打乱他们的防御,虽然看的出来他们现在的防御已然比之前要更完整些,但到底只有半年,并不会牢固到不可摧毁的地步,更何况只要攻击够强就有机会攻破对方的盾。”教练指导道。 众人也认可这样的战术。 宫侑很期待教练的这个战术,毕竟加强攻击只为了摧毁那牢不可及的仿佛,听着就已经让他觉得有意思了。 那位自由人也在这个时候轮到他的上场。 宫侑更期待了。 鹫匠阳太上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宫侑的注意力已经从牛岛若利的身上转换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他们在比赛上也不是第一次视线相交,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 但鹫匠阳太还是在这次视线相交的瞬间,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对方打算攻破他们的防御。’ 那么主要针对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鹫匠阳太不怕,他还很期待,在他的视角也不是第一次和宫侑正面对上。 宫侑的发球又开始针对鹫匠阳太。 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打乱他们站位的一个开始。 鹫匠阳太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已经把握了宫侑发球的习惯,虽说不能百分百接的很准,但他敢保证以最大努力能够给队伍争取最好的进攻环境。 对方也在展现多样的进攻。 又来! 多人同时进攻。 川西太一和大平狮音被折磨的心态挺崩的,当然鹫匠阳太也挺累的。 即使如此,他也拼命的去救每一个球。 这是他以前的日常,即使整支队伍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他都不能停,因为他需要确保队伍后方,一直有人守候着。 这也让他处于在全队内是消耗最多体力的人。 好在现在才第二局末段,他还能撑得住。 但因为消耗了太多能量,他其实有些开始专注力下降了。 以至于出现了很多失误。 大概率是对面宫侑的战术起了作用。 “抱歉。”鹫匠阳太发现自己的状态确实不对。 “没事!”队友在安抚他。 他也知道只是失误其实还好,但对面多人施压确实对他的状态有些很大程度的影响。 鹫匠阳太脑海中开始有思绪打扰到了自己。 那段正式走上自由人这条路的起初时间,反复地在脑海中闪过。 因为每天都有新的感悟,所以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有很多新尝试带来的雀跃,其实他知道的,自己只是因为有了新的期望,才会如此。 哪怕做的不够好,也会用‘只是刚开始来安慰自己。’ 这段时间他当然不会只有愉悦的心情。 从零再来是特别难的一件事,不论是从旁观者还是他们自己,都注定不是什么轻松的过程。 不过痛苦的记忆鹫匠阳太已经记不清了。 说是记不清,其实只是不愿想起。 而那些他努力屏蔽的感受,却在此刻又被唤起了。 窒息,好似呼吸不过来。 但他又不能停下来,因为任何停下来就决定了,他的未来会就此停止。 他不想停止。 就在第二局的最后一球从自己面前落下,和他指尖的距离只差一厘米的时候,他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哨声起来,第二局结束,周边各种声音都有。 但是鹫匠阳太怎么都听不见一般。 他大脑一片空白,好似忘了自己如果在这场比赛中自己该干什么。 耳朵里充斥着过去一直困扰他的声音。 “这个年纪转位置,是疯了吗?” “教练唬他的吧。” “我要是他还不如就不干了。” “是啊又不是不打排球活不了,更何况这只是一份职业啊。” “从头再来简直疯了。” “这人疯了吧,都出血了他还想摸球?” “不是,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别人受伤了早就休息了,他什么意思,不打球会死吗?” “有点可怕,离远一点吧。” 这都是那段时间穿梭在他耳边的声音。 但因为压抑情绪努力哄骗自己,他一直欺骗自己,那段时间是最顺利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执念什么。 是在后悔爷爷死后他才重新捡起排球? 又或者太急切的想要寻找新的出口?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抖不理想。 他大口的喘着气。 两局下来原本还淡定的他却成了整个赛场上,呼吸最急促的人。 “没事吧。”耳边是新的声音。 “这样子看上去就不像是没事的啊?” “我知道,可是怎么办……阳太,你听见我们的声音吗?” 鹫匠阳太想说自己是听得见的,但是就是没办法回应,就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一般。 也就在这个时候,鹫匠阳太的手被握住了。 一双宽大的,完全能把鹫爱阳太手覆盖的手。 鹫匠阳太那存在在耳边的声音终于清晰了不少。 “他听见了,他听见了!” “阿工,别说的好像阳太聋了似的好吗?” 五色工被人纠正之后有些慌乱。 “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我知道。”这句话是鹫匠阳太回过神后回答的。 众人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脸色都白了,要不是你及时回过神,我们都要把你送医务室了。”五色工担心的说。 五色工根本没有夸张,第二局鹫匠阳太最后一球跑过去接,没接到后,整个人连爬都爬不起来,还是牛岛若利架着人回到休息长椅上。 众人都以为鹫匠阳太是在接球过程中意外受伤,也都跟着有些紧张,好在教练让人检查了一遍,没看到明显外伤。 就怕伤到内里了,所以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结果鹫匠阳太像魂都丢了,脸色煞白。 要不是牛岛若利尝试着去唤醒鹫匠阳太,恐怕现在人还没回过神儿。 鹫匠阳太也不好意思承认,确实是牛岛若利的这双手把他拉了回来的。 心理医生说他有极大的心理障碍,他没当回事,他觉得除了不能坐飞机,一切如常,一定是夸张为了让他多交钱。 结果刚才因为太过专注产生了焦虑就变成这样。 他算是信了。 牛岛若利介绍的心理医生也不是全唬人的。 也不能怪鹫匠阳太不当真,他能吃能睡,身体倍棒,谁能想到呢。 但就在他濒临绝望过度焦虑的时候,产生的应激反应,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这是他没想到,他抓紧喝了口水,安抚着队友,“我没事。” 显然,效果甚微。 鹫匠阳太抬眸就对上了各个队友认真的目光,再次强调,“我真没事。” 当然作为教练,即使鹫匠阳太真的没事,鹫匠锻治也不能让刚才情况有些特殊的鹫匠阳太继续上场了。 但他担心的话一直没说出口,保持着冷静,安抚着其他队友。 所以山形隼人作为第三局的首发自由人参与进了队伍中。 山形隼人一度是靠谱前辈的模样,“放心交给我吧,总得也给前辈表现的机会吧。” 这句话一出鹫匠阳太,也不得不听话的坐稳了休息位。 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前辈,毕竟白鸟泽每个人都是层层筛选出来。 鹫匠阳太也觉得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调整状态。 即使他没觉得什么,也不应该冒着拖全队后退的可能性,从而强迫自己出场。 完全没必要。 他坐在休息长椅上,看着前辈们站在赛场上完美的配合着。 如果不是自己重生走上排球的道路,也许,他一辈子都会只是一个观众,站在场外为自己喜欢的队员鼓掌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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