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弓箭训练场距离这里不远,但3分钟跑了个来回,还是有点为难老人家了。 “没事吧?”花山院涟问道。 “没事。”安室透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让凤爷爷去拿弓箭?” “突然想起来的,以防万一。”花山院涟抽了抽嘴角。 他也是突然想起来萩原研二说过的,“薛定谔的炸弹”。 也许细小的震动就会炸,下面还有一句——也许砸一下都不炸。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险。”柯南直接坐在地上,擦了把冷汗。 远处,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裂开的云层中渗出一点黎明的微光。 “结束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花山院涟把弓交给凤管家,又一把捞起了安室透。 “……”安室透叹了口气,已经懒得抗议,直接往他肩膀上一趴。 反正他是小孩子,今天玩了一个白天,晚上又是爆炸,这具身体也到极限了,真不知道工藤新一哪来这么多精力。 花山院涟把人抱回自己房间,刚要放下,才发现耳边的呼吸均匀,居然……睡着了。 愣了一下,他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心翼翼地给他脱掉外衣,又端了盆热水过来,擦了擦手和脸,就这么塞进被窝里。 也确实是够累了,他自己都不想再折腾,用剩下的水收拾了一下,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手臂一伸,将久违的抱枕抱回怀里。 自从搬家,还是第一次抱着自家小孩睡,居然有点怀念了。 于是,早上毛利兰、远山和叶和灰原哀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才发现,吃早餐的只有她们三个人。 “表哥她们人呢?”毛利兰疑惑地问道。 “唔,大概是还没起。”凤管家微笑。 “那平次呢?也没起?”远山和叶忍不住抱怨,“在别人家做客居然赖床,真是的!” “但是平常柯南君起得很早。”毛利兰还是不解。 自己不靠谱的老爸是宿醉未醒,叫都叫不起来。但柯南不在房间,还以为他早就来了呢。 “昨天可能玩得太累了,柯南君的话,直接和服部君一起睡了。”凤管家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即歉然道,“这真是失礼了,年纪大啦。”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昨天……她们也在一起啊?去哪儿都是开车,虽然逛了一天,但其实没多累。难不成—— “啊,他们男孩子是不是回来之后撇开我们又去玩了什么?”远山和叶背后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不会吧……”毛利兰干笑了一下。她觉得凤管家好像也很困的样子……总不能管家爷爷也一块儿玩了吧。 只有灰原哀安心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凌晨那声带着强光的巨响,肯定不是她们说的烟花。那种声音……一定是炸弹。 看起来侦探们昨天晚上确实是“玩”了一整晚,而且玩得很开心。 “那今天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去逛街。”灰原哀说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带偏了她们的思路。 “……好啊!”远山和叶一顿,立即说道,“我有亲戚在京都,对京都这边也挺熟的。我带你们去女孩子喜欢的那些小店逛,不带他们!” 凤管家看着她们无忧无虑地笑闹,也露出一丝笑容。 有惊无险,平安无事,这就最好了。果然上了年纪没以前那么能熬了,看来等会儿也得去补个觉。 不过,整体而言,京都之行还算是圆满落下了帷幕。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就是工作日,花山院涟目送安室透去上学,转身开车去了海边。 还是那段海岸,红色的野马看上去就显得招摇耀眼。 下车,关车门的声音让靠在扶栏上抽烟的人转过身来,刚好把剩下的一截烟蒂从嘴上拿下来灭掉。 “早上好,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打了个招呼,走到他身边,趴在栏杆上。 “约我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赤井秀一背靠着扶栏,身体很放松。 “组织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可太感动了。感动到迫不及待想送一份更大的回礼呢。”花山院涟一声轻笑。 “Ho~?”赤井秀一偏过头看他,眉头微微上扬。 少年的侧脸沐浴在朝阳下,不带丝毫戾气和恐惧,有的只是一片平静和温柔。只是他知道,那就像是晴天的海面,平静温柔都只是表象,狂风暴雨都隐藏在无害的假象之后。 “格兰威特——赤井先生知道这个代号吗?”花山院涟问道。 “听说过。”赤井秀一点头,“格兰威特是组织的炸弹专家,他算是半个后勤。虽然为组织提供炸弹,但他本人很少直接出现在任务里,和我这样的狙击手也不会有合作,所以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人。” “有别的具体的线索吗?”花山院涟问道。 “唔……亚裔,男性。另外……”赤井秀一思索了一阵,答道,“还有个消息不知道准不准,听说他曾经因为炸弹事故,身体上有大面积烧伤。” “这样啊。”花山院涟摸了摸下巴。 组织有自己的医生,不会去普通的医院治疗。这种模糊的条件,想要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很难。 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如果我想把格兰威特引出来,有没有办法?” 赤井秀一一顿,微妙地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仿佛评估。 “怎么了?”花山院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没扣错扣子、身上没脏污,很正常。 “如果要引他出来,你不妨试试用波本。”赤井秀一移开目光。 “降谷警官?”花山院涟一怔,惊讶道,“他跟降谷警官有仇?” “说不上有仇,我有一次听伏特加说的。”赤井秀一一声低笑,“波本那家伙,在任务中私扣了格兰威特的炸弹,还给他拆成了一堆零碎。” “……啊?”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降谷警官好帅!” 赤井秀一仿佛料定了他会是这反应,又接下去说道:“格兰威特号称自己的炸弹别人拆不了,但波本眨眼就给拆了。既然少了一枚炸弹没有影响完成任务,琴酒懒得理会组织成员之间的一点小矛盾。但是……格兰威特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和侮辱。” “所以,只要格兰威特听到波本没死的消息,一定会主动冒出来的是吧?”花山院涟秒懂。 “波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拆了一颗炸弹,格兰威特能记恨他几年。”赤井秀一一耸肩。 “很好。”花山院涟立刻做了决定,“我负责引他出来,你负责狙击。别打死,得到的情报我们一人一份。” “你不打算告诉他?”赤井秀一一愣。 “哎呀,告诉他又要听他啰嗦。”花山院涟鼓着脸抱怨,“小孩子不准干这么危险的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跟你说多少次了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还有需要我一一重复吗?” “哈哈哈……”赤井秀一忍不住大笑。 “我自己可以的啊,老把我当小孩子。”花山院涟扁了扁嘴嘀咕。 “是是是,你很厉害。”赤井秀一赞叹。 所以,他才会选择花山院涟合作。在他看来,除了当年的波本和苏格兰,花山院涟是最能跟得上他的思路和行动力的搭档了。 “说起来,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斜睨他,“我上次说的事,你跟降谷警官谈过了没有?” “没机会。”赤井秀一一噎,又无奈地摊手,“我跟他就没有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这么看,要是我们密谋的这事被他知道了,就更没机会了。” “降谷警官会很生气嘛?”花山院涟眨巴眨巴眼睛。 “当然了。”赤井秀一忧伤。毕竟,自己拐了他看好的小朋友嘛,上次见了一面就被电话警告了,害他今天出门时甩掉了三个监视的公安。 只是……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觉得花山院涟对于降谷零可能很生气这件事不但不担忧,还有点跃跃欲试呢? 这孩子,这么叛逆的吗? “挺好的。”花山院涟笑眯眯。 ——挺好,对你生气,就没剩多少火气对我发了。 赤井秀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哭笑不得。 ——于是我就是你的挡箭牌是吧? “因为赤井先生很厉害,各种意义上。”花山院涟大大方方点头。 能把降谷零的仇恨拉得这么稳,确实是一种天赋能力了。 何况,降谷警官这几天都没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胡说八道惹他生气了。要是搞点事,说不定他就会主动来找他了。 完美!
第95章 合谋 帝丹小学。 安室透看着手机,眉头狠狠皱紧。 风见报告说,一大早就失去了赤井秀一的行踪……让他很想骂一句“你们就是这样做公安的”?虽然知道要盯住赤井秀一很难,但是……花山院涟能做到的事,凭什么受过专业训练的公安精英反而做不到? 就在这时,又是一封新邮件送达。 安室透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邮件,想着要是再看见赤井秀一的名字,中午就拿变声器去打电话给风见!然而,入目的信息却让他的表情更严肃了。 “透君,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步美转过身,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安室透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先下楼吧,比赛就要开始了。” “那我们先走,你和灰原快点下来哦!”光彦一声大喊。 今天早上有足球比赛,少年侦探团中,除了安室透和灰原哀,都要上场比赛,必须提早去准备。 “知道了,我会把他带来的。”灰原哀招了招手。 眼看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在旁边坐下来,问道:“怎么了?” “公安的消息。”安室透关掉邮箱,已经恢复了平静,“贝尔摩得松口了。” “哎?她居然肯合作吗?”灰原哀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不,她还没同意合作。”安室透摇了摇头。 “她提了什么条件,让你这么生气?”灰原哀好奇。 “我很生气吗?”安室透愣了一下。 “你还没自觉?”灰原哀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从课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到他眼前,“来,看看你自己的表情。” 安室透不适地扭过头。 “所以说,什么条件?”灰原哀转过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贝尔摩得提出,她要见涟。单独的,没有监控,没有公安在场。”安室透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灰原哀的手一顿,惊诧地看过去:“她见花山院君做什么?难不成她也念念不忘自己的防弹衣是怎么被射穿的?” “不知道。”安室透的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公安不可能接受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要求,让一个普通市民冒险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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