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道,“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荧抬了抬鱼竿,回应道,“不巧了,我们都看见你们好几回了。” 荧停顿了一下,才又道,“听说你收了个徒弟,这几天都在教人吧。不过你这也不行啊,哪有一上来就教人打太极的,要教也得教剑法!” 荧将鱼竿一握,往后一拖,蓄力而压,化杆为剑。鱼竿被猛然插入水中,轻佻而起。 快、准、狠,只见鱼竿之上便被刺入一条还在乱摆尾的大鱼。 钱途看的目瞪口呆,小脸上满满都写着好帅!我想学!快教我!的字眼。 好家伙,这是在炫技来了。 空默默道,“你都能用杆挑鱼了,还要鱼线做什么?还在这傻乎乎的浪费时间等鱼上钩。花的这时间,用鱼竿分分钟都能抓一大把了吧?” 荧一愣,暗道大意了,她轻咳一声,“那不一样,我要的是活鱼。” “活鱼?”空笑了笑,一手直接抓起风元素球,直直往湖里丢去,风球凌乱飞舞,在水面划过一条水花,又停在一处没入水中。 下一秒又瞬间卷起来,从水面突破而出,鱼儿被卷入浪风中,在天上晕头转向的飞了一圈,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到荧的鱼桶中。 空荡荡的桶瞬间被填的满满当当。 在荧错愕的目光中,空收手,淡淡笑着说完接下来的话。 “这样不是简单快捷多了?” 荧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我谢谢你。” 空像是感受不到荧隐约的怒火,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欠揍道,“不用谢,毕竟你是我亲妹妹,照顾你也是哥哥应该做的。” 魈挽着两只手,放在胸口前,冷淡的眸子默默的看着这两人气焰渐涨。 半响才无奈的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居然沦落到如此闲散的地步。” 巴巴托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魈的身后,接话道,“闲散些不好吗?看两个小朋友因为一点小事,然后兴致勃勃的比较高下,岂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第200章 怪我?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我怎么觉得吧,周围好像......有一股非常浓郁的硝烟味。”钱途默默的低声道。 派蒙瞄了一眼钱途,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她叹口气便向着暗蒙的方向飞去。 她有点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暗蒙却一眼就明白她想说的话了。 “空要留下,是吗?” 派蒙一惊,连忙将暗蒙拉远,“哎呀,你小声一点啊!” 暗蒙无所谓的侧了侧身体。 说起来,上面都已经发下重启命令已经很久了,但到现在一点迹象都还没有。 噢,也不是完全没有,至少荧和空的力量已经在变弱了。这也是世界给的提示吧。 荧和空对起来了,但看戏的钱途就有点惨了。 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又稀里糊涂的拜了荧为师傅。荧让钱途去抓鱼,于是他便在湖里摸了一天的鱼。 第二天又被空抓去打太极,练基础。 他们不在的时候,旁边就会有魈或者巴巴托斯看着,巴巴托斯会带着他偷懒,魈则会指点一二。 这真的是双倍的痛苦和快乐。 钱老板一有空还会去看他,一见面就看见他那平常看起来柔弱的儿子,居然一段时间不见,还健硕了不少,高兴的直接大手一挥,砸下大把的摩拉。 一个都没有遗漏的给了他们。魈是不收,但巴巴托斯是一点都不客气,全都收了。 翌日,钟离端着一碗莲子粥,捏着勺子搅拌,热气扑面,随着他走动的路线斜着飘散在空气中。 钟离走到床沿边坐下,抬眸看向床榻之上。 只见略微凌乱的被褥被裹成一团,人严严实实的藏在里面,只一过长的银色丝发从被褥的底下洒落出来。 被窗外的橘黄色暖阳渲染。 钟离一手端着碗,一只手空出来,去戳鼓起来的头的地方。 沐云没给他反应,钟离好笑又无奈,缓声哄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半晌,沐云才悄悄的掀起一角,露出幽怨的目光,瞪着钟离。 钟离用两根手指捏住,又给拉开了一点,温声道,“今天是莲子粥噢,尝尝看吗?我找香菱做的呢。” 沐云抿着嘴不说话,将钟离捏着的一角又压了下来,埋进被窝里。 钟离唉声叹气的,颇为无奈道,“那酒是你放我嘴里的。怎么现在还来生我的气呢?” 他一提到酒,沐云就又掀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委屈又谴责的瞪着他,闷着说话,“怪我?” 他的声线有点沙哑,甚至还有点丢失原本的声音。 钟离被他看的有点些许的心虚,隔着被褥将手掌覆盖在沐云的脑袋上,安慰一般抚摸着。 “怪巴巴托斯。” 要不是因为他带回来的酒,他也不会如此失态。 他的话让沐云找到宣泄口了一样,产生了共鸣,他气道,“对,都是巴巴托斯!咳——呜。....口渴。” 钟离点头,道,“那你先起来拿一下,我去倒水来,好不好?” 沐云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坐起来,遮蔽身躯的被子不可避免的滑落,敞开,露出肌肤之上,触目惊心的痕迹。 在沐云坐起来的时候,又再次被隐藏起来。 钟离的视线轻飘飘的掠过,又快速的收了回去,等沐云端着莲子粥,他才起身去桌子旁倒水。 沐云喝着钟离倒来的水,后又被钟离一勺一勺的投喂莲子粥,吃了一半,沐云便吃不下了,刚刚喝水喝太多了些,已经饱了。 沐云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平常放置衣服的地方有他的衣物,便问钟离,“我的衣服呢?” 衣服,自然是被扯坏了。 钟离抬眸看一眼还在望衣服的沐云,又起身在衣柜里去拿了一件新的出来。道了一声,“在这里。” 把衣服放沐云的面前,沐云摸索着内衬,钟离把碗放好,便回来接过衣服给他穿上。 沐云打个哈欠的功夫,钟离就端着一个盆子进来了,直接上洗脸帕在沐云的脸上揉擦。 脸上一片温热被拿开后,便是清凉舒爽。沐云这才清明了几分。 随手将雪白的秀发握在一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圆形的发饰,往握着的地方随意的扣住,便收拾好了。 钟离回来的时候,看他背后还有飘散肆意晃荡的漏网之发,便走了过去,取下后用手指收拢一番,才又重新给他戴上。 “等下要去哪里?” 钟离问道。 沐云想了想,随口道:“去听书吧。听说他又发现了新故事,我们去看看。” 钟离点头道,“也好。” 他也有许久没去过了。 两人没一会便出了门,路上,遵循沐云的习惯,钟离照常与他去购买了拌嘴的小吃。 田铁嘴还是在老地方,他似乎非常喜欢在那露天之地,摆上一面墨水之风的屏障,搭个简易的台子,认真绘声绘色的描绘每一个动人心魂的故事。 曾经沐云本是想将他请到戏院中,给予更大的舞台,还有更加光鲜华丽的舞台工具,但都被他给婉拒了。 他干这一行,全凭心意,只要有人来听,就算是一个人,他也非常乐意。我行我素。 也不知道是不是书中的跌宕故事,教会了他多少道理,他到是平常人更加看的透些。所以连说出来的故事,和续写的传奇都别样引人遐想。 落坐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好的故事可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平淡。 沐云倒了三杯茶,一杯给了钟离,一杯留给了台上精神抖擞的说书人,最后一杯才给了自己。 他的手动作间,衣服也随之摆动。他感觉到脖子有点漏风,凉风灌入,便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便抬手拉了拉衣领,试图遮挡风的灌入。 钟离就这样看着沐云将脖颈上还不成消失的痕迹慢慢遮住,挡住那光是看着便能引人遐想联翩的印记。 钟离的记性太好了,以至于清楚的记得曾经于沐云的每一次,还有事后那快速消退的,他试图刻印进骨子里的所有痕迹。 这次的痕迹却久久不曾消退。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来的快。 而在沐云的期待中,田铁嘴也开始述说他的最新的故事。 “众所周知,在璃月还未曾将同性的婚姻被接纳前,就有过一对戏台佳人双壁,因相生相爱,最后死于非命。” 说话间,本就安静的场合再次增加了道不明的哀伤气氛。尽管过去了许久,但一提到才子的陨落,都令人惋惜。 沐云自然对这事情是有些的印象的,毕竟是曾经为他打过工的人。 台上话起,“而今天,我便要要说的,就是这两人的后续。” 有看客发出疑问,“他们的后续,不是已经众所周知了吗?” 他说的,便是双双殉情的凄惨结局。 田铁嘴摸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闭上的折扇应声而开,一边扇动着,一边缓缓摇头,“非也。” 两个字,道出此事另有玄机。 “书本的故事,是说给前人看的。后续的故事,是后人来挖的。” 田铁嘴故作悬念,忽地拍案,朗声道,“他们在人间的结局,并非书中的凄凉惨淡的结局,反而大大相反,幸福的相伴了一生。 我此番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理有据,经得起敲打和细揪。 他们祖上有留一封书信,我曾借阅一观。只见那泛黄的信封上是颤颤巍巍写着几个大字,‘儿孙不孝,无法为您养老尽孝。世间流言飞扬,传儿孙已不在世。思前想后,恐忧你思虑,特来一封报平安。 不要来寻,儿孙不孝,与他愿去他乡。 ...... 囊中是儿孙能最后做的孝敬,务必安康。——不孝子孙提笔。’ 虽跨却历史长河,字迹依旧清晰可见,那一笔一划,一横一竖间,尽显满满的无奈于愧疚,还有不回头的决心。” 众人哗然一片。 沐云听后,淡淡的笑了笑,捧着茶杯,抿了一口。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却没想到旧事重提,又仿佛如昨日。 钟离徒手掰开核桃,将里面嫩鲜的肉块完好无缺的取了出来,放在沐云准备的盘子中。想着等沐云刚喝了茶,等嘴里的味道散去再让他吃。 沐云却一看见便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咀嚼了两下,不但没有尝到核桃该有的鲜味,反而和茶味混合之后有一种非常古怪的味道。 钟离将盘子端走,淡淡道,“喝茶的时候不要吃核桃。” 沐云下意识问道,“为什么?有什么讲究吗?” 钟离摇头,嗤笑道,“会消化不良。” 沐云疑惑的摸了摸肚子,“你什么时候还研究这了?” 钟离挑眉,理所当然道,“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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