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降谷零刚好赶到,一拳打在他脸上。 然而,就算挨了这样的重击,蜘蛛也没动,反而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有点狰狞的笑容。 “喂喂喂……”黑羽快斗绕着蜘蛛走了一圈,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戳了戳。 降谷零的表情有些严肃。 就算他知道景光他们的存在的时候,也没对“阴阳师”这个身份有多少实际感。在他心里,花山院涟更像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一座能和逝者沟通的桥梁。 但桥梁仅仅是媒介。 然而花山院涟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都觉得心惊肉跳。 没有痕迹,没有证据,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世上,除了他自己的道德良知,没有任何法律能约束他。 “零,怎么了?”花山院涟来到他身边。 “没有。”降谷零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 不会的,这孩子心里比谁都善良,他是景光他们教出来的光之子。 以后还有自己看着,不会让他走歪路。 “真讨厌啊。”黑羽快斗噘着嘴很不满,“不要在未成年面前秀恩爱,撑都撑死了!” “呵。”花山院涟一挑眉,把降谷零拽过来,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我就秀,怎么样! 黑羽快斗觉得手痒,很想送他几张扑克牌。 “别闹了。”降谷零转头看天台门,“搜查一课的警察上来了。” “醒得挺快,看起来心理素质都不错。”花山院涟吹了声口哨,随即正经起来,“快斗,准备演出了,这回可是正戏。” 黑羽快斗按了一下帽檐,披风展开,落在钟塔上。 “怪、怪盗基德!”撞开天台大门的高木涉一声大叫。 月光下,白衣的魔术师太过抢眼,一下子就让所有人忽略了蜘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异常状态。 “哟,今天居然不是中森警部吗?真稀奇。”黑羽快斗笑道。 “怪盗基德,你来干什么?这里可没有宝石!”佐藤美和子上前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是吗?”黑羽快斗侧过身,逆着风而立。 晚风从他身后吹起了披风和单片眼镜的链子,以及,挂在脖子上的挂坠。 “那是……深海之心!”高木涉脱口而出。 “竟然把赃物……不对。”佐藤美和子忽的皱起了没,“那个深海之心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哎?”高木涉一愣。 “深海之心?”黑羽快斗摘下项链,将坠子高高举起。 月光穿透宝石,折射出绚丽的光芒,也映照出宝石中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潘多拉之心,就由我收下了。这是……怪盗基德的谢幕礼。”黑羽快斗一收手,慢悠悠地将项链戴回脖子上。 “抓住他!”目暮警部一挥手。 就算他们是搜查一课而不是二科,但犯罪分子就在眼前,也不可能因为部门不对口就不抓。何况,深海之心的失主,花山院涟还在面前呢。 “哈哈哈,再见!”黑羽快斗一松手,纵身从钟塔上跳了下去,两秒后,白色的滑翔翼升起,顺着风飞向夜空。 “基德!站住!”佐藤美和子举起枪,但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开枪。 倒不是不想打,只是一瞬间,基德已经距离米花剧场50米开外,超过手枪的极限距离了。 这要是开枪,打不中,回去还要写报告。 “怪盗基德!把潘多拉之心交出来!” 就在这时,被所有人一时忽略的蜘蛛突然动了,一声大吼吸引了注意力,向着基德冲过去。 “君特先生,危险!”高木涉喊道。 米花剧场的天台并不大,不用跑几步,就已经冲到天台边缘了。 “基德!组织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你死定了,就和死在下面的那个蠢货一样!”蜘蛛一边嘶吼,就像是看不见脚下的地面似的,跑到了边缘,继续坚定地迈步—— “嘭!” “乌拉——” 重响过后,是警车疯狂的鸣叫。 警察们都不禁面面相觑。虽然这个人有杀人嫌疑,可……还没审问呢,犯罪嫌疑人就……跳楼了?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当面跳下去的,毫无疑问。 降谷零默默关掉了信号屏蔽器,走到天台边缘往下看了一眼,回头说道:“米花剧场不高,他掉在警车上了,只要运气不太差,应该死不了。” “高木君,快!救护车!”目暮警部吼道。 “啊,是。”高木涉赶紧手忙脚乱地拿手机。 然而,不远处已经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那个,警部,刚刚君特先生不太正常的时候,我已经喊了救护车。”佐藤美和子说道。 “太好了,帮了大忙了佐藤君。”目暮警部松了口气,欣慰道,“君特先生是外国人,在定罪之前,绝对不能让他死了!否则报纸上出现‘日本警察逼得嫌疑人跳楼自杀’这种新闻,绝对不可以!” “是!”佐藤美和子应了一声,又迟疑道,“可是,我叫救护车时,特地说明了叫有经验的精神科医生……” “问题不大吧?”花山院涟慢悠悠地接道,“经验丰富的精神科医生,肯定对患者不配合治疗跳楼自残之类的意外也‘经验丰富’。” 佐藤美和子抽了抽嘴角,半晌才点头:“确实……” “警部。”高木涉放下手机,报告道,“下面留守的千叶说,似乎有一架不明直升飞机靠近,很快又离开了。” “是吗?”目暮警部皱了皱眉,低声道,“去查一查是什么人。” “是。”高木涉点头,又犹豫道,“警部是怀疑……” “那个家伙,跳下去之前说了:组织不会放过你。”目暮警部压低了帽檐,沉声道,“他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组织。这件事,得向管理官报告,所以……君特绝对不能死!” “零,过来。”花山院涟拉着降谷零的手,把他拽过来,“别那么靠近,小心眼晕掉下去。” “才不会。”降谷零笑笑,不过也没拒绝他的关心。 微微一顿,他又轻声说道:“你是故意的吧?挑这个位置,下面刚好停着警车。” “零不会喜欢我杀人。”花山院涟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咕哝着说道,“我不做零不喜欢的事哦。” “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吗?”降谷零叹了口气,正色道,“Hiro杀死的人,会反噬到你身上。那你自己动手呢?难道没有反噬吗?” “用灵力杀人会有,但用手枪杀就不会。我的弓箭,附加灵力后会,否则不会。”花山院涟乖巧地答道,“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间撤除灵力控制,但他从幻觉里清醒,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天道能审判的是术法,而不是人心。” 降谷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阴阳师不能杀人,但花山院涟可以。 “放心吧,不会违法的,我可是热心好市民呢。”花山院涟蹭蹭他,又笑起来。 降谷零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表示欣慰。 一个普通人说自己会遵纪守法,那是应该的。但这句话是花山院涟说出来的,莫名就让他有点感动。 一半是作为公安警察,他很高兴这个拥有太大能力的孩子是个好人。一半是作为恋人,沉浸在只要自己想要的对方都会捧到面前来的甜蜜里。 只是……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恋人宠了呢。 “花山院君没事吧?”目暮警部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花山院涟继续搂着恋人的腰,随口答道,“看到有人跳楼,我害怕!” 目暮警部:……???您大少爷帮京都府警破案的时候,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现在你说怕有人跳楼?而且没死的? 花山院涟无辜:我就是害怕不行吗!怕得要零亲亲抱抱才会好。 “目暮警部,他受惊过度,我先带他回去了。”降谷零干咳了一声,理直气壮开口。 目暮警部黑线了,好半晌,沉默地挥挥手:快滚!
第219章 茧 降谷零把粘在身上的大型人型生物撕下来,塞进车子后座,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早就无聊地在玩游戏的黑羽快斗转过身,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一脸兴奋:“怎么样怎么样?我演得怎么样?” “挺好。”降谷零点头,“交换的时机也恰到好处。” 当时,黑羽快斗从天台跳下去,并没有张开滑翔翼,而是迅速把白衣换成黑色,顺着早就系好的绳索落地躲了起来,避开警察回到车上。而飞出去的那个是戴着基德的备用装备的诸伏景光——式神原本就能飞,诸伏景光可以事先躲在正常根本不可能藏人的屋檐下,就在基德消失在所有人视线里的两秒钟里,两人就完成了交换。 “但是,诸伏警官不会有事吧?”黑羽快斗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谁有事都轮不到他有事。”花山院涟打了个哈欠,抱着降谷零蹭蹭,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式神反正不能再死一次,只有他一个阴阳师,某种意义上,式神就是无敌的。 “你们还真是随时随地……”黑羽快斗一脸不忍直视。 “我在充电,这是正经事。”花山院涟一本正经道。 “好好好,这就是你的正经事。”黑羽快斗很敷衍。 花山院涟无辜:我说实话的时候又不信了——让Hiro实体化还距离这么远,我也是很消耗灵力的啊,要是不抱着充电宝,半途断电了怎么办! 然而再想想,似乎也不怎么样? 毕竟是怪盗基德,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就算在半空中人消失了,只剩衣服掉下去,也只不过是个脱逃秀的魔术,对吧! “降谷先生,你也太宠他了!”黑羽快斗忍了忍,还是说道,“这样下去他会吃定你的!” “那也是我乐意。”降谷零笑了笑,顺手摸了摸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 “……”黑羽快斗捂着脸坐回去,不想理他们了。 恋爱中的人……啧! “对了,昴先生还没回来?”花山院涟问道。 “还没。”黑羽快斗答道,“昴先生和我走的不是一个方向,我也不太清楚他打算怎么办。” “慢死了。”降谷零一脸嫌弃地吐槽,“不然把他扔了,我们回家算了。” “那不行。”花山院涟反对。 “为什么?”降谷零眼神不善地看他,“那个混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这么向着他?” “我还不够向着你嘛?”花山院涟哭笑不得,有时候他甚至有点嫉妒赤井秀一。因为在赤井秀一面前的零一直是那么生机勃勃,有点小脾气,不会总想着照顾别人,是最真实的样子。 “那你非要等他干嘛。”降谷零气呼呼地去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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