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赛诺也一直独来独往,是后辈口中冷淡威严的学长。 现在冷淡威严的学长本人正试图挤进厕所门口,提纳里用力地抵住门,咬着后槽牙怒道,“赛诺,你是没有自己的宿舍,宿舍里没有厕所吗?” 赛诺的脚卡在缝隙里,声音依旧没什么波动,“宿舍里没有你。” 提纳里:“……” 他怕伤了赛诺的脚,不敢再用力挤门。 提纳里一松力,赛诺就灵活地从缝隙挤入,一瞬不瞬注视着提纳里。 提纳里被他看得发毛,“要怎么样你才能老实出去?” 赛诺默然一瞬,低头看小狐狸抖动的耳朵,“我帮你涂植物精油。” 提纳里愣了会,自己的尾巴确实有点干燥难受,他来厕所就是为了上点植物精油。 但一想到植物精油,提纳里就莫名想到那篇关于失忆症的同人文…… 尾巴被抓住什么的……好羞耻。 他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赛诺面色不改,一双红色的漂亮眼眸盈满认真之色,一动不动与提纳里对视。 提纳里明白赛诺未语的潜台词,不给他摸,他就不会离开。 尾巴毛实在干燥难受,提纳里忍了忍,还是忍不住。 “算了,你爱走不走。” 提纳里拿下洗浴台上的植物精油,是他新调制的霓裳花精油。霓裳花只生长在璃月,他废了很大力气才养活一小株,做出来的精油也十分有限,但是效果很好。 他在手心滴了两滴精油,细白的两手摩挲,一股浓郁的霓裳花香萦绕在狭小的浴室内。 提纳里歪着身子,衬衣勾勒出少年窄细的腰身,他伸出双臂,两手轻摁身后的尾巴,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捋顺。 “好舒服啊。” 提纳里发出一声喟叹。 还没等他放松些许,给尾巴按摩的手倏地被另一双手抱住,比他手稍大些的手牵住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尾巴后的毛发,十几分钟就能弄好的事情,却被赛诺弄了半个多时辰。 等赛诺放开提纳里时,提纳里的腿都软了。 少年脑袋发晕,艰难地支起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抵在墙上,两只手反背在身后,修长莹白的手指被另一只手玩弄,赛诺另一只手沾上精油,轻柔地从尾巴尖一直摁压到末端。 提纳里斜睨着镜面中自己的模样,带着湿气的迷茫眼眸,泛红的眼尾,火烧云般的粉嫩脸庞,张开的唇喘着气,依稀能看见尖尖的虎牙。 尾巴处还不断传来舒适的快感,他艰难地将喉间要溢出的哼唧声吞咽下去。 偏偏站在他身后的赛诺一脸冷静,除了猩红的眼眶外和平时别无二致。 提纳里艰难地推开赛诺,莫名有些气恼,“回你自己寝室去。” 赛诺歪着脑袋,困惑询问,“不舒服吗?” 提纳里:“你才舒服!!” 生气的小狐狸抓着赛诺的手腕,气势汹汹地把他丢出了门。 哐当一声,赛诺鼻尖抵着门,百思不得其解。 提纳里明明看起来很舒服啊…… 门内的提纳里再也站不住了,双腿发软地枕倒在沙发上,缓慢地伸出手捂住脸。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没出息地想,原来别人摸他尾巴时,他真的眼尾会发红! 夜晚十点左右,提纳里宿舍房门被人敲响。 他以为是生论派那边有什么事通知,结果刚开门就看见赛诺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站在走廊里。 夜风吹起赛诺银瀑般的发丝,看上去十分柔软。 提纳里倚在门框上,神色戒备,“你做什么?” 赛诺老实道,“陪睡。” 提纳里:? 今天下午赛诺走后,提纳里翻阅了之前和赛诺虚空的聊天记录,都是些刻板的对话,分明是刚认识不久的样子,醉酒那晚发给赛诺的文件应当是他不小心发错了。 所以现在抱着枕头要陪睡的少年,又是在闹哪样啊? “不需要陪睡业务,谢谢。” 好在走廊里没有第三人,不然这惊破天的对话又要被那群后辈乱写了。 赛诺放出了大招,“让我进去,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提纳里的潜意识告诉他应当拒绝,毕竟他对别人的秘密向来没有好奇心。 但与那双玫瑰色的眼眸紧紧注视着他时,他竟败下阵来。 赛诺开心的时候,唇角的弧度会放大,白色的细长的虎牙会傻气地冒出,白发少年抱着枕头通过提纳里留出的空隙挤了进去。 门关上后赛诺就将提纳里床上原先的一人枕扔在了沙发上,他带的是连在一起的双人枕头,长度适中。 “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秘密了吗?”提纳里有些无语地看着赛诺对他的床动手动脚。 说来也奇怪,他是有些洁癖的,不喜欢旁人动他的东西,也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但赛诺就像个例外。 赛诺心满意足地放上自己的枕头,空气中有很淡的药草气息,掺杂着甜腻的果香。 他垂着眼眸,掩住眼底的兴奋,“我是从未来来的。” 提纳里:“……” 按照赛诺的说法,他是在璃月一家名叫望舒客栈的地方,找到了喝醉酒的他,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在教令院的时候。 他顺着记忆来到提纳里的宿舍,没发现提纳里,反倒听其他学者说提纳里在庆功宴上喝醉了然后他就出发把醉酒的狐狸背回了宿舍。 相处起来到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以前这个时间段,赛诺对提纳里确实只是挚友之情。 莫名其妙回到这个时空段,赛诺算是明白了,就像他逛虚空看到的一篇文章说的那样,老婆要从学院养起。 但提纳里显然没相信他的鬼话,他现在看见赛诺就尾巴发抖,腿发软。 果然有些记忆是不可磨灭的。 提纳里还是决定和赛诺说实话:“抱歉,你可能得回自己的寝室住。” 赛诺:“我告诉你秘密了。” 提纳里心说,那能叫秘密吗?!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信好不好! 偏生少年唇角紧抿,赤红色的眼眸像只可怜的大胡狼,恍惚间还能看到耷拉下去的狼耳和狼尾。 提纳里默默咽下伤人的话语,“你洗了澡吗?” 赛诺摇摇头。 提纳里面如死灰,自暴自弃道,“你去浴室洗吧,不洗不许留宿。” 赛诺点点头,乖巧地去了浴室。 浴室里渐渐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提纳里瘫倒在床上,有些困惑地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能给赛诺一次次容忍的机会。 如果是教令院的其他人,怕是连进他宿舍的胆量都没有。 哪像赛诺,偏生长着一张木头冷脸,还是第一个敢抱着枕头找他陪睡的。 教令院里也不乏喜欢赛诺的小姑娘,即便这家伙从早到晚冷着一张脸,年年的院草评定他总是在素论派榜首。 无可撼动的地位。 提纳里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会答应赛诺留在他的宿舍。 现在好了,他倚靠在床头,坐立难安,连睡前最喜欢翻阅的书籍都看不进去。 耳边传来的水声终于结束了,赛诺裹着浴袍,松松散散地垮在腰间,再掉下去一些隐秘之处就会暴露在空气下。 提纳里看的脸颊发红,“好好穿浴袍。” 赛诺不解地盯着自己看了看,这和他在沙漠的穿着不是差不多的吗? 只是刚洗完澡后头发湿漉漉的,“提纳里,你有吹头发的机器吗?” 提纳里点点头,“浴室台柜最下面那个。” 于是,赛诺拿着吹风机,站在床沿眼巴巴看他。 提纳里:“……” 草。突然觉得湿漉漉的小胡狼很可爱是怎么回事。 “提纳里,吹。” 赛诺一本正经撒娇脸jpg. 有被反差萌萌到的提纳里:“……” “我吹。”他妥协道。 赛诺老老实实穿好了浴袍,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提纳里站在他身后,指尖插入潮湿的发缝中,开着温风徐徐吹着。 提纳里注视着指尖缠绕的银白发丝,在暖风的作用下变得柔软蓬松。 赛诺身上传来和他如出一辙的沐浴露气息,他面无表情地想,这下好了,胡狼身上染上了耳廓狐的味道。 “力道还行吗?” 提纳里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发。 赛诺乖乖地点头。 暖风呼呼在耳边吹着,让他想起了教令院那棵大树,没课的时候溜去那里的枝干上睡上一觉,夏日的风也是这般带着热意。 他好像……经常躲在那里看提纳里上课。 原来这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注视提纳里了。 “吹好了。” 提纳里关闭了吹风机,把梳子递到赛诺手上。 “提纳里,我喜欢你。” 提纳里:??? 他顿了顿,“如果是帮你吹了头发,这大可不必。” 赛诺:“……” 他记得,空说过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表白。 为什么结局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赛诺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每天都说一遍。 但现在重要的是睡觉! 时隔多年,又可以和提纳里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提纳里:“……” 他为什么能在赛诺眼睛里,看见诡异的兴奋? 当他准备熄灯睡觉的时候,总算是明白了。 提纳里手抵住赛诺的脑袋,恼怒道,“谁允许你睡床了!” 赛诺扒开提纳里的手,白色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他声音有些闷闷的,“那我睡在哪里?” 提纳里真的好崩溃。 为什么一个人会有两幅面孔? 他艰难道,“沙发。” 赛诺:“你会陪着我睡沙发吗?” 提纳里古怪问道,“我有床为什么要睡沙发?” 赛诺点点头,快速钻进了被窝。 少年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对,有床为什么要睡沙发。” 提纳里:“……” 真让人信服。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算了,明天一定要让赛诺回自己宿舍睡。 本来以为床上多了个人后自己会很难入睡,但提纳里竟然睡的还不错,以至于早上醒来时看见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时,他心颤了颤。 那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又出现了。 赛诺睡着的时候面部轮廓倒显得柔和不少,乱糟糟的长发像炸了毛的猫,睫毛又长又密,还微微卷起。 真好看啊。 等清醒时,提纳里发觉自己的指尖已经覆上了赛诺的睫毛,痒痒的触感,好奇妙。 一些野外的植株会在茎叶处穿戴细细密密的绒毛外衣,既能保护自己,也可以帮助机体吸收水分和散发热量。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9 首页 上一页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