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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门被拉开，刘耀文睡衣领口敞着，平时冷然的嘴角此刻微微勾起，桃花眼里像浸润了水，黑亮。 “啧！大夏天的你发什么春？” 刘耀文挑眉看过去，依旧勾着嘴角。 “你现在完全就是一副纨绔浪荡子的流氓相，知道吗这位先生？” 严浩翔眨眨眼，面无表情转过头。 刘耀文耸耸肩：“流氓就流氓吧！偶尔流氓也不是不好。” 看看这神态，听听这语气，再看看这模样，这副“春天到了”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贺峻霖略艰难压下刘耀文肩膀，和他勾肩搭背：“耀文儿，老实交代……” —————— “马哥，我在这儿，这儿，马哥！” 宋亚轩激动蹦哒，以便让马嘉祺能在人群里看见他。 人群里出来的大男孩身高腿长，隐约能看出青年的模样，但还是略显单薄清瘦。 他抱住扑过来的男生，摸摸他的头发，声音温柔：“亚轩！” 刘耀文跟在宋亚轩身后，虽然看见他抱别人多少有点不爽，但和许久不见的哥哥重逢也是相当开心。 “马哥，好久不见！” 刘耀文上前和马嘉祺抱了一下，顺便把黏着哥哥的宋亚轩扒拉在自己身后。 “耀文儿都比我高一个头顶了。” 马嘉祺看着这个以前总是面无表情小大人一样的弟弟，有些感慨。 “哪儿有一个头顶，他和我一样高。” 宋亚轩努力挺直腰杆，站得笔直。 “行行行，你可爱你说了算！” 马嘉祺习惯性伸手捏宋亚轩脸颊肉，还没碰到人，宋亚轩就被刘耀文揽了过去。 “？” 刘耀文冲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 “马哥，我们订了火锅，给你接风洗尘，其他人都在了，你是不是饿了？我也饿了……” 刘耀文揽着宋亚轩的肩膀，手垂在他锁骨前，宋亚轩手无意识地捏着刘耀文的手指，跟马嘉祺兴奋讲着江城的生活。 马嘉祺看了一眼两人，一眼扫见裸露的手腕上的手链，他挑挑眉，去捏宋亚轩的脸：“好，走吧，我好久没见你们了！” 捏脸的手伸出去，果不其然，刘耀文的手抬了一下，一个准备阻挡的姿势，又不知为什么，他手又放了回去。 马嘉祺舌尖顶了顶腮，得，时间一长，弟弟白养。 圣诞特辑 “喏，苹果，圣诞快乐！” 刘耀文笑着把色泽亮眼的红苹果递给宋亚轩，手背贴了一下他被风吹得冰凉的脸蛋。 “圣诞快乐文哥！” 宋亚轩从白色围巾里抬起下巴，弯着眼睛看着刘耀文，露出的牙齿整齐可爱。 两人穿着极具节日氛围的情侣款圣诞毛衣，几即便不在人群里也扎眼。红色衬肤，宋亚轩裸露在外的手部和面部皮肤在冬夜的灯火里呈现出一种暖白的光，温温软软。 洪崖洞人声鼎沸，游人如织。无数吊脚楼错落有致，林立其间，齐明的群楼灯火辉煌，半边天都被映成暖橙色。 刘耀文牵着宋亚轩走到桥上，有人诧异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宋亚轩看了眼刘耀文，没有人放手，只不过一个普通的手指相牵变成了掌心相贴的十指紧扣。 嘉陵江水静静流淌，耸立的高楼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摇摇晃晃，一江水被染了霓虹。山城长年不散的雾气笼罩着城市，笼罩着嘉陵江，这里不下雪，雾气风也吹不散。 人群开始欢呼，年轻的男女手里都捏着一根气球，在桥上看，灯火通明里，五颜六色的气球密密麻麻。 宋亚轩晃了晃两人袖子下紧扣的手：“文哥，我也想要气球。” 四处都有卖零碎小吃的摊位，刘耀文拉着人走到一位婆婆前，挑了一个海绵宝宝的气球递给他。 “幺儿长得好cheng tou哦，来，送给你，拿去耍噻！” 婆婆笑眯眯看着两人，从小赠品里随手翻出一个红色发箍塞给宋亚轩，无比慈爱地看着他。 宋亚轩懵懵接过，看着发箍上的大蝴蝶结面色复杂。 “婆婆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给了我一个发箍啊！要不然送给谁吧？” 宋亚轩捏着发箍念叨，抬头四处张望，看能不能送给哪个女生。 刘耀文捏捏他的脸：“送啥呀！婆婆看你漂亮呗！你就戴着吧，看着挺可爱的。” 宋亚轩把苹果塞到刘耀文大衣口袋里，腾出一只手把发箍戴到了头上。 “怎么样？” 他抬起眼直直看向刘耀文，眉目微挑，眸光清亮，略微钝感的眼尾拉出一道线，嘴唇微抿，挂着纯稚无害的笑，整个人裹在明晃晃的灯光和雾气里，纯净漂亮得让人失语。 “……好看，很好看！” 刘耀文有片刻的失神，定定望了他几秒，舌尖顶顶腮，拉着人就走。 “回家吧！” 宋亚轩愣了一下，就被拉离了人群。他攥着气球绳的手被刘耀文拉着，他晃了晃手：“我还要放气球呢！大家都还没放。” 在跨年或者其他节日放升氢气球算是江城民众和游客约定俗成的传统。在倒数之际万人齐放氢气球，各式各样，五彩缤纷，夜幕变成气球天空。 刘耀文停下脚步，看了看还早的时间，再看看戴着红色蝴蝶结发箍懵懵的宋亚轩，牵着的手挠了挠他的手掌心。 宋亚轩下意识松开手，紧攥了半天的氢气球轻飘飘升到了半空。 “啊呀！我的气球！”宋亚轩眼巴巴看着气球越升越高，转头瞪向罪魁祸首：“你干嘛啊！”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因为有些生气而越发元气漂亮的眉眼，盯着人低声笑：“怎么啦！你不是要放气球，这不是放了吗？” 宋亚轩刚要控诉，就看见周围几对情侣看见他的气球升空也放了自己的气球，结果桥上江边楼上的人看见空中越来越多的气球，一个接一个都放升了，灯火依旧辉煌，但气球把一半夜色都遮挡。 “呵，这下好了，大家都放了，回家呗？” 刘耀文哼笑一声，看着由气鼓鼓转为一脸呆相的人。 “那回吧，着什么急啊！还这么早……” 宋亚轩嘟嘟囔囔抱怨，被人牵着匆匆离开。 回家的路上宋亚轩靠着刘耀文睡了过去，而刘耀文一路沉默，牵着宋亚轩的手摩挲着他的指尖，手指勾缠，指腹相触，无端的缱绻温柔。 宋亚轩迷迷糊糊下了车，刚进客厅，就被刘耀文推了一把，他磕绊了一下，刚背靠在墙，身前立马贴上来了人。 刘耀文将人抵在墙面，两人紧紧相贴，他握着宋亚轩的手腕，那手腕纤细匀称，他一只手一齐攥两只毫不费力。刘耀文轻轻转了一下宋亚轩腕上枝丫缠绕的银色手链，拇指细细摩挲着腕间嫩肉，从手腕到手心再到指尖，五指不容拒绝地滑进去，十指紧扣。 “轩轩——芽芽——” 刘耀文声音有些哑，两人挨得极近，鼻息可闻，宋亚轩带着橙花香的呼吸和刘耀文身上的薄荷香交织，在没有开灯的夜里逐渐扩散弥漫，发酵成酒。 宋亚轩声音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刘耀文伸手拍开一盏小灯，目光急切挪到宋亚轩脸上，眉眼，鼻梁，嘴唇，甚至街边婆婆送的红色蝴蝶结发箍，都精准地狙向他的心动取向。 他抬手帮宋亚轩戴正蝴蝶结，声音更哑了： “我想亲你，轩轩！” 明明唇已经触碰到那一方柔软，在双唇互碰间，他不知发什么病，五指攥得死紧：“可以吗？” 宋亚轩眼皮颤动，耳根子烧得通红，听见他的话，蓦然笑起来，眼神纯然清亮，脸颊肉鼓起，温温软软。 他微微前倾，唇压上刘耀文的，他抬眼看，眉眼笑意生春：“文哥，圣诞快乐！” 霎时，爱欲如春洪奔涌，倒灌难息，只待四野花木起，枝叶离离。 重逢 冷气舒适的包厢里，几人在跟马嘉祺说话。虽然一段时间没见面，但男孩子间一起并肩成长过的感情总是坚不可摧。 “马哥又帅了啊！”张真源往红油锅里加了菜，笑着调侃：“怎么看着瘦了挺多。” 丁程鑫只在马嘉祺进来的时候和他打了招呼，之后一直沉默着，听见这话微微抬了头。 好像是瘦了，身量还是那么高，倒是本来就单薄的身形变得更加清瘦了。 似乎感觉到视线，马嘉祺看了过去，丁程鑫迅速移开了眼，转头和严浩翔说话。 马嘉祺抿抿唇，对张真源笑笑：“哪儿有张哥帅啊！”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瘦吧！可能你们好久没见我才觉得瘦了吧！” “马哥这次来准备待多久啊！多玩几天呗，正好我们人都在！你没什么事，应该挺有空的吧！” 马嘉祺苦笑了一下：“估计待不了多久，学校有开学前军事夏令营，得早点去学校。”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丁程鑫冷哼一声，叨了一块酥肉道：“爱待不待，少一个正好六个人，刚好我喜欢双数。”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一向温柔的眼睛里情绪复杂，他冲张真源和严浩翔笑笑：“他就这个脾气……” 丁程鑫没有看他，继续捞他的鸭肠，快速反击道：“啥子脾气？我和你很熟吗？” 包厢一时间陷入了谜之奇怪的氛围。 严浩翔眨眨眼，看看马嘉祺一脸无奈的马嘉祺，又看看好像并没有生气的丁程鑫，再看看对面根本没打算掺合的三人组，最后视线落在自己一脸懵逼的竹马身上，暗叹一口气，充当气氛担当：“对，丁哥就是很好的人，刀子嘴豆腐心的，我们几个都知道。诶，说起来真源儿和丁哥志愿也填了啊……” “嗯，我的第一志愿还是江大……” 四人开始和谐聊天，虽然丁程鑫对马嘉祺还是爱搭不理，但起码不至于聊不下去。 不掺和的三人坐在另一边专心致志吃火锅。 贺峻霖牙疼地看着旁边腻腻歪歪的两人，一份炒饭两人一起吃也就算了，为什么宋亚轩咬了一口的菜刘耀文你也要夹过去吃掉，没见你这么勤俭节约，因为什么？是爱是责任吗？ 刘耀文仔仔细细剥了一碗虾，放到宋亚轩手边：“蘸一下！” 宋亚轩抬头冲他笑了一下，脸颊肉鼓起，温软清甜。 刘耀文被看得心软软，笑了笑，拿过纸给他擦掉嘴角的油渍。 “啧啧啧，这么大活人是不能入你俩眼了吗？” 贺峻霖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简直看得牙酸，他筷子伸到宋亚轩碗里，还没夹起一只虾，就被刘耀文拍开了手。 “要吃自己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上次白讲了吗？” 贺峻霖：“……” 明天就去教务处举报这俩狗东西早恋。 — 七人回到刘耀文家里就急急换了衣服，整齐瘫在沙发上。夏天的火锅是好吃，热也是真热，一身火锅味，还是空调房躺着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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