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泰久的脸僵硬得像块石头。 别墅所在的这座山坡海拔只有30米,而且范围并不广阔,跑久了,周围景色总是重复出现,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找地方坐下,恢复体力。 阵雨停了,他们又再次站起,寻找出路。 我说:“我精力好得很,可以就这样看一个晚上,你恐怕不行,困了就去睡吧。” 毛泰久没有离开,反而像是忘记了自己有洁癖这回事,也在回廊里坐了下来,两手撑着下巴,望着那两拨人马。 我们真的就这么看了一晚上,眼里的红血丝、下眼皮的青黑都熬出来了。 相较我们两个,徐文祖几个和尹熙载则更加狼狈,在风里、雨里、山林里摸爬滚打,皮都泡皱了。 早晨,吉茂园脸色苍白地推开别墅入户门,问我:“能结束了吗?你到底是想折磨谁?” 哦,原来还有个人陪着熬夜呢。 TBC. 我看到评论里有读者小可爱问我更新频率的事,可能是没有注意到我之前发的要照顾姥姥的事情,那就在这里说一下吧,基本是隔日一更,每次更新4000-5000字左右。感谢包容。
第55章 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了一晚上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问我,我问谁?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提示收到信息。我掏出来一看,表情立马失去控制,一瞬间变换无数次。 毛泰久凑过来一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拍着腿大笑不止。 我一把把他的手推开:“要拍拍你自己的!” “呵哼,呵哼,呵哼哼哼……”他笑到停不下来。 吉茂园太过好奇,也凑过来看,看完和我一个表情。 地铁老头看手机.jpg都不足以形容的那种。 毛泰久终于笑够了,他喘息着说:“俊秀,我再也不搞什么事了,待在你身边不比搞事有趣得多?” 是啊。谁能想到呢?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H国姓李的很多,因为往上倒很多代不是士绅就是部落酋长。 这跟我收到的信息有很大关系。 信息是李玉发的:【近日有庆州和全州的一些亲戚上门,我热心招待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想复辟!选的还是“女皇”!就因为翁主李海瑗是皇室中年纪最长的!据说另一些支持她弟弟李锡复辟的亲戚也会来!你大伯和我的头都要裂开了!他们还要一直待到你回来,让你给他们祈福!你别回来了!死在外面也别回来!】 翁主李海瑗是谁?这就要从CX王朝第26代国王、大H帝国“开国皇帝”李熙说起了……不,我话少,还是长话短说吧,此人1864年1月被宗主国清朝册封为CX国王,1894年甲午战争后,CX摆脱清朝属国的地位成为名义上独立自主的国家,李熙于1895年1月称“大君主”,1897年改元“光武”,即“皇帝”位,定国号为“大H帝国”。 1905年7月李熙在R国人的压力下被迫让位太子李坧,1910年R国和H国“合并”后,李坧——H国最后一位“皇帝”,被R国封为德寿宫李太王,从R国人手里领取微薄的生活费,直至1926年4月25日病逝(一说被R国人毒死)。 而李海瑗就是李坧的侄女,H国独立运动家李堈的女儿。 今年她都87岁了啊!!!我抱住了自己的头,免得它像大伯和李玉的头那样裂开。 我能说什么呢?今年的电视剧《宫》红遍亚洲,里面的君主立宪制度下的两位王世子长相和风度迷倒万千少女,以至于《H民族报》做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54%的H国人愿意在“君主制只能是象征性的”这一前提下支持恢复君主制,认为这样有利于保护和传承传统文化。 他们就这么想用自己交的税当皇粮养一堆吉祥物吗? 要说这群亲戚没有ZZ野心,打死我都不信。我甚至都不想用什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来美化他们。也许只有他们真的站到台前——虽然这辈子是没可能了,像今年5月的某位女党首一样在做助选演讲时被刺才能体会ZZ残酷的另一面。 我看着别墅前的一堆无头苍蝇,又叹了口气,让帮忙的鬼怪们收手。 出路突然展现,他们重回人间,表情恍如隔世,但心理素质过硬的那几个家伙只是非常短暂地在原地愣了几秒,就冲向了有逃离迹象的尹熙载。 还是那句话,双拳难敌四手。尹熙载被团团围住,挣扎无果后被撂倒在地,捆住四肢、再也动弹不得。他愤怒地叫骂了几声后,连嘴都被堵上了。 本来脸就白,还冻了一晚上,徐文祖跟个会动的雪人一般来到我面前:“你对我们未免太过残忍了。” “残忍吗?”我扭头问吉茂园。 吉茂园疑惑地反问:“你干嘛问我?” “你猜他们这群人晚上到你家周围是想干嘛?” 吉茂园说:“我猜不出来。” 嘴上说猜不出来,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而卓秀浩直直朝我走过来,倒在了我的身上:“困死了。” 然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我看向几步之外的徐仁宇。 他也正看着我。 对视了好久,还是我先沉不住气:“你没什么想说的?” “现在人多。”他说。 “好,私下再说。‘忙’了一晚上,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颠了颠肩膀,“把这一坨带走。” 卓家的保镖上前来把人往背上一背,一行人就拖着尹熙载朝山下走去。 毛泰久问我:“不管尹熙载死活了?” 我瞥他一眼:“徐文祖顶多拔他的牙当纪念品。” “其他两个呢?” “追逐的过程已经结束了,我这么一搅和,其他两个现在对尹熙载根本就提不起兴趣。” 说完我起身往别墅室内走:“我要去补觉,天崩地裂也别叫我。”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4点多,我洗漱完毕下楼觅食。 毛泰久和吉家一家四口外加一条狗正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里,新闻正在播报警方抓获连环杀人犯尹某,并带其去各个案发现场确认和复原案发当时的情景,记者们扯破了嗓门采访,家属们哭声震天。 看来徐文祖他们动作挺快。 接下来就轮到丹尼尔李了吧,最少给他搞个声败名裂,遣送回Y国蹲一辈子大牢。 吉乐园搂紧了怀里的LUCKY:“这个大叔……是罗武的爸爸,我去找LUCKY的时候,就是在他家的地下室发现的LUCKY。” 池慧媛和吉成植一脸后怕地伸出手臂将她环住,却没发现少女还有别的忧心事,愁眉不展。 大概是为了尹罗武吧。我猜。 看我从二楼下来,毛泰久问我:“吃点什么?” 我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什么都行。” “好。”他去了厨房。 我和池慧媛夫妇几个打完招呼,在客厅找了个单人沙发,瘫到上面。 没一会儿,手机震动。我掏出来一看,一个陌生号申请加我社交好友。 我看向吉茂园。 他点点头。 我dj通过。 他发了一条:【你是巫师吗?有没有办法斩断乐园和尹罗武的缘分?】 【没有。】 【先别急着推脱。尹罗武是个什么人,我接触得少,暂时不做判断,但是他爸爸尹熙载是杀人犯,他的异母大哥尹贤武有暴力倾向,经常在学校霸凌同学致人重伤,同学准备告他了,估计会被判个三五年,他的继母也带着女儿逃跑了,他这样一个家庭环境,能和乐园有什么未来?】 【两个少年少女,先不说他们目前有没有建立恋爱关系,即便谈一场恋爱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更何况初恋大多都没有结果,你着什么急?】 看吉茂园的表情明显没有被我说服,但是他不再给我发信息了。 十几分钟后毛泰久端出一盘煎糊的鸡蛋给我,我摇头拒绝,说:“狗都不吃。” 他蹲下身将盘子递到LUCKY面前,LUCKY嘴一张,舌头一卷,把糊鸡蛋吃了。 我:“……” 为了不一回去就被老头老太太包围,我很听李玉的话,整个假期都在龙仁市待着,由池慧媛一家带着到处游玩,比如农村主题公园、H宅植物园、亭坪川、卧牛精舍……并决定寒假继续来这里消磨时间,因为这里有阳智松林滑雪场(《冬季恋歌》拍摄地)。 我到哪里,徐文祖等人就跟到哪里,刚开始池慧媛一家还有点不自在,但是在绿茶男子联盟的良好伪装下很快接受了,当起了东道主——除了吉茂园。 同类之间有一种相近的气场,他大约比较排斥。 反之徐文祖则对吉茂园分外热情,出行时总是走在吉茂园身边问东问西,从兴趣爱好问到学业成就,再到职业规划,把人烦得不行,烦到人家直接说以后要当检察官匡扶正义,试图令徐文祖打退堂鼓。 我特别喜欢看徐文祖吃瘪。 其他几个也一样。 卓秀浩跟拍纪录片差不多,几乎要把镜头怼到徐文祖脸上去。 徐仁宇本来几次想开口和我说话,都被我身边的毛泰久的盈盈笑意给挡了回去,没找到机会。 后来还是通过社交平台沟通,我才知道他在服役期间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打从心底看不起跟他一起服役的同期,但是很会做表面功夫,让人挑不出错,不但没有被人欺负,反而因为拥有柔和的面部轮廓和温柔的男中音变成了“知心哥哥”,以至于其他受到精神和肉体摧残的士兵还不时找他诉苦,想得到他的安慰。 甚至有人对他表示,如果服役结束后对方没有勇气结束生命,就请求他助人一臂之力。 当时正躺在客房床上的我“噌”的坐直身体,引得也在另外半边床上玩手机的毛泰久看过来。 我说:“没事没事。我刚才一迷糊睡着了,做梦梦见掉下悬崖,脚一蹬,醒了。” 他一副“你再编”的表情,但是没有追究。 我“啪啪啪啪啪啪”打字,手指舞成残影:【你没那么干吧?!】 【快回答我!】 【现在!立刻!马上!】 他回复得也快:【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有些迷茫,有些不确定。】 还有些蠢蠢欲动是不是?我再发:【仁宇哥,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说要Z杀,你一定不要相信,因为TA还怀抱希望,希望能够从你的劝说里找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你确实不想或不能劝解——因为个人承受负面情绪的能力有限——可以介绍他们去咨询心理医生或者去看精神科。】 他回复:【嗯。】 我心中大石落下一半,剩下那半要等继续观察他、确认情绪没有异常之后才能落下:【仁宇哥,你已经退伍了,我们有很多时间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走到任何你想走到的高度。我会陪着你的,哪怕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投资不打水漂。你答应我,不要在迷茫的时候搭理毛泰久、徐文祖和卓秀浩,他们最会挑动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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