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地看了一下脚尖,却发现费奥多尔也同样不自在。 于是太宰治又笑起来: “可是我觉得,我们还不熟悉如何当恋人。” “可以从零开始。”费奥多尔把那一杯咖啡放下,“但,我们的进度条已经百分百了。” “现在就忘了那些,费佳,你把手伸出来。” 太宰治握住费奥多尔的手。 “谈恋爱的流程大概就是……先牵手。” 然后接吻。 然后…… “这样就算恋人了。” 费奥多尔只想把诡计多端的太宰治推开:“这样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那费佳想要什么?” 费奥多尔看着他。 太宰治读懂了那里面的意味。费奥多尔想要的似乎就是像现在这样,只需要在一起就行,其实连称呼都无所谓,没有意义。所以还是像以前那样。 没有任何改变,就行。 “好吧……”太宰治蔫巴下去,“我会努力的。” 但是。 还是有些东西发生了改变的。 太宰治掰过费奥多尔的脸,非常认真地看着那双清澈又狭长的眼睛,他自己的表情也严肃极了,像是费奥多尔不答应,下一秒就能分手: “费佳,昨天是你在上面,我们应该规划一下,一三五,二四六。今天该轮到我。” “驳回。”费奥多尔冷静地分析,“昨天是你自己好奇的。” “今天你也可以好奇一下的。”太宰治贴过去,“求你了,恋人的小小要求,答应一下?” 太宰治低声诱哄:“你在那张纸上记录了那么多东西,一定有很多东西不能理解,对吧。没关系的,只要自己体验一回,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会尽量做到和那晚上一模一样的哦,保证费佳体验到相同的感受……” “很舒……”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完。 因为费奥多尔已经把他的嘴堵上了。 他想。 太宰治的心理研究报告,还是得再修一下。 太不要脸了。 以及…… 他是存在爱的可能性的。 月末滑铲!我说七月能完结就是能完结——
第69章 番外 在漫长的看守时间过去之后,太宰治终于得到了一点自由。 他可以出门去了。 通宵喝酒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至少太宰治不敢。 费奥多尔很管着他。 但是如果拉着他一起喝酒,情势就不一样了,费奥多尔终究流着一些俄罗斯人的血,喝起烈酒如同喝水。 太宰治拉着他一起到酒馆,友人还没来,费奥多尔就已经喝了一整杯伏特加。 太宰治:…… “费佳!”他摇晃费奥多尔,“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费奥多尔冲他微妙的表情:“没什么味道。” 日本不怎么喝烈酒,而且他是吸血鬼,代谢和寻常人不一样。 “这样下去你血管里可就真的变成伏特加了。”太宰治自己点的是一杯清酒,他现在也不怎么喝烈酒了,没了寻求刺激的欲望。 他给费奥多尔换了杯更加清淡的饮料,看见以前就经常来的三花猫跳上吧台,踱步而来,嗅了嗅杯中的酒。 太宰治注视它:“老师?” 三花猫:“喵~” “太宰君,你来得可真早。” 安吾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疲惫,平行世界的理论得到证实之后他就没下过班,太宰治出狱后他需要记录的文档更是多了不知道多少,除了收录,还得辨明真假,但那些文档里又全是些无意义的内容——总之就很累。 太宰治枕在费奥多尔身上,他们两个导致安吾加班的罪魁祸首,都开始望天望地。 “织田作呢?” “他小说二版,今天正在商量合同的事宜。”坂口安吾结束了抱怨,他毕竟也没那么生气,“看,这不就来了。” “织田作!” “嗯。” 织田作之助提着一个帆布袋,走到吧台前,从里面抽出几本没拆封的新书。 “这是给我的礼物吗?”太宰治凑过去。 “是的。”织田作之助把那几本书递过去,“是我自己的小说,太宰,出狱快乐。” 太宰治:“……织田作,我出狱一年多了。” 总之不要提进狱的事。 他叼住酒杯,咕嘟咕嘟喝闷酒。手指扒在吧台上,指节上闪过去一个银亮亮的玩意。 织田作之助眼尖,看见了。 又看见费奥多尔手指上也有。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卡壳半响后恍然大悟:“你们订婚了?”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都在喝酒,直接喷了。费奥多尔则是看地面。 太宰治抓起费奥多尔的手:“是情侣对戒。” 织田作之助:“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但太宰治气鼓鼓的,不愿意说话了,他一头栽在费奥多尔身上,“进度不要那么快嘛,织田作。” “没有什么不一样。”费奥多尔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太宰君,你拿我的存款买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太宰治就脱了戒指,呛他:“可是你在这里咬了一圈牙印!我以为你是在暗示什么,或者你嫌它们不够贵?” 安吾/织田作:…… 早知道就不应该来喝酒。 “总之新婚快乐。”安吾有气无力地说,“我就知道,他申请看管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也举杯:“新婚快乐。” 四个人的酒杯撞了撞。 不醉不归。 不上班的时候就可以玩。 某两人都没经历过正常的生活,于是到处闲逛,体验一些看起来很白痴做起来也很白痴的白痴生活。好像都是些无趣的玩意,可是两个人一起,就又有了点新意。 太宰治正在为造型其他的棉花糖付费,他和费奥多尔在游乐园里走了一天,愣是只玩了一个项目——旋转木马。 他俩都不爱排队。 费奥多尔嘴上没说,但很明显,已经开始不满意今天的行程了。在太宰治给他戴上一些猫耳狗耳周边的时候格外不满。 “未免太热了。”他罕见地抱怨,让太宰治低头,帮他收拾了一下领口,素白的指尖绕过领带,重新打结。然后是两只彩色愚蠢的毛绒兔耳挂袋。 太宰治把冰饮料贴在他手上。 玩着玩着,他们忽得看见一熟人。 太宰治:“这是……你儿子!” 费奥多尔:“……说了很多遍,苏格兰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不存在亲子关系。” 他注意到,已经完成卧底任务的降谷零也在,两人在阴影下聊着什么。 “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苏格兰戴着一顶鸭舌帽:“说过很多次,你认识的景光已经死了。我的档案已经被划分到最机密的那部分里去,事实上,你现在能看见我出现在外面,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又不是……”他想说点什么,结果忽然心有所感,看向费奥多尔的方向。 苏格兰:…… 可恶,面对零,他真的说不出口啊。 费奥多尔给他争取到了自由外出的权力,给出了十足的证明说他不是低级的渴血生物,且意志力足够,能克制欲望。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多想要喝上一口新鲜的血液。 而且组织覆灭之后费奥多尔收拾了一些残余势力,又没怎么管,把它们都交到他手上了……因为苏格兰能加班能无限熬夜,就真的安排了一大堆可怕的工作。他完全没办法告诉零,自己已经过上了另一种微妙的生活,都快当上组织头头了。和零靠太近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的仕途。 降谷零看着犹豫的苏格兰,不知怎的,忽然笑了一下:“你还在用苏格兰这个名字,是不愿意承认又寻求身份认同吗?” 他说得极为认真:“如果你害怕靠近我们,会伤害到我们。那么,请咬我吧,我每周锻炼,喝我的血总比医院冷藏血要好。喝饱了就不会发疯,不是吗?” 苏格兰:“……” 他额头滑下几条黑线。 “多看论文。”他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面带沧桑,“今年有不少关于吸血鬼的科研成果,我正在准备考医学相关的学位,小心哪天落到我手上。” 降谷零:“……” 气氛陡然一转。 “你确定?”他目光惊奇地看着苏格兰,尤其是他的脑壳,“看不出来啊,hiro,你的大脑有二次发育吗?莫非是法医,可法医也不像是能考上的样子……” “你这家伙……” “你承认你是hiro了。” “哎……” “哎。”太宰治听了一耳朵,“其实每次喝完血副作用还是很大的吧。” 费奥多尔转头。 就听见太宰治掰着手指给他数:“每次咬完之后都会变得更感性,会更兴奋,会更硬……” 费奥多尔:…… “太宰治。” “诶?” 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正好启动了,水柱咻地一下喷到天空,又落下来,太宰治登时就给淋湿了。 原本,费奥多尔提醒他,就能躲开的。 “我错了。”太宰治光速滑跪,“可是我说的都是实……” 他抓紧机会往费奥多尔脸上丢了捧水。 吸血鬼在阳光下蔫哒哒的,满脸愕然。 再一看,太宰治已经溜远了。 当然这件事的代价就是太宰治被关在门外,回不去家,险些就因为撬自家门锁被邻居报警抓了。 鉴于他和费奥多尔两人都不再愿意与异能的事情接触,所以最后他们选择的定居地点在东京。费奥多尔这人的学历很足,简历挑挑拣拣的写一下,居然马上就找到了一个体面的新工作。 ……当牙医。 太宰治一度认为他就是想听客人的惨叫。 至少他每次去接费奥多尔下班,都能听见一些客人的悲惨哀嚎,还有客人是抖着腿进去的。他们说费奥多尔医生虽然医术高超,但下手实在狠,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解剖。 太宰治心想费奥多尔确实解剖过很多人。 而太宰治,他就摆烂得多,费奥多尔就足够养活他了,找什么工作啊。 如果不是费奥多尔要他找个体面点的工作,他都懒得出来晃。要像织田作一样走向小说的道路吗?他年少的时候还搞过很多爱情青春狗血大作,但是之后因为作品被公开处刑,他对写东西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心理阴影,恐怕再也不能写作了。 做一些咨询的工作,那他少不了又得接触以前的生意伙伴——到时候又得被爱人一个反手举报,送进监狱。 太宰治是摸不清费奥多尔的心理状态。 有段时间他以为费奥多尔一心洗白自己了,结果回头发现他偷偷摸摸地把组织剩下的零散人员集中起来,自己建了个新组织,里面全都是他的狂热粉。一副随时都可以再度跳槽、回到老本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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