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程鑫,马嘉祺和张真源在集训期间完全占据了“哥哥”的角色。他们虽然只比他俩大了三两岁,但在十二三岁的亲密感认知里,十五六的他们是绝对的兄长。 他们会在他和刘耀文挨罚之后把他俩按在怀里,擦擦眼泪,温柔安慰;他俩随时随地打瞌睡时可以趴在他们肩头或不甚宽厚的怀里;他们也会在自己犯错时,大着胆子向教官求情。 从最开始的迷茫慌张忐忑到后面的坚定自信安心,每一步都有他们在前面打着样儿,带着他们一步一步,一起成长。 记忆涌现,蓝天、旷野、铁网、木桩,还有汗水、泪水和欢笑。 张真源笑着说:“亚轩,不让我们进去啊?” 宋亚轩红着眼眶,伸手抱了抱他,也不说话。 丁程鑫拎着两袋子水果熟食,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发:“小宝贝儿,怎么现在还哭啊!” 宋亚轩眼睛红红,脸也红红,抱着丁程鑫,带着鼻音的声音闷闷的:“丁哥。” 宋亚轩和亲密的人拥抱的时候头都会埋在对方肩窝,两只手绕过对方脖颈,是一个绝对信赖的姿态。 “好了,别哭了,先让丁哥和张哥进去,有什么话等会吃饭的时候再说。”刘耀文扯过宋亚轩,低头看了看他红红的眼眶。 宋亚轩眼睛里还蓄着泪,扯开一个笑,拍拍脸:“我太高兴了。” 虽然在家里吃火锅,但仪式感和菜品一点都不能少。毛肚、郡肝、黄喉、酥肉等菜铺满了餐桌。汤底翻腾,红油麻辣的呛香和清汤的咸鲜和谐交融。 “这个小酥肉特别好吃,是刘阿姨自己做的送过来的,你们快尝尝,我吃了好多呢!”宋亚轩把一盘酥肉放到中间。 刘耀文笑着看他一眼:“我就说咋少了那么多,原来你偷吃。” 宋亚轩露着一排白生生的牙齿,笑得软软的。 丁程鑫吃着菜,比了个大拇指:“耀文儿做饭越来越高级了。” “是啊,以前夏令营的时候,面都不会下。”张真源也感慨了一句。 对夏令营印象特别深刻,但名字在脑海中却有些模糊,大约是叫“少年应如铁”之类的。实际上是以全军事化管理的形式来训练培养男孩子的意志力和独立能力的集训。小到十岁,大到十六岁的男生被扔在那里摸爬滚打,他们几个也是因为各种原因被家人送了过去,然后遇见,从而每年都组队在一起,直到有人离开。 刘耀文笑着说:“我以为这算速食?都是现成的东西。” 宋亚轩忙着扒饭,抽空夸他:“那也很厉害,至少我不会,贺儿也不会,对吧?” 贺峻霖:“……说不定我会呢!”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们那个夏令营,不学做饭吗?” 张真源放下筷子:“做饭不是必练项目,我们有马哥和丁哥会做饭,所以,我们仨就不是很会。” 贺峻霖了然点头:“我就说嘛,就亚轩那个做饭,还不得天天挨罚。” 宋亚轩:“……”很气,但是他说的好有道理。他们五个里面,最没有做饭天赋的就是他,要是做饭是必修,那他肯定活不到吃这顿火锅的。 “好想马哥啊,可惜他来不了。”宋亚轩下巴抵在桌边上,声音有些低:“他现在应该在练琴或者看书吧,肯定没我们热闹。我们给马哥打视频吧?”说到后面,语气已经雀跃。 大家都表示同意。宋亚轩偏头看丁程鑫:“丁哥,你打吧!给马哥一个惊喜,他上次送我来都没见到你。” 丁程鑫拿筷子的手抠了一下,对宋亚轩说:“你打吧,我,手机没电了。” “那好吧。” 视频申请响了很久,直到屏幕上显示“对方手机可能不在身边”,宋亚轩才挂断。 “唉,马哥没接到。” 刘耀文看他一眼,给他剥了个虾:“给,虾,蘸一下。”他推过自己面前的蘸料碗,说:“没关系,马哥可能在忙。马上高考了,等他们考完我们可以再聚。” 张真源也安慰他:“没事,考完说不定我们可以去旅游。” 宋亚轩眼睛“唰”一下亮了:“那我们七个一起去吗?” “当然一起。” “耶!”他兴奋冲过去跟贺儿击掌,其他人跟着起哄捧场。 丁程鑫扫了一眼电量满格的手机,敛着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 周一 少年之间的友情淡如温清水,却能迅速沸腾,猛烈起来坚如钢铁,断不可催。 本来相熟的不相熟的都因为一顿火锅聚在一起,是故友,也是至交。 聚餐的周末过得仓促满足而快乐。他们约定等几位哥哥高考完就去旅游,去黄山看日出,去大理看洱海,去甘南看雪山和草原。至于马嘉祺,其余人帮他做了决定。 宋亚轩表示很满意这个周末。 “开心了?”刘耀文在铺床,看宋亚轩光脚站在床边,捣鼓着手机,笑得可欢。 “开心呀,好开心的。” 宋亚轩捏着刘耀文的手机,停在浏览器页面,内容赫然是“适合暑假旅行的地方”。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可能去旅行的地方了。翻了半天,宋亚轩兴致稍减,刚要退出浏览器,就看见下面的搜索历史第二个是“在家做火锅要准备什么”。 他若无其事关掉手机,从背后扑到刘耀文背上:“文~哥。” 是那种没有任何意味的,只是黏黏糊糊的“想叫你”的意思。 刘耀文背着他拿放在一旁的枕头,晃晃悠悠,又稳稳当当。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街道上花树葱茏,早餐摊店里已经人声鼎沸,空气中飘着各种香味儿,油香,米香,花香…… 宋亚轩和刘耀文刚吃完早餐。学校离得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既可以多睡一会儿,还能安稳吃早饭。 到了校门口,有纪检部在执勤,例行检查。 “诶,文哥,你看他是不是赵钊?”宋亚轩胳膊肘戳戳身边,看着胳膊上绑着红袖标的男生。 刘耀文抬眼瞥了一下:“嗯,是他。” 赵钊是他们班原来的英语课代表,为什么说“原来”呢?因为宋亚轩来了一个月之后,就换成宋亚轩了。 挨到宋亚轩俩人,赵钊越过检查仪容仪表的女生,代替了她的位置。他先看了一眼刘耀文,让他进去,又撩起眼皮看向宋亚轩,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头发太长了,上衣领子翻成啥样了?夏天为什么不穿夏季校裤?还有,校徽呢?为什么不戴?” 宋亚轩目瞪口呆地听他把自己说得浑身是错。他都怀疑以往的纪检部执勤人员是假的,因为平常他都是极其顺利就通过了,第一次被人说得像是个目无法纪,无视校规的小混混。 宋亚轩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刘耀文,刘耀文眉头比他皱得还紧。 刘耀文本来已经在里面了,听见这话,两步走到宋亚轩跟前,刚想说话,宋亚轩先他一步开了口。 “第一,我的头发应该是符合学校标准的,喏,那个同学,还有那个,哦,还有刘耀文,我们的头发长度都是差不多的。”宋亚轩指了指校门口几个男生,又用手比划了一下他和刘耀文的头发。 “这需要给你找个尺子量一下吗?” 赵钊僵了一下,想说什么,被宋亚轩压住了。 “校服领子和为什么不穿夏季校裤?你们觉得这能算吗?”宋亚轩偏头看其他几个执勤的学生。 两个女生尴尬地摇摇头。她们也觉得这个赵钊像有那个大病,纪检部虽说是检查仪容仪表,但基本上只查是否穿了校服和特别显眼的头发染烫,特立独行这种,谁会管人家穿没穿夏季校裤啊!莫不是有病,校长也没规定夏季就要穿短裤啊! 宋亚轩脸上没有笑,声音凉凉的:“第二,我看看你以身作则的校徽,看看呗?” 校门口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这人有大病吧!上次晨会主任不是说校徽不用天天戴吗?” “对啊,我今天也穿了长裤,昨天腿磕伤了,怎么啦?我还得去换个短裤来?” “可能有矛盾,在这儿公报私仇呢吧!” 宋亚轩站在边上,听了一耳朵,心想:“嘿,还真叫你们猜对了,指不定是有私仇。” 赵钊抠着记录本,僵在一边,本来就是看见他突然想刁难一下,实在没想到触了众怒。他涨红了脸,对宋亚轩说:“你可以进了。” 刘耀文冷冷看他一眼,拉着宋亚轩就走。 去教室的路上,宋亚轩还洋洋得意:“怎么样?我厉害吧!怼得他哑口无言。” 刘耀文笑了一下:“确实挺厉害的,都吓到我了。” 宋亚轩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又软又甜,但当他收了笑,面无表情,眉头微皱的样子极其有疏离感,黑亮的眼珠看人时都带着冷意。 “他好像很讨厌我,就因为我抢了他的英语课代表?” 宋亚轩实在想不通,他从小到大不说人人都喜欢,但起码从来没有与人交恶,像半路顶职这种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每次和前任职的同学关系都还不错。但像赵钊反应这么大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刘耀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不用理他,心眼儿太小了。以后能不理就不理,不行就直接怼。” “好。” 在校门口耽搁了一会儿,到教室时已经快上自习了。宋亚轩刚到座位上,高萌和几个女生凑过来问他:“小宋,赵钊给你穿小鞋啦?” “诶?你们怎么知道?也没啥大事。” 高萌举起手机晃了晃:“早上有同学拍视频啦!发博发帖子了。” 宋亚轩皱了皱眉,其实他觉得这是很小的一件事,但如果被传到网上,不知道会被放大多少倍。不论是他还是赵钊,都不至于被挂到网络上让人评头论足。 以为宋亚轩担心自己会被网友喷,高萌旁边一个长发女生安慰他:“宋同学,视频评论基本上都站在你这边的,本来就是他没理,你不用担心。” 宋亚轩依稀记得这个女生叫李白月,平时文文静静,说话细声细气,语文很好。 他笑了一下:“我不是担心我的评论不好。只是视频传出来,是不是对赵钊不太好?” 高萌克制翻了个白眼,对宋亚轩说:“那也是他自己的错啊!他不给你穿小鞋能有这事儿吗?我跟你讲,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小心眼儿的男生。就斤斤计较,有仇必报那个成语咋说来着?”她戳戳李白月。 李白月推推眼镜,细声说:“睚眦必报。” “啊,对,睚眦必报。赵钊就是典型的睚眦必报。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你以后就注点意吧!” 宋亚轩对几人笑了笑:“好,谢谢你们。” 刘耀文从后门进来坐回座位,因为校门口的事,老陈叫他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因为他是半个当事人也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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