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上一次他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就毫无防备地被泥石流拍了一脸。 太宰治警觉起来,赶在被这个照骗惯犯一时的正经欺骗前,往上划拨聊天记录,打开魔兽吉维尔VS龙彦之间.avi看了眼。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太宰治再次心平气和,感觉又能意志坚定地迎接下一波泥石流冲刷了。 · 相隔数亿世界,雪名阵对于网友坚定加深刻板印象的行为并不知情。从他的视角来看,对方只是在他发完消息之后没有回复而已,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雪名阵习以为常地关闭聊天界面,打开冰柜看了看,里面除了熟悉的那些垃圾,没有任何新物品。 ——那为什么刚刚听见轰隆作响的声音?好像发生不止一次了。上一回和旗会在医院里给新人做保镖时,冰柜就这么响过一回。 雪名阵思索着给在线客服发了个消息:【……所以上次冰柜报错后,你们查没查出原因?】 没有Bug在身,在线客服又回到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状态:【呵。傻逼。】 雪名阵:“????” 有些客服真的很值得三连差评加投诉,可惜APP不存在这项功能。 反正现在闲来无事(波本:哈喽??),他索性窝在沙发上和客服斗智斗勇、互发傻逼卡,足足耗完了国际航班的剩余七个小时,才在兰堂的电话催促中下楼上车。 在为兰堂提高出行舒适度这方面,魏尔伦一向是不吝啬于发挥巧思的。好比现在,他们正坐的是一辆货运大卡,封闭式的宽敞无障碍车厢,完全足以让兰堂站在车厢内随意旋转跳跃……当然兰堂不会做这种事。 雪名阵登上车厢后着实纳闷的问:“如果有人问了你们一个问题,在什么情况下你们会回他一句‘傻逼’?” 透过车厢与驾驶座之间的隔窗能窥见,此时魏尔伦的神情像是现在就想回复一句“傻逼”。 兰堂则有些为难地想了想:“……我似乎,从不会这么骂人。” 思路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就在雪名阵打算自己再琢磨琢磨时,一直缩在最角落位置的涩泽龙彦动了动,迟疑地开口:“那个……” 白麒麟老实地说:“我之前曾经和情报屋的两个人同行过。虽然那两位也不会这么骂人,但其中一个时常会露出那种‘啊,我在看傻逼’的微笑。” “要么是因为另一个同伴真的问了很愚蠢的问题,要么是因为,问题的答案其实提问人本身就该知道。” “?”雪名阵自觉询问进度的问题不愚蠢,那就是在在线客服的眼中,冰柜出问题的原因他自己应该知道? “??”更无法理解了。 抱着浓浓的纳闷,雪名阵思忖了一路,直到货卡在警视厅的地下车库中停下,才不得不放弃思考这间毫无头绪的事情:“下车了,白麒麟。” 收到有新犯人要收监通知,真田一郎一早便带着几名别动队队员等在地下车库。此时武装整齐——其实也就是戴了个防具拿了把枪——地走到车厢前:“出来啊。还要我们上去请吗?” “不、别……!”涩泽龙彦紧紧挤在角落,其神情的惶恐程度像是有人要将他逼良为娼,“你们、办……” 为什么……都戴着办公桌头饰啊救命!!涩泽龙彦无法呼吸,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当场晕过去,或者直接瞎掉,这样也就不用看着三四张办公桌爬上车厢,向他走来—— “做什么一脸见鬼的模样,你不也挂着一块点读机吗?能比我们好到哪去?”其中一名队员忍不住在涩泽龙彦看僵尸围城般的目光中吐槽,“赶紧下来吧,囚犯是没有资格分配到办公桌的,你放一万个心。” 涩泽龙彦还是头一次如此欣喜于阶级导致的待遇不公,辩解了一句“点读机虽然很糟糕,但与办公桌有什么可比性呢”,才在队员的瞪视下放心地走下车厢。 一路走进别动队办公室,原本配合的涩泽龙彦再次戛然止步了。 细胞房外,一长列头顶办公桌的研究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在山际美雪的督查下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向细胞房。 提取关键词:头顶着办公桌,走向细胞房的犯人。 “……!”涩泽龙彦猛然回头,控诉地瞪向那个欺骗他“囚犯是没有资格分配到办公桌”的队员,并且再度兴起了拼死也要逃离的念头。 “他们是有特殊情况,之前细胞房不够用,只能住拘留室。为了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才戴这么些办公桌的。”队员继续哄他,“你不一样啊,一来就有小单间住,完全不必要戴这东西的嘛。” 白麒麟再次流露出好骗的犹豫神色:“是吗……” 走在最后排的N忽然回头,神色幽幽地开口:“你三思,给囚犯戴的办公桌都是瑕疵品,戴上了可没有自主卸下的机——” 他还想发表些危言耸听的言论,魏家长在看到不负责任的老师的瞬间已经大步上前了,一手揪住N的衣领:“就是你在教我弟弟?说,为什么我弟弟到现在3和5都不会写,英文字母都没背会几个?” N即便被打也要大声嚷嚷出甩锅的话:“与我何干?这都要怪你吧!所有特异点都是以你为模板,你看看你弟弟——中原中也,黑手党游手好闲;中原文也,不爱学习就爱听小话书,明显是你这个模版出了问题!” 有办公桌护着,再加上兰堂拉架,魏尔伦能做的也就只是拽着N的领子打口仗:“胡说,分明就是你这个造物者不想让文也懂得太多,更好掌控!” N:“胡说,分明就是你这个模版基因存在缺陷,血脉相传的学习能力低弱!” 魏尔伦:“你……这个卑劣的人类!” N:“你这个低劣的非人类!” 雪名阵服了:“这有何好吵的?不如先帮我研究一下戴着办公桌怎么进细胞房……” 一张办公桌,即便是纵长也有一米零五,细胞房的门最多七十五厘米,人要怎么塞进门里?退一步说,就算真塞进去了,人在细胞房里要怎么活动? 涩泽龙彦惊悚地看着雪名阵直接武力打断谈话,抬起N……的办公桌,将桌子试着往细胞房的门怼了怼。 N身高也就一米六几,比中原中也高不了多少。雪名阵扛着办公桌下端将桌子抬起来,基本等同于将他高高吊离地面。 他像个磁悬浮挂件一样在桌肚下随着雪名阵的动作荡来荡去,神态间显然对自己目前所处的状态也是懵逼的、混乱的、作为人类难以理解的。 好不容易才想到可以通过伸手撑住桌肚两壁,停止自己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N就大脑一片空白地看见被雪名阵怼了半天脸的细胞房门忍无可忍似的扭动了两下,骤然变成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口,“哇”地一声将整个办公桌艰难地吞了进去。 N:“……………………” 什么东西!?!这些细胞房都是活物?!!他这是被怪物吞进肚子了吗?! 细胞房的壁面开始流下透明的凝结液,出于研究者的本能,他胆大包天地伸手捻了一点,嗅了嗅:……咸的?盐水? 雪名阵在他震惊又茫然的注视下无慈悲地伸手拍打细胞房,蹙着眉头PUA……不是,“鼓励”:“你可知道为了买你,我花费了多少资金?仅是一张办公桌就吃不下去了?……还哭,不准哭!” 本来还觉得细胞房怪物可怕到他头皮发麻的N:“………………” N:……你赢了,怪物没你可怕。
第38章 拍个细胞房而已,又不是鞭打犯人,雪名阵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可怕的。 看见电器出故障了,小到收音机大到电脑电视机,大家的第一反应不都是照着脑门先拍两下?细胞房只是被系统多安装了一点花里胡哨的开门特效而已,怎么就不能拍了呢? 他奇怪地看着众研究员惊慌失色、四散而逃,抬手向涩泽龙彦招了招:“你住这间。” 涩泽龙彦眼前一黑:“……” 看过刚刚细胞房大变活怪后,雪名阵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你喂这头怪兽”。 他想逃……却逃不掉。兰堂用彩画集困住了挣扎的涩泽龙彦,将人送进细胞房,顺便纠正N的观察错误:“只是例行清洗而已,平时其他细胞房也会定时自动冲洗外壁。” N:“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细胞房常常在哭呢……” 兰堂跟怀疑主义者没法聊,索性无视N的嘀嘀咕咕,帮忙将剩下的研究员也送进细胞房里。 这一过程倒是有力地证明了“细胞房只是高科技产物”,因为接下来众人又目睹了“霸王花开花”、“青蛙张嘴”、“兰O基尼剪刀门”等诸多开门特效,次次不同。以至于原本四散而逃的研究员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开始好奇接下来还有什么新花样。 现场仍然面带惊慌的,除了怀疑主义者N,就只剩下涩泽龙彦。 因为细胞房面积不怎么大,研究员们每次转头想看新特效,房间四壁就被他们头顶悬浮的办公桌抻变形一次。住在44号细胞房的涩泽龙彦不得不努力把自己往另一边贴,才能不被43号房的狱友转来转去的……头饰扇到。 他绝望地贴着另一侧的壁面闭上了眼,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要遭这种大罪。 “你之前说,曾经和情报屋同行?”兰堂好心地把44号房往旁边挪了挪,将涩泽龙彦从飞来横……桌的困境下解救出来,“你会和黑衣组织合作,和情报屋有没有关系?” 涩泽龙彦有些感激地看了兰堂一眼:“应该……嗯……?”涩泽龙彦的神情逐渐困惑起来,“我……记不清了。” “……?”这种事怎么会记不清呢?兰堂不由地蹙起了眉头,一边调出细胞房壁面上的罪行记录,一边接着询问,“那他们的名字呢,你记不记得?” 涩泽龙彦用困惑的皱眉代替了回答。 回程的路上,他还能说出自己曾与两人同行,以及同行之人的一些习惯细节。现在再让他去想,脑内相关的记忆却像被橡皮擦擦掉了一般空白。 细胞房壁面列举的罪行也完全没提到“情报屋”相关的信息。如果不是雪名阵在上车时没头没脑问了句“什么情况下你会说人傻逼”,可能他们从头到尾都不会知晓曾有过“情报屋”这样一个存在。 “……”兰堂皱着眉走到雪名阵身边,大致将情况说了一遍。 “对方或许拥有能改写现实的异能吧。”雪名阵不很在意地说着,又开始拍细胞房,“能否变大些?现下这般太不美观,如何能对得起我在你身上花的钱?你知道你……” 雪言雪语的输出下,细胞房的清洁剂又流了出来,几秒后居然当真扩大了一倍。 雪名阵满意地放过了这间细胞房,继续顺着编号挨个拍打电视……呃,细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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