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博士感叹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在海里,而不是挣脱逃掉,死亡或者是被别人带走了?” 斯特拉克男爵冷哼一声,“如果是他引发的天灾,我们这些年不可能毫无情报报告,至于死?天灾是不会死的。” 是啊,那可是天灾,是在人类诞生以前就存在的客观事实,就连宇宙的出现,也许也与‘灾难’有关。 如果有来栖的力量达到顶峰,他甚至能在瞬间摧毁地球——这颗人类赖以生存的星球。 在遥远,亦或是不久的将来,有来自甚至可以摧毁宇宙,重启这个世界。 当然,这一切还是他们的幻想,科技只要不断的发展,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发现控制那来自大自然,来自宇宙深处回响的力量。 静居寺有来栖开始记录他们的调查实验数据。 他还没成为修补者以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爱好就是去黑网吧玩游戏,看看小说啥的。 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福利院那边又完全是放养的,那段时间就非常的快乐。 但是,这就意味着他完全不知道有关自己的事情——比如身高,体重,完全没观察过。 现在这么直观的看起来,有来栖才发现自己太瘦了。 嗯?他记得当时自己很爱吃零食啊,怎么会这么瘦? 世界观应该不会影响他的身体状况啊。 有来栖食指戳在隔离玻璃上,就像戳在冰中自己的脸上,“你啊,出来之后要多吃一点。” “你在做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有来栖’的存在必须保密,所以有来栖的动作还是太突兀了。 李斯特博士立刻走了过去,如果他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恐怕就会被立刻拖出去送进审讯室了。 有来栖一点都不着急,“他很好看,所以我多看了两眼。” 李斯特博士:...... 听到他的话,周围同样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都眨了眨眼,用‘那种’眼神看着有来栖。 没想到啊,你小子。 “干你的活去,不许偷懒!” 等有来栖点头哈腰的离开之后,李斯特才又扫了冰层里的少年几眼。 嗯...确实挺帅的。 等下!这小子帅不帅完全不重要好不好! 不知不觉就被带偏了呢。 —— 有来栖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研究人员,之后他还会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直到他苏醒过来。 在他的设定之中,有来栖自诞生依赖就是没有人性的,对世间的一切都处于未知的状态。 所以如果放任他本性生长,或者是在这九头蛇的环境中生长,最后结果不堪设想。 而在二战期间,九头蛇因为对他知之甚少,倒是还没有污染他的思想,现在再唤醒,估计就会把什么你是世界的王,你要统治世界巴拉巴拉的灌输给他。 研究人员有来栖就要在此之前,将人性的种子种在他的心间,然后最后死去,给天灾有来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也是叠buff的一部分。 当然,本质上他们是同一个人,而等到天灾有来栖醒来之后,控制他的就是未来的自己。 心有灵犀一点通,懂不懂共感的含金量啊! “有来栖,要准备唤醒了。” 所有人都知道有来栖喜欢通过玻璃看冰层里的天灾,而李斯特博士也暗地里找人把有来栖的背景查了一下,发现这家伙的父母也是效忠了九头蛇的,没有任何的问题,他甚至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九头蛇。 所以,结果很明了了,有来栖就是单纯的对天灾非常的好奇,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我来了。”有来栖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大家一起走向试验场地。 要知道上一个能在冰里冻这么久还活着的人是美国队长。 虽说斯特拉克男爵说天灾是不会死的,但李斯特博士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在将天灾取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不清楚的实验人员,不需要知道内情与真相,只需要亲眼见证天灾的诞生就可以了。 冰层开始逐渐融化,天灾也逐渐从冰水中出现。 “他还活着!” 有人惊呼出声了,生命监控设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但就在这时,整个基地开始摇晃了起来。 “地震了!!!” 虽然基地在荒郊野岭之外,但这个基地位于地下,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所有人都会被埋在里面。 这可是地震! 最开始还没那么严重,可地震一点要停下的感觉都没有。 “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吗!” “斯特拉克男爵!震级似乎还在增加!” 天灾光是苏醒的阶段就这么的恐怖,他看见了渴望的力量,却知道再这么下去他就无缘再见到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了。 咬了咬牙,“先疏散!” 基地倒了还能去别的地方,实验人员死了还能找新的,天灾要是被埋了他们可以等之后平静了再挖出来,但他不能死。 所有人都开始逃跑,唯有有来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有稍微好心点的同事还呼喊他快跑,可有来栖竟然走进了实验室。 整个实验室是被二十四小时监控着的。 有来栖去到天灾的身边,他握住‘自己’的手。 “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醒来吧。”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似乎真的被天灾听了进去,地震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第21章 邻居 有来栖早在醒来之前,就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了。 他当然知道是过去的自己在看他。 这种感觉就更加奇妙了,因为外面的那个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他在过去做的。 当时他干了什么? 还没仔细去想,就听见外面的人说话了。 “你啊,出来之后要多吃一点。” 有来栖懵了一瞬,如果不是因为被冰封动弹不得,他指定回一句,还不是过去的你吃的太少了关他什么事! 左右互搏了属于是。 等到他终于可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在心中感叹这还真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他(指美国队长)简直是超人(拉苏语气)! 天灾的力量开始失控,地震响应着他的呼唤,开始肆虐。 毕竟这份力量来源于世界崩毁,只是他强行把崩坏指拉回来了。 不加约束,真的会导致世界毁灭的。 不久之后,他的手被握住,温暖通过接触传递给了他。 “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醒来吧。” 这一瞬间,有来栖几乎都要生理性的落泪了。 太令人安心了,即使他不需要安慰也被感动到了。 环境并不明亮,大概是因为刚刚的地震造成了不少的伤害,很多的电路都损坏了。 但睁开眼睛,还是能够看清楚青年那温柔的微笑。 0号天灾永远会记得这难忘的瞬间。 大概是因为什么雏鸟效应,0号天灾很依赖有来栖。 问他还记不记得醒来之前的事情,他说他不记得了。 这也证明了,0号在失踪到被唤醒的期间,至少是死过一次的。 之前九头蛇的实验证明了0号死去之后所有的记忆会重置,而他本人的身体强度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九头蛇能安心的将他留下而不限制他的一举一动。 万一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问题,还能够进行一些强制重启。 斯特拉克男爵在和李斯特进行讨论之后,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摒弃情感和羁绊的前提,是他们有影响自身的情感与羁绊,而0号天灾完全不同,没有情感就也无法控制,那就意味着连偏向都无法影响。 说不定九头蛇会作茧自缚。 但只有有来栖和天灾有来栖清楚,他们只是为了图个安静。 “打游戏?” “来。” 两人就各做各的(指有来栖记录实验数据,天灾有来栖跟在他身边看着他自己发呆),然后再脑子里联机打游戏。 于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形影不离。 李斯特博士也观察过,他发现每次都是0号天灾主动的去寻找有来栖,而有来栖没有任何引导的倾向,这说明是0号天灾出于自我意识的。 虽然很想知道其中的深层原因,但是维持现状是最稳妥的状态。 毕竟要是惹怒0号天灾,地震都只是轻的。 又过了几天,有来栖主动找到了斯特拉克男爵。 “我有一个社会实验的计划,关于0号天灾的。” —— “东欧发生了一场六级地震,所以我就去了一趟。” 克拉克肯特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刚刚没有回应布鲁斯的通讯。 布鲁斯韦恩眉头轻挑,“东欧?” 历史上这个地方发生地震的次数比较罕见,虽说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地震灾害之一就在欧洲,但那是在西欧。 “是的,不过那个地方万里荒无人烟,我就把几个村子里的人救了出来。” 本来这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但超人却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国家嘛,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秘密基地和各种机密的研究场所,克拉克在救援的时候都会尽力的避开这些地方。 他理解这个星球对自己的忌惮,所以也从不会去做会惹人猜忌的事情。 “你似乎在犹豫什么?这可不像你,卡尔艾尔。”同在了望塔里的神奇女侠戴安娜看出了他的纠结。 仔细想了想,克拉克肯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听到有个人说的一句话,在地震发生的时候。” “他说,‘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醒来吧。’” 连超人都在担忧,更别说对此敏感无比的蝙蝠侠了。 布鲁斯皱眉,“你是说,那场地震,是人为的?” 这种推断连克拉克都被吓了一跳,“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可是自然灾害。” 天气尚且还能再一定程度上控制,而地震,震源深度动辄十几公里的灾害,以现在的人类之力怎么可能达到。 就在这时,戴安娜也开始皱眉了。 当灾害与人为两个词合二为一时,就唤醒了她近乎尘封的记忆。 “戴安娜?”她的表情变化逃不过布鲁斯韦恩的观察。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母亲小时候给我将的故事,孩子的故事,你知道没什么特别的。” 很显然,戴安娜没有隐瞒,但是她的反应却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布鲁斯韦恩不打算将这件事放过,他总是把一切可能都算在计划之中,包括之前在格陵兰岛附近的事情,他也在继续调查着。 很快,他的关注就有了成果。 “布鲁斯,我查到了,那边是九头蛇的一个基地。”提姆德雷克说起了这个他很少说起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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