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说,“如果当初李玉和赵慧美在我生日当天闹离婚,并且搞得人尽皆知,我也会立马离家出走的!我是说,你别乱跑!去我家!”如果杨美妍不吸血,就算不经商,哪怕买地买楼呢,千家也早就发达了。她却因为自我的空虚,盲目地用奢侈品包装、炫耀自己,然后受有心人恭维,导致自大,产生和不如自己的人群区分开来的心态,但又够不上真正的上层,越陷越深,进入死循环,这属于病态补偿心理的一种。 而千颂伊在杨美研的种种表现下,认为对方生养自己,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剥削,反复怀疑这样的亲情值不值得——辛辛苦苦挣的钱自己没办法支配,还得不到精神上的慰藉。如果她不出去挣钱,只靠他爸爸,一家人的生活虽然不至于无法维系,但肯定不能满足杨美研,这个家还是要散。 父母可以不完美,但绝不能卑劣,否则她何以自处? 也不是没有办法脱离这种境况,斩断亲缘关系就行。 但“断亲”二字说来容易,几个人能狠得下心? 千颂伊在下坡和平地路□□叉的斑马线上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我,脸上尽是解脱的神色。 看到那辆朝她飞速行驶而去的大卡车,我魂都要散了,立马朝她扑了过去! 【系统!加耐力!给我全加耐力!】 千钧一发,我抱住她,将身体挡在她和卡车中间,闭上了眼。 本该降临的痛感迟迟不来,反倒是手中一轻,我重新睁开双眼,发现目光所及的范围内,除了那个突然出现在路中间的风衣男子之外的一切都停滞了。 天上的光、影、风、雪,地上的树木、建筑、车辆、行人,以及以飞扑的状态“飘”在半空中的我,都停滞了。 我还能思考,都归功于超高的耐力,但张不开嘴。 如果我能开口,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放我下地!”只抱千颂伊是什么意思?谁还不是一朵娇花了! “颂伊!”有人替我喊了,是目睹这一切,却身处这个男人能力范围之外的李辉京,他正从下坡路往下跑。 一声呼喊之后,这片天地内的时间重新开始运转,千颂伊被男人送到了公路对面,而我则以毫厘之差与卡车擦肩而过,“飞”到了公路对面,狠狠砸在了一根电线杆上。 我没事,电线杆在我躺下的地方断成了两截,电线绷毁,火花溅射,路灯熄灭。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那个男人早就消失了踪影。 已经开出去一段的卡车司机停了车,下车往回跑:“你们没事吧?!敢站在路中间!不要命了!” 李辉京把受惊昏迷的千颂伊扶起来,粗略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外伤,便打电话叫救护车。 打完电话,他抬头问我:“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只看到还有个男人救了颂伊,他人呢?” “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我可是你堂弟!我撞上电线杆了啊!”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哦,对对,你怎么样?等会儿和颂伊一起去医院检查。”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看你抱着不肯放的样子,真是没出息。 “那怎么行!”他反倒认真起来,“一定要去!” “啊,好好,去去。”我敷衍道,把头转向了道旁的林荫处。人是没影了,气味还留着呢,加满嗅觉,我就是追踪的一条好g……一把好手。 趁李辉京全心全意等救护车,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了,我就闻着味儿去找人了。 能让一定空间内的时间停止诶!还跟千颂伊有瓜葛,这不得搞清楚了? …… 今天晚上路上的行人都觉得风刮得比平时狠。 我和那个风衣男子以高速摄像头都无法捕捉的速度沿着公路一直狂奔。 我试图叫住他:“神仙?” 他不理我。 “妖怪?” 他还是不理我。 “谢谢。” 他突然“刹车”,头也不回,道:“不要跟着我。” 我吸取一周目的教训,当速度超点数上升时一定要和敏捷点数、耐力点数保持平衡,否则容易翻车,这次,他“刹车”,我就“刹车”,再没发生躲闪不及把自己弄死的情况。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问:“你和颂伊是什么关系?虽然我知道你肯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应该不会害她。但是我太好奇了。” “没有关系,单纯是见义勇为。” “也就是说你以后不会在她周围再次出现?”我向他确认。 “……” “你看吧。”我摊手。 他终于转过身来:“你很狡猾。” 我这才发现他比我大不了多少,20出头的样子,长得很英俊,但又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质。 敢露脸,是真坦荡,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我再次追问:“你是谁?”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道:“我会不会再次出现在千颂伊面前,取决于你们会不会把她保护好。至于我是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 “神仙?”我再次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翻了个白眼。 “……外星人?!”我瞪大了眼睛。 他倏尔消失在我眼前。 这次,以我的速度也没能看清他的行动轨迹,空气中甚至连气味都中断了! 这家伙对于空间移动能力的掌控可称恐怖,不知道是他本身的能力,还是依靠科技。 难得他肯陪我“玩”这么长时间。 …… 千颂伊住进了我家,一住就是几个月,把李辉京嫉妒得不行,李辉京想找我打架,被我无情压制。 她可能以为她不回家,她爸妈就不会离婚,但是她不知道,父母一旦铁了心离婚,是不会顾及子女的感受的,即便偶尔来李家附近观望,但她在李家住的最后几天,他父母还是申报离婚了。 她和她弟弟千允才都被判给了杨美研。我猜是千民九因为生日当天的口不择言而感到愧疚,没脸见她。 千颂伊回了自己家,抱走我两只橘猫。 这几年下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捅了猫窝,抽的宠物全是猫,三花、加菲、Y国短毛、阿比西尼亚…… 跟一周目一样,李玉刚开始很嫌弃,后来宝贝得不行,李家上下他的地位最高,猫次之,最后才是我,这些猫生了又生,被李玉以我祈过福为由往外送,倒是很抢手。 就在我准备购买机票往LA去的时候,徐文祖通知我们,他要休学去服兵役,服役23个月后接着回来继续完成学业,即便是考的义警,也惊掉一众亲朋好友的下巴。 在H国服役是件苦差,哪怕义警是服兵役里边比较轻松的一种,也要每周出勤五天,时长要满45个小时,每周只可以外出一次,每两个月才有一次四天三夜的假期。 我和徐仁宇、卓秀浩、李英俊、姜耀汉几个觉得应该表示一下,在他去忠清南道论山陆军训练所进行基础军事训练之前请他吃了顿饭。 我这个人,吃惯了哪一家的,就很少换,所以这次还是扔花生的那家烤肉店。 这家的活动也不仅限于扔花生免单,还有买一送一、同桌小孩免费、凭运气按玩具鲨鱼牙齿等等。 饭间,我对徐文祖说:“文祖哥,你何必呢?有的是办法不服兵役。你哪怕学泰久哥,走先获取A国永久居留权,然后连续在A国居住5年以上,再入A国国籍的路线也好啊。 “我说难听点儿,H国军队这种环境,这四个星期的基础军事训练,我怕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并不是我危言耸听。 在H国兵营中,老兵对新兵辱骂、殴打,逼迫新兵吃脏东西、脱光衣服、不准睡觉等侮辱人格、侵犯人权的现象非常普遍。 我在世时,H国当局报道称,H国军队每年有约70人自杀,其中很大原因是不堪忍受其他士兵的虐待——语言暴力占94.6%,殴打占58.2%,利用上下级关系进行不合理的要求占55.2%,性暴力占6.7%。 徐文祖不紧不慢地用筷子夹了一块烤好的H牛塞进嘴里,嚼完咽下去,才对我说:“第一,我对出国没兴趣;第二,你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敢去,就做了万全准备。与其等身体机能下降了才去,不如现在去,即便挨打,也能扛久一点。”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祝你被分配到道路巡逻、旅游观光、检查站执勤的普通岗位。”我说,“如果真的有人要欺负你……毕竟你长得比绝大部分人都好看,会遭人妒忌,记得露露富,给人点好处,财去人安乐嘛。” 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既然文祖哥的事说完了,那么是不是该说说郑在勋的事了。”卓秀浩看向我。 “……吃菜吃菜。”我低下头。 卓秀浩不肯罢休:“我忍你很久了。手伸这么长,管得那么宽,你怎么不去竞选总统?” 我摆摆手:“诶,谁不知道啊。一看出身就懂了,历代总统都是岭南大人们的权力游戏罢了。我没兴趣参与。”H国总统,多出岭南,同乡互助,说白了,H国的ZZ圈就是岭南的ZZ圈。 他说:“郑在勋周围虽然没有了科学技术通讯部的人,却又多出几个社会闲散人员,是你的人还是韩书俊的人?” “对我来说那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我给徐仁宇包了块烤五花肉,“我没有继续关注。” “好。那我可以放手去做了。” 我担心道:“你别把韩书俊给惹毛了。他还是很有手段的。” 卓秀浩歪了歪头,不回答我,反而看向徐文祖:“文祖哥,我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俊秀他总以为我们很弱。” 有吗?!我是怕你们把事情搞大了!我摇摇头:“不,正好相反,我认为你们的能量简直大到没边,需要约束。” 徐文祖“呵哼”一声笑了:“谢谢你的夸奖。” 卓秀浩没再说话,但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连平时不怎么爱吃的沙律也吃了一些。 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李英俊和姜耀汉眼看我们没有吵起来,就放下了心。 …… 2001年8月,我从仁川飞去LA看望毛泰久,是跟着卓秀浩和李英俊一起去的,因为这两个也到了出国留学的年纪了。卓秀浩如他当年所言,和毛泰久一样申请了加州理工。李英俊则是哈佛,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也决定去LA一趟。 他是担心我头一次出国,怕我语言不通,走丢。 而我这次确实打算等他去了麻省BSD我就请翻译。 不请不行啊。卓秀浩那个懒虫不可能浪费口水给我当翻译,而我的英语水平……刚够应付应试教育。如果我去外面买东西,恐怕只能是手舞足蹈加以下对话:“The big one.” “How 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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