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融化岩石的高温与我的“剂子”们一接触,整个广场瞬间被烟雾所笼罩。 我默念《避火术》,说:“我就是要甩籽。行不行,打了才知道。” 面对我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战斗力是很有信心的,只除了…… “你又作弊。”他叹气。 听他有服软的迹象,我才让“剂子”们将聚集的烟雾往上空一兜,天地间分了清浊,视野一片澄澈。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柳的背后,一个“剂子”正用牛角抵住他的后背。我想吸,就能吸到。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问。 “可以。” 柳看了一眼因我们有意控制范围而没有受到波及、完好无损的教堂:“开创一个Z教的行为,往往是一群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出路的理想主义者实施的。为了实现那个理想,虔诚的信徒们愿意付出一切——金钱、亲人、生命、灵魂……但是,要怎样坚定的信仰才可以一直坚持做心中认为对的事?某个人、某群人认为是对的事,换成另一个人、另一群人还是对的吗?” 我摇了摇头:“不要和我谈哲学,别看我长这么大,还名校毕业,其实跟文盲也差不多。我脑子里的内容……对,是内容不是成体系的知识,全是碎片化的,是我听到或看到之后觉得有趣我才会去记的,不属于长期记忆。我也很少思考人生,思考人生会让我睡着。我问的是毛泰久,你就和我说毛泰久。” “朽木不可雕也。”柳白我一眼,“毛泰久是个控制狂,他是来取经的,这么说你懂了吗?” “懂了。” 柳一愣:“懂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取经这么容易啊?所学即有所成啊?毛泰久再怎么样也还是个集团代表,要管理公司的,而且每年在H国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回A国去,他没多少空闲时间。即便他挤出时间来,他又能怎么做?能接触到的和愿意接触到的人有多少?没信徒,抢人家的信徒吗?”我解释道。 听着从教堂内传出的朗朗祈祷词,柳指了指自己:“所以你是完全忽视了我会起到的作用吗?” “剂子”又怼了怼他的后背。 我说:“你是还想起什么作用吗?他和你签订契约了?” 一脸憋屈,柳想说什么,吞了回去。 “签了还是没签?”我追问。 “没有,没有,没有,你满意了吧?烦死了!遇到你准没好事!”柳气到跺脚,“别你为你能拿捏我,这次算我轻敌。” 他的身体一僵,一个能量体从躯壳中往前脱离,火光一窜上了天,逃得飞快。 在他走后,那具身体也往前扑倒,摔了个鼻血狂流。 “剂子”蹲下身往躯壳背后戳、戳、戳、戳、戳,对方没一点反应。 好家伙,当机立断,连人类契约者的躯壳都舍弃了。 我看了看教堂,终究没有等毛泰久。 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也不想听毛泰久真诚但伤人的实话,最多以后多加关注,看他会不会自己建立一个新Z教,又正不正规。 如果他假借现有Z教的名义曲解教义、做不法勾当,自然有相应的Z教问题研究机构找上门去。 之前警方获得我的情报后,成功将刘基赫、卞德钟、卞德秀抓捕归案。检察院对他们三人做了更加全面的审问并制作了审问笔录和公诉状后,与整理好的案件证据一起上交法院,向法院提起了公诉,半个月后就要开庭审理。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顺利,本以为会拖上两三个月的。 桩桩件件,刘基赫、卞德钟、卞德秀他们全都承认了,没有求饶,没有争取宽大处理。 只有涉及到徐文祖,他们才会说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但警方和检方、法官肯定不会相信,并会因此重判。 这让我有点唏嘘,感觉曾经在他们身上使的力全白费了,但转念一想,我在他们身上花费的心思,哪有徐文祖多,比起我,他们当然更愿意听从徐文祖的驱使。 在等待开庭的这段时间里,我时常会想,他们是一点挣扎都没有地陷进名叫徐文祖的泥沼里,还是曾经对普通的人生有过留恋,但被徐文祖强硬地裹挟而走了呢? 11月22日开庭审理当天我去了,看到了鼻青脸肿、身形消瘦的刘基赫和卞氏兄弟,他们也看到了我,双方都面无表情。这种场合,即便是重逢,做出什么表情都觉得不合适。 我从头看到尾。 审理的过程中,因为检方给出的证据实在太充分,辩护律师都没干劲,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只略微提一提看在被告认罪态度诚恳的份上,从轻发落。 最终考虑到他们极端轻视人命的心理,为平民愤,法官判了三人入狱23年。 当受害者家属们忍不住痛哭出声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情状感染了我,使我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流下了眼泪。 剩下的一小部分,除了被告席上的三人之外,还有一个记者,朴希英。 她竟然在笑! 笑什么? 笑有素材了?! 我从没这么厌恶过一个人。 她是没有违法犯罪,但是所作所为实在太恶心了,成名的物欲和以他人的痛苦为乐明晃晃地呈现在她眼底。 金灿日答应过我让她做不成记者,他不够尽心尽力,算食言了。 我看了一眼朴希英的名牌,她所在的小报名字我听都没听过,于是让人去查,查到了就找理由让它停业,还是那种“很正当”的理由,比如消防安全。 找消防局预防科的亲戚我还是头一次,结果不是什么商战,而是用在了朴希英身上,让我略感烦躁。 2013年12月27日,卓秀浩的名字出现在新年特赦名单里。 隔了不到两个月,以为靠山出来就能重回高峰的某个亲戚绞尽脑汁搞到了朴医生给我开具的精神异常证明,利用竞争对手掌握的新闻平台对外公布了,舆论哗然。 摆在我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承认精神异常,以后别想参与经营艺林娱乐公司甚至有名集团;要么就承认作假,老老实实去服兵役。 事情发生之后,李英俊来汉南洞公寓看我,屁股后头跟着表弟崔仁(就是去艺林当艺人的那个)。 李英俊坐到我旁边安慰我,说早知道花钱送我去国外读到博士。 崔仁看热闹不嫌事大:“哥,要不你把自己腿打断?” “滚!”我反手把金流芳的毛绒玩具砸到了他头上。不是不能受伤,是不能刚被爆出就受了伤。 在和他们俩喝酒的时候,徐仁宇来电话,建议我假装被绑架,拖过这一次,下次再想别的辙,直到超过入伍的年龄。 “谢谢仁宇哥,不必了。”我怏怏的。 他的电话挂断了没一会儿,卓秀浩的就来了。 “不是我指使的。”他说。 “不重要了。”我说。 “嘟嘟嘟嘟嘟嘟……”他反倒比我先挂断。 在他之后,是黄敏成,这家伙建议我说我骑马的时候不慎摔落受了重伤。我看了一眼李英俊:“家里人用过了啊。凑巧也不是这样的,很没有诚意。” 黄敏成开始安慰我,去也没关系,他在军队里有人,会照顾我的,没人敢欺负我。我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小心地半蹲着身体挪到阳台往外一瞄,立刻缩回了脑袋。 艹!公寓大门外密密麻麻全是举着牌子抗议的人,呼声震天,有背《兵役法》的,有叫“服兵役和高考是国家最后的公平!财阀家的儿子也要服兵役!”的。 被架在火上烤,这兵役不服是不行了。 我在这一天接到了很多长辈和同辈朋友的电话,不是出主意、说要帮忙就是安慰,让我那颗忐忑的心放了下去。 没想到郑巴凛也来了电话。他说叔叔这把年纪了服兵役,很辛苦的,放心,他比我先入伍,会照顾我的,以后他就是我的前辈了。 这次我主动按了挂机键。 TBC.
第134章 “神的儿子”你好,整形吗?我手生得练练
第134章 “神的儿子”你好,整形吗?我手生得练练 郑巴凛!你这个臭小子,休想爬到我的头上!我又给黄敏成去电,确认他在军中能罩我的那位已经官至军长(将官级别),更加放心了。 沙发上的崔仁早就喝得半醉,又给我出馊主意:“哥,你去纹身吧,覆盖三分之二皮肤的那种。” “不去。”我甚至懒得跟他解释理由了。他当入伍前的体检是什么? “那变性?” 越说越不像人话。你脑容量小得只能想出伤害身体健康的办法?我忍住了火气叫李英俊把人带走,这才清净了。 看见金流芳的毛绒玩具被崔仁扔在地上,我上去捡起来拍拍,放回沙发。 服兵役对我来说,难在要服近两年,虽说我有“剂子”可以当替身为我服役,但与此同时,除假期以外我也不能以李俊秀的身份出现在人前,还不如入伍算了。 另外,蓄意拒绝服役要坐牢,坐牢也不如入伍。 我烦得在沙发上打滚,滚了几下,爬起来施展《隐身术》,“缩地成寸”去了北村H屋村的巫堂,想找巫师神替自己占卜吉凶。 巫堂外一把铁将军守门。 “……”我一个跃起翻过砖墙,入了小院,一间一间找,到了和尚的禅室门外才发现门上贴了张纸,说他们去华国ZJ省TZ市TT县国清寺了。 我这才想起来,R国和H国僧人是将国清寺奉为祖庭的,华国春节期间国清寺还有活动。不凑巧的是,田禹治和徐仁静这对情侣在剧组拍戏,也忙。 “要善用现代科技。”田禹治的话浮现在我脑海,于是我拨通了和尚的电话。 他接了,但我还没说什么,那边就传出:“……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我:在念《金刚经》啊,我这个时候……“打扰了,大师。” 其他人在入伍前会做什么呢?我周围还有哪些与我年龄相近的成年男人入过伍,能在不嘲笑、不挖苦我的情况下传授我经验? 我想到了人魔混血儿朴锡民。 以“下雨”的方式确认朴锡民在他家之后,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他家一趟,问他有没有时间。 他说有,我就去了。 提着一袋啤酒,我站在京畿道龙仁市的一栋老旧的20层公寓前,看着生锈的卷帘门、门前一侧满得垃圾都溢出来、泛出阵阵臭气的垃圾桶,怀疑起朴锡民的消费水准来。我给的工资真的不低,他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才晚上8点多,整栋名叫绿色公寓的楼体只亮了三四盏灯,其他窗口黑黢黢一片,入住率低就算了,电梯上行时轿厢还“轰轰”作响。 朴锡民住6单元6楼6号,无愧于他的魔鬼血脉传承方面的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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