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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五条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主意识乃至灵魂都在叫嚣着，不可能，他绝对不是杰。 少年瞪大眼睛看向羂索。羂索对于五条悟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 它抬手触碰着额头的缝合线，用力一扯—— 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它的头颅盖被揭开，露出了里面血腥臃肿的脑花，上面长着一张怪异的嘴，咧开牙齿阴森森的说道：“你想知道的真相——”!!! 五条悟怒不可遏，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 ——反转术式「赫」 在他的手指尖上面凝聚出了一个微小型压缩球体，内部不断地发生缩小膨胀爆破，威力十足。 此时他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再说一遍，滚出杰的身体!!!” 羂索隐去了脸上表情，只是眯起了那本来就细长的眼睛，周身的空气都冷凝住了。 它的肩头爬上了一只臃肿肥大的咒灵。 咒灵的口器正在无意识地煽动着，像海带一样在空气中漂浮着。 间隔了几秒之后。 “嘻嘻嘻…………”隐隐有愉悦的笑声从旁侧传来。 五条悟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就看见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真人偷偷袭击了一年级生，它伸出一只手即将要触碰到伏黑惠的脸。 “嘻嘻嘻嘻嘻。杀了你哦?欺负阿时的都该死嘻嘻嘻——” 它动了动唇，即将要说出那句「无为转变」。 在它动手的同一时间，一个钉子正面朝着它打来，真人看都没有看，用手去挡住。 尖锐的钉子嵌进了它的手背上。 真人只是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理会。 钉崎双目一凝，捏紧了手中的铁锤，对着稻草人狠狠地扎了下去，大喝一声：“刍灵咒法——!” 真人的手掌直接被有意识自动深入的钉子贯穿，鲜血喷洒了出来，血肉块都爆了出来。 哦呀? 真人歪了歪头。 趁着这个时机，伏黑惠咬着牙，双手结印， “出来，鵺!” 一只有着猿猴相貌，长相怪异的大鸟腾空出现，尖锐的爪牙刺向真人。 真人伸手直接抓住了鵺，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它扯烂自己被钉子扎穿的胳膊，丢到了一边。断裂处的肌肉迅速像面团一样膨胀起来，没有几秒就长好了新的手臂。 当真人继续将手掌伸向伏黑惠的脑袋，从它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折木时瞳孔收缩，忍不住叫住它道：“真人，住手!” 熟悉的声音令它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它扭过头，眼里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就像是一个玩弄动物尸体却被亲近之人谴责而感到不解的天生恶种孩童。 ——「赫」! 下一秒，真人的脑袋就被打穿了，鲜血灌了一地。 就在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真人的身上时，伴随着空气中残留的一声轻笑。 黑长发的诅咒师单手揽着少年的细腰，身后出现了一个像漩涡一样扭曲的黑洞，它细长的眼睛弯了弯，微微一笑，说道：“再见了，咒术师们。” 五条悟脚踩着真人的尸体，回过头还来不及反应，原本趴在羂索肩膀上的咒灵掉了下来，肉/体发生无限的膨胀，不一会儿就变得巨大无比。 它张开血口大盆，将钉崎和伏黑两人直接吞噬进肚子里—— 五条悟眉头一皱，在救学生和抓人之间停顿了一秒，就瞬移到了那个咒灵身边，一脚踹在它臃肿的肚皮上。 紧接着， 两个人掉了出来。 钉崎从咒灵脏兮兮的胃里爬起来，她一脸嫌弃的擦了擦脸上黏糊糊的液体。 “呕——” “好恶心。” 五条悟冷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就在不久之前这里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学生，一个是他死去的挚友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刺耳的手机铃声兀自响起，打破了此时凝滞的僵局。 是虎杖的电话。 —
第30章 献给怪物的祭品美少年（30） 承装了数具已经解刨尸体的实验台上。 家入硝子一身白色大褂，倚靠在那里，手指捏着一根香烟。 明亮的白炽光打在她的手背上。 把玩着香烟，却不点燃。 短暂的时间里，她的脑中罗列出了很多种解释，却被自己一一的排除掉。 她揉了揉眉心，眼皮下面的黑眼圈又加重了许多。 这几个礼拜频繁的通宵，她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难题了，身体上疲惫的同时，精神上却异常的亢奋。 只不过即便如此，长时间的实验没有得到新的进展，多少还是让她感到有些焦躁。 今年这是她戒烟的第五年，每次遇到难题还是会忍不住把香烟拿出来，当做辅助性思考的玩具一样。 想不明白。 真奇怪，每次都感觉差点什么。 ……实验变量?常数?稀释的比例? ‘大脑还是人类尚未探索完成的领域。’ ‘自始至终，大脑和咒力之间的关系还和黑匣子一样神秘*’ 直到灵光一现，一个疯狂的想法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家入硝子掐断了手中的香烟，她直起身来，在校医室里来回渡步，像是中了邪一样，嘴里念叨着：“……不对，上次从虎杖悠仁身上提取出来的异样血红细胞，或许还留了些血液样本。” “放在哪里呢……哦，让我想想，在冷藏室里，柜子右下角第二格里找……找……” “啊!找到了。” 家入硝子小心翼翼地拿起封存的血液，将它滴入器皿之中。 “诶——” 她皱了皱鼻子，有点神经质的嘀嘀咕咕道：“难道是……冷藏了太久， 【过期】吗?”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失败的时候，突然器皿突然沸腾起来，原本死去的细胞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进行分裂重组—— 家入硝子瞪大了双眼。 … …… 一家24个小时都营业的咖啡厅。 上次来的时候是早间，店内还没有几个人。 先前的几只鸟雀盘踞在窗外的树枝上，突然间提高的声贝惊吓到它们，很快一哄而散。 “……” "……你说什么??!" “但是折木那家伙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钉崎双眉紧锁，似乎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为什么折木那个傲娇笨蛋情愿自己被他们所有人误会，也要隐瞒自己和虎杖的约定…… 虎杖的表情凝重，说道：“那时现在在哪里?” “……” 安静。 虎杖轮流看了一眼把头扭过去的钉崎，以及脸色难看的伏黑惠，最后落到了五条悟身上。 五条悟：“被咒灵带走了。” 虎杖攥紧了拳头，还是晚了一步吗…… 在这种奇怪的压抑气氛下，虎杖就算再傻也察觉了同伴们的不对劲。更别提，从某种方面来说，虎杖大体还算是一个高情商的人。 他直直地盯着钉崎他们，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钉崎野蔷薇用握拳的手抵在额头上，像是很烦躁的口吻说道：“我们真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们找到了你当天失踪的监控录像，从画面里看到了是折木把昏迷的你带走了，而他的身旁跟着一只有智慧却没有登记在册的特级咒灵。” “你和五条老师那天不也遇到了一只脑袋富山头的特级咒灵吗。最近那种等级的诅咒接连不断的冒出来，我们便怀疑高专有串通诅咒的内奸存在。” 虎杖沉默了，声音艰涩的说道：“所以，你们就认为内奸是时吗?” “不止是这样。”钉崎野蔷薇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额头，语气莫名恼怒的说道：“还有就是，夜蛾校长前几天收到了一份密件，里面是关于折木家的人做了诅咒师的走狗的一系列详细证据。” “他们贩卖人血器官制造出来的特咒药，在当中获取高额财富，中间流通中转给了一个叫‘盘星教’的挂名组织。也就是说，折木家的人早就背叛了咒术师转而去投靠了诅咒师。” “这个叫‘盘星教’的组织似乎与咒灵有什么关联。” 在钉崎提到‘盘星教’的时候，五条悟冷笑一声，表情看上去很阴郁。 盘星教以前是他挚友夏油杰的组织。 自从百鬼夜行事件发生之后，盘星教的成员起了内讧，各自东奔西走，自然而然也就解散了，只是对外还会挂着一个虚名。 没想到那个恶心的脑花竟然占据了杰的躯壳，还将他生前所拥有的一切组织势力都偷走了。 “那这份密件的来源——”虎杖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皱眉说道：“是不是有点可疑?” 而能够对此进行最好的解释就是—— 有人故意想要挑起他们和时之间的矛盾。 “可恶。”钉崎垂着头，语气带了点烦躁的说道：“那小子……” “折木那小子怎么什么都不说。” “被误会了也不解释……” 回想起刚刚少年倔强的瞪着她，用令人恼火的语气和她大吵的场景。 自己被刺激到了，一时没忍住，就下意识的将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最刻薄最尖锐的话说出来，只是为了能够狠狠地用语言中刺对方。 钉崎不确定的想到，那时候折木那个小子听到后是不是……像是被噎住了一样的沉默了一下。 算了! 钉崎顿时感觉心烦意乱。 到时候大不了……等折木那小子回来，以后就少点捉弄他好了。 她有些乐观的想到。 就在这个时候，五条悟开口了。他用手指摸着下巴，思索了几秒说道：“发生了一件事情。” “什么?” “你们还记得那个很讨厌咒术师的中村老太太吗?” “记得……” 虎杖的话完没有说还，五条悟打断了他，表情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以平坦的语气说道：“——她死了。” “………………啊?” “是自杀的。” “啊?” 虎杖露出疑惑的眼神。 对于那位中村老太太的死亡，他由衷感到难过。但是还是感到有些困惑，虎杖并不明白五条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对方的死和他们的话题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五条悟的跳跃性思维经常让人无法理解。 “折木家叛出咒术界这件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 五条悟一脸波澜不惊的说道： “此前我也是一直在着手跟踪。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去年的夏天，折木家内部正在‘洗牌’，简单来说就是淘汰杀掉不该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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