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涟很无辜地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息道,“这位先生,您要是胡说八道孩子是我生的,我真的会生气的。” “啊哈哈,怎么会呢,男人又不会生孩子。”花山院涟一声讪笑。 安室透满脸不信任,总觉得要不是自己先开口,这人或许真的打算说…… “我收养的不行么。”花山院涟嘀咕。 想当初,他可是……非常认真地想要收养透酱的啊,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结果…… 降谷零伸出右手,大人似的摸摸他的头,轻声说道:“抱歉。” “不是零酱的错。”花山院涟抱紧了他,目光灼灼盯着安室透。 安室透:……你脸上都写着【就是你的错】。 显然,他们这几句话听在别人耳中,都是这个意思。 “安室先生,你真的想不起来吗?”毛利兰小声问道。 “抱歉。”安室透温柔地摇头。这句抱歉和降谷零又是两个意思。 “总之,你们去做鉴定要紧。”毛利小五郎警告道,“安室,身为我的弟子可不能不负责任,要是孩子真是你的,就好好给我承担起来啊!” “这样,小梓小姐,能帮我向店长请一天假吗?我处理点私事。”安室透想了想,转头说道。 这一大一小出现缠上他,显得太突兀了,而且孩子的相貌也让他很不安。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孩子叫“零”,总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那么……是组织针对他设置的陷阱吗? “没问题,这么大的事,安室先生赶紧去吧。”小梓立刻说道,“对了,不要欺负人家哦。” 安室透无奈地一笑,脱下围裙挂好,但转身的一瞬间,笑容立刻收敛起来。 柯南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变化,心底一跳,又有点迟疑。 如果安室透和组织有关,那遇见这样的事,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越想越不安,他抛下一句“我去上厕所”,转身跑了出去。 “哎?可是波洛有洗手间,不用跑到楼上去的事务所去啊?”小梓困惑道。 “赤井先生!”柯南锁好门,焦虑地拨通号码,劈头盖脸就问道,“波本有没有孩子?” “……”正在工藤宅二楼窗口查看周边情况的冲矢昴闻言,愣了好一会才说道,“对不起,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波本有没有小孩?”柯南重复了一遍。 冲矢昴更莫名其妙,但还是答道,“我听说的是没有,不过我和他不熟。” “这样啊……”柯南有点失望。 “发生什么事了吗?boya。”冲矢昴思索了一下,关掉项圈变声器,用自己原本的声音问道。 柯南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那句“疑似波本的前男友和私生子找上门求负责”咽了回去。 “没事,大概是我的感觉错了。”柯南挂了电话。 冲矢昴皱起了眉,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铃木号特快列车的戒指。 这个时候……变数么? “你的车是放在这里还是怎么样?”安室透问道。 “放着吧,稍等我拿个包。”花山院涟仿佛毫无心机地把降谷零放在他身边,匆匆穿过马路,去车里拿东西。 安室透心底一震——就这么,把孩子留给他?无论是不是组织的阴谋,这都是个小孩子! 而且,也不怕他趁机对小孩子套话吗? 心里想着,行动上他可一秒都没浪费,直接问道:“零君?你姓什么?” 降谷零心念一转,说降谷零还不是时候,这里不是讨论的地方。那么…… “我叫花山院零。”降谷零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也不是假话,同性婚姻虽然不要求一方入籍,但他同样享有立刻改姓的权利。 “花山院?”降谷零惊讶道,“那个京都有名的花山院家吗?” ——确实,那少年说的是很漂亮的关西腔,但零这个孩子说的却是标准东京音。看来收养这条可能是真的。 “你信任我?”安室透问道。 “当然。”降谷零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安室透闻言,眼神更加严肃起来。 京都花山院家……如果这真是贝尔摩得留下的麻烦,事情可能大条了。不过,是贝尔摩得的话,这孩子的存在又解释不通。 “透君,好了,走吧!”花山院涟单肩背着一个旅行包跑回来。 安室透点点头,没说话,带他们走向自己的车,一边问道:“先去医院?” “不用啦。”花山院涟毫无警戒心地上车,把包丢到后座,一把抓住想去后面的降谷零放在腿上,拉过安全带把两人一起扣上。 “你的胡说八道,到底有什么目的?”安室透按下安全锁,锁上车门,声音也冷下来。 “哇,密室啊。”花山院涟很有兴趣地点评,随即又笑起来,“透君,你莫不是觉得,和我关在狭窄密闭的车内,形势对你有利?” 安室透神色微变,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去拔藏在外套内侧的枪。 “别动。”花山院涟笑眯眯地按住了他的手。 安室透垂下目光,看了一眼贴着自己脖子的枪口,眼神凝重。 这不可能。 这人刚刚还抱着孩子,这个姿势,不可能比他拔枪的速度更快。何况,这是压倒性的优势。 【这是什么?】降谷零的声音通过灵力链接在脑中响起。 【你可以当做……时间静止。当然,并不是真的停止了时间,而是我无限延缓了他的时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了千百倍,足够我慢悠悠地从你身上借枪了。或者对他来说,有点像时间被静止了。】花山院涟回答。 降谷零咬牙切齿:这小混蛋稀奇古怪的符咒越来越多了! “你是谁的人?”安室透冷静地问道。 “你猜?”花山院涟歪了歪头,笑得有点可爱。 安室透盯着他:…… “涟,不许欺负他。”降谷零制止。 “我欺负他你心疼了?”花山院涟一脸遗憾,但还是爽快地放下了枪还给他。 安室透惊愕地看着那个小孩收起枪,特别淡定。 顺便说一句,那把枪,是HKP7,他的惯用型号。 “说什么呢。”降谷零一声冷哼。 花山院涟已经完全了解他的每个心情变化,微微挑眉:“生气……不,吃醋了?” “哈?谁会吃这种醋啊小混蛋!”降谷零回头怒视他。 这样的眼神,要是平时来一下,花山院涟还是会乖一阵的。不过现在嘛—— “零酱好可爱!”少年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你……” “我忘记打申请了。”花山院涟直接堵住了他的话头。 “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安室透的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墨汁了。 那两人一番打闹,领口松动,他是不是看见了小孩脖子上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变态!人渣!要立刻送进公安部关起来!死刑! “哇……生气的透君好可怕。”花山院涟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低气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位先生,你知道对小孩子出手的后果吗?”安室透咬牙切齿。相信要不是刚才输得太莫名其妙,这会儿他早就先一拳揍过去了。 然而,被他用杀人的目光盯着的少年却一脸无辜地举起手:“我成年了。” 安室透:……???你成不成年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对怀里这小孩干了什么啊! “真的。”花山院涟一本正经说道,“所以你尽管对我出手没关系的。” 安室透捏紧了拳头。 “花山院涟。”降谷零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知道了。”花山院涟立刻乖巧起来,坐直了身体,一声干咳,“总之,找个‘合适’的地方慢慢说话。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告诉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安室透冷笑,心里对这人的印象早从初见的有三分好感变成了十分厌恶。 “请相信,我们不是你的敌人。”花山院涟笑了笑,摸出降谷零的证件,打开给他看。 安室透瞳孔地震。 不仅仅是因为证件的照片和姓名都是他,关键是证件显示的警衔:警视正。 早在进行卧底任务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档案就被封存了,警衔也一直是警部。除非他完成任务活着回来,重启档案,累计的功勋才会叠加。 这是他的证件,却又不是。 “其他的,一会儿再说。”花山院涟说道。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他住的地方距离波洛不远,名叫木马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典型的单身公寓,却没有普通独居男人的邋遢,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很整齐。 客厅墙上挂着一把吉他,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新鲜的向日葵,厨房的各种厨具都有明显使用痕迹。 这个小公寓,处处都是阳光和生活的气息,既不像组织成员的据点,也不像公安警察的安全屋。 就好像,仅仅只是个家。 “坐吧。”安室透已经平静下来,去厨房倒了三杯温水。 一路上,他已经想了很多。 这两人对他没有恶意应该是真的,要不然就凭那少年诡异的手段,无论是要杀他还是要抓他,出其不意之下都很容易,而不是只跟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反而暴露自己的能力。 但是,对小孩子出手,就是死刑! “花山院涟,京都花山院家的家主。”花山院涟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在他想要开口反驳之前,又加了一句,“另一个世界的。” “另一个……世界?”安室透的神色裂开了。 “你可以理解为平行世界,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来这里,什么时候能回去。”花山院涟对他歉然地笑笑。 安室透没说话,努力消化这个情报。 “不过,两边的时间线进程似乎不太一样,在我们那个世界,组织已经被消灭了。”花山院涟一句话,石破天惊。 “你说什么?”安室透猛地站起来。 “别紧张,透君……或者说,零君?”花山院涟笑眯眯地捧着杯子看他。 安室透僵了一会儿,又慢慢坐回去,沉声说道:“组织的毁灭,和你有关?” “呃……”花山院涟被噎了一下,点头。 这也太敏锐了,到底也是降谷零呢。 安室透目光里的厌恶渐渐淡去,转为思索,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是我?” “正解。”降谷零点头。 “你这是……为什么我会?”安室透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根据已有线索推理出唯一一个合乎逻辑的大难,这理应就是真相。可……也太难置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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