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官,晚上好啊。”声音从两人后方传来。 萩原研二回头,就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银发青年正站在他们身后距离不足五米的位置,脸上虽然带着笑意,金色的眸却淡泊如水,没有丝毫感情。 “hagi。”松田阵平站直了身子,声音中的醉意散去,突然警惕地喊他。 萩原研二又转回头,另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了他的车子前,眼神中的森然与身上格外危险的气息令人一瞬间毛骨悚然。 几乎是立刻判断出危险,萩原研二伸手入怀…… 身后一道风声呼啸而来,萩原研二只觉膝关节一痛,整个人朝前屈膝,“邦”一下跪在地上。 前方的银发男人也动了,银色的长发飘扬,矫健如豹,身如猛虎,一把扭住了萩原研二掏枪的手腕。 “hagi!” “不要伤害他的手。” 松田阵平和乌丸雾屿几乎同时出声。 要扭断对方手腕的动作一顿,琴酒转而将人摁在了地上,萩原研二的额头与硬邦邦的水泥地面狠狠接触。 松田阵平一脚朝琴酒踹去,乌丸雾屿却也朝松田阵平踹了一脚,两人的脚对上,各退半步。 “混蛋!”松田阵平捏紧了拳头,却见一道黑影朝他袭来,手足无措下被萩原研二的身体砸中,两人瞬间跌成一团。 乌丸雾屿快速上前,在摔得头昏眼花的两人回神前一人一记手刀,直接将他们打昏。 “真顺利。”乌丸雾屿心情不错,站在摔成一团的两人身前比了个剪刀手,“咔嚓”拍照。 “他们是条子。”琴酒提醒乌丸雾屿。 乌丸雾屿收起手机,点头道:“我知道。帮我把他们弄上车。” 琴酒拧眉,但最终还是照办了。 将人捆好上车,发动车子的时候,琴酒还是不得不又警告了一句:“抓了条子,很容易惹上大麻烦。” “去西郊的安全屋。” 琴酒抿紧了嘴唇,开车将人送去了西郊。 西郊这边的安全屋很大,一整栋别墅远离市区,周围也没有邻居,正适合关押、囚禁。 将人暂时丢去地下室,琴酒和乌丸雾屿就顺势在这里休息了。 说起来,乌丸雾屿会抓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都要感谢诸伏景光。 上一世,乌丸雾屿是琴酒身边的游魂,苏格兰则跟在一位名叫波本的代号成员身边。 两人已经死去,再影响不到世事,因此琴酒和波本碰面的时候,乌丸雾屿和苏格兰倒也能抛却身份立场地聊上两句,渐渐地成了朋友。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同样是苏格兰的朋友。 据苏格兰所说,若他们不被炸/弹/犯暗算死在爆/炸中,波本也就不会那样孤立无援。 苏格兰对他描述过两人的厉害,其中或许掺杂了个人情绪的夸大,但不可否认,他们两个的确是个人才。 上一次有波本、赤井秀一和基尔的里应外合,组织最终毁灭,若是这一世再有他拉上一支队伍添上一把火,组织或许会覆灭得更快。 他要看着乌丸莲耶跑路,也要看着琴酒从最后的决战中活下来。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是乌丸雾屿势在必得的两个下属,至于诸伏景光提过的伊达航……想想看,若是伊达航失踪,他的未婚妻因此自杀,那他或许不但永远招揽不到伊达航,还很可能会和苏格兰成为敌人,得不偿失。 正思考间,一条柔软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过乌丸雾屿的喉头。 “卡蒂萨克。”琴酒的声音仿佛忽远忽近,带着浓浓的情/y。 乌丸雾屿却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舌头卷上乌丸雾屿的手指,却因为对方的话僵住。 “忍着。” 舌头不动了,琴酒也不动了。 乌丸雾屿抽回手指,不紧不慢地将手指上的口水蹭到了琴酒的脸上,两只手又伸进被子中,缓缓向下。 琴酒的呼吸声愈发急促,他的脸发红、滚烫,眼底是情难自禁的y/色。 “忍着。” 又一次。 但这一次,乌丸雾屿的声音多了几分恶作剧般的玩味儿。 一夜浅眠。 乌丸雾屿的手指在琴酒的肌肤上跳了一整宿的舞,梦外跳了前半宿,梦里跳了后半宿。 清晨,地下室内。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早已经醒来,两人的身体努力挪动到了一处,灵活的手指已经被绑得不听使唤,不得已,萩原研二只能趴在地上帮松田阵平咬着麻绳,企图将麻绳咬断。 功夫不负有心人,麻绳终于断开了。 松田阵平站了起来,整宿的不过血差点让他重新跌在地上,他缓了一会儿,连忙也动作僵硬地帮萩原研二解开身上的束缚。 “好像是个地下室。”松田阵平压低嗓音。 “看看能不能出去。”萩原研二努力活动身体。 先一步活动开的松田阵平立刻走到门前,锁是指纹锁,连个撬锁的钥匙孔都没给他留。 松田阵平仔细查看了一番,最终朝萩原研二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两人谁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生怕招来敌人的警觉。 可门外还是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萩原研二立刻朝门边凑了凑,身体却僵硬得厉害,这样对上敌人他们绝讨不到好处。 可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房门打开的一瞬,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齐齐出手,一拳一脚,毫不留情。 乌丸雾屿有些错愕,眼底却更加兴味儿,苏格兰说的果然没错,这两个家伙能这么快挣开绳子,全都不简单。 他抬手,直接扭断了对他威胁更大的松田阵平的脚踝,然后抓起萩原研二的手臂就是一记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干净利索,毫不留情。 “怎么了?”琴酒朝这边探头。 乌丸雾屿面色如常,平静道:“没什么,医疗箱拿来。” 琴酒找来医疗箱,没有丢给乌丸雾屿,而是硬生生也跟着挤进了地下室。 “你进来做什么?”乌丸雾屿还有些嫌弃。 琴酒没有说话,一手一个拎着地上的两人,直接将他们丢去了地下室的角落。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袭警!”脚踝的剧痛并不能让松田阵平屈服,他恶狠狠地盯着两人,似乎只要他们露出丝毫破绽,他便会如猛虎般扑上。 萩原研二捂着自己发闷的胸口,也在寻找突破的时机。 乌丸雾屿扯过一把椅子坐下,琴酒就站在他的身旁。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卡蒂萨克,来自黑衣组织。”乌丸雾屿声音平静,无波无澜:“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也清楚你们的能力。”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神情更加凝重,这个人或许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我很欣赏你们的能力。”乌丸雾屿扬唇,眼底尽是对两人的欣赏。 松田阵平则怒不可遏,没等乌丸雾屿提出要求便冷道:“少做梦了,我们不会加入你们的!” 萩原研二也露出一抹讥嘲的笑来,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尽是恶意:“对于你这种人,我们只会将你送进监狱!” “别这样,我可是非常真诚地想要和二位合作。”乌丸雾屿身体前倾,语气无奈又意味深长:“我真的不想将你们送去地狱,身为一抹幽魂,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事态一步步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面对威胁,松田阵平却冷笑了一声,攥紧拳头狠狠朝乌丸雾屿砸去。 琴酒一脚踹在松田阵平的胸口上,沉重的一脚直接踹得松田阵平吐了血。 “小阵平!”萩原研二惊呼一声,满脸愤怒地瞪向琴酒,却对上了对方黑洞洞的枪/口。 “别这样,我还蛮喜欢他们的。”乌丸雾屿起身,手指轻轻搭在琴酒的肩膀上。 琴酒握着枪的手一紧,直接扣下扳/机。
第4章 “砰——” 没有装消/声/器的手/枪/枪/声/极大,也响的令人猝不及防。 “琴酒!”乌丸雾屿错愕。 琴酒神色如常地收回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做。 萩原研二肩膀中了一枪,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 “hagi!”松田阵平吓了一跳,连忙挡在萩原研二身前。 “小阵平,我没事。”萩原研二勉强支撑着,声音却强忍痛苦。 “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乌丸雾屿没有责备琴酒,一摊手无奈地说道:“就像是应激的猫一样。”说的也不知是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还是琴酒。 “你们到底什么目的?”松田阵平就像只护崽子的老母鸡,挡在幼驯染身前恶狠狠地质问。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要你们两个。”人还在流血,乌丸雾屿没时间浪费,开门见山:“我看中了你们的能力,想让你们做我的下属。” “不可能!”松田阵平固执地拒绝。 “我不会逼你们,也不会放你们离开这里。”注意到松田阵平死死盯着琴酒手上的医疗箱,一抹笑意在乌丸雾屿眼底漾开,故意说道:“当然,这个也不会给你。” 松田阵平猛地攥紧了拳头。 但是不行,他打不过。 他的脚踝被扭断了,他的胸口一阵阵发闷,哪怕松田阵平根本没有受伤,他也根本不是乌丸雾屿的对手。 松田阵平的身手不错,这方面的判断也不会出错。 萩原研二的血还在流,松田阵平试图用手捂住他的伤口,但鲜血却从指缝间溢出来,根本就止不住。 懊恼,痛苦,烦躁。 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最终汇聚成恐惧。 不行…… 哪怕只是肩膀中/枪,但如果血流不止的话,hagi会死的,hagi说不定会死的! 乌丸雾屿看出了松田阵平的恐惧,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乌丸雾屿有着足够的耐心,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两人,看着松田阵平的情绪越来越烦躁,也看着萩原研二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渐渐地,萩原研二开始发起抖来,和之前疼得发颤不同,这是一种因缺血过多导致的身体无法抵抗的寒冷。 “hagi,hagi你怎么样?”松田阵平紧张地喊他。 “我没……” “他有没有事你不知道吗?”乌丸雾屿终于开口了,一举击溃松田阵平内心的防线:“为了你的正义,不惜让幼驯染去死,松田阵平,你可真是个好警察。” 松田阵平喃砜的牙齿几乎要咬出血来,他死死盯着乌丸雾屿,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没事,别求他。”萩原研二攥紧了松田阵平的手,板滞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漠而决绝。 “好吧,那我们明天见。”乌丸雾屿语气轻描淡写,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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