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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在一个怎样的世界吗？我们在一个无比沙雕的世界。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小说会写到三十多章还在让主角自我介绍。” ——“？？？” ……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能听懂我说话，能跟我一起战斗的人吗？
第343章 “他曾经多次试图寻找跟他一样能够打破世界之间的壁垒，在这无声无息又至关重要的一战中能够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但是始终没有找到。”樟月说。 豆皮寿司最后发现，周围所有人，都不过是这场决定世界命运的庞大棋盘上的棋子。 他的灵魂独自坐在这一局定胜负的棋局面前，既要利用他们赢得胜利、又妄图保住每一个人。 一阵微弱的风掠过空旷的战场，晦暗阴翳的天空中云层沉沉压下，经历过一场数万人的大型战役，这一片铺满乱石和混着血与火的土地上，仅剩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稀稀落落地站着，静默地听自称是世界意识的存在不急不缓地陈述。 “虽然过程十分艰难，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樟月说，“他已经帮我争取到了足够的力量，改变原本被剧情控制的世界线。” 他看了一眼斑，但大约是打击过大，这个一向骄傲的男人竟没有任何言语，只无声无息地独自站在那里。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想必实在是很不好受。 樟月心下恻然。他又看向豆皮寿司的另一个父亲，在他的目光下，柱间强行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勉强开口问：“那……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照你所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剧情的控制了吧？那豆皮寿司……他还能……” 说到一半，似乎柱间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异想天开，于是重新换了个问法，“你之前说，豆皮寿司虽然死了，但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是什么意思？” 樟月没有卖关子，直接地解释道：“豆皮寿司会重生，当然这需要你和斑配合，而且这只是顺理成章的事，并不需要额外操作，因为在我和他的约定中，整个忍者世界都会进行一次回溯。” 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和豆皮寿司，到底约定了什么？世界回溯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样才能重生？” “我们的约定很简单，”樟月转向斑，“豆皮寿司只是想让他的父亲，也就是你，获得真正的幸福而已。人有时并不清楚自己真的想要什么，斑，你觉得自己想要实现无限月读，但你真的想吗？独自一人，不老不死，守护着一个星球的梦境？让你花了毕生精力追求的和平在沉默的灭绝中实现？” “横亘在忍者和普通人之间上千年的问题，也想要通过一个忍术去解决……盲信武力也要有个限度吧，宇智波斑君。” 斑咬咬牙没有说话。 樟月轻轻叹了口气：“你的儿子，比你自己更懂你呢。他透过你的心，看到了你真正的愿望——平安的亲人，团结的家族，还有虽然艰难，却仍然充满无限希望的未来。这是你的孩子拼尽全力为你争取来的一个机会，为你，也为在座的各位——重回过去，带着记忆重生。” “豆皮寿司曾经这样祈求我，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剜掉腐烂化脓的陈年旧伤，让其重新长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是一次疗伤的过程。” 在场的忍者们神色各异，各自在心里默默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樟月也不去管他们，只伸出右手拿起那柄染了血之后，孤零零被扔在地上的，泉奈曾经的佩刀。 刀虽称得上是好刀，可到底过了这么多年，也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豆皮寿司背了它那么久，唯一一次见血却是将它插进了自己的脖子，说起来着实荒谬。这到底是不是那个能够预见未来的小孩早有准备的行动，也再难以得到印证。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能帮助他达成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这武器，在他看来大约是很合格的了吧。 樟月缓缓抚过那柄沾了血的刀，刀身上的血和土随着他手指划过的痕迹一寸寸消失，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锋利，像是其原主人还在时，带着它上战场拼杀的状态。 他把重新变得干净的刀递到斑的面前：“你难道就不想再一次见到这把刀的主人吗？”
第344章 斑默不作声地接过那把刀。樟月把刀递给他，也不再多说，只举起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黑绝。 黑绝的战斗力称不上强，他能蛰伏这么多年没有被发现，无非是会逃罢了。想要逮到他是个很难的事情，不过这对于樟月来说不算什么，他擒住黑绝靠的不是武力，而是顺着世界线的脉络去抓取关键的幕后黑手的存在。 黑绝被他控制着缩成一个表面不断波动的黑色球体，鸣人眼睁睁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那个……樟月是吧，你准备把黑绝怎么办的说？” 樟月听到问题，慢吞吞地转回头看他。不知为何，这一眼打量让人有些心中发寒，鸣人等了等没听到回答，颤颤巍巍地问：“怎、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的说？” 樟月轻轻把黑绝球抛起又接住，面对在场的忍者们说：“按照原本的发展轨迹，大筒木辉夜被唤醒又被打败，之后会和黑绝一起被封印，重新变成月球。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能这样发展了，在我打破剧情限制回溯时间的时候，他作为剧情线中的重要角色，可以成为提供源力的优质媒介。除此之外，我带着你们从这个时点往回走，还需要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人物来作为停止回溯的锚点。” 他看着鸣人说：“最好是阿修罗或者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跟世界线牵扯最深，比较不容易出事。” 片刻惊愕的沉默过后，佐助率先开口了：“开什么玩笑！”他充满敌意地看着樟月，“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要让我们跟着你去做吗？时间锚点这种东西……你自称世界意识，却连这个都控制不了，还需要寻找别的帮助？” 樟月平平地说：“世界的时间线很长，让我自己定位会不精准，尤其是上溯百年左右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像往后倒退一小步，具体退到哪里，还需要仔细测量出距离。时间回溯之后没有了剧情线，退得太多可能会影响在座各位的出生和存在，退得太少又可能面临悲剧已经发生且无可挽回的局面，所以我建议你们选出一个人来协助我衡量时间的跨度。” 波风水门之前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事态发展，如今看起来似乎牵扯到自己儿子，也有些担忧地问：“做这件事，还是有一定的风险吧？我可以问一下具体会怎么样吗？”他看着鸣人，心里沉甸甸的，自己儿子怎么总是遇到各种危险啊…… “哎？”鸣人看了看佐助和老爸，又看了看旁边神色凝重的卡卡西和小樱，摸了摸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用这么担心吧我说，既然事情变成这样子，我——” “我当然才是应该去的那个人。”一个更低沉温和的声音盖过了他其余的话。 柱间见众人都看向他，忍不住笑了：“怎么说，我也是看起来最合适的人选吧？” “兄长……”扉间忍不住向他迈出一步，但是很快又停住脚步，握紧了拳头。兄长说的是对的，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只是…… “鸣人和佐助年纪都太小啦，”柱间看着他们，神色轻松地说，“往前推一百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为了阻止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吧？这段时期还是我们这些战国时代的忍者比较清楚，让后辈去做恐怕不如我去。” 一直静观事态发展的带土皱了皱眉，柱间早有预料地堵住了他的话：“虽然带土也有战国时期的记忆，但是你的身体，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我现在的状态，可比你好多了哟。” 然后他又转向方才向他的位置走了一步的弟弟：“扉间也不要想了，人家都说了阿修罗和因陀罗转世不容易受伤，况且我是兄长，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 扉间喉头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话。 “最后还有……”柱间转向身边自接过那把刀起就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斑，“斑。” 斑闻言抬头，平静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怎么，你也觉得，我应该被你保护吗？” ……糟了！这不是要爆发的节奏吗！！！ 柱间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地打滚跪地撞墙转圈，但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面上稳住了没有显露出惊恐，甚至立刻想出了说服斑的言辞：“你想啊斑，豆皮寿司可是为了你才……非要说的话，哪怕是在场每个人都去，唯独你不能随便冒险啊！” 斑嘴角扯了扯，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只嗤笑了一声：“真不愧是你，千手柱间。”真当自己是圣人不成，永远这么大爱无疆。 他向柱间身边更靠近了一步，柱间有些无措：“……斑？” “你喜欢豆皮寿司吗？”斑突兀地开口。 柱间心头一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当、当然啦，斑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可是超级喜欢豆皮寿司的啊！” “那你就记住，”斑轻飘飘地说，“豆皮寿司再次出生还需要你的参与……如果你把自己搞没了，他就再无法出现了。”
第345章 柱间和斑离得很近，斑说话声音并不大，大概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到。 战火蔓延的土地上，各式忍术停下来也不过片刻。暗沉的战场上硝烟初散，焦黑开裂的土地被忍术炸得坑坑洼洼，泥沙飞石似乎都含着血与火的气息。 他们无声地对视。 不知为何，柱间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他自幼长在战国时期的残酷战争中，见过了不知多少血腥、挨过了不知多少生死之间的危险，如今不过是又要拿命去拼一把，对他来说早已经习惯了，但能得到斑这么一句拐弯抹角的叮嘱，还是忍不住喉头微动，控制不住想要伸出手。 他们似乎总是缺少和平相处的时间，无数命运的转折，全都在战场上奠定。年少时闪耀又快乐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般一闪即逝，然后便是战争，永不止歇的战争，像一对彼此环绕的恒星，又像努力靠近却永远无法紧贴的两极，爱到恨不能与对方融为一体，又恨到忍不住刀剑相向，你死我活。他们总是站在世界的两端竭力向对方伸出手，又总是在并肩而行的路上分道扬镳。从南河川边上仓促的断交，终结谷混乱的生死之战，到如今意料之外的时空之旅，每一次分别都这么仓促，这么刻骨。 这么绝望。 几乎要叫人惊叹，大约是神明都不给脸，才让这一次次聚首的故人始终无法长远相伴。如果不是命中没有在一起的缘分，又怎么能解释思维和理念如此相同又如此互补的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常年天各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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