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起来,居然还有那样的咒术师吗……”天内理子忍不住有几分晃神。 “彻?他的确是非常特殊的咒术师,到现在我们也没怎么搞清楚他的术式如何。”毕竟每次以为解读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风早彻还是能寻摸出一些新东西来。 天内理子竖起两根手指,也不知道是在指什么: “他看起来非常‘潮’啊,绝对看过不少漫画吧,我同班同学带来的漫画我看过一两眼,就是那种风格的!” 夏油杰听懂了,他理解的意思和天内理子表达的意思完全南辕北辙了。 “你要说剧本和台词的话,倒是没错,那家伙每次都能现场编出来不少奇怪的东西。”像他刚刚坐在外面听,就觉得他递给天内理子的词实在是有一点尴尬又生硬。 但他是抽离在外的视角,也知道天内理子就是天内理子,而不是什么完完全全神化了的星浆体。 就实际效果来看,那一手他借助术式构建出的环境和突如其来的神降,配上这台词的确唬住不少人。 悟应该已经成功从另外一头的出口撤出去了,但彻还混在里面,普通人不至于能伤了他,但夏油杰还是要盯着点里头的动静。 至于漫画……夏油杰隐约记得,风早彻的确是看漫画的,经常会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什么,这样一说,倒也不奇怪了。 哄骗漫画中的人,当然还是漫画家最为擅长。 风早彻混迹在人群之中,他观察过了,这帮人彼此之间并不互相熟悉,撑死也就是个脸熟的关系不能再多,如果是平时的话,大喇喇顶着原本的脸打着混进去的主意或许有着难度,但现在还是不同。 他拉了拉罩在头顶的兜帽。 刚刚天内理子的表现好到超乎了他的意料,所以最终的效果也会比初步预计的要好上不少。 他惊呼一声: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风早彻的兜帽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下来,他的头发开始快速地生长,同时自发根起,纯净的白色开始迅速蔓延开来,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头顶。 “感觉有力量在逐渐涌上来……”风早彻往边上挥出一拳。 什么也没打碎。 耳边传来还在隐身的某人没有绷住的嘲笑声。 风早彻: “……” 旋即他拳头抵住的墙面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出现了一道蛛网一样的裂痕。 “好像是刚才那位大人走掉以后,我就有了这样的力量,还有这发色……”本来从前长期的病弱就使得这具身体比起原世界的他还要多出几分软弱无害感,现在这样的优势更是被发挥了个十成十。 “难道星浆体也是有力量的,可是这样的事从前从来没见有过记载。” “快,还有什么感觉吗,难道可以令人掌控咒术吗?” “得了吧,我可不想成为咒术师,只要知道天元大人的存在就好。” “让我看一看,其实我感觉和咒术的力量不太一致,我是见过咒术师的,他们的力量……是叫咒力吧?”风早彻轻轻拧眉,看起来是陷入了回忆, “比较沉郁,但是星浆体大人赠予我的力量更加活跃。” “明明我也没做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我呢,还是说,她只是想在我们当中找到相对比较顺眼的人进行展示,以此好展现自己的力量,从而取信于我们?”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天内大人的想法?” 走过来问这个问题的人,风早彻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天内理子“神降”之前,在对“伏黑甚尔的神秘行径”冷嘲热讽的盘星教高层。 “我不知道。”他垂眸,像是为了能够感知到什么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但这样的想法是自然而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可能是?” 不管是对哪一方给予肯定,都会有人生出质疑从而衍生出其他许多没有必要的对话,倒不如折个中,让他们自己猜去,喜欢什么答案就自己对号入座什么答案。 在热心的盘星教女教众手上,风早彻借到一根发带,他暂时先将头发扎了起来。 从前他是留过长发的,只是那是以前世界的事了,现在需要战斗,留长发到底不怎么方便——他本人的身体素质已经是个大累赘了,决计不好再带第二个。 一帮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研究清楚风早彻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他被簇拥在人群中央五六分钟,最后大家又再度失望地慢慢散开。 “不如下次再说?”风早彻看起来仍然有几分懵懂, “我认为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刚刚那位大人明显是生气了才离开的,说不定给予我的力量有延时性或者并不强悍。” 这样的说法为人群所接受,力量不在他们手上,他们并不着急,只要有一条途径摆在眼前即可。 如果星浆体真的和他们的天元大人有联系……一部分内心并不坚定的教众心理已经逐渐开始有了偏移。 风早彻成功脱身之后,还没来得及换成原先的发色和头发长度。 “为什么非得要染成白色?”五条悟问道。 “因为白色……”无论在哪一种漫画里都挺无敌的,这样说似乎有点奇怪,风早彻稍稍斟酌了一下措辞, “白色看起来就比较神。” 要么神仙,要么神经。 根据他的经验,百分之八十的白毛能够对上这一条定律。 但这留了一半的话到底还是偏向夸赞的性质,风早彻瞥了一眼高兴起来的五条悟,决定就和对方不打算提醒自己也把他给“夸”了进去一样,也要把这后半句话给藏得严严实实。
第29章 奖励呢 风早彻实在是对盘星教缺乏奋斗热情。 但走投无路之下的教众们对他的异变俨然充斥着热情,不仅要他留下了联系方式和住址,还承诺只要他能够和天元的意识扯上联系,就会将他的位置抬为神使。 问题不大,这和“神明”牵扯上关系总需要个几天时间吧。 这几天时间总足够他先去做一下别的事吧。 五条悟那边已经将这次“行动”的开销差不多列明白了,最烧钱的还是天内理子那一身行头,其他大都是在风早彻的道具和夏油杰的咒灵共同作用下制造出的独有效果。 风早彻探头去看账单上一串的“0”,一个一个数过去: “这世上的有钱人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你还不算有钱人?”五条悟头也不抬地反问,把账单先给签了。 “那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太多呢。”风早彻现在手里的钱有两大来源,一是咒术师执行任务的工资,二是漫画有关的各项收入。 赚是赚的不少,但同时做这两样工作,这就是物理意义上的拿命换钱了。 那日将盘星教的态势暂且控制住了,不论教众们心里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在风早彻这边拿出个结果以前,他们不会再有异动。 任务还没有到最后的期限,为了星浆体的安全,辅助监督也不会跟在附近——再者,先前有那么多的诅咒师一个接一个地上赶着来送,虽然对五条悟和夏油杰来说是开胃小菜,但对辅助监督们来说,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 他们有着极大的自主性。 经过讨论后,三人一致决定要让这次任务“失败”,先不论过程,最后呈现在书面上的结果要是——天内理子死亡,负责执行本次任务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保护不力,只成功将敌人杀死。 “她明面上不适合再存活于世了,不然指不准那边要打什么主意。”风早彻指的是盘星教,这种组织最难处置。 Q还可以说是一帮乌合之众,但这些人大都是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人士,这一类人未必有一颗顶级聪明的大脑,但一定有自己固执的地方。 天内理子在那日帮着扮演过神降的戏码后就比初见时话要少上不少。 风早彻和她简单聊过,发现这短短的几天里,她也想明白了不少事。 “我没有战斗的能力,这方面来说实在是太弱了,只会拖你们的后腿,之后不论你们怎么安排,我都会尽可能地去配合。”少女眉间笼着层挥之不去的愁绪, “那一日,我,我不太确定。” “在我说出‘妾身即是天元’这样的话时,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有的人像是想要杀了我,有的人像是想从我的身上挣到什么好处。” “是这样一帮人对‘星浆体’抱有恶意,他们不像是信仰天元,我也看不出来有多少人是虔诚的状态。” “你没看错。”风早彻微微颔首, “我会建议让‘天内理子’这个身份死去,想办法让你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作为一个普通的初中女生。” 一切从头来过意味着要抛弃过去,这并不容易,但在某些时候却又象征着全新的希望。 …… “其实当时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把她送走。”五条悟颇为感兴趣地提议。 事实上,这也是他们最开始察觉到夜蛾老师想法后的打算。 “回去以后我会帮忙把你们穿在身上的衣服‘处理一下’,该撕的撕,该揉的揉。”风早彻已经学会了在恰当的时候无视部分意见。 任务的期限还没有过去,在尾声到来以前,除却几名当事人,无人知晓这短短的数天之内究竟发生了一场怎样的暗流涌动。 “之前你不是拿出来过一种能拟态的东西吗?在出任务的时候用过吧,还挺方便的。”五条悟自然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那化个受了伤的样子呗。” 如果他们不装的话,高层那边恐怕还得疑心疑心这任务中间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变故。 五条悟是不怕麻烦,但高层会招惹来的麻烦往往比较低级,还不如就顺着风早彻的想法来。 “那个是将自己的模样切换成别人的模样,原理和化妆没有关系。”风早彻知道自己可能说得不太清楚,拿过丢在桌上的包,从中取出本子和笔,快速给他画了个Q版的草稿效果图, “理想的效果是这样,但我们自己化恐怕下不太去手,不如互相帮忙。” “质疑同学是不好的品德,但是我认为换成是别人来化,最后的效果肯定会‘过犹不及’。”于是夏油杰锐评道。 他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以至于风早彻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这一句话。 冲绳之行,像是如上的探讨正事只是占了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 对风早彻这样习惯在家里宅到发霉的漫画家来说,跟着朋友们出来旅行虽说是高兴的事,但他最喜欢的事果然还是给大家表演一下什么叫做和沙滩椅难舍难分。 这真不能怪他,五条悟把这一片沙滩给直接包下来了,只有高专过来的三名术师和天内还有黑井在,安静得很,在阳光底下非常好眠。 他打了个哈欠,刚惬意地翻了个身,一簇水花直接滋到了他的小腿上。 风早彻掀开眼皮,发现不是他被有意针对,而是他恰好路过的五条悟和天内理子给波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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