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他妈的,上班也没说要给上司解决感情问题,也没说需要忍受上司秀恩爱的行为啊! 塔尼哭丧着脸,绞尽脑汁,突然扫过一众风纪官…… 他突然勾唇笑了笑。 各位风纪官顿时暗道不妙。 正在巡林的提纳里打了个喷嚏,少年抖动着狐耳,身后的尾巴晃了晃,“怎么感觉不太好。” 人的直觉总是准确的。 须弥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刺眼到提纳里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化城郭的桥上,一堆人浩浩荡荡,气势冲冲走过来。 提纳里伸出手挡着阳光,眯起眼眸望去。 他们穿得那身衣服是风纪官的。 提纳里心头紧了紧,难不成是赛诺发生什么事了?不对,赛诺休假是教令院全票通过的,如果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也不会派遣这么多人。 难不成有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跑到了化城郭? 那这么说来,化城郭很危险,不然不至于出动这么多风纪官。 提纳里压下心头的慌乱,柯莱和赛诺都在化城郭,如果真有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闯入,赛诺一定会保护化城郭民众安全。 还没等提纳里仔细思索,一堆人就乌泱泱地将他包围。 风纪官们风吹日晒的,长得都很壮实,又高又壮的汉子们将他围在中心,黑漆漆的阴影盖过日头的阳光。 提纳里迷茫地回忆自己这几日干过的事情。 他犯罪了吗?怎么这么多风纪官冲着他来? “提纳里先生!” 人群中1号风纪官声音雄浑,精神抖擞嘶喊出声。 提纳里吓得耳朵一抖。 伴随着这一声呼喊,什么神秘的开关被打开了。 风纪官2号:“赛诺大人对您的爱就像稻妻被雷劈,轰轰烈烈。” 风纪官3号:“赛诺大人对您的爱就像璃月被水灌,水漫山河。” 风纪官4号:“赛诺大人对宁的爱就像蒙德被风吹,恶风呼啸。” 处于人群边缘的塔尼贴心递上一捧刚采的须弥蔷薇。 众人突然开始“Dua dua”大喊,并且开辟出一条路。 被让出的路上,熟悉的少年全身笼罩在阳光下,皮肤的颜色都因为刺目的光白了些许。 他伸手抵住额头,顺势撩开额前碎发,红如宝石般的眼眸直直望向提纳里。 提纳里突然觉得心肌梗塞,血液流通受阻。 赛诺瞥见提纳里后迅速眼角下垂,唇角拉平,像只失落的大胡狼。 提纳里握紧了拳头,艰难吐出一口气。 众所周知,胡狼是会吃狐狸的! 赛诺将手上剩下的须弥蔷薇轻柔地插进提纳里的发丝间,淡紫色的花朵配上少年白皙的脸颊,在阳光下如同最耀眼的宝石,深深吸引着他的视线。 “宝贝,”少年声音低沉了几分,“我犯错了。” 提纳里冷眼看他,“什么错?” “爱你不知所措。” 众风纪官一阵“哇哦” 提纳里:“……” 他垂下眼眸看手心里被塞的一堆须弥蔷薇,苍翠的眸光在看到其中一朵花后微微一滞。 淡紫色的花瓣色泽明亮,花蕊散发着清香,蕊芯的色泽却是及其罕见的淡蓝。 而此刻,因为丧失根系与土壤,花瓣显得有些焉哒哒的。 提纳里的指尖微微发抖,颤着嗓子说,“哪采的?” 赛诺老实道,“那边的草丛。” 带着胡狼帽的少年指尖指了指桥边的草丛堆,“……杂草很多,不是野生的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 提纳里面无表情道,“埋了。” “花吗?” 少年扶了扶帽檐,神色困惑。 提纳里平静与他对视,“我是说你。” 众风纪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塔尼密切注视着风吹草动,见状赔笑道歉,立马抓着自己上司肩膀往离开的方向拖。 众风纪官抬着赛诺的腿,有几个拽着他的手,扛猪一样把上司扛走了。 赛诺:??? “我是大风纪官赛诺!” 塔尼摁住上司帽子,“冒险家赛诺来了也没用。” 赛诺这下不说话了。 白发少年气鼓鼓地环着胸,不让别人碰手。 几个人只好托着赛诺的肩膀以及两只腿,慢慢悠悠把自家上司抬走。 天知道提纳里先生刚刚那个眼神有多恐怖,就差没有把“我去铲翻那个傻逼”说出来了。 塔尼扭着脑袋沉思,提纳里先生是有名的植物学家,他们乱采的须弥蔷薇不会是提纳里先生的研究品种吧? 代入一下教令院那群学者的期末论文被毁。 塔尼捏紧了拳头。 好生气! 塔尼眼神示意几位风纪官,把赛诺丢在了城外的草丛堆里。 少年从厚实的草丛中一骨碌爬起,顺势坐在草上,帽子滚落在地上,白发乱糟糟的。 他的眼神带着些许迷茫,“怎么了?” 塔尼痛心疾首,“赛诺大人,我怕我忍不住铲翻你。” 然后把你埋了。 塔尼在心底说。
第28章 药粉(五) 众风纪官如潮水般撤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留下赛诺还愣愣坐在草堆里。 今天的阳光可真刺眼啊,少年这么想着,慢吞吞地从旁边拾起自己的帽子,抱在怀里。 “哟。”耳边倏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黄发少年手上抛掷着摩拉把玩,他翘着唇角,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这不是……‘帽险家’赛诺吗?” 赛诺冷着脸把帽子戴上,帽檐遮挡住阳光的视线,他眯起眼眸与空对视,“有事?” 还没等空回话,他斜眼瞪了眼空,声线冷淡,“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哼!他只会宠着自己家的小狐狸。 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他大风纪官赛诺可不会样样都让着他! 空有些哭笑不得,真没想到药粉威力这么大,“我们不是好友吗?哪怕是霸总也不能对好友这样说话啊。” 霸总眼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吗? 这辈子没有亲身面见过霸总的空悟了。 “不。”赛诺正了正帽檐,视线戴上一丝不屑,“谁会给蚂蚁分等级?” 空总算明白什么叫做“情绪的尽头,不是脏话、发泄,而是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须弥城郊。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赛诺轻飘飘瞥了眼空,“无话可说?词穷理尽?顿口无言?” “还是说,你打算面对现实?” 空:“……” 面对狗屁现实。 “嘤嘤嘤,”少年艰难转移话题,“你被提纳里赶出门了?” 赛诺:“……” 赛诺扬了扬下巴,阳光勾勒出他流利漂亮的下颚线,少年眼神微凉,缓慢地,落在空身上。 他说,“困境只是暂时的。” 空闭了闭眼,少年细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扩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他面无表情地想, 你他妈赶就被赶出来,还说这么深奥的话。 再睁眼时,少年自暴自弃地和赛诺坐在了一块,眼神落寞。 两位少年相互对视,在这冗长沉寂的时间里,双方都在对方眸中看到了认同。 空握住赛诺的手,干净清澈的眼眸里似有泪花闪烁。 少年深情呼唤,“阿诺!” “我也是……”他的声音微微发哽,“我也是被赶出来的啊!” 赛诺唇角张了张,四目相对,相对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于是,须弥城郊过路的行人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一位是拯救须弥的大英雄,一位是须极具威望的大风纪官。 这两个人随便拎出一个,放在人群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两只鹤坐在草丛堆里,杂乱的草粘在他们的发丝、衣袖之间,两位面目俊秀的少年,死死抱在一起,有种生死相依的气质。 须弥的大英雄正抱着一脸冷淡的风纪官脖子大哭,边哭边说什么,“我昨天爬床被踢惹,今天偷亲被赶出门惹呜呜。” 而他们的风纪官始终冷着脸,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狭长的眼角微微泛红。 少年忽而用力拍空的背部,拍得空口水呛住自己,疯狂咳嗽。 赛诺直接忽视他的咳嗽声,“哭着交到的朋友,算‘苦友’吧?” ……好一个字正圆腔。 轻缓缓的一句话飘进空耳朵里声如洪钟。 他差点鼻涕倒流进脑门,当场去世。 许久后,他松开赛诺,两人面面相觑。 空哽咽道,“你看我刚才眉毛是什么样的?” 赛诺:? 少年的红色眼眸里萦绕着疑惑,“皱起来的?” 空点点头,“那现在呢?” 赛诺老实道,“不皱了。” 空用尽毕生力气点了点头。 他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提纳里会说,忍不下去一点。 黄发少年叹了口气,捂住自己胸口,痛心疾首,“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啊!” 赛诺:……? 空艰难拍着赛诺的背,少年小心翼翼凑到赛诺耳旁,低声道,“赛诺,你想不想知道怎么才能爬床成功?” 赛诺赤红色的瞳孔睨了眼空,始终没开口说话,就在空认为赛诺不打算询问时,他又慢条斯理瞥一眼,别扭道,“……可不是我问的,是你自己要说的。” 空:“……” 他妈的要不是给赛诺用错药粉了。 他才不会把追妻法宝教给赛诺! 两人正在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位穿着可爱的小正太跌跌撞撞朝两人跑来。 小孩子家境应当不错,穿着的衣服虽然谈不上特别昂贵,但布料都是须弥数一数二的材质。 男孩一头齐耳的棕色短发,在阳光下浅金色的发丝随着他奔跑的动作在风中软软飘荡。 相貌可爱的小孩冲到两人身前,青稚的声音充满愤怒,软白的指尖指向贴在一起的两人,义愤填膺道,“不要在草丛里尿尿!” ……好一个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赛诺&空:“……” 这是第几次沉默。 两个人下身确实蹲在草堆里,被长乱的杂草遮盖,嗯……看上去确实像在做些不文明的事情。 还没等两个人从草丛里站起来,又听见小男孩道,“更不许聚众在草丛里尿尿!” 四周被吸引住的视线越来越多,空扒拉着赛诺,两个人准备站起的动作僵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两人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停顿在原地。 “刚才那小孩是不是说赛诺大人和旅行者在草丛里尿尿?” “好像是……他们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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