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晦气,那样太晦气了!老头不配啊,就算是死掉的老头也不配。年轻的救世主在心底痛苦面具。 柯南勉强松了口气。 他也差不多能感知到zero是一个推理方面比他都要强太多的‘侦探’,并且对周围的事情有比较、好吧,是非常强的控制欲,所以如果松田几人真的和组织有关,zero是绝对不会这样快速定下结论一笔带过的。 说实话,真的不想和那么厉害还在警视厅呆了很久,看起来就很像警方未来支柱的警官站在对立面啊……咳,其实他本来就不怎么觉得松田警官他们会和组织有关系就对了。 赤江那月适时给小孩弹了个脑瓜崩,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揉起小孩乱蓬蓬的黑色短发:“小学生就不要想太多了,明天你还要准时上课吧?等放假了我再和你一起去查这个,不着急。” 是【和你一起】而不是【带你一起】,是【等放假了】而不是【我自己去】…… 柯南哼哼唧唧地试图扒掉脑袋上搓着的手,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这句话很好地安抚到了。 从他变小开始,周围的人就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孩子对待了。 虽说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没错啦,但对基本三观固定了的十七岁男子高中生来说,他还是更乐意被当成对等交流的对象,而不是需要小心照顾的孩子。 哦,zero之前说的那种‘孩子论’不算啦,柯南知道这家伙并没有真的因为他看起来只有七岁,就真的以保护七岁小孩的方式保护他,在zero这里,他还是‘工藤新一’,而不是‘江户川柯南’。 这让柯南对于和zero说话这件事感到非常放松,他实在不想体会小孩子那种无能为力、也没有话语权的感觉了。 zero会在危险情况下优先于自己而来照顾保护他,这不是因为他是小孩,只是因为在zero眼里‘哥哥保护弟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zero不会为了保护他而把他排除在调查之外,对方应该更偏向于把他放在身边教学?指导?差不多是这个词吧,毕竟zero是个小控制狂嘛! 下意识又开始在心里分析起便宜哥哥内在人格、试图用这种方式帮对方找回记忆的柯南没有看见,赤江那月在拎着他坐上机车的某一刻,状似无意地把视线从对面的楼顶划过了。 感谢这个世界的诸伏同学。 救世主快乐地想:这下不需要他花休息时间去调查了。 多亏了刚刚诸伏同学在看见他的脸时进行了一长段回忆杀,世界意识判定他的身份短暂过关,把对方的回忆杀内容相关那段记忆交给了他。 ——简单来说,在诸伏同学回忆起那段记忆时,赤江那月的脑海中同步出现了‘赤江同学’本人主视角的同一段回忆。 当然,后面半段是没有的,因为那个时候这里的赤江同学已经变成捧不住的灰了嘛。 赤江那月轻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把小孩搁到自己身前反过来放,顺手往小孩脑袋上扣了个头盔。 要问他在那段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哎呀,大概是一颗冷淡的星星被一群大猩猩融化,最后超新星爆炸,嚣张地让触手遍布全世界的黑衣组织用三分之一的势力和一个BOSS来给自己陪葬,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吧。 就算七年前的那个赤江同学和他不同,只愿意做一颗星星,没有兴趣当太阳,但也不能忘记…… 夜晚能在天空中看到的星星,绝大部分可都是和太阳一样的恒星啊。 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从突然遭受狙击而乱糟糟的同事堆里钻出来时,赤江那月已经把自己的头盔也给戴上了,两人依旧只能看见尚未拉下护镜而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 水红色的,仿佛冰冻深潭的眼睛。 想起记忆里逃亡中的赤江同学还费心费力地去捞了一把倒霉蛋萩原,赤江那月现在看这两人很不爽。 不做好保护措施的笨蛋就应该被揍几拳。 “两位警官还有什么事吗?”登记的名字叫做降谷零的黑发青年恹恹地垂着眼帘,兴致不高地问,“如果没事的话麻烦让一下,我家弟弟要回家写作业了。” 被迫回家写作业的江户川柯南鼓着脸,捏了一把哥哥腰间的软肉……靠,zero怎么只有腹肌没有软肉,可恶! 对面的萩原研二在第一时间脑内的想法,其实是‘现在的小学一年级生居然就有需要提早回家完成的作业了吗’,然后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是对方随口胡诌的借口。 但因为那个名字和这双眼睛的加成,就算是情商超高的萩原警官刚刚也信了一秒。 旁边的松田阵平比他更快一步吐槽出声:“不要给七岁的小学生增加没用的功课啊。” 赤江那月这才像是被他们喊醒了一样,抬眼看了过去,懒洋洋地笑了一下:“有用没用,也是我这个哥哥说了算啊,你说是吧,柯南君?” 他像拍西瓜一样轻轻拍了两下怀里小孩的头盔,西瓜——啊不是,柯南愤愤地挣扎了一下。 “其实我是想来问问,降谷同学有没有兴趣知道这个案件的发展的。”从知道‘降谷零’是大学生的时候开始,萩原研二就喊起了这个称呼,他勾着发小的脖子,熟练地笑着随便扯了个借口,“不如加个line,之后把后续发给你?” 这声降谷同学虽说是对赤江那月喊的,但在场除了江户川柯南以外的三个人脑海中都浮现的是另一张脸,赤江那月更是差点直接笑场。 不行不行,那个金毛笨蛋被规规矩矩喊降谷同学的画面实在太好笑了,他世界的那家伙都三十了啊,尤其当这个称呼从向来只喊‘降谷酱’的萩口中说出来…… “喂,你这个借口也太假了吧。”松田阵平锤了发小一拳,小声吐槽,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对面机车上的青年爽快地点头同意了。 萩原研二嘛嘛地敷衍了他一句,飞快和赤江那月互加了好友,随后他的笑容就变得真情实感了不少,那双葡萄紫的眼睛里带上了认真的神色。 “路上请注意安全啊,降谷君。” 回应他的是对方拉下的黑色护镜,抱着小侦探的大侦探随意挥挥手,就拧下油门溜走了。 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的是萩原研二刚刚的借口真的很不走心,而在对方明知晓这点还是同意了交换联系方式的行为下,这件事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停步在餐厅门口的萩原研二看着周围几辆悄悄跟上了那架机车的‘私家车’,不由叹气的同时用手机的尖尖角点了点唇瓣。 “所以说还真是复杂,大人的世界。”他开玩笑地说。 “说得好像你很年轻一样。”松田阵平打着哈欠,无情地拖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走,“走了,回去加班吧,快三十岁的萩原警官。” “小阵平你不懂啦,男人三十一枝花……” “好油腻的发言,我晚饭要吐出来了,你饶了我吧。” 他们吵吵闹闹地走远了。 “话说回来,我还以为你会很不爽地上去就先给降谷同学一拳呢。”萩原研二转头,笑眯眯地对幼驯染说。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和降谷零同期毕业的几人都不是什么笨蛋,他们早在七年前联系不上三个忽然消失的好友时就猜到他们大概是接受了一些危险的任务,去卧底或者别的什么了。 唯一让人担忧的就是如今连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偶尔能抽出空来和他们悄悄碰一面了,赤江同学却一直没有出现,问那两人他们也只会说对方在执行更机密的任务,连他们也不知晓内情。 有什么任务是要一做就消失七年的呢? 在餐厅里基本确认这个长得像赤江同学的‘降谷零’的确和他们有点关系之后,两人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这可是七年来他们第一次抓到消失已久的同期的尾巴啊。 就算‘降谷零’只是一个伪装成赤江同学模样来钓鱼的恶棍,也足以证明对方起码和赤江同学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不然也不会来试探他们这两个曾经的同期。 萩原研二和对方交谈时就发现有许多目光在暗中关注着这边,他也大致猜测那些也许是公安的人,这不难让他推出这位‘降谷零’的出现不是巧合。 那句‘路上小心’,是出于对方用的这个身份和那个名字的好心提醒,不过看对方的反应,估计一开始就发现了。 研二酱大失败——噢噢,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起码他加到了降谷同学的line嘛。 至于两人看破不说破的,关于松田阵平为什么没有上去给对方一拳的事情……不管那个人是赤江同学还是真的降谷零在演,在对方演完前不去破坏对方的剧本,这是他们给极有可能是老同学兼好友,最高的尊重了。 通俗一点用松田阵平的话来说,那就是‘我不想揍一个用着小恶魔的脸的金发混蛋,或者拿了金发混蛋名字的小恶魔’。 瞧,对方对他们的试探心知肚明却还同意了交换联系方式,这就是对方对他们接下来追查行动的无声默许了。 萩原研二坐在驾驶位上伸了个懒腰:“所以说,大人的世界还真是复杂,如果是小孩子的话,大概就直接上前问对方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了吧?” “你是说他身边那个侦探小子吗。”松田阵平靠在窗边低头摁着手机随口回了一句,“那小子听见我们在聊‘降谷’的时候,那个表情简直让我以为下一秒他就要冲过来问我们有什么目的了。” 萩原研二顿时趴在了方向盘上:“小阵平啊,这就是你故意吓唬小孩子的理由吗?” 叼着没点的烟,卷毛警官哼笑了一声。 另一边的赤江那月假装一点也没发现后面跟踪的公安,反倒是柯南自己发现了不对,努力从他的手臂底下探出脑袋往后看了一眼。 然后被赤江那月一只手按了回去:“骑车要遵守交通规则,不要探头探脑,小侦探。” “是公安?”柯南精准抓住临时监护人反应中的漏洞,“如果是组织的人,你不会还开得这么稳的。” “你想说我会直接带你飞出去就直说吧。”赤江那月撇嘴,“不过,对,是的,是公安,要不要猜猜看为什么会悄悄跟踪我们?” 柯南幽幽开口:“zero哥,你被绑架之后就和上级断开联络了吧。” 小侦探得出了结论。 “所以该不会他们以为你失踪了,现在才会追着突然又出现的你跑?” “纠正一下。”赤江那月严谨地说,机车在他们家门口甩尾停下,他大大方方地摘下了头盔,保证监视着这里的公安能录下他的整张脸,拿回去给某个被他借了名字的倒霉蛋看。 “不是以为我失踪了,是以为我殉职了才对。” 目前在这个世界是黑户的扭蛋哥哥露出诸伏景光同款温柔笑容,语气平静:“毕竟我用着这张死者的脸,还用着一个不该存在的名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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