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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发现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边，抬头看了看对方，真诚道：“这身好帅。” 五条悟的滑雪服是红白相间的配色，护目镜则是镜面般的银色。 夏油杰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护目镜的倒影里面看到同样扛着滑雪板的自己。 “走吧。” 五条悟转身道。 夏油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但五条悟这种张扬的性格，真有事的话应该就直接说了吧。 是错觉吗…… 他们踩上雪板，坐上了上山的缆车。 整个缆车的下半部分都是空的，带着滑雪板也没有影响。 缆车慢慢攀升，眼看着走了一半，五条悟忽然拍了一下夏油杰的手臂： “这里离地面近。跳！” 夏油杰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啊？” 下一刻，五条悟就直接拽着他从缆车上跳了下去！ 他自己早有准备，空中转了个身，脸朝着下山的方向，但夏油杰是被人拽下来的，后背对着山下！ 他还没站稳身体，雪板已经开始沿着山坡向下滑了！ 第一次滑雪就被迫挑战倒滑的夏油杰：“——啊啊啊啊！！” 五条悟死死的拽着他的一条手臂，在他即将失去平衡的时候大喊了一声： “你的脚外八字！保持住！” 正滑下山的时候内八字减速，倒滑下山外八字减速，计划通。 夏油杰立刻照做，在五条悟的牵引下勉强重新维持住了平衡，崩溃道： “我什么都看不见啊！” 五条悟大声道：“老子在帮你看路了，放心啦怪刘海！” 两个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从半山腰上滑了下去。 直到雪板慢慢停下，夏油杰依然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滑完了？” 五条悟抬起护目镜，呼出一口白雾： “下次老子让你跳的时候你跳就行了。” 他一把拉住夏油杰的手臂：“走了，坐缆车上去……” “等一下！” 夏油杰挣扎道：“这次我们能不能坐到山顶的位置再下来啊？不要中途跳下去了！” 五条悟奇异的没有反驳，乖巧点头道：“好哦，那听你的。” 夏油杰：“……？” 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其他人全部都是坐缆车到山顶才下的，总不会比半途跳下去更糟了吧？ 这次两个人踏踏实实的坐到了山顶。 常规的落点果然是个平台，再也不用担心跳下去之后整个人倒着往下滑的问题了。 夏油杰松了口气——还没松完，就咽了回去。 谁能告诉他…… 这个山都陡的有六七十度了……这真的是新手能滑的山吗？？？ 夏油杰站在山顶，罕见的迟疑了。 “悟，”他谨慎的开口道，“就这一条下去的路吗？” “当然不是啊。” 五条悟站在他旁边，拉上了自己的护目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也可以坐你的虹龙飞下去嘛。” 夏油杰：“……” 他扭头看了看两边的普通人，尴尬的笑道： “好像不太好吧。” 普通人看不到咒灵，但是可以看到他凭空飞起来啊！他们又不瞎！ “那就没办法了。” 五条悟耸了耸肩，抬手揽住他的肩膀： “接受命运的审判吧！” 夏油杰：“？” 夏油杰：“啊啊啊啊！！” 五条悟一个用力，直接把他从山顶推了下去！ 夏油杰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嗖”的一声向下开始猛冲，五条悟还不忘在他身后大喊： “内八字是刹车！” 夏油杰立刻照做，然后发现这么大的坡度，根本刹不住啊！ 而且因为他左右腿用力不是很均匀，他整个竟然还直接开始向左滑了！ 而左边此刻还有其他人正在下山！ 在夏油杰撞到别人怀里的前一刻，一只手拎住了他脖子后面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拽了回去。 五条悟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不要投怀送抱啊，注意分寸感！” 夏油杰出离愤怒了。 “是我没注意吗！分寸感这种东西，最该注意的人是你吧！！！” 五条悟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伴随着风中断断续续的笑声一起冲下了雪山。 这次到了缓冲区之后，夏油杰发现自己比之前从容了许多。 他，好像，已经，学会，滑雪了。
第38章 你最好弄清楚她的身份 五条悟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学的挺快！” 他说。 夏油杰：“……” 他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教得好。” 五条悟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他中止了对夏油杰的嘲笑，摘下手套，把手机摸了出来。 因为还带着护目镜，他的手机屏幕直接整个倒映在了镜子一样的护目镜上，除了字体左右反转，其他地方和直接看自己的手机没什么区别。 原本想移开视线的夏油杰：“……” 好神奇，再看一眼。 给五条悟发消息的人名叫“冥冥”，头像似乎就是本人的照片，看起来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女生。 她给五条悟发了几份个人简历，附带一段文字。 夏油杰仔细辨认，发现那段文字说的是： “五条，日安。这几名小姐都很想和你会面，已经委托我帮忙交涉。如果你愿意见面，她们会提供2000万日元的感谢金，我们两人一人一半。你的那部分如果不感兴趣，可以换成同等价值的限量款手办，我这边有特殊渠道，期待你的回复。” 五条悟回的是：“哈，见面干嘛？” 那边很快回复：“是想和你相亲，不过她们原本也没报什么期望，你只要吃顿饭之后拒绝就好了。” 五条悟：“不了，老子没空。” 那边立刻回：“OK，下次合作时再联系。” 五条悟抬起护目镜，神色如常的收起了手机。 夏油杰则被他们的对话内容深深震撼。 那可是两千万日元，就为了和五条悟吃顿饭！ 日本最红的明星出去陪人吃饭都不一定有这么贵吧！ “走啦走啦，”五条悟扛起自己的雪板，往缆车的方向边走边说：“再滑几圈去。” 夏油杰忽然就不生他的气了，并且感觉自己很赚。 五条悟陪吃一顿饭都要两千万日元，那陪滑雪一天，还带教学，价格应该更高吧？ 这么算他今天已经享受了价值上亿的服务啊！ 在奶茶店兼职的时薪只有1000日元的夏油同学在心里算了算自己要工作多久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然后加快了跟着五条悟的脚步。 他们滑到中午，终于感觉饿了，于是换了衣服准备出去觅食。 瑞士人普遍英语还行，能听懂简单的单词。 不过采马尔特这个小镇本身是德语区——这也就意味着所有会出现文字的地方写的全部都是德语，而他们两个人谁也不会德语。 在进了一家cafe然后对着写满字的菜单发呆半晌之后，他们一致决定出去吃对面的披萨。 “你之前来的时候都是怎么吃饭的啊？” 夏油杰忍不住问。 “就全程都在酒店里面吃喽。” 五条悟说。 夏油杰想起酒店提供的魔鬼早餐，噎了一下： “算了，那我们还是吃披萨吧。” 两个人进了披萨店，再次收获了一份除了“pizza”这个单词以外其他词全都看不懂的菜单。 五条悟干脆的对老板指了指写在最上面的两个，比出两根手指：“Two，thank you.” 老板指着那两种披萨的名字确认了一下，现金结账，一个披萨25欧元。 五条悟习以为常，夏油杰隐隐肉痛。 “他不是瑞士人吧？”他看了看老板咖啡色的皮肤，“是印度人吗？” “听口音不是。” 五条悟摇头，“不重要啦，我上次遇到一个类似的老板，特地问了他是哪个国家来的，结果他说的国家名字我完全没有听过，也根本记不住。” 夏油杰无奈道：“好吧，幸好他还能听懂英语数字。” 五条悟哈哈笑道：“不好说，也有可能只是看懂了我伸出来的两根手指。” 夏油杰也笑了。 很快，他们的笑容就随着出炉的披萨一起僵在了脸上。 五条悟打开第一盒披萨。 巨大的披萨饼上光秃秃的，只放了一颗水牛奶酪。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饼面上好像涂抹了一些肉酱。 五条悟拿起其中一块咬了一口，发现肉酱是酸的。 五条悟：“yue——” 夏油杰：“呃……看看另一个吧。” 他打开另一盒披萨。 然后又关上了。 五条悟：“怎么了？让老子看看。” 夏油杰：“你真的要看吗？” 五条悟：“看！” 夏油杰默默地把盒盖敞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翠的绿色。 真的很青翠，因为是生的。 确切的说，是一个烤熟的空饼底上面，放了厚厚一层的菜叶子，全是生的，甚至都没切断，大概只是用手拽掉了根部。 夏油杰越看越觉得叶子的形状十分眼熟。 他抱着应该吃不死人的心态拿起其中一块，咬了一口。 “……是蒲公英。” 他艰难的把嘴里的披萨咽了下去，对五条悟说：“有点苦，你还是别吃了……” 五条悟：“……” 最终还是夏油杰吃掉了苦味的蒲公英披萨，五条悟只吃了酸肉酱披萨上面的那颗水牛奶酪。 “我们去旁边超市买个蛋糕吧。” 夏油杰主动道，他觉得五条悟根本没吃饱。 五条悟却盯着自己的手机，罕见的没有搭话。 他刚收到了一条来自五条家主的短信。 [青木优是个假名，全日本范围内，确认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少女。咒灵操术这样稀有的术式，一旦出现，绝不会籍籍无名。她此前应该没有觉醒术式，或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家庭。我建议你最好弄清楚她的身份，再判断是否要继续同她相处下去。] [老子知道了，这件事你们不用插手。] 五条悟飞快的回了一条消息，而后收起了手机。 “怎么了，悟？” 夏油杰问。 五条悟抬眸看他，没有墨镜的遮挡，冰蓝的双眸看上去有种异样的非人感： “青木。” 他问，“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夏油杰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挑起这个话题，但还是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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