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苦笑,她承认,在这方面自己一败涂地。 乌丸雾屿都可以找到生命的意义,都可以忘记怨恨、可以去享受这样的人生,只有她……只有她仿佛一直活在了过去,哪怕已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她每个夜晚梦见最多的却还是那些痛苦的日子。 噩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噩梦本来就是她的人生。 “我没你想得开。”贝尔摩德眼神黯然。 “如果觉得人生很糟糕,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 “和你一样吗?”贝尔摩德问:“你来救我,其实是想要拉拢我吧?你想要做什么?当boss?” “是。我还想让乌丸莲耶去死。” 贝尔摩德微微一怔,很快便接受了。 作为遭受过同样苦难的人,贝尔摩德很能理解乌丸雾屿的想法,他该黑化的,该不顾一切想要杀死乌丸莲耶的。 血脉亲情?这种东西,在乌丸莲耶一次又一次不顾性命也要用他做实验的时候便消失殆尽了。 “我做不到的。”贝尔摩德拒绝了:“我和你不同,我没有那么大的心,也没有那么大本事。” “我有。” “那你就……” “锦上添花而已,这个你也不愿意吗?”乌丸雾屿反问,又举例:“你看,我已经斗败了朗姆,哪怕再出现一个二把手,也绝对没有朗姆那样的影响力,整个组织现在最有影响力的人是谁?” 贝尔摩德抿唇。 “是我。”乌丸雾屿自问自答。 “就算是你,你又能做什么?”贝尔摩德眼神复杂地看着乌丸雾屿,说道:“想要成为boss没有那么简单,乌丸莲耶的手上现在有多少力量,你我都不清楚,而且你也说错了,组织里影响最大的该是他才对。” “如果下一个二把手是我的人呢?”乌丸雾屿问。 贝尔摩德愣住,表情变得不可思议。 “我在朗姆的手底下安插了人,如果我推他上位,你觉得整个组织影响力最大的人会是谁?”乌丸雾屿轻笑,眼神嘲弄。 “是谁?百加得吗?”贝尔摩德说着自己便推翻了:“不,不可能,如果真的是百加得,那朗姆早已经死了。”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你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个嘛……”乌丸雾屿想了想,说:“那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上位的二把手是我的人,你就来帮我。如果不是,就当我今天这番话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相信你不会透露给外人。” “可以。”贝尔摩德不打没把握的仗,但如果乌丸雾屿的人真的能成为组织的二把手,她孤注一掷一次倒也无不可。 毕竟,她也早就希望乌丸莲耶那老东西去死了。 两人达成协定,乌丸雾屿心情愉悦。 路过一个首饰店的时候,他将车子停了下来。 “你下车做什么?”贝尔摩德连忙阻止他。 “夜深了还能被我碰上这家没关门的店,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吗?放心,不会有FBI追过来的。”乌丸雾屿笑着走进了首饰店,并且在戒指区驻足挑选了起来。
第67章 乌丸雾屿成功救回了贝尔摩德, 事情办得漂亮,就连乌丸莲耶都忍不住称赞。 组织里的人现在都在夸乌丸雾屿,毕竟他是组织的太子爷,又越来越有继承人的样子了, 之前不站队的很多人都站到了乌丸雾屿那边。 而这, 却让乌丸莲耶心里边开始长疙瘩。 岛上, 乌丸莲耶喝着红茶,越是看组织内最近上报的内容, 眉头就越是皱得死紧。 “津川,最近大家都在夸雾屿。” “这是好事。少爷救下贝尔摩德, 事情办得干净利落,没给FBI任何机会,先生不也夸他了吗?” “那不是一回事。”乌丸莲耶有些不悦,说:“他在组织越来越被看好了,贝尔摩德这次又被他搭救,我怕会出问题。” “少爷去救贝尔摩德, 不也是先生让他去的吗?” “是我让他去的没错, 但贝尔摩德对他也非常感激。” “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不是好事。” 津川明深深看了乌丸莲耶一眼,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情:“雾屿少爷还很小的时候,因为对药物承受不住, 差一点就在三岁前夭折。三岁前的各种实验让他落下了病根,平日里大病小病不断,一周有三天都在发烧, 两天在肚子疼。” 乌丸莲耶也想到了从前,神色稍缓:“那个时候, 我的确没有照顾好他,不过后来为了他的身体, 我将实验的频率降低了。” “我记得当时是先生主动降低的,不是少爷要求的。” “雾屿一直都很乖,除了杀死朗姆这件事。” 津川明点头,说:“少爷总说,若是能让先生的身体好起来,哪怕用他的性命去交换他都愿意,并且这么多年他从未拒绝过任何一次实验。虽然偶尔会生病,研究员出现纰漏,但没有一次纰漏是出现在少爷身上的,他有一颗赤子之心,只是希望先生一切都好。” 乌丸莲耶的神色渐渐安详。 “朗姆的事,是他自己作死,将少爷给惹急了。说实话,先生在这方面太偏心朗姆了,少爷当时一定也非常无助,所以才铤而走险自己去做,他甚至还不忘用你给他的枪。他在杀死朗姆的时候,其实是在你的允许下开得/枪。” 那把枪,代表了乌丸莲耶的许可。 从某种方面来说,乌丸雾屿从未违抗过乌丸莲耶的命令。 乌丸莲耶看向津川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样一心一意对先生好的少爷,先生却还要怀疑吗?”津川明叹了口气,声音极低:“少爷会伤心的。” 乌丸莲耶也叹了一口气,感慨:“或许是我想多了,雾屿终究是和旁人不同的。” 要搞垮组织,不是说说就可以完成的,一切都需要周密的计划与某方面的付出。 比如乌丸雾屿,回国后的几天都没能和琴酒好好相处过,一直都忙着在组织内拉拢人心。 医院中,病房的门开了。 “卡……”琴酒抬头,见到来人后有些不爽,“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这个时间刚好是送饭的时间。”诸伏景光易了容,戴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具,但是厨艺可不会因为容貌的平平无奇就变得同样平平无奇。 琴酒不爽,拿起一本书阅读。 “先吃点东西?” “不需要。” “琴酒,你在生气吗?”诸伏景光打量着琴酒,问:“气卡蒂萨克没有来?” 琴酒没有回答。 “没想到你一个工作狂,谈恋爱之后竟然看不惯他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诸伏景光感到好笑,故意问:“你以前工作的事情,不同样会忽视卡蒂萨克吗?” “没有。” “什么?” “我从来没有忽视过卡蒂萨克。”琴酒理直气壮。 他是不喜欢理会旁人,但卡蒂萨克又不是旁人。 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每一次见面,都会聊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 琴酒是工作狂没错,却绝不会将工作状态带到卡蒂萨克的面前,哪怕是在国外,哪怕是最忙的时候,他都会给卡蒂萨克发短信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毕竟他的胃并不好。 而且这次,也并不单纯只是工作狂的问题。 “他在躲我。”琴酒可以感受得出来,从美国回来之后卡蒂萨克就怪怪的。 “躲你?”诸伏景光无法理解,反问:“他又不怕你,为什么要躲你?” “你说的没错。”琴酒目光幽深。 卡蒂萨克又不怕他,为什么要躲他? 难道…… 卡蒂萨克背着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不不,那家伙就算是做了亏心事,也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说不定还要找他抱抱,那家伙坑起人来可从不知道心虚。 所以卡蒂萨克为什么要躲他? 琴酒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足够令人惊悚的可能性—— “他想和我分手?”琴酒用牙齿狠狠碾磨着这几个字。 诸伏景光:…… 说真的,当琴酒仔细思考的时候,诸伏景光还以为他肯定能想到答案,结果这是什么?琴酒想了一圈,最后想出来一滩不可名状物?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分手吧! “拜托,想也不可能的好吧,卡蒂萨克只是太忙了。”诸伏景光希望琴酒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否则很容易出事的。 “就算再忙,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就算他的确是在躲你,也不可能是分手啊。”苏格兰非常无语,说道:“如果你们两个分手……” 门开了。 乌丸雾屿的表情也呆住了。 分、分什么? 分手?! 乌丸雾屿满脸惊恐,他只是去加个班顺便策划策划该如何求婚而已,怎么就变成要分手了? 乌丸雾屿怒视诸伏景光,质问:“你要逼他和我分手?” “我没……” “没错,他要逼我和你分手。”琴酒却抢过话来,直接说道:“因为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就在昨天晚上,谁让你这几天都不过来,被人趁虚而入也很正常。” 诸伏景光痛苦面具,别这样啊! 乌丸雾屿却没被哄住,反而一下子明白自己搞错了,琴酒这是在和他表达不满,于是连忙小跑到他的床边说道:“对不起啦,我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这不一腾出空闲我就来找你了。” “我给你发短信了。” “我回了,我真的回了!” “敷衍的回复?”琴酒反问,并且举例:“我问你晚饭吃了吗?我和你说千万不要饿着,小心胃疼,你给我会得什么?嗯。” 乌丸雾屿:…… “要记得晨跑,多穿衣服。嗯。” “组织里的事情很多吗?需不需要我调人过去帮忙?不用。” “晚上睡觉别踢被子,不然会着凉。嗯。” 琴酒不嫌麻烦地一个个举例,将他们最近的聊天记录都说了出来。 诸伏景光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看着乌丸雾屿的眼神一时间充满谴责。 “那、那个……我……” “你什么?那不是你回的吗?嗯啊好的,你就用这些词来搪塞我?”琴酒打量着乌丸雾屿,问:“所以你是对我失去兴趣了?三年之痒到了?” “没,没有啦!”乌丸雾屿连忙反驳,这怎么能够承认。 他这几天不回复太多,是因为他担心自己一个激动,就将求婚的计划全都和琴酒曝了光,毕竟他很难忍住的。 说多错多,索性不说。 琴酒你不要误会啊!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琴酒问。 “有!” “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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