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时后,从清晨中苏醒的美国人也开始睡眼朦胧的谷歌搜索起了“安东尼·卡博”和“詹姆斯·霍克利”的大名。 今天是个很棒的周末,适合流传一些juicy gossip(流言蜚语)。 (8) 霍克利是个起源于英国的姓氏,来自英格兰东南部的埃塞克斯郡,西边就是伦敦,但霍克利家族却发家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的匹兹堡。 作为钢铁大亨的后代,詹姆斯的法律名是詹姆斯·卡利登·霍克利(James Caledon Hockley),中间名来自他的曾祖父卡尔·霍克利。 在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没之前,卡尔·霍克利一度是英国白星航运公司(White Star Line)最大的股东。 卡尔·霍克利的母亲是一名正统的英国贵族,她与匹兹堡的钢铁巨鳄内森·霍克利(Nathan Hockley)缔结了婚约。 那时大不列颠的世袭贵族在580人左右,并且上议院一年内有几个月都待在伦敦开会,互相都很熟悉。 但按照当时的继承法,爵位只由家族血缘最近的男性继承人继承,所以这个爵位并没有被带到霍克利家。 作为美国公民,霍克利家族不再对爵位那么看重,老霍克利送詹姆斯来法国的理由也正是如此。 法国废除了贵族制度,只剩贵族头衔依旧受法律保护:波旁家族的内部成员为了争夺“安茹公爵”头衔甚至上过法庭。 旧时代的贵族们在二十一世纪的做法似乎有点可笑。 历史的车轮总是惊人的相似,曾经由战争和时代铸就的旧贵族逐渐式微,而新贵族则以财富和权势崛起,这是新的循环,永恒的轮回。 詹姆斯·霍克利是老霍克利最完美的作品。 只不过最近有个叫“安东尼·卡博”的家伙似乎很想将小霍克利收入囊中。 老霍克利对他不爽很久了。 (9) 在法兰西,人人都知道39岁的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娶了大自己25岁的老师布丽吉特。 ——法兰西的第一夫人是马克龙的中学老师,他们相恋了整整12年才结婚。 而詹姆斯·霍克利是霍克利家族的独子,法兰西的政治新星,漂亮的塞纳河宝贝,安东尼会如愿以偿吗? ——谁也不知道。 就在这样的期待中,托尼·斯塔克和詹姆斯第一次相见了。 那是一场巴黎的慈善晚宴,由“法国儿童救助会”举办,詹姆斯和托尼都受到了邀请。 托尼再一次穿上了他的共生体战甲。 在皎洁的月光下,银白色的战甲仿佛流淌着耀眼的光芒,像是流动的银河。 从天而降的白色铁人就这样向阳台上的詹姆斯伸出了手。 ——他真可爱。 托尼一眼就看出了詹姆斯是刚刚才来到阳台透口气的。 “亲爱的,很高兴见到你。” 托尼注视着还未属于自己年轻的恋人,缓缓开了口。 詹姆斯·霍克利有些疑惑,他早就知道了眼前这位科技公司的天才总裁,“安东尼·卡博”一向高调,他甚至在不了解自己的时候就在向自己示好了。 “……您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詹姆斯有些好奇的问道。 托尼·斯塔克笑了。 “宝贝,我是你的命中注定。” 他终于站到了詹姆斯的面前,温柔的注视着他。 “你应该和我试一试,你不会吃亏的。” 一边说着,斯塔克从一旁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了一杯香槟,啜饮了一口。 “如果你未来有意愿参选共和国的总统,我会成为竞选团队最大的投资者。” 在这一刻,他简直是世界上最甜言蜜语的游说客。 “我各方面都很棒,”他大言不惭地说道,甚至抛了个媚眼,“Je suis comme un pur-sang.”(就像一匹纯种马) 小霍克利被逗乐了。 他听出来了对方正在隐晦的描述一些奇怪的东西。 法国新政府的态度是经济自由化、欧罗巴一体化,詹姆斯着手推动的政策和托尼的想法何其相似。 越是了解对方做了什么,斯塔克越是由衷的喜爱着这名戴高乐主义的青年。 而詹姆斯呢——他还很年轻,单纯是对托尼·斯塔克好奇罢了。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开始了同居。 (10) HATVP(法国公共生活透明度高级管理局)是法国一个独立的行政机构,专门负责调查和防止法国公务员和官员之间潜在的利益冲突。 在同居前,詹姆斯和托尼签署了PACS协定(法国民事互助契约)。 在法国,不管是什么性别的人群,只要是两个人都处于未婚状态、已成年并且彼此不是亲属,就可以缔结一份“民事互助协定”。 可以说,PACS是法国除婚姻之外的民事结合方式——它约定了双方在一起的权力和义务边界。 和婚姻法相比,“民事互助协定”的强制性法律条文少了很多,和同居相比,当事人又被赋予了更多类似婚姻性质的保障。 这是一种介于婚姻和同居之间的伴侣关系。 他们的身价都不低,托尼·斯塔克的净财富大约是曾经的二分之一(57亿欧元),他在这个世界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起步,小霍克利的财产继承也不遑多让,所以一份“婚前协议”很合理。 托尼·斯塔克欣然入住了詹姆斯的府邸。 (11) 由于地处法国中部,毗邻大西洋,洋流为巴黎这座城市带来了温带海洋性气候,春秋季节的雨水总会多一点。 但只要出太阳就会很暖和,巴黎的好天气常常令人心旷神怡。 安闲舒适法兰西的午后,窗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将暖意带进了屋内。光线穿透了云层,洒落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上,建筑物的轮廓都变得清晰了起来,在这样的天气里,塞纳河泛起了一层微波,倒影着周围的建筑和桥梁,城市的绿地和花园也格外迷人,街头的咖啡馆外,人们坐在露天的桌椅间,笑声、谈话声、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真是美好又惬意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如风景般从托尼的脑海中匆匆掠过。时间就像是沙漏中的流沙,随着阳光的滑落而逐渐被抹平了棱角。 人生一直如此,永无回头之路。 托尼·斯塔克久违地感到了满足,他已经很久没有获得这样的平静了。 因为他的身边陪伴着詹姆斯。 法国每周的标准工作时间是35小时,今天不是工作日,詹姆斯正安静的窝在沙发里看书,桌上搁置着一杯热咖啡,味道很香。 不像意大利人那样喜欢喝浓缩咖啡加糖,也不像美国人那样喜欢轻烤咖啡再加奶油和糖——法国人喜欢深色的烘焙咖啡,再加一半的牛奶。 斯塔克喜欢这种醇厚而甜蜜的气味。 “……你在看什么书?” 托尼凑了过去,看到了封面作者的名字,是费德里科·斯特辛格(Federico Sturzenegger)。 他是马克里时代的阿根廷央行行长,麻省理工毕业的经济学博士,和托尼甚至是校友——斯塔克也是在MIT毕业的。 从2007年开始,斯特辛格用了六年时间,将“布宜诺斯艾利斯市银行”从年化损失1.6亿阿根廷比索,转变为了净利润超过13亿比索。 这是个很有趣的故事,他对银行的管理甚至是哈佛大学的经典教学案例。 但在当下,阿根廷比索和美元的汇率是800:1——这个国家破产过整整八次,甚至可以说是经济和金融完全死亡的国家。 为了让理工科(电子工程学和物理学)出身的斯塔克也能听懂,詹姆斯的叙述很简洁清晰。 但他表情却丝毫没有怜悯,这名法国财政部的政治新星用近乎冷漠的态度讲述着另一个国家经济崩盘的全过程。 权要(politician)的最终成就不在于第三方的外界评论,只有本国人民的利益才是最终考量。 他甚至简单的给托尼上了一堂经济学管理课。 托尼很耐心的倾听着,棕褐色的眼眸久久注视着詹姆斯的面庞,他突然笑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幻想过自己的伴侣会有怎样的性格。” 他略带骄矜的对詹姆斯说道。 “……我和你才是最合适的那一对。” 斯塔克的表情有些睥睨,他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无论是高盛、摩根大通还是罗斯柴尔德,他们马上就会在整个法兰西……乃至全世界听到我和你的名字。” “因为我是托尼·斯塔克,”他笑了起来,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本名,“而你是只属于我的詹姆斯。” 他挑起了詹姆斯的下巴,与他分享了一个热烈的吻。 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写道:“人天生就是政治动物。” 是的,权力与爱是一体的——以爱为名的自我欲望,披上了一层名为爱情的皮囊。 对物质与权力的占有欲交织着人类的一生:以至于它可见又不可见,在场又不在场。 托尼·斯塔克注视着独属于他的詹姆斯。 他喜欢詹姆斯身上偶尔透露出的疲惫与孤独,那是一切物欲和精神世界都被满足后透出来的倦怠感、欲望的餍足感,有一种物欲被极尽满足之后的倦息。 他们何其相似——手握权力与财富,在法国政坛的博弈生态中,他们站在人类的最前端。 他们的未来是无限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早就写完了就提前放送番外了! * 詹姆斯的不同选择造成不同结局,白罐找到的詹姆斯没有离家出走、没有读法学院,去商学院了 *这个世界的詹姆斯没有经历事故,不会被系统找上门 *老佛爷集团的继承人伊丰·麦耶的表侄是34岁的加布里埃尔·阿塔尔
第73章 BAU的世界12 哥谭市的傍晚,天空显得灰蒙蒙的,几乎看不到一丝阳光的痕迹。 才刚刚下过小雨,高大的建筑物在阴霾的笼罩下显得苍凉而沉闷,飞机轰鸣着降落在灰蒙蒙的跑道上,喷出的尾气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痕迹。 当詹姆斯离开航站楼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您不一定要这么做] 反舌鸟站在詹姆斯的肩头这样说道。 [您已经不是人类了,不需要再为人类的城市付出] 它规劝着詹姆斯,轻轻用脑袋蹭了蹭他柔软的鬓发。 [您早已为人类支付过酬金……和无尽的多元宇宙相比,人类的世界不值一提] 它的意思是,詹姆斯早已为哥谭奉献过生命了,甚至可以说,他付出过无数次。 我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有更圆满的结局。 詹姆斯温和的回答了它。 布鲁斯值得拥有更好的哥谭。 …… 在第二天清晨,詹姆斯站在了悼念韦恩夫妇的纪念碑前,他穿着深色的呢绒大衣,内搭了一件黑色的半高领打底衫,怀里抱着一束新鲜的白色洋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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