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痴迷没有,所谓表达喜欢或者歉意的礼物倒是送个不停。 难道川上富江的死就没有给榛名海奏任何反省,让其见到下一个川上富江,记得要感恩戴德,奉上双倍喜欢? 川上富江很不甘心,但又没办法让榛名海奏知道自己和原来的川上富江的关系。 榛名海奏听到“制裁”,苦恼地说:“其实我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学生。” 川上富江哼了一声,表示:“你所谓的‘很不错’有时就是反向意思。” “可能是因为我和川上同学相处的时间段,所以才会让你这样误解我。” “我已经和你相处很久了!” 如果加上原来川上富江的时光,那川上富江敢说自己已经充分认识到榛名海奏的本质。更何况榛名海奏也毫不掩饰,更让他知道对方的恶劣本质。 榛名海奏唔了一声,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他的眼睛很亮,透着愉悦,让川上富江有些不爽。这家伙在得意什么。 “这应该是我在梦里和川上同学你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能和川上同学聊天,真好。” 榛名海奏最终表达了愉悦。 川上富江神色微怔,呼吸急促。 榛名海奏该不会是意识到什么,所以想要软化他的态度,博取他的好感吧?这一次,他可不想让狡猾的榛名海奏从他这里逃脱。 “我一定会帮助川上同学找到凶手。”说出这句话的榛名海奏已经有些疲惫了。他的困意在慢慢增多,进入到了深度睡眠阶段。 榛名海奏没办法站立,想要躺在地上睡觉。但在这个时候,他的胳膊被川上富江拉住了。榛名海奏愣神,对上川上富江的视线。 “川上同学?” “你还真是笨蛋。” 榛名海奏不太理解川上同学的话。 川上富江则是伸出手,让他看向一个方向。 榛名海奏望了过去,就发现穿着睡衣的自己此时正躺在懒人沙发旁边睡觉。 “你要是想要被冻醒,可以继续睡下去。”川上富江略带冷硬的声音传入榛名海奏的耳朵里。 榛名海奏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感动。 “谢谢你,川上同学。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提醒我。” 川上富江则是给了榛名海奏背影回应。 他现在并不想和榛名海奏说话。因为他被陌生的克制搞得很是不愉快。明明他是有机会解决榛名海奏的,但他却给了笨蛋活下去的机会。 烦躁。 榛名海奏刚才的话语根本就没有取悦自己的成分。 他要夸赞自己在这个时候如此好心? 陷入郁闷情绪的川上富江下一刻停止思考。 温暖的感觉从外面渗透进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此时从地板上醒了过来的榛名海奏抱住了他。 “川上同学,谢谢你。” 传入川上富江耳朵里的榛名海奏的声音认真中……还是带着愚蠢,就跟榛名之前的表情一样。 榛名海奏根本就没有了解情况。 * 榛名海奏感谢稻草人川上富江把自己叫醒,免得让他感冒,每天回来后,都会在稻草人旁边的桌子放一束鲜花。 这让稻草人川上富江觉得无语。 榛名肯定是想用这种方式变相挑衅自己,让他觉得放过对方是一种错误。 收看直播的人并不知道榛名海奏送川上富江鲜花的原因。他们只当是榛名怕川上富江在家待着很无聊,见不到新鲜的花花草草,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让对方开心。 [榛名还挺有心。] [确实,我们应该为他点赞。] * 榛名海奏和隔壁班的川上富江交集不多。 对方并没有像原来的川上同学一样参加风纪委员工作,他也没有参加社团。但这并不妨碍川上富江快速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被不少人簇拥着。 直播间的人感觉那种场景多少过于熟悉了。 因为之前的川上富江也是那样。 有不明真相的学生推翻了“川上富江死了”的事实,认为现在的川上富江就是原来的川上富江。川上富江只是想要和他们玩一个很新的游戏!但也有人坚定认为他们是两个人。哪怕他们同名同姓,甚至脸都长得一摸一样。 因为川上富江的话题占据学校话题榜,这使得榛名海奏都被不少人询问,询问他到底支持哪种观点。之所以询问榛名海奏,主要是他和原来的川上富江交集不少。无论是校门口聊天,还是一起吃过饭,亦或者两人出现在别的场合……学校里的人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交集。 知道更多真相的榛名海奏自然支持“他们是两个人”的观点。 当问及为什么,榛名海奏说:“因为就是两个人啊。川上同学已经死了,学校里不是有很多人参加过他的葬礼吗?” “万一,葬礼上的死者其实并不是富江呢?” “就算是警察,也有搞错死者身份的时候。” “比起相信富江死,我还是期待他活着。没想到和富江有交集的你居然这么冷血,认为他已经死了。” …… 榛名海奏给出回应的结果就是被不少坚定支持第一种观点,即川上富江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的人谴责。 对于这种情况,榛名海奏倒没有想据理力争,证明川上同学确实已经死了。 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说服别人。另外,他也理解他们那种心情,他们也不想相信川上同学遭遇那么悲惨的事。 榛名海奏放学的时候,照常去花店买一束鲜花。 当他走出花店,就和站在街口的川上富江碰上了。榛名海奏能够确定对方并不是转学生川上富江,主要是对方没有穿校服。 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富江。 [问:这是第五个川上富江,还是富江?]!
第22章 榛名海奏对上川上富江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川上富江的目光略过榛名海奏手里的鲜花,眉头微皱。他来到榛名海奏的身边,挑剔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买这种东西了?” “富江?”榛名海奏没办法控制自己在喊出对方名字的时候,尾音出现些许的上扬。在对方没有承认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办法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富江。 川上富江自然听出了榛名海奏的不确定。 他哼了一声,说:“看来,距离你被我报复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榛名海奏先是一愣,之后则是想到了川上富江说过的“你要是在那个时候敢认错人的话,我可能会做出比稻草人引你去墓地更恐怖的事”的话语。富江确实警告过自己,当时的他感觉那种可能性小。 但是现在—— 榛名海奏有些不确定了。 他所在的学校转来的新的川上富江。 他确实有些担心新的转学生没穿校服,在街上被他遇到的事。 “我、我会努力认出富江你的。”榛名海奏说着,还拿出了手机,表示自己目前有可以认出对方身份的底气。那就是他有富江的联系方式。 川上富江注意到榛名海奏拿出手机的动作,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富江你有带手机吗?” “没有。” 这话一出,榛名海奏有些紧张了。 “不带手机的话,会很危险。要是你遇到吸血鬼,怎么办?” 川上富江撇嘴:“我可不想被你诅咒。” “这不是诅咒,而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好啰嗦。” 川上富江有点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和榛名海奏说话了。不过如果没有和榛名说话,他也不会清楚榛名依旧容易被骗的事实。就算没有手机又能怎么样!原本占了便宜的分裂体能够享受的称呼,他照样可以享受。 毕竟,分裂体的记忆,他也有。 只是…… 榛名海奏怀里的鲜花让川上富江很难不在意。 他想问这花是送给谁的。 “你买花做什么?” “这个啊,是想要送给川上同学的。因为对方困在稻草人的身体里,我担心对方会郁闷,所以就想买点花。” 其实还有一些原因是感谢川上同学那次深夜喊他起来,使得他没有受凉。不过这话没必要告诉富江。榛名海奏感觉自己要是说出去,对方肯定会嘲笑他。 川上富江听到榛名海奏的话,神色复杂。 确实,与其他活着的川上富江能够共享记忆相比,死去的,但是灵魂还在的那个“川上同学”跳出了“共享记忆”的规则。这也导致有些信息,他并不知道。等知道了,川上富江就看到了榛名海奏给对方买的花。 看着榛名海奏手里的鲜花,川上富江只觉得分外碍眼。 一个死人居然还能被榛名海奏如此对待?他活着的时候,也没见榛名海奏送过自己鲜花。 “你对他还真是好。“川上富江勉强维持淡定,但他感觉每个字眼都是被他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榛名海奏笑了一下,回复:“因为川上同学在做风纪委员的时候,帮了我不少。” 一说到“风纪委员”,直播间的人就回想起川上同学别着“风纪委员”袖标,被不少同学簇拥的样子。那种画面,很是鲜活。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鲜活的川上同学发生了不幸的事。到了现在,警方还没有找到杀人凶手。 他们希望榛名海奏能够对川上同学再好一些。 这样,对方应该就能在梦里告知榛名海奏关于凶手的身份。到时候,川上同学也能毫无遗憾地早登极乐。 川上富江注意到榛名海奏的微笑,手微微握起。 “那你还真应该对他再好一点。”这样,那个稻草人就会因为过度的占有欲,选择把眼前露出愚蠢微笑的家伙处理掉。 连危险都觉察不到的榛名海奏就该是那种下场。 如果稻草人做到了,他倒是会感谢对方,帮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 榛名海奏见富江对稻草人川上同学一反常态,表现出友善,眨了眨眼。 “富江现在是不排斥川上同学的存在了吗?” 川上富江没有回复榛名海奏,只是瞥了一眼榛名海奏,然后就走了。 榛名海奏沉默。 [富江这是生气了?] [应该是吧。] [他因为什么生气?难道是榛名提到了川上同学?] [又或者是榛名给川上同学买了鲜花,没有给富江买。] 收看直播的人讨论着川上富江离去的原因,到最后也没有得到较为一致的答案。 总结就是川上同学的心思,很难猜。 * 榛名海奏拿着鲜花回到公寓,在玄关处换鞋子的时候,听到了手机响了一下。他换好鞋子,看了下手机,信息是川上富江发来的。这让榛名海奏有点放心。因为对方又拿到了手机,对方的安全指数极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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