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打断了她:“不是耍,是认真的,妈,我已经成年了,我能为自己的行为和言论负责。” “你负个屁的责,等着被亚轩爸妈打死吧!”刘妈妈也不想和他说了,“这半年给我专心学习,其他事高考完再说。” 她气哄哄走了。 刘耀文松了口气,他妈这样说就是有希望。 他也没跟宋亚轩说这件事,让他安心过个年。 微信叮咚一声,他打开,宋亚轩发的一条视频。 他手里拿着烟花棒,站在门前的大红灯笼下,白皙的脸被映上暖色的红,弯着眉眼笑着说“文哥,新年快乐!” 刘耀文不自觉笑起来,语气温柔,低声道:“轩轩,新年快乐!” 生病 匆匆过完了年,高三学生连元宵节都没来得及过就已经投入第二轮的复习中。 “我们将以最饱满的热情,最昂扬的斗志,最坚决的信念,最刻苦的努力,投身于最后一场战斗中……不负青春,不负师恩,不负父母,不负自己……” 宋远跟着喊得气吞山河,喊完吊儿郎当戳戳前面的宋亚轩:“你说百日誓师大会这种东西有啥用?打鸡血?” “差不多吧,鼓舞士气。”宋亚轩和刘耀文站在一处,听着校长的激情发言,“其实挺有用的,这种喊话行为确实能提高我们的备战意识和学习斗志。就像你刚才不也喊得激情澎湃的吗?” “也是!” 结束之后,各班慢慢悠悠回了班。毕竟现在体育课音乐课啥的都被取消了,想透透气都得靠课间操。 且透且珍惜。 一场料峭春寒过后,细润的雨下了一夜,柳树抽了细长的叶,学校的杜鹃花也映红了半面石墙。很快便是宋亚轩的十八岁生日,虽说是个大日子,奈何正是他们高三生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趁着周末,刘耀文和宋亚轩约了贺峻霖和严浩翔,以及高萌宋远几人在家中吃了一顿火锅,就当是给宋亚轩庆生了。 “别说,文哥火锅底料炒得是真不错,跟我上次去巷巷吃的店真没差啥。”周云鹤满头大汗和宋远抢一片毛肚。 李白月深以为然点点头。 高萌看一眼刘耀文,再瞄一眼宋亚轩,感慨不已:“你别说,文哥颜好,身材好,体育好,成绩好,二十四好好老公,我们小宋有福了。” 他们几人关系好,两人的关系本就没有刻意瞒着,而且按高萌的说法:只要他俩在一起,周围的粉红泡泡能腻死人。所以当真的知道他俩的关系时,反倒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真实感,连周云鹤和宋远都接受良好。 宋亚轩正等刘耀文帮他捞番茄锅的牛肉,叼着筷子道:“我在专心吃饭,你们夸他就夸他,怎么还拉 踩我。”他偏过头对刘耀文小声逼逼:“明明有我是你的福气。” 刘耀文轻声笑了一下,替他把料碗里的花椒夹掉,点点头:“嗯,有你是我的福气,是我占便宜。”他笑的时候也在看宋亚轩,眸光温柔地像盛了一汪温水。 几人受不了的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吃着饭呢怎么还强行加餐。 “来,翔哥,吃个茼蒿蒿。”贺峻霖掐着声音给严浩翔捞了一筷子香料,夹杂着小小一根绿菜。严浩翔精准从一堆料里找出菜叶子,冷静嚼了嚼。 周云鹤有样学样:“来,远远,哥哥给你剥个虾。” 宋亚轩红着脸怒拍桌:“够了啊你们。” 几人顿时笑作一团。 时间一转眼到了五一,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梧桐树叶绿意盎然,玉兰花的香味也慢慢蒸发在越来越热的空气中。 在人人准备春衣换夏衫的时候,刘耀文猝不及防生病了。他经常打篮球,身体素质一向比宋亚轩强得多,突然病倒,就更显得来势汹汹。 “肯定是你昨天晚上在阳台吹风感冒了,早说让你别开窗了吧。”宋亚轩边试水温边絮絮叨叨。 刘耀文烧还没退,脸色有些红,精神不太好。他躺在床上,陷在被子里,平常冷然自持的人多了一丝脆弱感。 宋亚轩摸摸他的脸,撩开他额边的头发,让他方便喝药:“文哥没事昂,吃了药发发汗就好了。” 刘耀文一口灌下药,皱皱眉躺了回去。 宋亚轩替他掖好被子,在唇角亲了亲,嘱咐:“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熬点粥。” 宋亚轩腰还没直起来,就被人拦腰拖了回去。刘耀文侧躺着,两只手圈着宋亚轩的腰,脸埋在他柔软的腰腹上。 “文哥,你先自己睡,我去做个粥啊。”宋亚轩掰了掰他的手,没掰开。 刘耀文掐着他的腰将人抱上床,整个圈在怀里:“我难受,你陪着我。”他脸在宋亚轩颈窝蹭了蹭,满足闭上眼,模糊道:“不用做饭,等会起来我再做。” 宋亚轩有些愣神,生病就变得粘人和占有欲十足的刘耀文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新奇。他微微仰头,看着这张褪去平日里稳重淡然而多了些少年感和孩子气的脸,心里漫出一股奇异的满足感。他们正在向对方展露出自己更多的一面,幼稚的,成熟的,自大的,可爱的……等他们互相看遍了解了所有的面,就能完全合二为一了。这是一个漫长且满是期待的过程,像种了一株不知道盛开的时候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子的花,每天都是新的期待:哦,今天的你原来是这么粘人可爱的。 他弯了弯眼,漾开一个笑,温软璀璨,仰头间,亲了一口刘耀文的下巴。对方睡得迷迷糊糊,摩挲着吻了吻他的唇。 高考 “到你们班拍毕业照啦,在学子广场。” 三十三班的一个女生朝还在接受函数攻击的班级喊了一声,班里本来死气沉沉的人顿时活了过来,补妆的,穿衣服的,整理头发的,数学老师也不生气,脸上带了笑,慢悠悠看着班里闹腾。 宋亚轩也有些兴奋,扒拉了几下听课听得支楞起来的呆毛,拉着刘耀文就往楼下跑。 “来,第二排第三个男生跟旁边的女生换一下。”摄影师举着相机忙着指点江山,“最后一排靠左边的男生跟那个翘着呆毛的男生换一下位置。” 话音刚落,几个声音七嘴八舌地响起来。 周云鹤抻着脖子,力求个子能更加高耸入云,“不用不用,我比宋亚轩高一点,刚才我的头发没站直。” 高萌跟着猛点头:“对对对,小宋和文哥站一起刚刚好,别换了。” 夹杂着几个浑水摸鱼的小情侣的声音,生怕把自己和心上人分开了。 摄影师一愣,随即任他们去了,反正也不是特别明显,没必要强制换位置,在最后一段青春里给孩子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几位老师坐在前面一排,不管平日上课是怎样严肃不苟言笑,面对镜头,留下了他们将保留在学生中学记忆里最真切的笑。一轮一轮,直到退休。 “准备,一二三,茄子!” 一瞬间,所有人露出了灿烂的笑。 刘耀文在快门按下的那一秒,牵住了宋亚轩的手。宽松的校服袖子下两手交握,一手较大,一手稍小,完美契合。 “再看一遍,东西带齐了吗?”刘耀文翻开他的包,仔细检查,“身份证,备用笔,最重要的是准考证。”说到这儿他意味不明地看宋亚轩一眼,“毕竟到时候可没像你这样的热心肠再帮你送到考场。” 宋亚轩手到鼻端扇扇风,笑眯眯地看他:“哎呀,酸死了酸死了!西南醋王啊你。”不就之前帮小学弟送了一次准考证吗,过不去了还。 刘耀文哼笑一声,凑过去亲了一下,抿含了一下宋亚轩的下唇,低声说:“奋力一搏,你的大学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宋亚轩“啵”地一声在他嘴上亲出了响:“好,一起去看看盛开得更好的蔷薇。” 考场上的时间似乎比平时过得更快,两场试考完出来时,宋亚轩心情还挺平和。刘耀文在学校门口等他,两人交换个笑,像往常一样回家,默契地没有提考试相关的事。 第二天考完最后一科,两人走出校门时,刘妈妈带着刘耀辰等在门口,刘耀辰哒哒跑过来捧给两人各一束鲜花。 “怎么还搞这个?”刘耀文笑了笑。 刘妈妈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发,笑着说:“图个好兆头,再说,你们也确实辛苦了,这几天回家妈妈做饭好好给你们补补。亚轩都瘦了点。” 宋亚轩笑眯眯点头:“阿姨做的糖醋小排可爱吃了我。” “回家阿姨给你做。” 刘耀文捏着后脖颈把人拎回去:“我是少给你做了怎么着?” 蔷薇花墙依然开在风里,白衬衫和校服衣摆永远会迎风扬起,少年终将是少年,在春风夏雨里,他们无所畏惧。 高考结束,两人蒙头睡了三天,像是把平常缺的觉要一气补上,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床都没下。开着空调裹着被子抱一起睡了个一塌糊涂。 宋亚轩哼唧半天,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消息一大堆。父母的,同学的,老师的,还有马嘉祺几人发来的考试问候。他挑了几个间隔时间不远的回了。 伸了个懒腰,又一头扎进枕头,毛茸茸的头拱了拱,抵到一个肩窝,又不安分的用头发蹭身边人的下巴,直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后颈。 手机消息响了两声,宋亚轩使劲儿把自己翻过来,慢悠悠往旁边挪了挪回消息。 “谁啊!” 刘耀文半醒不醒,手捏捏宋亚轩的腰。 “我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宋亚轩声音闷闷的。 顿了几秒,刘耀文一把扣住他后颈,又把人按回身上。 “过几天再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回家,你去干嘛?” “跟你回家,见你爸妈。” 宋亚轩戳戳他的腹肌,“先不急,马哥丁哥他们还说去旅行呢。” 跟父母坦白是双方的,刘耀文早过了这一关,想跟他回家无非是怕遭遇困难,想跟他一起面对。 “好,反正你走的时候必须叫上我。” “啊行行行,带你回家,刘小朋友。” 篇章 橘红色的残阳沉沉慢慢坠入海平线,渐渐隐没,只余海天一色的橙红浅紫,分不清是云还是水。高大的椰子树零散分布在海岸,在已经亮了的路灯下投出巨大的树影。 少年的笑声穿透海浪,光着脚奔跑而过。 宋亚轩半截身子已经被埋在温温热热的沙子里,还在指挥贺峻霖和张真源把他整个埋进去。 “真的很舒服,你们不来试试吗?” 他闭着眼睛等着两人把他全部栽进去,还一边真诚安利。 贺峻霖给他洒了一把沙子,略无语:“你觉得好就好,我们就不用了。” 宋亚轩在沙堆里艰难转了个头,“文哥,你来不来?可软了这沙子。” 刘耀文刚想摇头,一旁悠哉喝着椰子水的严浩翔饶有兴趣:“会扎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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