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木夫人来说,郑善雅作为工具,有没有能力、美不美丽也不重要。金木夫人从沙发上起身,但没有把枪对准我,而是扔给了那个杀心最重的孩子。 她的决定是对的。她作为普通人,开枪我能躲得过,那个孩子就不一定了。我惜命得很,轻易不敢赌。 她说:“社会责任财团可以给你。” 什么叫“给我”?不是我自己拿到的吗。 “把我妹妹还给我。” 啊?什么妹妹?我偏了偏头。 “金木夫人。”她提示我。 “……”你不是? “双胞胎。”她解释。 哦。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金木夫人的工厂制作和走私R肉胶囊,犯了法,当然要坐牢。”也就是警方和检方没查出她的原材料来源,她对此也三缄其口——现在看来就是这姐姐提供的——否则还得加刑期。这姐姐杀了人,也是要坐牢的。有这等人力,没去劫狱,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我找上门了吗? 她又有伸手掏东西的动作。 我一瞬间在室内移动了10多次,每一次停下,那男孩的枪口都能对准我,哪怕我带出的风把桌面的文件席卷得到处都是,视线受限的情况下也不例外。 她掏出的是手机。 我尴尬地站住了脚。 “李理事,你的亲人、朋友挺多啊。”她低头看手机,不时拨动几下,“你想要看谁?你的爸爸李玉?妈妈赵慧美?堂哥李英俊?朋友毛泰久、卓秀浩、徐仁宇?” 什么意思?我面露疑惑。 “也不怕告诉你,在法布尔,我的妹妹负责的是耳鼻咽喉科,我负责的是脑科,包含了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研究的是人脑和体能的开发利用,我在这方面小有成就。”她抬起头来,“有的孩子跑得快,有的孩子跳得高,有的孩子力大无穷,我们想让他们做点儿什么的时候,很容易做成。如果你不肯妥协的话,告诉我吧,你想看哪个?” 意思是他们身边现在有你的人呗。现在我哪个都不想看。等把你们解决了,我想看哪个随时都能看。 重置特殊属性点数,将速度、耐力、力量、敏捷加到98点(目前总计395),那个小男孩儿就再也无法跟上我的速度,夺枪,一个个打晕,重新回到金木夫人的姐姐面前,一切都发生在毫秒之间。 对她来说大概是眼前一花,被风吹乱的头发都还没从头顶落下。 在注意到地面躺了一地的孩子之后,她的神情就紧张了起来。 郑善雅的办公室在社会责任财团的20层,因我的动作而掀起的风裹挟着杂物把玻璃全弄碎了,里里外外都一片狼藉。 这个点儿是上班的时间,楼下广场没人,否则高空坠物可不是开玩笑的。我重置特殊属性点数,把听力、速度、耐力、力量、敏捷改成79,确认广场上虽然有骚乱但无人受伤之后,扶起一把伤痕累累的单人沙发,坐上去:“现在肯好好说话了吗?” 速战速决吧,安保都要上来了。 她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进入了法布尔,名字已经不重要了,你可以叫我白博士。” “不行,是人就有名字,哪怕是你的假身份、假护照上的名字,也得给我一个。” 她刚要开口,就被一块飞射而来的碎玻璃扎穿了喉咙。 我脖子上也有痒意,只是一个转头的功夫,一个孩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窗口。 这可是20楼! 我冲到窗户旁往下看,广场的地面上开出了一朵血花,立即缩回了头。之前的杂物落地就吸引了不少人,这次可是个人,围上去的、向上望的就更多了。 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孩子,全死了,少的是那个刘海下有旧疤的小男孩儿。一堆孩子里,就他皮最厚,扛住了我的击打。哦,演技也好,还懂装晕,心肠也狠,对同伴对自己都狠。 是我判断失误。只能听见心声果然非常不便,有的人冷静到杀人不眨眼、内心平静无波。 白博士眼含绝望,两手徒劳地捂着脖子,指间汩汩流血,口中发出气声。 “你们训练得好啊。”趁她能听见,我嘲讽了一把。估计身上的功德又减少了。 “咯……咯……咯……” 【救救我。】 我故作疑惑:“你说什么?” “咯……咯……咯……咯……” 【我不想死。】 颈动脉被切断的这种程度,6分钟内必死无疑,叫救护车都来不及,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将手放到耳边,我说:“我听不见啊白博士,我已经被郑善雅用谤法弄得失聪了。” 一边说,我一边施展“缩地成寸”,在一众安保破门而入之前离开了现场。 我还要去各位亲友的身边确认他们的安全,解决麻烦。 安保来人,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报警,警方自然会去查,法布尔连损两员大将、一堆训练有素的孩子,应该会有后续操作,我只要叫人盯着警局,看谁露头就行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社会责任财团大楼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它没多少价值,但我也该重新考虑对它的处理了。 一次的投资失败不代表什么。 比之我放在徐仁宇那里的投资所获得的收益不过九牛一毛。 小牛我毛多,不怕。 10月17日,签到第7800天,特殊属性点数达到400点,系统为我激活了超强自愈技能,和速度、信任之类一样,需要特殊属性点数来提升,但我并没有用利器划破皮肤、切除人体组织来进行实验的想法。 我怕疼,用它使鼓膜自愈之后就放置了。 说回法布尔。白博士一出事,没人指挥或控制,我的亲友周围的孩子们竟然全都闻风而逃,等了好几天,警方那边也没人露头,白博士和那群孩子连个收尸办后事的都没有。 知道我是个硬茬子,法布尔的头脑们学壁虎断尾了? 网址倒还正常运营着。我请黑客去黑,他反被该网站的工程师狩猎了,过上了东躲西藏、连我都联系不上的日子。 技不如人,实惨。 没人通过他来警告我了。 一来就死一片,换谁也承受不住这种损失——虽然实际上不是我干的。 我在翻社会责任财团的故纸堆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一项敛财计划:募捐、圈地,修建一片名叫“梦想家园”的园区,专门有限制条件地收留老弱病残等社会弱势群体。 “……”烧了烧了,什么玩意儿! A国也有过此类计划,还是一个集政府、党派之力来执行的超级计划,都搞砸了,变成犯罪温床,更何况一个以敛财和遮丑为目的的私营企业。 正恼火的时候,毛泰久给我发消息,叫我去一趟毛家,说在他爸爸毛基范的主持下,他收养了过世亲叔叔的、脱北而来的儿子,让我去见见。 毛泰久这就要有儿子啦? 老婆都还没有呢! 我一边在心底吐槽,一边乘坐电梯下去车库开车。 到了毛家,一见那孩子,我就呆住了。 那熟悉的刘海和旧疤……“你不是死了吗?!”我脱口而出。 TBC.
第104章 我已经到了被叫叔叔的年纪 客厅里,穿着暗红色小西装、站得笔直的小男孩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配合着他天生往下耷拉的单眼皮,又奶又无辜。 “哇奥。”这是什么样的演技啊。我佩服得想给他鼓掌,忍住了。 “谁死了?”毛泰久坐在木沙发上,抿了口茶,“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我坐到毛泰久对面,一指小男孩儿:“这个月中旬发生的社会责任财团的谋杀案,他是杀手之一,而另一个杀手也死在了他手里。我很好奇,从20层楼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他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变成你的养子的。” “杀、杀、杀……杀手?”小男孩儿结结巴巴,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挪到毛泰久身前,想伸出手去攀附他的腿,却又快速收了回来,撑在地上,“爸爸!爸爸我没有杀人!我是几年前跟着大人坐船来的,中途被士兵们发现,跳了江,被人救起之后送进了育幼院,在育幼院住了好几年!爸爸您要相信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伴随着呜咽的还有脑门磕在地毯上的“pongpongpongpong……”空响。 跪得好TM干脆!你在社会责任财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看得愣住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放下茶杯,毛泰久轻轻说:“起来。” 孩子迅速站起,但一直低着头,一双手五指并拢,平直放在裤缝处。 也不知道是法布尔教的,还是毛家的要求。 “俊秀啊,”毛泰久看向我,“他确实是我叔叔的儿子,方方面面都已经确认过了。” 什么意思?孩子杀人了也要认下? “就算你不在乎他的经历,那辈分也不对啊。”我指出另一个问题。 毛泰久“呵呵”一笑:“对外,我们可没说。”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毛家大客厅绕圈,走过来,又走过去,反反复复。 “俊秀。”几分钟后毛泰久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向他。 “他以前做过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他是我的儿子,任何人去查,都只能查到他是我在A国留学期间的风流产物。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但他才11岁,杀人是构成了犯罪没错,但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而是需要进行专门的矫治教育。”说到这里,毛泰久顿了顿,“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让他受法布尔控制,做出任何你无法忍受的行为。” 我不理解:“为什么要收养他呢?”我在“他”这个字上加重音。 男孩虽然还是没抬头,但浑身抖了一下。 应该是感受到了威胁。 “我今年32岁了,身为成运通运集团代表,始终零绯闻,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我爸爸妈妈知道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但是别人不知道。”毛泰久也从木沙发上站起来,气质优雅、身形挺拔、形象健康美丽,谁都会想多看几眼。 美丽的男人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他们会想,啊,这个毛泰久是不是有男性的难言之隐。我个人可以不在乎,但我不仅仅代表了我个人。家庭、集团,我小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被这些绊住。你大概没见过我妈妈羡慕别家的奶奶有孙子孙女的模样吧? “要是我疯得彻底就好了,把所有质疑我的,统统杀光! “什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全是狗屁!不过是杀得还不够多!” 这种表现,说明确实听到些风言风语。 一旁的男孩悄悄抬了抬头,看了看逐渐暴躁、失态的毛泰久,又在被发现之前重新将头垂下。 不用把听力加到60以上,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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